南枝在餐桌旁坐下,挽起袖子幫葉蓉一起包餃子。


    她輕哼:“快過年了我當然開心。”


    南安平意味深長:“我明明見你是看過手機以後這麽高興的,嘴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南枝窘迫得臉熱起來,捏著餃子皮的手指滑了一下,險些將麵皮扯爛。


    她咳嗽兩聲:“今晚上湯圓會來我們家,我當然高興。”


    “這不是上次她來我們家時就約好的事情麽?”南安平不依不饒,“乖乖,你從小就是個誠實的孩子,不擅長說謊,情緒可都寫在臉上了。”


    見南枝的表情越發羞赧,葉蓉瞪了他一眼,“一把年紀了還這麽逗孩子,再問你今晚上就別吃飯了。”


    “那怎麽能行!”南安平一聽就不樂意了,頓時沒了調侃南枝的心情,笑得討好,“我開玩笑的,那是乖乖自己的事情,我當然會尊重她的選擇。”


    沒了南安平的八卦,南枝的心情平複下來。


    唐圓離開家後,在燕城租了間房,她放假時會在附近找兼職。


    她結束今天下午的工作就趕迴安和,和南枝一家一起過年。


    唐圓敲響門時,剛好六點半。


    南枝一開門,就接住了帶著滿身寒氣的唐圓。


    “枝枝,好久不見,我想死你了!”


    南枝佯裝嫌棄地推開她,“身上冷死了還抱我。”


    唐圓笑著和屋內的兩人打招唿:“叔叔阿姨好。”


    葉蓉笑嗬嗬地應:“好好好,小圓來了,快進來坐,就等你開飯呢。”


    唐圓對南枝家很熟悉,幫著布好碗筷才坐下。


    “咦,有我最愛吃的餃子!”她眼睛一亮,“有什麽餡的啊?”


    南枝給她盛了一碗,“我特地給你包的蝦仁餃。”


    唐圓甜甜一笑:“我就知道枝枝寶貝對我最好了。”


    睡前,兩人躺在床上,唐圓拉著南枝絮絮叨叨說了不少話。


    她明天下午還要上班,上午就得趕迴燕城。


    南枝聽得昏昏欲睡,但還是強撐起精神聽她說話。


    “枝枝,說完我了,該說說你了吧?”唐圓搖晃了她幾下,“你和江折進展到什麽地步了?”


    一聽到江折的名字,南枝瞬間清醒。


    她倏地睜大眼,茫然地望著天花板幾秒,才緩緩側過頭看向目光灼灼盯著自己的唐圓。


    床頭開了盞燈,於是她眼中的渴望就看得一清二楚。


    南枝閉上眼,“我要睡覺了。”


    唐圓去扒她的臉,“睡個頭啊,上次我們聊到四點,現在才兩點,不能低於上次的時間!”


    南枝拍掉她的手,翻了個身,轉移話題:“你明天……哦今天,不是還要上班嗎?早點休息吧。”


    唐圓又將她掰過來,直起身子,雙手捧住她的臉迫使看向自己。


    剛剛還炯炯的眼神,下一秒就露出委屈,“難道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為什麽不肯說?”


    雖然知道她是在演戲,南枝還是受不了她委屈的表情,舉手投降。


    “我說,我說。”


    唐圓果真喜笑顏開,靠在她肩膀上,迫不及待問:“從那天晚上他住你家之後呢,有沒有什麽進展?”


    南枝如實說:“他明天會來我家吃晚飯。”


    唐圓唰地就坐了起來,“天呐,能允許一個異性短時間內第二次來你家,看來叔叔阿姨對江折很滿意啊。”


    她嘀咕:“以前馮斯年也沒這待遇吧?不過他貌似也不太稀罕去你家,倒是你天天往他家跑。”


    “不要舊事重提,”南枝想起那段黑曆史就覺得羞恥,“人一輩子哪能不碰到一個渣男呢。”


    唐圓嘿嘿笑:“我就沒有啊。”


    南枝不想理她,“那我不說了。”


    她纏著撒嬌,“我錯了,說嘛說嘛。”


    “我爸是挺喜歡他的,”南枝悶聲,“不過我媽還持觀望態度。”


    “江折沒有家人嗎?”唐圓意識到這話會讓人誤解,忙補充,“我是說,他不陪家人過年麽?”


    “我聽吳大師說,他父母去世得早,現在監護人是他舅舅。”


    “他舅舅也不過年嗎?”唐圓好奇問,“江折究竟什麽背景啊,枝枝你知道嗎?”


    南枝聲音低低的:“具體的不清楚,不過我覺得他舅舅應該管得挺嚴,他說要偷偷來安和。”


    “我已經腦補出了惡毒舅舅美強慘落魄少爺的戲碼了,”唐圓語氣興奮,“甚至為了見你,不惜違反舅舅的管教,想想就刺激。”


    南枝沒把她的話當真,“隻是因為長輩的邀請不好拒絕吧?”


    盡管不可否認的是,她也的確為此感到一點開心。


    唐圓長長地歎了口氣,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枝枝,你又不是第一次喜歡人,怎麽現在如此不開竅呢?看來是智商拉得太高了,以至於情商餘額不足啊。”


    南枝隻是覺得,在沒有任何憑據之前,就這樣貿然揣測一個人的心理是不禮貌的。


    江折的確對她很體貼,但她也能看出來,他對親近的朋友也很照顧。


    隻是她作為江折身邊目前唯一的女生,要多細心些。


    南枝想起曾經追在馮斯年後麵的日子,“以前喜歡馮斯年的時候,我從來不奢求要他迴報什麽。隻是覺得欠他一個過命的人情,總想對他好些,再好些。”


    “幼年時期的馮斯年,真誠熱烈,的確值得我付出,”她輕唿出一口氣,“可他後來總是將我對他的好當作理所當然,我沒收到過他的真心。”


    “湯圓,你說什麽是喜歡呢?”南枝問,“我哭的時候,他總是會安慰我,說我傷心他也會難過。我將玉佩送給他,他欣喜的表情也不似作假。”


    “我那會兒自作多情地以為,他的表現也是喜歡我的。直到我看見他對白薇的憐惜,我才知道他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樣子。”


    “假設,我是說如果,”南枝強調隻是可能性,“我將這份情感放在江折身上,我會想得到迴報,會希望他同我一樣是真心的喜歡。”


    唐圓認真問她:“枝枝,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麽對馮斯年和江折所要求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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