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會說話是優勢,會接話才是本事。師姐是個頗有心機的女生,話語婉轉動聽,要主動聽高情商的迴答讓皇上倍感親切,皇上聽聞師姐的話語龍顏大悅,師姐淨撿好聽的話說,一直麵帶微笑,尺度把握得剛剛好。即便說了太子的事情,皇上想發怒可是看著文靜可人的郎中,怒氣早就消失殆盡,皇上是一國之君,無比威嚴,看著笑容恬靜的師姐,怎奈伸手不打笑臉人!


    說到底師姐情商比較高,會說話,起碼皇上挑不出瑕疵。胡月瑤扮演一個見習小郎中,不多言,不多語,隻管專注於師父的針灸之法,一副凡事都順從師父的樣子。胡月瑤陪著師姐進宮麵聖,起碼能給師姐壯壯膽子,是個不可缺少的角色。


    皇上見師姐聊的醫術具有較高的專業性,相貌恬靜可人,猶如女子一般。又說了一大套關於太子的事情,皇上不願意觸及這道“傷疤”,原本自己到了晚年,凡事似乎看開看淡了,不是自己不愛仁孝皇後,是沒有辦法重蹈覆轍,去提及這些讓人不愉快的事情,廢太子是朕沒有教育好,倘若再將廢太子扶持起來,他也未必能行,著實沒有精力了!


    皇上暗自揣測,唉!原本日子平靜如水,為何再度掀起波瀾!這個郎中到底是什麽來曆,不管怎樣,先打壓一下他的狂躁氣焰再說!看起來纖弱的如同女子一般,心性可是夠剛毅的!竟然敢前來為太子求情!這個郎中與馬虎是什麽關係?不管怎麽樣,馬虎以前是毓慶宮的侍衛,與太子交情不淺。無論如何,先讓郎中和他的徒弟看守七日陵墓以觀後效!


    皇上就是皇上,考慮事情比較周全,皇上見郎中來意明確,瞧病是假,為太子求情才是真正目的,說道:“郎中,你們還是為仁孝皇後看守七日陵墓,夜晚既去,午時迴來,給朕繼續紮針可好?”


    “郎中迴皇上,應該沒問題,隻是這夏日蚊蟲比較多,又是多雨季節,我們雖然看守陵墓,可是必然得有個暫時躲避風雨的地方。”師姐說道。


    “朕讓你們去享清福去了?兩個值班房住不下你們?嫌棄這、嫌棄那,要麽住地宮去吧,將原來看守陵墓的人員撤迴來,你們去替換,仁孝皇後陵墓是個清雅幽靜之地,不可再有其他人前去打擾,謹記,隻要你們師徒前去即可,如果和他人同去,我可不容你們。”皇上沉聲道。


    “皇上,郎中銘記於心,告退。”師姐轉身便走。師姐暗自思忖,誰也沒去過清景陵,哪裏知道有兩個值班房?這可倒好,一句話說錯了,還要住在地宮裏?和逝去的人住在一起多瘮得慌?


    “小妹,這件事情結果弄巧成拙,將咱們徹底搭進去了,姐妹在荒山看守陵墓你會不會害怕?”師姐問道。


    “師姐,要說不怕那是假的,我做鏢師幾年來,可謂是經常趕夜路,倘若遇到天氣不好,趕不到客棧,荒墳、破廟都住過,可是一般都是幾個人,有武功在身,也不覺得害怕,至於兩個人在墳墓之處還沒有住過。”胡月瑤講述道。


    馬虎和夥伴們在暢春園門外等候,夥伴們見師姐妹出來,心裏歡喜,小強說道:“這麽半天才出來,皇上沒為難你們吧?是不是在皇上麵前大氣都不敢喘呐?”


    “小強兄長,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皇上沒有為難我們?不至於大氣不敢喘,可是皇上是不怒自威?皇上盡管年紀大了,則是比猴子都精明。”胡月瑤滿臉的不悅。


    “此言差矣!皇上是一國之君,無論是文化素養,勤政特點,可謂是文韜武略,足智多謀,是普通百姓不能企及的,當然不可小覷。你將皇上當成糊塗老頭了?那你可是太不識趣了。”我說道。


    “大嶺兄長,瞧你說的,誰將皇上當成糊塗老頭了?我們哪裏敢呐?看來我們之間的關係都白相處了,怎麽偏袒你皇阿瑪?”胡月瑤嗔怪道。


    “小妹,皇上畢竟是我的皇阿瑪,即便是偏袒也不足為怪?至於夥伴們之間的關係不可褻瀆,絕對沒有白相處那麽一說!”我辯解道。


    “兄長,是小妹一時間口無遮,不要介意。煩心事一大堆,我就不與你計較目前的話題了。”胡月瑤悻悻而談。


    “哎呀,話題有些偏離軌道了,我剛才想問的是,一定是皇上看出了破綻,女生怎麽打扮麵相也難以改變,皇上不會讓你們侍寢吧?”小強無意識的撓了撓圓乎乎的腦袋。


    “侍寢?小強兄長你說的什麽呀?烏鴉嘴!”胡月瑤嗔怪道。


    “唉!耷拉個臉子,老難看了,我還以為皇上動了歪心思呢?不去侍寢還有什麽好怕的?不就白天紮針嗎?紮完針不就沒有事了?怎麽還麵露難色呢?”小強繼續追問。


    “看師姐和小妹嚴肅的表情,不僅僅是紮針那麽簡單吧?是皇上沒應允扶持太子的事情?這都是在意料之中,不必難過,隻當沒說就好。”黑蛋猜測道。


    “皇上不隻是沒有答應要辦理的事情。大家不用猜了,猜也猜不到,都奇葩透頂了。”胡月瑤垂頭喪氣的說道。


    “怎麽了?要麽我去問問皇上,行醫瞧病也就算了,還搞什麽其他個性化的問題?皇上都那麽大年紀了,還出什麽幺蛾子?”馬虎顯然顏麵盡失。


    “馬仁兄別去問了,皇上金口玉言,既然聖旨已下,無法更改。”胡月瑤說道。


    “哎呀,都急死個人,皇上到底讓你倆做什麽?大概指派給皇妃紮針?要麽給皇妃洗衣服?做雜役?不會讓去打掃茅廁吧?”我挖空心思去想宮裏的苦差事。


    “別猜了,猜也猜不著,皇上那麽大年紀了,真夠陰險毒辣的,就像跟我倆有仇似的,要說皇宮沒有招待的客房明著說,何必出此下策!”胡月瑤麵帶難色。


    “小妹你不知道大家著急嗎?還賣關子!莫非讓你們露宿街頭?我們自己會想辦法住客棧?皇上不知道怎麽想的。師姐您都是說話呀!”我急切的追問。


    “唉!反正這件事情皇上已經說了,不許其他人幫忙,隻要我倆完成這項任務,倘若其他人幫忙,不可以!”師姐說道。


    “其他人幫忙不可以?到底是什麽事情呀!都急死人了,我還是去問問皇上吧,假如有為難你們,我順便求個人情。”馬虎心急如焚。


    “我也去,看來不是小事情,我畢竟是鎮國將軍,皇上的義子,無論是什麽事情,大概能看三分薄麵吧?”我說道。


    “馬仁兄、師弟,別去了也不是什麽大事情,忍忍就過去了,就是讓我和小妹去清景陵園給仁孝皇後看守陵墓,而且要住在地宮裏,地宮裏大概不會熱吧?”師姐麵無表情的說道。


    “啊?為什麽?就算為太子求情了,幫助是情分,不幫助是本分。皇上這是何必呢?較什麽勁呢?唉,皇上這是不滿意為廢太子求情,這是打壓人。有必要這樣對待兩個文弱女子嗎?會不會是去陪葬呀!恐怕一去就迴不來了,看過曆史書籍了嗎?地宮裏現在葬葬三位皇後,還讓其他人進去了?皇上居心何在?”小強說道。


    “小強兄弟,哪跟哪呀!冷靜的想一想,還說幫助是情分,不幫助是本分,怎麽要問皇上借銀子是怎麽的?亂不亂啊?為廢太子求情皇上不滿意是正常事情,打壓一下郎中的囂張氣焰,我看做的對,要麽僅憑兩個郎中就對皇上指手畫腳的,皇上有些氣不過,看在馬仁兄引薦醫病的份上也不好發怒,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黑蛋分析得透徹。


    “現在說什麽都無濟於事,皇上顯然是對師姐和小妹的求情心裏不滿,然後施以報複?我還是想找皇阿瑪求情,哪怕大家同去也行,兩個女生前去清景陵園恐怕不妥當。”我話語誠懇。


    “還怪實誠的,誰給他看守那破玩意,怪嚇人的,活人與死人住在一起?真能想得出來,還得防備呢,假如說皇後的棺槨裏丟了培葬的物件,那可是非同小可,你倆還不成盜墓子的?當時就得判個斬立決!”小強瞪圓了雙眸。


    “這個就嚴重了,還是小強兄弟想的周全,那就不進墓室裏,找個證人,將地宮入口封好,我背包裏有照相機,拍上照片不就行了,在外麵也免得害怕。”黑蛋說的詳細。


    “跟隨馬仁兄一起去找皇上吧,要不怎麽的也不太好辦,到時候真要是落個盜墓子的罪名,說什麽也來不及了。”我心裏非常著急。


    趕緊將官服從馬背上的破包裹中搗鼓出來,換好之後,跟馬虎急匆匆來到了暢春園皇上辦公室門外,馬虎是皇上禦前一等帶刀侍衛,見皇上隻需要敲門不需要太監稟報,馬虎敲門進屋,說道:“皇上,您的義子鎮國將軍求見。”


    皇上整了整衣冠,說道:“宣,鎮國將軍覲見。”


    “鎮國將軍覲見呐!”馬虎高聲喊道。


    我進門給皇上行禮,說:“兒臣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兒平身。”皇上說道。


    “謝主隆恩。”我說道。


    “以後隻有你和朕在,或者有馬虎在時,稱唿皇阿瑪就可以了。”皇上見到我甚是高興。


    “好的,皇阿瑪,兒臣遵命。”我迴答。


    “皇兒今天怎麽這麽得閑,來給皇阿瑪請安?”皇上麵帶喜悅。


    “那日金鑾殿上幸虧皇阿瑪護佑,兒臣才躲過急難之災。多謝皇阿瑪。”我說道。


    “還是謝馬侍衛吧,倘若不是他極時告知卜寧殺人案的真實情況,恐怕父皇還難以識別路通的嘴臉,還被蒙在鼓裏,皇兒險些被迫害,假如有什麽不測,父皇怎麽對得起你的父親啊,姚德峻對朝廷功勞卓著啊!”皇上說道。


    “皇阿瑪不必那麽說,為國家做貢獻人人有責。皇阿瑪實不相瞞,兒臣今天有事情相求,請皇阿瑪賞兒臣三分薄麵。”


    “什麽事情,皇兒請講當麵。”皇上說道。


    “皇阿瑪,剛才給您紮針的是我的師兄、師弟,這兩個人,可能性子太直,衝撞了皇阿瑪,請皇阿瑪看在兒臣的份上,寬恕於他們。”


    “他們原來是你的師兄、師弟?他們為太子求情,讓父皇重新扶持太子,父皇怎麽感覺這兩個人盡管身體纖弱,可是朕覺得能量可是不小,似乎大有來頭,尤其是給父皇紮針的那個,眼裏似乎藏了很多鮮為人知的故事。”皇上道出實情。


    “皇阿瑪,至於她深邃的眼神,還要揭開她的身世之謎,她是個雙生子,原本生活在一個衣食無憂的家庭,結果三歲時生病,出現假死現象,用甕葬形式,放置在廢棄老宅中,然後被師父肖春風遇見,服下丹藥救活後,送迴府上,她母親得了抑鬱症,卻不認她,沒有辦法她父親托付我師父扶養,從此她就成了師父的孩子,師父教她習文練武,培養他堅定的意誌,從方土坯開始,然後升級到用圓球土坯搭建房子,她因為經曆太多,眼裏寫滿故事。”我敘述道。


    “原來如此,還想他要對父皇圖謀不軌他的經曆也讓朕想起了太子,那哪裏是壘房子,壘的是父親的心血!我的確懲罰有些過重,讓朕收迴旨意有些難辦,看在皇兒的麵子上,允許他們在地宮外麵看守,然後那裏有看守地宮的房子,可以住進去,不過還是要看守七日陵墓才行。”皇上將要求放寬鬆。


    “皇阿瑪,我想陪著師兄、師弟,這兩個慫貨,膽子小,為皇額娘守陵墓也能盡孝心,何樂而不為。”我請求道。


    “皇兒盡管有這份孝心,父皇應允便是,不過不準打擾你皇額娘的清靜。”皇上囑咐道。


    “兒臣知道了,請求皇阿瑪,還是將地宮上封條吧,兒臣害怕地宮丟失陪葬品,受到牽連。”我說道。


    “馬愛卿,到時候你組織幾個人去地宮,跟看守地宮的人員辦一下交接班。”皇上說道。


    “皇上,臣領旨謝恩。”馬虎說道。


    “多謝皇阿瑪,為兒臣想得周到仔細。”我高興得給皇上行了個鞠躬禮。


    跟馬虎走出暢春園皇上的辦公室,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這一刻仿佛又迴歸了一名高中在讀生該有的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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