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兄長,你為什麽連……小孩子都殺害?你那……西洋的玩意太……可怕了,你一向做事穩重,現在怎麽這樣魯莽?”胡月瑤說話有氣無力。


    “小妹快醒醒吧,它們不是什麽孩童,到這個時候還說什麽呀,咱們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個未知數,將憐憫之心放下吧?”黑蛋提醒道。


    師父在哪裏?師叔在哪裏?一到生死攸關的時刻就來這套!師父那麽多弟子,哪能總是跟在身後收拾爛攤子。尤其像我這種人,盡管年紀不大,自視甚高,對什麽事物沒有怕字,遇到事情,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心態特別不穩定,對事情處理能力差。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運氣比較差,都成了倒黴蛋兒了!夥伴們都跟著受牽連。唉!都怪自己學藝不精,關鍵時刻沒有自救的本事,真是可悲至極!在心裏自嘲也沒有用處。


    黑蛋讓夥伴們趴在地上的安全位置,避免子彈反彈迴來,黑蛋舉起手槍對準石門的中間位置,“啪啪”石門被穿出兩個洞孔,盡管洞孔不是很大,外麵的空氣瞬間透了進來,夥伴們唿吸順暢了,不自覺的在心裏暗自慶幸,人不該死總有救!


    “唉!李建國(黑蛋)同誌,還真有你的,你這保密工作做的挺到位,我想瞧看一下你的手槍,就說沒有帶來,你是深藏不露的家夥,視槍如命!”小強犀利的言語中帶著誇讚。


    “小強同學行了吧,倘若是你有物件放不上三分鍾,一副燒包的狀態,早就將手槍顯擺出來了,還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子彈可以用了,不服氣嗎?穩重行事,關鍵時刻能救命。”我說道。


    “大嶺同學隻有你才是最了解我的人,有物件放不上三分鍾就會顯擺出來,這是我最鮮明的個性,說白了我做事不懂矜持,缺乏含蓄和謹慎,是個不內斂的人。”小強悻悻而談。


    “小強同學,我看你遇事比我冷靜得多,起碼有足夠的膽量,不會畏縮不前,我這個人一向行事唯唯諾諾,缺乏自信心和勇氣。”我自我檢討。


    ”兩位兄弟,你們可真逗,是來開檢討會的?就是一把手槍就會引起這麽大的爭議?其實我看來,你們做事都挺好,已經超過你們的年齡範圍了,有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可別在那裏互相謙虛了。”黑蛋說道。


    “黑蛋兄長,你跟夥伴們講話從來都是以鼓勵、稱讚為主,讓人做事信心滿滿,你才是默默無聞的英雄。”胡月瑤讚美道。


    “真是守著什麽樣人學什麽樣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黑蛋哥具有滿滿的正能量,與他在一起夥伴們的確進步很大。”小強說道。


    “小強同學說的極是,黑蛋哥在夥伴中間具有一定的影響力,說話有力度,他做事雷厲風行,是我學習的楷模,從小與黑蛋哥在一起,就是這個樣子,過春節時放爆竹他將新衣服燒了一個洞,黑蛋媽給補上了,後來我的衣服沒有破洞,也補了一塊補丁,你說是不是凡事都以他為榜樣。”我想起往事。


    “大嶺兄長你可真逗,不要太搞笑了,現在被憋在這個地方,真沒有閑情逸致去笑呀!”胡月瑤滿臉頹喪的表情。


    看著這道大石門,的確讓人聯想起西下窪子的地下室大鐵門。不過一時半會想挪動大石門,還是得需要時間!


    胡月瑤這會精神頭十足,似乎忘記了剛才空氣稀薄,大家從瀕臨死亡的邊緣被拉了迴來,人不該死總有救!在心裏暗自慶幸,幸虧黑蛋帶著手槍,不然不等將大石門挪開,就徹底交代了,真是感到後怕。


    要問黑蛋是不是個自私狹隘的人?這個時候生命危在旦夕的時刻,拿出了手槍,在法場上馮掌櫃的性命就不重要?黑蛋曾幾時想掏出手槍射擊劊子手,怎奈法場上人群密集,天色黑暗,視物不清,又難以近身,隔著重重疊疊得人群,弄不好不但救不了死刑犯,還會傷害無辜的群眾,等能看的清楚,一切已經為時已晚,所以給黑蛋的心裏造成了無法彌補的遺憾!


    密閉幽暗的空間裏,胡月瑤源自內心的母性光輝開始泛濫,她非常憐惜兩個孩童,看著被打的殘缺不全,心裏責怪黑蛋的魯莽和無情,表情上似乎對黑蛋十分冷漠,甚至有厭惡的情緒。其實精明的黑蛋都看在眼裏,他至少是理智的,也不與胡月瑤計較,到這個時候哪是爭論對錯的時候?還是想辦法出去要緊!


    石門被打出了洞孔,隻是暫時的自救,不過要想出去,還是個棘手的事情。這道大石門幾個人的力氣根本挪不開,我說:“快想辦法出去,倘若能找到師父就好了,看看能不能將馮兄長救活,他死去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大嶺同學醒醒吧,師父是神仙不假,馮兄長是被砍頭的,與一般病死得不一樣。可別弄那些不切合實際的想法了,死熱荒天的,屍體不好存放,再要不埋上,還不得招來一大群綠頭蒼蠅?過了三天,趕緊埋了算了。”小強提議道。


    “大嶺兄弟,小強兄弟說得不無道理,知道你是一時半會的轉不過彎來,這種行刑著實過於殘忍,是師姐將其頭顱與身體縫合在一起,就接受事實吧!”黑蛋勸說道。


    “除非師父親口告訴我,人不能救過了,要麽我會遺憾終生的。”我堅持自己的觀點。


    “這件事情尋求師父幫助不是不可以,問題是到哪裏去找師父,就算師父在清朝這片土地上,他老人家雲遊四海,根本沒有固定住所,到哪裏去找啊?況且時間緊急,”黑蛋提醒道。


    這會胡月瑤仔細端詳起兩個孩童,將兩個殘缺不全的孩童拚接在一起,好在頭顱沒有碎掉,又重新放迴小床上,心痛的說道:“兩個小寶貝,都怪姐姐不好,沒有護住你們,以後在這好生睡覺,可不能出去惹事生非了,睡吧,好孩子,其實我們無意傷害你們。”胡月瑤給兩個孩童蓋好了被子。


    “小妹你可真有趣,剛才一口氣上不來,險些一命嗚唿,這會又哄起孩童了,可真有你的,出不去你不急得慌?”小強嗔怪道。


    “小強兄弟,別管那麽多了,大石門走不通,還不如另辟蹊徑,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黑蛋提示道,然後將手槍揣在懷裏。夥伴們,這戳戳,那捅捅,想找一條能出去的通道。


    想想上麵離地麵的土質應該不會太厚,可是沒有挖掘工具,徒手能做什麽?夥伴們隻好尋找出去的通道,“唉!這塊土層鬆動,快找東西挖掘一下。”小強激動的喊道。


    黑蛋找來一個木棒,撅了一會土,原來是個洞,用火把往裏麵照了照,看上去幽深沒有盡頭。夥伴們高興起來,既然有洞穴,就一定有盡頭,沒準哪個人以建造兒童墓穴為名,建的什麽防空洞?這也不敢肯定。地道挺寬敞,人在裏麵直立行走沒問題,這讓我想起了那個樹根子通道。通道比較幽深,怎麽說也是有些憋悶,不管怎麽樣,能出去就好。


    四人小組感覺像一個訓練有素的小分隊,黑蛋拿出了軍人獨特的本能,在前麵帶路,唯恐胡月瑤掉隊,我隻能走在最後麵……


    大概走出幾裏路的樣子,著實有些疲倦,大半夜的在幽深的地道裏行走,著實感到不適應,胡月瑤說道:“真想前麵有一張床鋪,休息一會再走,著實沒有精神頭了。”


    “小妹可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可是沒有床鋪啊,還是走吧,堅持到底就是勝利。”我鼓勵道。


    其實也不是胡月瑤不能吃苦頭,怎奈剛才的確缺氧嚴重,身體一時半會的感覺還是血液循環不暢。看得出來,幾個人的狀態都是不太好。


    身為鏢師的胡月瑤,自己都說,遇事從來沒認過慫,我知道她今晚一定是累急了,那會還一直頭痛頭暈,差點昏厥,現在她能跟得上就已經很不錯了,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為了胡月瑤身體考慮,隻能多休息一會了。小強不禁感慨道:“在這滿清朝代,好幾裏路的地下道工程,沒有挖掘機,隻是靠人力,得耗費多少資源啊?是怎麽做到的?土是怎樣運出去的?”


    “依你看來像老鼠打洞一樣慢慢的把土再運出去?你的想象力真豐富,是個天才!”我說道。


    “不然呐?你說怎麽辦?這要是你施工有什麽好辦法?”小強問道。


    “你就笨吧,不好人工挖完之後,像菜窖一樣再蓋上土嗎?”我頭腦比較清醒。


    “哎呀,可不是咋的,剛才好玄乎沒被悶死,大腦現在還處在缺氧狀態呢?這要是平時你敢說我笨?”小強不服氣。


    一看小強有些激動,我趕緊賠笑臉,說道:“學校當紅的大才子,沒人說你笨,隻是口誤而已。”小強還正如我所說,無論是文化課、體育課、勞動課還真是不服輸,不能說樣樣都好,也差不多!戚鳳羽、花香香是班級的尖子生,跟他們在一起打交道,差了還真不行,會被他們嘲笑。小強今天激動的表情,猶如被人嘲笑一樣,唉,也可能平日裏留下心理陰影了?想起跟戚風羽、花香香在一起的日子,不免有些酸楚,不知道如今戚鳳羽可好?


    看過前文書的看官,一定知道,戚鳳羽被鎬頭逼得走投無路,被顧撫抬所救,兩個人一見互生情愫,做了顧撫抬一夜新娘,跟小強將她接走時,她人盡管迴去了,可是那顆心卻留在了顧府,發現自己懷有身孕,後來跟母親去了南方某地,到達目的地,給我發了平安電文,緊接著又在教室裏看見跟她一模一樣的女生,到現在我還懵圈呢,不知道教室裏看見的是戚鳳羽還是戚凰羽,關鍵是她們姐妹太相像了,相同的兩片葉子,真的分不清楚!也許當初就不應該考慮戚父戚母,是去是留應該征取戚鳳羽本人的意見,我們這不是棒打鴛鴦嗎?好心辦了壞事!結果誤將戚凰羽留在了清朝,戚凰羽與太子相愛,又是一對生死戀,昨天見到了戚凰羽,感覺她迴不去了!


    想這些幹嘛?還是顧及眼前吧!


    地道就算挖掘後又埋的土,經過風吹雨打之後,土質會變得結實,還是往前走吧,地道再深遠,總有盡頭!


    短暫休息過後,似乎腳下輕快許多,走了一會,黑蛋停住了腳步,說道:“這可怎麽辦啊,你們瞧看一下,那幾個大家夥是什麽動物,眼睛跟燈泡似的,閃著幽綠的光芒。”


    “好像是狼啊!又有些不太像,在離京師不遠處會有狼?要麽是狼狗?”小強自我猜測。


    “小強同學,距離京師不遠?咱們走了多遠了你心裏沒數嗎?”我迴答道。


    “可不是,走了好久了,都不知道走出多遠了,多遠問題不大,還是繼續往前走嗎?”黑蛋問道。


    “迴去也沒有路途,狼都是怕火光的,它們為什麽不怕火光?”胡月瑤質疑道。


    “小青山的狼通人性,不會傷害無辜的路人,況且有俊三,著實挺想這個帥氣的小野狼。”我說道。


    “一到關鍵時刻就整那掉鏈子的事情,想俊三也沒用,相隔三百年呐,這會沒有俊三,它媽還沒出世呢。”小強提醒道。


    “大嶺兄長,我怎麽跟做夢似的,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那天就說相隔三百年,說得稀奇古怪的,三百年以後跟咱們有什麽關係嗎?”胡月瑤疑惑不解。


    “小妹,三百年以後,跟咱們沒有任何關係,不是假設嗎?那天不是說了嗎?江嵐要寫小說,正愁沒有好題材。”我連忙掩示。


    “大嶺兄長,這麽說太奇怪了,相隔三百年,俊三它媽還沒出世,可真能幻想,假設?假設什麽?”胡月瑤仍然一臉的苦悶。


    “快考慮正事吧,那群狼還在攔路,等出去後,再跟小妹仔細說好不好?”黑蛋催促。


    “它們既然不怕火光,有可能不是野狼?大概是流浪狗吧?”我猜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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