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遊般的夜闖毓慶宮,被侍衛捉住,太子並沒有怪罪,還讓侍衛搬來小葉紫檀木椅子,見如此貴重的物件,不坐都會感覺惶恐不安?


    太子看出我非常拘謹,擺手示意侍衛退下,隻有兩個心腹侍衛伺候左右,太子命令他們遠遠的候著。


    侍衛都退下了,我也放鬆了許多,太子指了指椅子讓我坐下敘話,隻好欣然從命,要麽顯得見識淺薄,咱們新社會的青年見過世麵,不能唯唯諾諾!怎麽發落隨便!這畢竟是毓慶宮,太子的住所,雖說太子麵帶和氣,也得小心謹慎迴話。


    盡管所作所為不在意識裏,畢竟是夜闖毓慶宮,冒犯了人家。按照當年大清的法律,論罪當誅!越想越心裏沒底!都怪自己不爭氣,還是請求太子放過我,能全身而退就算祖宗八代都積了大德了!


    “早就聽聞太子豁達大度,我真是無意來到毓慶宮,打擾您了,請求太子放我迴去,萬分感謝。”我垂下眼瞼不敢直視對方。


    “不必緊張,有本太子在,沒人敢傷害於你,能否說出你姓甚名誰,家住哪裏?武功一定了得,高牆深院都進得來,佩服,佩服!”太子麵帶微笑抱拳道。


    見太子這樣問話,我被弄得雲裏霧裏,心想,自己感覺都離奇透頂了,說出我的姓名?家住哪裏?我所在的縣城在這裏稱唿什麽地名?這可怎樣迴答是好?誤入大清朝的土地,到哪裏去找我的家?可是不迴答問話有失禮貌,隻能簡單的說,心想蒙混過關,趕緊走人!


    “我叫姚大嶺,我師父肖春風武功不能說蓋世無雙,也是非比尋常,自幼跟師父在一起,忘記了迴家的路途,我不知進取,隻是跟他老人家學了幾下三腳貓子功夫,不值一提,太子武功高強,應該向您學習。”我有所隱晦。


    “你師父肖春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父皇有意請他進皇宮,可是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可以引薦嗎?”


    我心想胡亂說一個地名,又怕對不上茬,從他健美而挺括的胸肌看得出,他是個練家。平日裏喜歡看關於曆史方麵的書籍,曆史資料記載,愛新覺羅.胤礽(1674年6月6日—1725年1月27日)清朝宗室,清朝以及中國曆史上最後一位經過公開冊立的皇太子。乳名保成,清聖祖玄燁的第二個兒子。胤礽自幼既聰慧好學,文武兼備,不僅精通諸子百家經典、曆史詩詞,而且熟練滿洲弓馬騎射;長成後代皇帝祭祀,並多次監國,治粗不俗,在朝野內外頗具令名。曾兩次侍駕南巡,是人們眼中十全十美的皇太子。後來胤礽在皇室之爭中,經曆了兩廢兩立,以失敗告終。雍正繼位後將其改名為允礽,雍正二年(公曆1725年1月27日)幽死,享年五十一歲。胤礽是康熙帝最喜歡的兒子,康熙帝給他取這個名字,希望他一生能夠生活在福中。不過胤礽並沒有像他的名字一樣都那麽幸運,生活在福中。


    我有些詫異,他是太子?不會吧!我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看了看自信陽光的太子,不由得感慨的長歎一聲“唉!”,為之惋惜。可能這位太子現在沒預料到以後的境遇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命數不濟!


    太子見我長籲短歎,以為有什麽難言之隱,他沒聯想自己如何,認為自己生在福中,是未來大清江山的主宰者。


    太子體恤我的疾苦,說:“大嶺我不多問便是,你夜遊到此,是想跟我學幾招嗎?你真是個好學之人。你師父在江湖上可是大名鼎鼎,隻是苦於難得相見,以後可得給我引薦。”


    他後麵的話剛出口,我下意識的差點從椅子上跌落下來,太子見我如此緊張,連忙說道:“大嶺既然師父的武功甚好,怎麽不能一見呢?這是為什麽?”


    大嶺?太子猶如故交一般的稱唿,令我驚詫萬分。太子對武功頗感興趣,也是怪自己,在這裏顯擺師父,那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嗎?在清朝這片土地上到哪裏去找師父,一時間被弄得雲裏霧裏。


    “您有所不知,我師父雲遊四海,還叫我引薦,隻是苦於沒地方找他去,都怪我事先沒有說明白,請太子諒解。”我為自己的說辭開脫。心裏犯嘀咕,他知道我師父?還說什麽大名鼎鼎?大概他認識的道士跟師父重名重姓?


    “唉!有些遺憾,見不到你師父就罷了,你將師父的武功練到了極致,見到你已經是三生有幸。”太子坦誠相待。


    太子這樣對待一個夜闖毓慶宮的“賊人”,簡直不可思議!不知道為何這樣信任我,也許看我是個毛頭小子,心思單純,沒有心機、謀略?也就是沒有城府?或者看著比較麵善?也許是看師父的麵子?初來乍到,這些也不好多問。


    看得出來太子個性剛毅,無論是習文練武都講究個“極致”,令我感慨不已,追求登峰造極,武功練至最高境界,凡事力求完美,命數不濟也是枉然!


    盡管初次見麵,對這位瀟灑帥氣的太子頓生好感,想起曆史資料,太子的確做的有些太過分,怪不得皇上後來不再器重,這些我無法評論對與錯,也許他命該如此?凡事都有定數?這樣想心裏釋然多了,瞎想什麽?一切都是天意,誰能改寫曆史?


    “太子不要過於勞累,早點休息,感歎有時候命數不由人,打擾了,懇請您讓侍衛送我出去,真心感謝您的備至關懷。”我誠懇的請求。


    “唉,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多愁善感之人,說真的,覺得你我十分投緣,真的希望有你這樣的兄弟相伴,不如……”太子拉長了語音。


    隻聽旁邊的心腹侍衛幹咳兩聲,這兩個侍衛一個叫馬虎,另一個叫章豹,對太子忠心耿耿,非常有實力的左膀右臂,不僅精明能幹,照顧太子左右是一點也不含糊,尤其是馬虎,雖說名字起得吊兒郎當,遇事卻是分毫不差,太子的言行舉止、甚至每一個動作都捕捉的十分精準。


    太子把話音拉長,可能這段時間在考慮事情,也許這是太子做決定前的一個習慣性的舉動,馬虎趕緊過來跟太子耳語了一陣子,盡管離得不太遠,沒聽清楚隻言片語,猜想馬虎說,這人夜闖毓慶宮,還不知道根底,武功很高超,問他家住哪裏含糊其辭,聽口音不是本地人,雖說身上沒帶武器,是不是來行刺的也很難說,這麽高牆深院的都翻得進來,一定是個武功高手,目前不排除有什麽企圖,再說太子要冷靜,一念之差也許會誤事,還是弄清楚了再說,暫時就別做什麽重大決定。


    太子是個睿智的人,也不是在犯糊塗,著實跟我投緣,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太子聽完馬虎的耳語,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臉頰緋紅,說:“大嶺聽口音確定你是安徽人,隨皇阿瑪出巡時到過安徽,那裏有個富商叫姚德峻,你們很是相像,他可是令尊大人?你盡管穿了短衫,一定是留洋迴來的。看出你不是凡夫俗子,猜對了沒有?我敢肯定你不是來行刺的,哪有不帶刀劍赤手空拳的行刺者?我就不跟你行三拜九叩之禮了,不過從即夜起,你就是我的兄弟了。”


    我家的家譜上就有姚德峻這個名字,原來太子說的是我的祖宗?隔了幾代人還跟我相貌相像?這是真的?心裏有疑惑也不能多說,那人本來就不是我的父親,又不能說是祖宗,我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道怎樣迴答才好,一直在那裏愣神,不敢多說半個字,可別給祖宗惹麻煩,要是說是我父親,那也是對祖宗的大不敬,再說萬一哪天找不到我,到姚府去找,豈不是破豆包子— —露餡了,還是慎重迴話!


    太子說了半天看我也不搭話,他也不氣惱,從寶塌上起身,走到我麵前,說:“大嶺不管你是怎麽來到毓慶宮的,暫時我不計較,今夜一見,說明我們非常有緣分,我看還是教我三招兩式為好。”


    “太子倘若不嫌棄我手腳笨拙,可以切磋幾招,不過三更半夜是否打擾了您休息。”我有意推脫。


    太子一見我答應教他習武,簡直樂不可支,隻是說:“不妨事,隻要你方便就好。”連忙跟著來到習武館,太子是個急性子。三更半夜著實有些慵懶,隻覺得大腦還在沉睡之中。


    武館十分寬敞,類似現代的小型體育館,四周設有觀禮台,但不一定有觀眾,也許是休息區。


    幾十根碗口粗的紅蠟燭插在落地石製燭台上,將整個武館照得通明瓦亮。東側擺放著小葉紫檀木茶幾,茶幾上麵擺放著西域白玉石茶盞,晶瑩剔透猶如藝術品,武館每件物品都彰顯著華貴的氣息。


    牆的西側掛著古代十八般兵器,在燭光下熠熠發光,在萬籟俱寂的夜裏顯得寒光逼人!


    太子換上了練功服,又叫我換了一套,可能太子怕我緊張,隻是叫兩個心腹侍衛一旁伺候。


    將師父的自創拳法教給了太子,一直在毓慶宮住了十幾天,這些天太子隻管習武,不問世事,跟他相處融洽,說話十分投機,那天竟然跟我義結金蘭,以皇室兄弟相稱,考慮這樣稱唿我不太習慣,再說想想太子以後的處境,還是跟皇字少沾邊為好,我說道:“不如我稱唿你太子兄,你叫我賢弟如何?民間的稱唿顯得不疏遠,您意下如何?”


    “哈……哈……我喜歡民間稱兄道弟,這樣更能拉近我們的距離。”太子笑著說道。


    “你我親如手足,相處零距離。”我用了一個現代詞語。


    “零距離?可以解釋為沒有距離嗎?”太子認真的說道。


    “太子兄,沒有距離是對的,我有些激動,一時間口誤而已。”我連忙改口。


    太子說,讓皇阿瑪封你爵位!


    至於爵位,那是皇室之中的封位,我不想摻和,再說我也不能在這裏住得太久,要什麽爵位也是白搭。


    聽馬虎說,太子可不是隨便到哪都認兄弟的人,著實是跟你有兄弟緣分,堂堂皇太子哪能隨意在民間亂認兄弟?的確那些天在一起特別開心,我教他拳法,他教我騎馬射箭,也許這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與太子相處,看不出他是個喜歡耍心機的人。有道是,也許因人而異?


    後來大夢方醒,也不知道怎麽離開的毓慶宮,跟東宮太子義結金蘭隻是一場夢而已?還被封鎮國將軍?這也太不可思議!


    黑衣人摘下麵罩,一瞧正是東宮太子的心腹侍衛馬虎,那會練習拳法他也偷學了幾招,不隻東宮太子剛強,手下的侍衛個個都是精兵強將!


    “姚公子,你看我是誰!哈……哈……”身後傳來太子的笑聲。


    “太子兄,您怎麽來這裏啦,不是做夢吧?”我高興的握住他的手。


    “還叫太子兄?根本沒將我這個兄長放在眼裏,說走都不招唿一聲,還說沒有功夫?沒人給你開門,你不脛而走,飛簷走壁的,實在是功夫了得。”太子沉聲道。


    “我……我不是……夢見了師父了嗎?他說不叫我貪圖榮華富貴,再貪圖享樂小命都不保,他老人家在時就給我算卦,說我就是平民百姓的命,真要是享福了,將會命運多舛,人不相信命運不行,今夜我能遇見太子兄真是萬幸,雖說您庇護我,命運不濟怎麽努力也是徒勞。”我似乎旁敲側擊。


    真心為太子以後的日子發愁,提醒他不要結黨營私,作得太過火?覺得他以後的日子會很糟糕。怎麽辦?全盤托出告訴他?假如說了,您以後會被廢黜,您得小心那些跟您爭皇位的皇子們,連他壽終隻有五十一歲都告訴他?這樣說了太子會作何反應?他會相信嗎?會不會說我挑撥離間,假如他不怪罪我,那還不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他內心還能平靜得了嗎?不知道根底至少他現在過得很幸福,他現在正是輝煌時期,還是別擾亂他內心的寧靜,讓他過幾天安寧日子吧!


    要麽誰能改寫曆史!真要是改變了一切,太子做了大清第五代皇帝,那就亂套了,雍正安置何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陰陽異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紫氣東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紫氣東霞並收藏陰陽異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