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觸摸到對方依舊如火焰般熾熱的胸膛時,黎詩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傳來一陣一陣不可言說的湧動,抵不住體內翻湧的蜜意濕熱,胡亂吻在了對方的身上。


    她已分辨不清自己身在何處,隻知道需要有人安慰撫摸,唇齒相磨之間,身下的男人已被她胡亂瞎扯的手指弄的衣褲盡解。


    不一會兒像是感受到身體傳來的異樣和觸碰,被壓在身下的男人開始蜷縮手指不斷掙紮,朦朧間緩緩睜開了眼睛。


    張厲模糊著睜了幾次眼睛,隱隱約約看見身上有個赤裸的身體在他身上交織攀附,不知道是誰,隻能感受到不斷傳來的湧動和情潮在他身體內開始翻滾。


    正欲伸手推開趴在他身上不停作亂的人,手掌碰到對方身體的那一刹那,再也抬不起來隻能堪堪停留在她光滑肌膚上。


    事情開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有什麽情欲開始莫名翻湧而出。


    汩汩電流在兩人之間來迴流動,不知道是腦海裏麵的,還是身體內傳來的,總之體內翻天覆地般一擁而來的情潮,瞬間擊碎了所有思緒。


    他的手掌從推拉瞬間轉成了緊緊相扣落在了身上人兒曼妙細軟的腰間來迴揉弄。


    體內的欲火得不到滿足,地上躺著的男人突然翻身壓在了女人身上,耳邊清晰的呻吟喘息像被電流擊中一般刺激著他的全身。


    欲念在體內燃燒不息交織成獨特的旋律,讓人聽了不禁臉紅心跳又似上癮般欲罷不能。


    地上手機鈴聲像是催情的音符不斷響動,地上赤裸的兩人緊密相連,絲毫沒有被響鈴的聲音驚醒,反而愈加沉迷於情欲的火海裏。


    任憑誰也無法擋住他們最原始的渴望。


    時間像是一瞬間靜止了,身體在互相交融,肉欲的烈焰如同火山噴發一樣,將他們慢慢吞噬。


    夜還很長,唯有角落裏那一抹微微閃爍的光亮記錄了他們此刻交織纏繞的狂熱。


    韓盛抬手輕輕揉了揉眉宇,看著對麵醉得一塌糊塗的何明遠,此刻嘴裏正不停嘟囔著開始胡言亂語。


    “來,我們繼續喝,裴……肆寒,你這個……大豬蹄子,你竟然竟然……敢背著我跟韓盛那個大……大傻子勾結別人,你太不夠意氣了!太沒有風度了……”


    “他這是要喝到醉生夢死的地步啊,這桌上滿滿一堆酒瓶都是他一個人喝光的。”宋鄴承有些無語至極,聽著對麵的何明遠嘴裏麵胡亂吐著無厘頭的話,完全是一副無理取鬧的模樣。


    不欲再看,轉頭對著身邊另外一人說著,“裴肆寒你讓何明遠開酒吧是為了他好?還是說想讓他在酒精裏麵泡死得了。”


    “再這般肆無忌憚地喝下去待會兒估計都要喝吐了,這要是全都喝完了還不得給他把胃都給他燒空了。要不然直接把人送到醫院裏麵去得了?省得待會兒吐得到處都是,丟人現眼!”


    韓盛也看到了,何明遠但凡是和他們幾個聚在一起,定然是毫無顧忌喝到不省人事的。


    “老板,我先送他迴去,他這樣喝下去等會估計真得送進醫院了。”


    裴肆寒看了一眼手機,有些高興,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爛醉如泥的人,緩緩啟唇。“你們三個住一塊,你們怎麽方便怎麽來。他愛喝多少醉成什麽樣是他的事,人才還愛喝,怨得了誰。”


    眼裏有些無語有些輕蔑,不怨他如此不為他兄弟著想。屬實是這麽多年了,這個人還這般不上心,自己多大點酒量還不知道?非要搞成這副醉鬼模樣。


    這話宋大公子可就不愛聽了,大咧著嗓子反駁道,“誰想跟他住一塊了?今晚我去你那裏,等明天他酒醒了我再過去。”


    在裴肆寒的挑眉中繼續吐槽,“他這個樣子晚上不得鬧翻天了,夜深人靜的就他一個人嘴裏念念叨叨嘟囔個不停,這擱誰身上誰睡得著?”


    “老板,對麵的人……”韓盛手裏也突然收到了消息和照片,抬頭看著他老板。


    “不用管,你先把何明遠送迴去,好戲才剛剛開始。”麵上波瀾不驚,輕蔑不屑的語調裏皆是藏不住的恨意。


    “喝!我要起來……我要繼續喝!”


    宋鄴承看著韓盛連扶帶拖拉著何明遠,強硬著捂住他的嘴離開了包房。


    宋鄴承迴頭看著麵前笑而不語,甚至逐漸輕笑的男人,心頭莫名的疑惑,“你和韓盛你們剛剛在打什麽啞迷?什麽好戲,在哪兒呢?我怎麽沒看著?”


    “快了。”含笑說了兩字,留下宋鄴承一頭霧水。


    “這不,人來了。”嘴角的笑瞬間落下。


    果真沒等兩分鍾,有一個人就著急忙慌氣喘籲籲跑進了酒吧。


    包房的門可以看向外麵,宋鄴承順著裴肆寒的視線,看見了那個對麵拐角處無數次都想要淩遲的身影。


    那個人有些著急停留在對麵來迴張望,好像在尋找什麽東西在確認著什麽事情。隨即緩緩走進了拐角裏麵,從兩人的視線裏消散。


    宋鄴承一臉不敢置信,收迴視線對著裴肆寒質問,“那個雜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不是想要見麵禮嗎?這不來了?”微挑眉頭,沒有過多解釋,畢竟確實是他一人安排的。


    “裴肆寒你什麽意思?他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是你故意讓人透露出去的?”宋鄴承有些惱怒,對方沒有隻言片語就偷摸著把人引過來了。


    “我隻是,拍了一張你坐在這裏喝酒的照片,他就按耐不住跑出來了。”看著麵前的人怒氣衝衝,裴肆寒如實說道。


    “他怎麽會走到裏麵去,他在找人?那個人不是我?”宋鄴承有些震驚對方毫不遮掩的坦誠。


    隻是剛才那個人就從他眼前跑過去,想來也不是來找他的,宋鄴承越想越理不清對方的用意是什麽。


    “是誰不重要,他是在找你,也是在找別人,隻是你不在那間房裏麵而已。”


    裴肆寒靜靜地看著對麵走進去的人,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包括此刻坐在他身旁的宋鄴承。


    那些他曾經嗤之以鼻的利用與黑暗都停留在那個午後徹底煙消雲散。


    “裴肆寒,你想要做什麽?你把人引來這裏就不怕打草驚蛇嗎?”


    “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瞎了這麽多年忙活了這麽久,就被你一時的盲目衝動給消耗殆盡了!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做事這麽肆無忌憚不顧後果了?”


    宋鄴承此刻已經充滿怒意夾雜著恨鐵不成鋼的無可奈何之態,對著麵前絲毫沒有愧疚心的人一頓追問。


    “噓。不要說話,等著看戲就好。”


    裴肆寒沒有理會宋鄴承的惱羞成怒,也沒有給他過多解釋,他想要的自然不是簡簡單單地關幾年。


    宋瞿剛從宋氏集團迴到住的酒店,坐在沙發上就看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給他發來了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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