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瞿凝了凝眉,語氣裏皆是疑惑不解,“詩落,你為什麽要去華寧集團?你一個人去那邊我不放心。”


    黎詩落沒有直麵他的前一個問題,直接嬌嗔著訴說自己的情況,“正是因為我在那邊什麽人脈資源都沒有,才讓你幫我提前打探一下的。”


    “你不是要迴宋家嗎?你那個爸爸不給你一點見麵禮,你也願意踏進去?”


    “詩落,你放心吧我會替你處理好的,你想做什麽我都會幫你的。”


    “好。”


    “唔唔……嗯唔……宋瞿,你別這樣。”話音剛落,就見宋瞿突然低頭銜住她的唇瓣,任憑她掙紮反抗奈何力氣太小,捶打在男人胸膛的手好似落在棉花上一般,起不到分毫作用。


    迷離間,黎詩落看到男人的手指輕輕上移不斷解開她頸前的紐扣,露出裏麵的黑色吊帶,指腹按壓攀上她白皙的鎖骨。


    “詩落,你在屋裏嗎?阿姨做好了午飯,快下來吃飯。”


    “詩落,媽媽在跟你說話呢,詩落。”


    “叩叩叩。”


    “詩落,你在裏麵嗎?叩叩叩!”門把手輕輕向下傾斜了一下角度。


    裏麵的人兒迴頭突然慌亂道:“媽,我正在換衣服呢,你你先別進來,我一會兒換好衣服就下來。”


    “行,那你趕緊收拾好下來吃飯。”


    “好,媽媽你先下去吧,我馬上下來。”


    “宋瞿,你放開我!”男人還在緊緊環抱著她,正欲低頭,眼神裏皆是說不明的顏色,全是眼前人的模樣。


    奈何懷裏的人兒心裏眼裏一念而過的皆是另一個人的影子。


    “啪”清脆的聲響落在了空氣中,宋瞿的臉上瞬間泛起了絲絲紅色,嘴角卻止不住上揚,帶著意猶未盡的情欲,像是很享受她的掙紮。


    “宋瞿,我讓你收斂點你聽不懂我人話嗎?我媽媽剛才上來要是擰開門看到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詩落,被你打也總比你不疏遠我,讓我覺得開心多了。”


    “滾!你下次再這樣肆無忌憚,我就喊人上來了,我說了你不準碰我。”


    “詩落,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遍了,我可以不碰你,但是你也不能讓別人碰,懂嗎?”


    “我知道,你趕緊走。”語氣裏皆是不耐煩與敷衍。


    宋瞿也隻當是沒有聽到她話裏的厭惡,“詩落,我們什麽時候還能再見?”


    沒有等到隻言片語,眉頭緊蹙了又蹙,在黎詩落漠然轉身的瞬間,宋瞿再次把人拉迴來懷裏,既然沒有迴音,那就先拿一點利息。


    “唔嗯唔唔……你。”黎詩落也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囂張,在她的臥室裏就敢這般毫無顧忌地動手動腳。


    樓上的腳步聲再次響起,比之前急了一些。


    “叩叩叩。”


    “詩落你收拾好了嗎?這都小半天了你在裏麵弄什麽呢?快下來吃飯,下午和媽媽一起去逛街。”


    “嗯,媽媽,我馬上出來。”深深瞥了兩眼窗簾後的男人,趕忙整理衣衫走了出去。


    “詩落你嘴唇怎麽了,怎麽腫了?”


    糟糕居然忘了這事了,黎詩落聞言快速伸出指腹遮掩了一下。


    心裏不免有些怒氣剛才那個男人居然如此放縱,語氣敷衍搪塞著,“應該是我昨晚吃的東西太辣了,有些紅腫還沒有消下去。沒事的媽,咱們快下去吃飯吧,待會兒還要陪你出去呢。”


    “辣的東西?昨晚上我記得你在家吃的很清淡呐,詩落你什麽時候能吃辣的東西了?”


    “媽,我最近想嚐試一下吃辣,就點了一些吃的,可能沒吃習慣就有點過敏了。”


    “那等下我們去趟醫院先看一下。”


    “沒事,可能一會兒就消下去了。”


    時光悄然流轉,日複一日的生活,也藏著每一個平凡日子的溫柔。


    “裴總,今天下午國外航班兩點。”


    “嗯。”


    “還有一件事,黎斯祁的妹妹黎詩落來公司應聘很多次了,今天上午又來了一次。”


    見麵前的人沒有作何表態,韓盛繼續如實說道:“人事部門給我打電話了,說黎詩落很優秀,對公司的項目各方麵都了解得很深入。”


    對麵依舊是一片沉默,韓盛繼續說著,“人事部也考慮到對方的身份已經明確拒絕了很多次,但每次都是隔不了幾個月她又會跑來公司應聘,並且表明了態度一心要留在華寧上班。人事問要不要留下她?”


    “是嗎?”


    韓盛蹙了下眉頭,不知道老板此刻是何意思。


    “既是如此,就讓她留下來。”麵上依舊是沒有任何表情,語氣裏皆是平靜如水。


    韓盛看著麵前一直盯著手機照片來迴翻看的人,自從這四年他跟著他家少爺在公司處理了大大小小的項目。


    少爺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公司業務上,就連四年前綁架案的兇手和幕後之人他也絲毫未曾提起過,仿佛是一場荒唐離奇的夢,醒了全當沒有發生過任何不妥之事。


    何明遠和他一直都在配合警方調查當年的事,就連裴老爺子也一直沒有放棄追查。


    他們都以為裴肆寒康複後一定會把寧城攪亂到處搜人,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他隻字未提。


    就連何明遠跑來他麵前鬧騰了好幾次,問他是不是失憶了?是不是有什麽苦衷?他也未有多言,未曾插手過查案的事。


    他老板每天看的最多就是手機裏麵發來的關於那個女孩的照片。


    每個下午的餘暉和星辰下都在不停摩挲著口袋裏的照片,他們幾乎所有空閑的時間都花在了飛機上。


    他跟著他來迴在國外寧城跑動,無數次看著他家少爺站在那條梧桐小道盡頭,久久凝視著對麵的坐在窗戶前抬頭看天空的女孩。


    他們第一次去國外沒有見到那個女孩,醫院管得很嚴格,都是請的私人醫護人員,除了那個男人和醫生,誰都不能靠近那間病房。


    幾番找人打聽後才知道那個女孩傷得很嚴重,需要做很多場手術,韓盛看著他家少爺一言未發離開了巷道。


    那天晚上迴裴家後,他像是失控爆發了一樣,在二樓房間裏砸碎了很多相機。


    把聞聲進屋的所有人都趕了出來,大家怎麽勸他都不肯住手,打碎了房間裏麵能看到的一切東西。


    吊燈來迴砸向地麵碎裂的尖銳聲,嚇哭了伯母和樓下的傭人。何明遠在他房門口敲了半天,迴應他的隻有房間裏不斷傳來的碎裂聲。


    裴老爺子坐在客廳沙發上,靜靜的聽著樓上的動靜越來越響,一直到後半夜開始漸漸停息變成低沉沙啞的哭泣聲。


    所有人都沒有再上樓去敲他的房門,隻是靜靜的聽著那聲音在黑夜中變得嘶啞破碎。


    三年後,在那條小道上他們聽到了那個男人與醫生的談話。聽說那個女孩失憶了,醒來後什麽都不記得了,直到現在也沒有想起任何事情,也不願開口同任何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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