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蘭的臉上肉眼可見的憔悴和蒼白,這一夜她都無法安眠,滿腦子都是兒子的模樣。


    “嗯,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過去看看他,不進屋打擾他休息,我就在門邊看一眼肆寒。”


    “我一晚上都睡不著,心裏記掛著他,很想見見他,他那麽愛出去玩,現在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肯定很孤單。”


    “淑蘭,注意身體,你也別太累了,肆寒肯定會醒過來的。”裴老爺子似乎一夜之間蒼老了更多,眼底已經爬上了青暗皺斑。


    他也一宿沒睡,心裏記掛著他的孫兒,“咱們過去看看他吧,好幾天沒見著這臭小子了,我也想他了。”


    “韓盛我們也過去吧,我也想見見他。”


    “醫生,我們是不是裴肆寒家屬,想進去探望一下孩子,他從昨天下午進去到現在我們都沒有見到人,您看能否方便讓我們進去看一眼。”


    “重症監護室探視有規定時間,我們是下午四點半可以進去探視。”


    “家屬最多兩個人可以進去消毒換衣服進去探視,探視時間控製在30分鍾以內。”


    “病人需要靜養,探視時保持安靜,不得隨意走動,你們看看那兩個人下午三點可以進去探望病人。”


    “爸,你和淑蘭進去吧,我們在外麵等著。”


    “嗯,淑蘭等下午我們再進去吧,去看看那個臭小子。


    “韓盛明遠你們也勞累一整天了,先迴去休息,我們在這裏看著,下午三點半我和爸進去看看肆寒。”


    “好,伯母你也注意身體,我們下午再過來。”


    “嗯。”


    重症監護室病床上男人全身包裹著紗布,看不清麵容,隻餘下那一雙緊緊閉合的雙眼,上麵還有清晰可見的血痕染紅了眼尾的淚痣。


    床旁靜靜站立的裴老爺子和兒媳早已經淚濕了眼眶忍住不敢落下,看著輸液管裏輸著營養液,一滴一滴地滋潤著他的生命,身體被各種線路和管道連接著。


    監視器的曲線不斷跳動,記錄著他的生命跡象,時間在不停轉動,每一刻都顯得格外珍貴。


    “爸,淑蘭,肆寒他怎麽樣了?”


    “淑蘭你怎麽哭了,肆寒他還好吧。“


    “嗯,他全身都動彈不了到處都插滿了管路,在裏麵看著他的樣子,我的心真的快痛到窒息了。”


    “我的孩子,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那群畜牲怎麽可以這麽對他!”作為母親早已埋首掩麵哭得泣不成聲了,不見難以安眠,見了愈加疼痛。


    “淑蘭,我送你迴去休息會,明天再過來看他好不好,會沒事的。我肯定會幫肆寒討迴來的,你放心。”


    “爺爺,明天我們可以進去探視少爺嗎?我和明遠想進去看一下他。”


    “嗯,你們去吧,我有些事先去趟公司,那個臭小子辛苦你們倆先看著了。”


    “好,爺爺你先迴去休息,公司的事也不急於這一天兩天。”


    “嗯。”


    “裴老爺子,大家都在啊,我聽說肆寒出事了,剛忙完公司的事就帶斯祁他們過來了。”


    “肆寒怎麽樣了,是不是脫離危險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黎家定當全力相助。”


    為母則剛,看見對麵的人還敢如此厚顏無恥找來醫院,淑蘭女士早已哭紅了眼。“你過來做什麽,我兒子怎麽會躺在床上,你黎家絕對脫不了幹係!”


    “淑蘭,我們先迴去,有什麽事明天再說,不要打擾到肆寒休養。”


    “好,爸我們先迴去了。”


    “嗯。”


    “裴老,這淑蘭是不是對我們黎家產生什麽誤會了?肆寒出事我們都很痛心,誰也不知道那群下三濫會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您放心,我黎家一定會派人追查到底,希望能盡快抓到真兇也能讓裴夫人消散對我們的誤會。”


    “我老了,誤不誤會的都是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愛這麽折騰就這麽折騰去吧。”


    “反正我也是一把老骨頭了,死又有何懼,但是這幕後之人我老爺子有生之年定要將他揪出來,哪怕一起隕去也在所不惜!”


    “爺爺,您別這樣說,都說了是群下三濫,豈能讓您動氣傷了身體。”


    “為這種人生氣一點不值得,既然敢做,早晚會露出馬腳。我就不信還不能把他送進牢裏麵去了,別讓這種垃圾髒了您的眼。”


    “是啊爺爺,明遠說得對,這種不值當的東西早晚會浮出水麵的,逍遙不了多久,您別氣壞了身子。”


    “裴老,現在年輕人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他們說得對,您別把自己氣著了,有什麽需求我黎家的定當鞍前馬後。”


    “您放心,我們兩家也認識幾十年了,這點忙肯定要幫的,您就坐著等消息就好。”


    一旁的黎詩落自然也想刷刷存在感,畢竟她今日過來就是為了混個臉熟的。


    “爺爺,我爸爸也在追查兇手,您不用太過擔心,肆寒以前救過我,我想留下來守著等他醒來。”


    “爺爺,我讓明遠先送你迴去,這裏我看著。”


    “嗯,你自己多注意點。”


    “爺爺,我先送您迴去。”


    “嗯,走吧。”


    “爸您和哥哥也迴去忙吧,這裏我留下等著。”


    “嗯,有什麽情況你隨時給爸爸說。“


    “好,爸爸你們快去吧,不用擔心我。”


    “你好,我是黎詩落,上次在肆寒宴會上你還領我逛了一會,我記得你,你叫韓盛。”


    “我是過來看肆寒的,他以前救過我,所以等他醒來我想留下照顧他。”


    見對方依舊沉默沒有同她有隻言片語,黎詩落倒也不失望,畢竟裴家走出來的都是骨子裏傲立的人。


    “你是不方便說話嗎?沒關係以後咱們也是一家人了,我會陪著肆寒康複的。”


    黎詩落看著眼前俊挺的人,一直盯著門看,也沒有轉頭看她,也不與她說話,真是塊榆木。


    “蘇心顏病人家屬在嗎?”


    “醫生,她怎麽樣了?”程沐晟聞聲立刻三兩步奔了過去。


    “先給你說一下她的情況,送醫院來之前腦部受到過嚴重創傷性頭部損傷,全身多處骨頭斷裂了。”


    “初步檢查暫時會導致意識和行為喪失,患者現在重症監護室,患者進入昏迷狀態後,可能需要長期的護理和治療。”


    “昏迷可能會導致患者的預後相對比較差,建議家屬這邊提前做好預防準備。”


    “好的,謝謝醫生,醫生我什麽時候可以進去看看她。”


    “現在你可以換衣服消毒進去探視,病人需要靜養,進去後保持安靜。”


    “好的,謝謝醫生。”


    雖然程沐晟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設,但是當他一進去還是不自覺落下淚。


    隻看見女孩在重症監護室的病床上安靜地躺著,瘦弱的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有輸氧的,有心肺監測儀的管線、有搶救用的輸液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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