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歆迴去收拾一下便起身去了西涼,西涼雖然路途遙遠,華歆卻是快馬加鞭,此時馬超正在集結人馬準備東征曹操報父兄之仇!自馬騰死後,馬超與韓遂在西涼又再度征兵,尤其征集了一部分羌族和匈奴人,西涼嘴不去的的就是戰馬,所以很快組織了幾萬騎兵,日夜操練。


    這天正在練兵,忽聽到曹操那裏華歆求見。


    馬超馬上集合文武商議對策,馬岱道:“兄長,這華歆忽然來見,想必是曹操要與我們和好,不知道要有什麽企圖。”


    馬超點頭道:“哼,管他什麽企圖,反正不會是好事。”


    轉身對馬岱道:“丁琳,安排刀斧手,看我摔杯為號,你就帶人出來把華歆給我剁成肉醬!”安排已畢便傳華歆來見。


    華歆從容走進中軍帳,馬超連座位都沒給華歆讓,冷笑問道:“不知華歆先生來我西涼何意?難道是曹操要與我和好不成?”


    華歆道:“孟起將軍,華歆聽說將軍困苦,來給將軍出謀劃策來的。”


    馬超道:“哼!我安坐西涼,人強馬壯,何來困苦,華歆先生這是大老遠跑到西涼來哄嚇馬超不成?”


    華歆踱步道:“孟起將軍雖占西涼,然東有丞相,北有戎羌,南有張魯劉備,哪個都是虎視眈眈,劉備如今西川唾手可得,北上攻張魯,漢中若失,將軍還會穩坐西涼麽?”


    馬超冷笑道:“漢中張魯又不是泥捏的,兵精糧足,足以自保,我與西川萬水千山,哪裏有什麽憂慮,曹操殺我父兄,我正欲報仇呢!”


    華歆道:“劉備才是你的殺父仇人!”


    馬超大叫:“胡說!明明是司馬懿殺了我父兄!”


    華歆朗聲道:“孟起將軍,馬騰將軍身死亂軍之中,刀槍無眼,那是誰也講不清的,但你的兄弟馬休馬鐵並未身死,現在卻在相府養傷你就不知道了吧?”


    馬超唿地站起身驚喜道:“先生所言不虛?可不要蒙騙我馬超!”


    華歆笑道:“這樣的事豈能兒戲,這裏有令弟書信一封,請將軍過目。”


    馬超顫抖接過書信拆開一看,果然是兄弟馬休筆跡,上麵寫馬休馬鐵二人現在相府養傷,丞相對二人關懷備至,並未謀圖傷害,丞相還允諾二人許都為官雲雲。


    馬超大喜,對華歆道:“華歆先生,替我謝過丞相,不過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由於丞相救了我的兩個弟弟,我暫且不發兵打許都就是,你迴去吧!讓丞相待兩個弟弟身體康複,放他兩個迴來咱們再談。”


    華歆驚道:“那就誤了大事!劉備就打到家門口了。將軍豈不是坐以待斃!”


    馬超笑道:“先生不知?劉備乃仁人君子,和我父親馬騰同受衣帶詔,他是不會攻打我的。”


    華歆哈哈大笑。


    馬超奇道:“華先生笑什麽?”


    華歆道:“隻有無知小兒才會相信劉備。想當年,劉備去救徐州,轉身成了徐州牧,徐州丟了跑我家丞相那裏,拐走了丞相五萬精兵,跑到荊州投劉表,最後成了荊州牧,去西川幫劉璋,這馬上西川就成劉備的了。他哪裏是個仁人君子,哪個仁人君子被人叫做梟雄?再說了,他約你父親馬騰去打許都,馬騰將軍和你們家全家都去打許都了,他劉備幹嘛去了?他去取西川去了!把你們當猴耍了,你還覺得他是好人,真是讓我一個書生都笑死了。反觀我家丞相乃大漢正牌丞相,有皇帝在許都呐,我們沒有主動打你西涼,咱們之間本來就沒有愁怨,現在馬休馬鐵再在許都為官,我們才是一家人,當然,兩位兄弟不想為官也可以讓他們迴來,孟起將軍乃當世豪傑,難道還分不清誰好誰壞麽?”


    一番話說的馬超冷汗直冒,越聽越氣,將手中茶杯啪地摔在地上,大叫道:“劉備匹夫,諸葛小兒,我馬超與你們不共戴天!”


    剛要繼續往下說,旁邊帳簾後麵馬岱率人唿地闖處來,刀槍並舉就要殺了華歆,


    嚇得華歆麵如土色,馬超這才想起來自己安排的馬岱這些人,忙大叫住手,再晚一秒華歆的頭就被砍下剁為肉泥了。馬超喝退馬岱,將華歆扶到座位上,親手給他倒槍茶,道:“讓先生受驚了。”


    華歆苦笑道:“將軍再晚一下,華歆就成刀下鬼了,這玩笑太有意思,以後不要再開了。”


    馬超忙命人備酒款待華歆,席間馬超問:“華歆先生,我就算要打劉備,萬水千山咱還經過張魯的漢中,鞭長莫及,再說,殺了劉備,我又得不到任何好處。”


    華歆心道,多虧荀彧先生早有安排,於是道:“孟起將軍,我可以去找張魯,將軍與張魯合兵一處去打西川,取了西川給張魯,漢中給將軍一半!”


    馬超搖頭道:“一半漢中有何用,西川那麽大,張魯比我劃算。”


    華歆笑道:“將軍,西川雖大,對你來說卻是塊飛地,無法拿到手,漢中雖然一半,但與你相連,將軍實力大增。再說,戰事一結束,如果將軍再跟張魯打起來的話…”


    馬超一愣,旋裏大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將杯子往桌子上一頓,嚇得華歆大驚失色,以為還要摔杯子殺他呢,馬超見了也好笑:“華歆先生如此怕死還敢來勸馬超,來時就不怕我把你殺了嗎?”


    華歆正色道:“孟起將軍,怕死和敢死不是一迴事,怕死是人求生的本能,敢死是為了報效國家為百姓求真理,這不一樣。”


    馬超豎大指道:“華歆先生雖不習武,但你的怕死而敢死之說,馬超佩服!今日之事,多勞先生,我在西涼整頓軍馬等先生消息,隨時發兵攻打西川劉備!”與華歆盡歡而散。


    華歆旋即趕往漢中賄賂楊鬆替自己說話,楊鬆立刻帶華歆去見張魯,張魯早就覬覦西川,一聽馬超幫自己打西川,樂得手舞足蹈,這樣的好事哪裏去找,馬上安排手下楊昂楊任帶兵十萬匯同馬超軍馬同取葭萌關。守葭萌關的是孟達和霍駿,聽探報報來說馬超引五萬大軍,張魯引十萬大軍,合共十五萬大軍殺向葭萌關,嚇得關門緊閉,飛馬報到綿竹。


    身在綿竹的劉備得知大驚,張魯前階段還在給自己送錢糧打劉璋,轉身就派兵來打葭萌關,如果急切取劉璋不下,葭萌關再一失,劉備就完了。一麵寫信給張魯斥責張魯不義,一麵寫信找諸葛亮商議對策。


    諸葛亮正在廣漢準備聚將去打成都,趙雲去成都不久還未迴報。在諸葛亮的謀劃裏,成都不戰可降。然劉璋手下聽說張魯攻葭萌關,立刻將情報報給劉璋,劉璋大喜,劉備可惡,自己請來幫自己打張魯,劉備卻來謀我西川,就算把西川給張魯,也不給你這背信棄義的小人!趙雲缺乏攻城器械,成都城門禁閉,一時間難以攻取,隻得將情況報給諸葛亮,諸葛亮把兩份書信放在案頭,閉目沉思起來。


    良久,諸葛亮叫來眾謀士商議,眾謀士有說要先攻成都再救葭萌關的,也有說先救葭萌關後取成都的。諸葛亮也不阻攔,讓大家爭議了一陣。


    馬謖道:“軍師,我們現在葭萌關隻有三千人馬,雖然葭萌關易守難攻,但對方有十五萬,唯恐有失,可派一大將帶一萬人馬前去增援,葭萌關萬無一失。”


    法正拱手道:“軍師,我們可以來個分將不派兵來應對當前的局麵。”


    諸葛亮道:“哦?孝直,怎麽個分將不派兵啊?”


    法正道:“軍師可以安排三將軍,黃忠,魏延都去葭萌關鎮守,但不必帶兵,因為就算我們去十萬兵,葭萌關上能展開的兵力不過一兩千,所以隻要將軍們過去,打出旗號,對方必以為我們已經增兵,隻要張魯馬超遲疑一陣,我們的成都一旦拿下,他們就必然會退兵了。這就是分將不派兵。”


    諸葛亮點頭笑道:“孝直此計甚妙啊。來人,聚將!”


    聚將鼓響,眾將分列兩旁。諸葛亮道:“主公傳來消息,張魯與馬超將兵十五萬攻打我葭萌關。”


    張飛叫道:“俺去打那馬超!”


    諸葛亮搖頭道:“翼德,馬超非等閑之輩,不可造次,這次叫大家來就是囑咐大家不要心焦氣燥,不可輕言戰馬超,我聽說馬超槍馬純熟,有昔日呂布之勇,我還是寫信找雲長來戰。”


    張飛瞪著圓眼睛,噔噔噔走上幾步,將手壓在帥案前大聲道:“軍師說的什麽玩意?等我二哥來?等他來葭萌關早就丟了!別說馬超有呂布之勇,呂布活著的時候咱也沒怕他呀!想當年在虎牢關前三英戰呂布那是俺老張第一個衝過去的!哼,軍師那時候還是個讀書郎呢吧。不知者不怪,今天軍師要俺老張去,俺要去,不要俺老張去,俺也要去!哇呀呀呀!”聲音像打雷一樣,震的屋裏嗡嗡直響。


    黃忠魏延聽著好笑,但是也是心有同感,有這麽多的大將在此,非要跑去荊州找什麽關羽呀,諸葛軍師今天這是要幹嘛呀?黃忠和魏延也走上前來討戰。


    諸葛亮看眾將都請戰,於是笑道:“想去也可以,不過我可不再給兵了。就葭萌關那三千人馬,誰敢去守,我就讓誰去!”


    張飛跳過來就把令箭取在手中叫道:“俺去戰那馬超!誰與俺搶,俺就與他拚命了!”同時用眼睛緊著給黃忠和魏延使眼色,意思就是誰也別和他搶。黃忠魏延卻不理會張飛目光,紛紛叫道:“三將軍,我們也要去會會馬超!”


    諸葛亮最後“無奈”隻得同意大家都去,諸葛亮又寫信請劉備帶劉封將綿竹的五千兵帶去增援趙雲。諸葛亮分派已畢。馬謖對諸葛亮道:“軍師,成都隻可智取,不可硬打,成都城堅,糧草可用至少一年,更加上城中有三萬兵馬,如果據守城池,我們勞心費力不討好啊。”


    諸葛亮道:“幼常,你說得對,子龍來信也是這樣說。你認為成都用什麽辦法取比較好呢?”


    馬謖道:“軍師,我們現在先不要打,專一取周圍郡縣和關隘,進川時老將嚴顏鎮守關隘所以我們才沿水路進川,如今成都被圍,我們斷嚴顏糧草,勸降老將,則西川唾手可得。”


    諸葛亮笑道:“幼常所想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你我可去與主公匯合替子龍圍成都,讓子龍率軍去斷嚴顏糧草。”


    老將嚴顏在巴郡聽說成都被圍,趙雲又領兵將他自己的糧道切斷了,老將軍聽後召集帳下文武商議,其中一個幕僚道:“老將軍已無退路,不如降了劉備,我聽說劉備是當今皇叔,有名的仁人君子,而且知人善任,將來必能一統天下,這劉璋向來是非不分,善惡不曉,忠奸不辯,這樣的主公就算劉備不打,早晚西川也是別人的。”


    旁邊閃過一員偏將道:“老師,不可降劉備,劉備是小人,他對不起咱們主公劉璋,主公劉璋拿他當親哥哥一樣待他,他卻忘恩負義打咱們主公。我們寧可降曹丞相,也不降劉備。請老師三思!”


    幾個將領也嚷嚷著不降劉備。


    嚴顏歎道:“諸位,我也不想降劉備,這一仗還沒打就投降,豈有此理。可是我們糧草塊斷了呀。巴郡的糧草至多支持幾個月,然後怎麽辦呢?”


    一個幕僚道:“將軍,我們可以找江東,江東早就想要迴荊襄九郡,劉備賴著不給,如果江東去打荊州,北麵馬超和張魯再打葭萌關,我相信劉備很快就會支持不住,退迴荊州,我們再從後麵掩殺,必能生擒劉備!”


    嚴顏道:“想法不錯,不過要是江東不出兵呢?”


    這幕僚道:“如果江東不出兵,我們就直接降了劉備,反正死馬當做活馬醫,我相信江東會權衡利弊的。”


    嚴顏笑道:“好,就依先生而行。”於是寫信給江東孫權和成都的劉璋,約請孫權攻荊州,告訴劉璋挺住!給劉璋的信寫了三份,就是怕送不進去劉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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