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也是你織的?”洛洛抬頭看著周斯年。


    周斯年的耳朵有些紅,“織得不太好。”


    “很好了。”洛洛撫摸著厚實的毛衣。


    教堂裏的鍾聲迴蕩在街道上,新的一年到來了。


    一片片雪花隨之飄落,在空中翩翩起舞後落在地上。


    “下雪了。”洛洛伸手去接雪花。


    白色的雪花像是一個個小精靈,歡快地舞蹈,又落在洛洛手心上。


    南方很少下雪,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在飄落的雪花中,周斯年把洛洛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裏,把手心裏的溫暖傳遞給周斯年。


    感受到手心裏的溫暖後,洛洛抬頭看周斯年。


    他麵部線條幹淨利落,皮膚白皙,眼睛裏似乎蘊含著滿天星辰。鼻子高挺,嘴唇纖薄而紅潤。


    穿著黑色的羽絨服,下麵一條藍色牛仔褲,幹淨而簡單的搭配,是幹淨清潤的少年。


    是屬於她的少年。


    “你彎下腰來。”洛洛拉了拉他的手。


    周斯年乖乖地彎下腰,靠近洛洛時,他能看清洛洛精致的臉。


    像是春雨落下,他的心裏蕩起一陣又一陣漣漪。


    他的心為眼前的人加速跳動著,目光不禁落在洛洛臉上,想要親一親她的臉頰。


    在這方麵,洛洛比周斯年要大膽得多。


    “閉上眼睛。”


    “好。”


    周斯年乖乖閉上眼睛。


    橙黃的路燈灑落下來,洛洛能看清周斯年臉上的睫毛。


    她忍不住伸手撫摸了一下周斯年的睫毛,手指順著他的鼻梁往下滑。


    周斯年覺得臉上癢癢的,卻不敢睜開眼睛。


    因為洛洛說讓他不要睜開眼睛。


    看著耳朵緋紅的周斯年,洛洛的心也在跳動。


    她想要親周斯年。


    在她準備靠近周斯年的時候,周斯年靠近洛洛。


    “你……”洛洛睜著眼睛看著周斯年,一顆心跳得很快。


    周斯年牽著洛洛的手往家裏走,“這種事要男生主動。”


    “可是太快了。”洛洛有些不滿。


    完全沒有感覺,像蜻蜓點水一般。


    “很晚了,再不迴去你的朋友們會擔心的。”周斯年紅著臉說。


    洛洛停下來看著周斯年,“因為你害羞了,對不對?”


    周斯年把洛洛送到李蔻家樓下,抱了她之後站在原地目送洛洛上樓。


    “洛洛,你和周斯年怎麽去了那麽久?”李蔻站在門口問道,“不交代清楚不能進來。”


    見李蔻認真的模樣,路鶯時站在一旁笑。


    洛洛紅著臉解釋,“因為在路上吃了東西。”


    “臉很紅!”李蔻不相信洛洛的解釋。


    “那是因為跑過來所以臉才紅的。”洛洛的臉更紅了。


    李蔻讓洛洛進來,“嘴唇都紅了。”


    “才不會!”洛洛反駁道。


    李蔻笑了,不再逗洛洛。


    她還很年輕,但見過許多不同的人,也能判斷出一個人的品行。


    根據李蔻的觀察,周斯年是個很好的人,真心對洛洛,也有優越的家世和光明的未來,能夠滋養洛洛。


    這樣便很好。


    一天的元旦假期後,洛洛她們迴到學校不久後便參加的期末全市統考。


    假期裏,大家的成績發在班級群裏。


    周斯年是一中年級第一,全市第一。


    洛洛是一中年級第十名,全市十二名。


    能和周斯年一起去京大。


    相比於洛洛之前的成績,這是很大的進步。


    放寒假時,周斯年請洛洛去遊樂場玩慶祝她成績進步。


    而高芹和周斯年的媽媽則各給洛洛發了一個大紅包。


    年三十的晚上,周斯年也給洛洛發了一個紅包。


    洛洛給他發消息:


    【你不用給我發紅包的。】


    【給我未來的女朋友。】


    洛洛笑著收下紅包。


    過年期間,周家邀請洛洛和洛洛的媽媽在市裏的鼎軒園聚餐。


    在那裏洛洛見到了周斯年的父親。


    平日裏在電視上見到的人,看見洛時目光裏滿是慈愛之意,和藹可親。


    “洛洛的成績也很好,以後會和我們斯年一起去京大吧。”周父問道。


    看著眼前美麗的小姑娘,周父滿心愛意,希望她能成為自家的兒媳婦。


    不帶任何功利的目的,隻是因為喜歡。


    洛洛點點頭,“是的,叔叔。”


    後來便主要是周父周母和洛洛的媽媽在聊。


    周父周母怕洛洛


    兩家的長輩聊著聊著,聊到讓洛洛,的


    周斯年帶著洛洛在外麵散步,兩人手挽著手走在路邊。


    一輛黑色機車快速駛過去,坐在車上的樓晨看見洛洛和周斯年相偎的身形,心裏湧起一陣酸澀感。


    如果當初自己不讓洛洛去追書周斯年,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機車的速度很快,樓晨的注意力全在洛洛和周斯年身上,他的機車撞上路邊的護欄。


    從車上摔下來的樓晨自己撥打了急救電話。


    一個人在醫院裏的時候,樓晨給薑皎打去電話,薑皎和家人在三亞度假沒來。


    樓晨想起李蔻,又給李蔻打了電話。


    打了好幾個,李蔻都沒接。


    樓晨換了個手機號給李蔻發短信:


    【我在市第一醫院,骨科。】


    李蔻沒有給他迴消息,也沒打開電話。


    一個人待在醫院,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樓晨心裏空落落的。


    在無聊的時間裏,樓晨不自覺地想起周斯年。


    他什麽沒有,而周斯年有洛洛的愛,還有遠大前程。


    樓晨很嫉妒周斯年。


    他的手機裏有偷拍下來的洛洛的照片,想到洛洛,樓晨心裏的恨意更深。


    夜裏他做了一個夢,洛洛一直喜歡他,李蔻為了他流產,成功勾引周斯年墮落,而他擁有光明的未來。


    那樣的結局才是樓晨喜歡的。


    從夢裏醒來後,樓晨在心裏謀劃著,想要把周斯年拉下地獄。


    在周斯年將要參加全國競賽的前一天,樓晨找了兩個朋友把周斯年關在一個廢棄的工廠裏。


    那裏陰暗潮濕,有老鼠爬過。


    樓晨拿起一根棍子對著周斯年的右手準備砸下去,“周斯年,如果手寫不了字,你還能去參加競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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