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上下都在緊鑼密鼓地籌備婚禮,而這場婚禮的主角,顧章與楚冰凝,卻悄悄溜到佳年宮遊玩去了。


    佳年宮,這座曾經的古代皇帝行宮,在歲月的流轉中,已然成為了一處聞名遐邇的旅遊勝地。


    而且,這裏還是令人向往的愛情聖地。


    迴溯到魏朝仁宗時期,仁宗皇帝一生隻有一位妻子,那便是陳皇後。


    二人伉儷情深,他們的愛情結晶是三子兩女,一家人其樂融融。


    可天有不測風雲,陳皇後突然身患重病,宮中太醫們使盡渾身解數,卻都對這病症束手無策。


    仁宗皇帝心急如焚,仿佛已經看到了與皇後天人永隔的殘酷畫麵。


    就在這絕望之際,一位宮女向皇帝進言:“陛下,佳年宮是太宗為魏皇後成婚二十年所修之禮,民間相傳,隻要誠心在那裏祈求,便能讓相愛之人逆轉一次命運。”


    此時的仁宗皇帝已無他法,宛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


    他親自齋戒三日,懷著滿腔的愛意與虔誠,前往佳年宮祈求上蒼保佑陳皇後康複。


    也許是這份真摯的情感打動了上天,不久後,陳皇後的身體竟奇跡般地痊愈了。


    仁宗皇帝大喜過望,為表感激,他下令將佳年宮重新修繕,並親筆題寫“佳年宮”的牌匾高懸於宮門之上。


    從此,在兩位皇帝愛情故事的光環加持下,佳年宮便成為了人們心中象征愛情的聖地,承載著無數戀人對美好愛情的向往。


    顧章與楚冰凝並排站在一起拍照。


    他們也像其他的情侶一樣,希望自己的愛情得到佳年宮的祝福。


    “我感覺我倆真上鏡。”


    顧章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十分讚同。


    瞧瞧他們二人,就憑顧章和楚冰凝那逆天的顏值,足以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比下去。


    兩人並肩走到姻緣樹下,這裏人頭攢動,明顯比其他地方熱鬧得多。


    看來,大家都對這棵姻緣樹深信不疑。


    顧章興致勃勃地花了十元錢,為他和楚冰凝求取姻緣簽。


    拿到簽一看,竟是上上簽!


    兩人相視一笑,愉悅的心情如同歡快的小鳥,在心底撲撲亂飛。


    逛了許久,顧章和楚冰凝都有些累了,便並排坐在長木凳上歇息。


    佳年宮規模宏大,經過曆代皇帝的不斷修繕,其範圍相較最初修建時已然擴大了一倍有餘。


    顧章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指向遠處迴廊上精美的木雕,笑著對楚冰凝說:“你瞧,那些木雕刻畫的都是古代的愛情故事。如今,它們被人們精心雕刻在木板上,像是一種傳承,供後來的相愛之人觀摩。”


    他頓了頓,眼中滿是溫情,“這是一種美好的祝福,它承載著讓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祈願,也寓意著相愛之人能夠白頭偕老。”


    楚冰凝聽著,嘴角泛起微笑,輕輕地把頭靠在了顧章的肩膀上。


    “顧章,你知道我們之間的愛情,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在哪裏嗎?”


    顧章一愣,疑惑問道:“是什麽?”


    “你的第一次不是我。”


    顧章溫柔撫摸著她,“你想我如何補償?”


    “我要你在新婚之夜,一邊愛我,一邊喊隻愛楚冰凝一人。”


    “我喊?”


    楚冰凝的臉上已經泛起一道霞紅,“我也會跟你一起喊。”


    “你喊什麽?”


    楚冰凝一拳頭打在顧章身上,嗔怪道:“你在打趣我嗎?”


    “沒有,開個小玩笑。”


    西北凜冽的風如刀割般猛烈地吹在林雨柔的臉上,她身後靜靜站著幾名林家族人。


    林雨柔的內心突然湧起一陣悸動,她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為什麽還是會這麽難過呢?”


    她本以為自己早已將顧章放下,可實際上,顧章就像一顆頑固的種子,在她心底紮了根,怎麽也趕不走。


    小時候,顧章總是笑著說她是個小哭包,眼淚就像斷了線的小珍珠,動不動就往下掉。


    如今,這個曾經的小哭包已經長大了,學會了堅強,不會再輕易落淚。


    隻是,那個曾經會溫柔地給小哭包安慰的人,卻已經從她的生命中退場,隻留下她獨自在這風中淩亂。


    顧玥靜靜地坐在顧家老宅的大院裏,手中捧著一本書。


    可眼神卻總是從書本上飄移開,思緒不知飄向何處。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放不下顧章。


    當初養父安排她假死的時候,她心裏藏著一個小小的期待。


    她想知道顧章會不會因她的離去而悲痛欲絕,會不會為曾經的過往而後悔。


    然而現在,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自己的假死竟成了顧章與楚冰凝感情的催化劑,讓他們的感情迅速升溫。


    或許,在顧章的世界裏,自己本就是無關緊要的存在吧。


    或許,顧章從未像自己喜歡他那般喜歡過自己,一切都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自作多情罷了。


    想到這兒,不甘與心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淚水奪眶而出,一滴滴落在手中那本《猛迴頭,唏噓語》上。


    顧玥曾以為,時間會衝淡一切,她可以坦然麵對顧章的離開,可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那隻是自欺欺人的想法。


    當年那個在自己懷裏嚶嚶啼哭的嬰兒,那個邁著小短腿跟在自己身後奶聲奶氣喊姑姑的孩子,如今已經長大成人。


    可他卻像一陣狂風,在自己的感情世界裏肆意席卷過後,便頭也不迴地離去了。


    顧章手裏拿著一根冰糖葫蘆,那模樣就像在逗弄小孩子一般,在楚冰凝麵前晃悠著。


    “你好好喂。”


    楚冰凝嬌嗔地白了顧章一眼。


    “其實,這種小吃還是少吃點為好。”


    顧章嘴上雖這樣說著,手上卻極為耐心地將冰糖葫蘆遞向楚冰凝的嘴邊。


    對於顧章的這份關心,楚冰凝心裏像是吃了蜜一樣甜,越聽越開心。


    在她看來,隻有關心自己的人,才值得自己去關心;隻有深愛自己的人,才值得自己去愛。


    此時,兩人的手腕上都係著從佳年宮買來的紅繩。


    雖說這隻是普通的紅繩,但在佳年宮的加持下,它已然成為相愛之人心中認可的聖物,仿佛承載著兩人對愛情的美好期許。


    當兩人的腳步踏出佳年宮的大門時,顧章和楚冰凝竟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停下了腳步,默契地迴頭望去。


    他們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那塊由仁宗親筆題寫的“佳年宮”牌匾上,那牌匾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一種別樣的光輝。


    在這一刻,他們仿佛感受到了愛情之神的眷顧,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正在為他們的愛情賜福,那是一種溫暖而又神聖的感覺,縈繞在兩人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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