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認為我就是玩玩你嗎?今天我楚冰凝就要讓你明白,我對你的心意。”


    楚冰凝主動牽住顧章的手,“我一開始確實認為自己不喜歡你,可後來我慢慢觀察我的內心,我才發現原來我一直都愛你。隻不過我嘴硬,將這感情埋藏起來。”


    深情望向顧章的楚冰凝,說出她埋藏在心裏的話:“顧章,我喜歡你。我要為我自己的決定,勇敢一次。”


    “我明白了。”


    顧章和楚冰凝並排走出去。


    他們現在要前往宗祠,而宗祠就位於老宅顧炳那裏。


    先顧章一步來到老宅的顧嵩夫婦,已經把他們的想法告知顧炳。


    這位老者聽完兒子對孫子的評價後,沉吟片刻,“顧章行事確實莽撞,就給他一點教訓。不過別聲張,孩子也是要麵子的。”


    領著楚冰凝,顧章一路向顧氏宗祠進發。


    在宗祠門口,顧炳用手攔住楚冰凝,“外人不得入宗祠。”


    “我是顧章的女人。”楚冰凝辯解道。


    “沒過門,就不算。”


    楚冰凝想要繼續爭辯,但被顧章攔下,“冰凝,你就留在這裏,聽話。”


    見顧章開口,楚冰凝也就不好再說什麽。


    “爺爺,孫兒讓你失望了。”


    “軟話就不用說了,和我進來吧。”


    宗祠裏麵,顧嵩和蕭萱依正一臉嚴肅的立在顧氏祖先的牌位前。


    跟著顧炳跨進宗祠的顧章,被顧嵩一腳踹跪下來。


    “跪好!”


    蕭萱依怒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對於父母的行為,顧章沒什麽怨言。


    今日他們特意隻留三個人家法教訓自己,說明他們心裏還是希望自己能知錯改錯。


    顧炳立在顧氏先人的牌位前,“子不教,父之過。顧嵩,你的兒子有錯,你作為父親的也有罪。”


    “兒子認罪。”


    顧嵩向父親低下頭。


    “你要贖罪,就要好好鞭策一下你的兒子。”顧炳從供桌上拿起一條泛黃的竹棍,並遞給顧嵩。


    “蕭氏,為你的兒子做好受家法的準備。”


    隨著顧炳話音一落,蕭萱依走到顧章麵前,親手把自己兒子的上衣脫幹淨。


    顧炳負手立在顧章麵前,“顧氏子孫有罪,家法不饒。今犯癡淫,當鞭二十。打!”


    聽到打字,顧嵩揮舞起手中的竹棍,對著顧章光滑的後背抽打。


    那飛舞的竹棍,隨著碰撞肉體發出的聲音,在顧章後背留下一道道血紅的長痕。


    顧章攥緊拳頭,強忍著不發出聲音。


    此時,蕭萱依刻意把頭扭過去,她不想看自己兒子挨打的畫麵。


    她不能阻攔,這是家法,也是顧章自作自受。


    “父親,打完了。”


    顧嵩舉起竹棍對顧炳道。


    “犯處事不當錯,再打十下,打!”


    顧炳的聲音不容置疑,他眼神犀利的看著孫子。


    一咬牙,顧嵩繼續鞭打顧章。


    蕭萱依偷瞄顧章一眼,她看見自己兒子那倔強強忍的表情,心裏極為難過。


    “父親,打完了。”


    “犯辱沒家族罪,再打十下。”顧炳的聲音不喜不悲,好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父親?”


    顧嵩注意到自己兒子背後已經滲出血點,他有些不忍。


    “打!”


    那道不容置疑的聲音,讓顧嵩揮動手裏的竹棍,不過他可以減小力氣。


    “停!”


    顧炳上前一把奪過顧嵩手裏的竹棍,“子不教父之過,你給我跪下把手伸出來。”


    四十多歲的顧嵩,像個孩子一樣跪在父親麵前,並把手伸出來。


    “你不是在愛他,你是在害他,我打你五下讓你好好記住!”


    顧炳快速在顧炳手上連打五下,“這次讓我來行刑。”


    顧章現在已經屬於強弩之末,他忍著身後火辣辣的疼痛,目光死死盯著前方。


    “啊!”


    毫不留情的一棍,直接打的顧章叫出來。


    一旁聽到喊聲的蕭萱依,無比心疼顧章,可也無可奈何。


    打完五下,顧炳道:“你父親替你受五下,所以你也就少打五棍。去拜謝你父親。”


    不顧背上的傷痕,顧章向顧嵩磕頭。


    “顧嵩,蕭氏。你們現在可以走,但顧章要在這裏跪一個時辰。”


    顧炳手握竹棍,語氣裏充滿不容置疑。


    “爸,到時候誰來帶顧章走?”蕭萱依問。


    “門外不是有個未過門的兒媳嗎?等一個時辰過後,讓她來帶顧章走。如果她已經離開,那就讓顧章在這裏跪到明天早上。”


    顧炳一眼看穿顧嵩和蕭萱依的心思,“你們不許通風報信,或者給那個楚家丫頭提示。一旦發現,那顧章就再受一遍家法。”


    被父親看穿想法的顧嵩夫婦,在看完兒子傷口後,直接往宗祠外走。


    門口的楚冰凝想要問他們,顧章為什麽還沒出來。


    可顧嵩夫婦壓根不搭理她,焦急萬分的楚冰凝又不敢進去,隻好在宗祠門口不停徘徊。


    還有一個時辰,我就可以走了,堅持住。


    顧章知道自己背後的傷,並不算大問題,自己爺爺也隻是想要讓自己長長記性,順帶看看楚冰凝到底是什麽意思。


    將竹棍放迴供桌,顧炳也跪在顧章身邊,“我十五歲時,因犯錯被父親帶到這裏嚴懲。當時我的弟弟、堂弟都跪在外麵看著我。”


    “我父親邊打邊對他們說:顧家未來的掌門人,一定要有能力帶著顧家走向更加興盛。你們日後的利益都要靠我棍棒下的這個小子,所以他沒能力,害的就是你們。”


    “我這一生,從來信奉製度以及規矩,其次就是執行製度以及規矩的暴力。顧章,這次打你隻是要你明白,做錯事一定會有懲罰。”


    “所以,你要盡力別做錯事,然後抓住敵人的錯誤並從中獲得利益。”


    顧炳說完,然後對著顧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磕頭。


    從地上起身,顧炳從顧章的口袋裏拿出手機,並用顧章的麵容解鎖。


    “我給你定好鬧鍾,時間一到,你就可以離開。我不打算將你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要是時間到了你沒力氣走,那就打電話求救,這不算你無能。”


    撂下這句話,顧炳放下鬧鍾離去。


    宗祠門口,楚冰凝直接堵住顧炳,“顧章他怎麽樣了?你們都走了,他怎麽辦?”


    “你記住,外姓人不許進顧家宗祠。”


    顧炳返迴自己的院子,在他的腰上是宗祠的鑰匙。


    他並沒有派人看護宗祠,而是打算留顧章和楚冰凝兩人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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