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男友躺在同一張床上,岑鈺的心情無比激動。她也曾幻想過未來的生活,隻是未來從不會如她幻想的一樣。


    “鈺兒,我現在想要你。”


    聽到這句話,岑鈺緊張的攥緊拳頭,臉紅的像個蘋果。


    “怎麽不說話?”黑暗中,顧章的聲音很清晰的傳進岑鈺的耳朵裏。


    “那你來吧。”鼓起勇氣,岑鈺小聲道。


    得到許可的顧章,放心的把手伸到岑鈺那裏,並把她摟在懷中。


    感受著那個發抖的身軀,顧章感覺有些好笑,“別怕,我隻是要你陪我一起睡。”


    聞言,岑鈺漸漸放鬆下來,但在心裏也有些失望。


    和顧章岑鈺的相擁而眠相比,顧玥罕見的失眠了。


    失眠所導致的早上沒精神,讓顧玥沒有胃口吃早飯。


    她喝了一杯溫水,就匆忙趕往公司。


    一覺到天亮的感覺,在睡醒的那一刻是最舒服的。


    顧章嗅著岑鈺的發香,竟有些不願意起床,這樣的悠閑時光當真是千金不換。


    夢裏,岑鈺正在和顧章走向幸福的婚姻殿堂。隻是正要和顧章行周公之禮時,她突然感覺有人捏住自己的鼻子。


    睜開眼睛,顧章那笑吟吟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你沒事捏我鼻子幹什麽?”岑鈺把手搭在顧章的身上。


    “我想看看你會不會用嘴唿吸。”


    “你真是閑的發慌。”


    岑鈺又閉上眼睛,她還沒有睡夠。


    沒有睡意的顧章輕輕把岑鈺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然後坐起身準備起床。


    在顧章的別墅裏,福伯像一個隱者。他隻會在顧章需要他的時候主動出現,在空閑時刻他都是待在別墅裏搗鼓自己的事情。


    旺財是福伯一手帶大的,所以旺財最喜歡跟著福伯到處逛。由於福伯從來不給旺財鬆牽狗繩,所以其她的保姆阿姨也就不會覺得旺財有威脅。


    如果有人問福伯,為什麽不給旺財鬆牽狗繩的時候,福伯總是喜歡笑著說:“沒了繩子的狗會不知天高地厚,萬一傷到少爺,老頭子可是萬死難辭其咎。”


    衛生間裏,顧章忽然看見一條手鏈。他猜想應該是岑鈺的,於是便隨手拿進口袋裏。


    做飯的阿姨早已經守在廚房門口,她隻需要按點守著廚房就行。


    少爺要吃飯會吩咐,她不用自作主張的去提前做飯。


    早餐顧章喜歡喝一種蛋湯。


    其製作方法為:先熬一鍋粥,然後舀出上麵的米湯。再打一個生雞蛋與米湯混合,接著就放點糖。


    這樣的製作方法很簡單,也是顧章每天早上必然要喝的東西。


    端起阿姨做的蛋湯,顧章喝的津津有味。他不由感慨,自從自己的記憶和原主的記憶融合,他也算和原主合二為一了。


    現在自己連帶著原主的喜好也一並融合到自己身上,所以從根本上來說,他也是真正的顧章。


    吃完早飯,顧章就躺在一樓的沙發上玩手機上的卡牌遊戲,有一說一,這還挺打發時間。


    二樓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


    岑鈺趴在二樓的欄杆上,“你看到我的手鏈嗎?”


    顧章把口袋裏的手鏈掏出來,“你是指這個嗎?”


    “對,原來在你那裏,嚇死我了。”


    岑鈺一路往樓下跑。


    “這手鏈對你很重要嗎?”顧章將手鏈還給岑鈺。


    收起手鏈,岑鈺坐在顧章身旁。


    “這是我爸爸買給我的,看起來很廉價對吧。可它是我爸爸在出事的前一天,帶我出去逛街買的。那時候爸爸還給我和媽媽拍了一張照片,可一切都沒有了。”


    說起這些舊事,岑鈺情緒低落。


    “你現在有我。”此時的岑鈺,很需要安慰,顧章自然不會看不出來。


    “謝謝。”岑鈺站起身,“我該去洗漱了,有你真好。”


    望向走遠的岑鈺,顧章皺起眉頭,然後將手機關掉。


    有點不舒服啊!顧章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些失落。


    迴到衛生間,岑鈺拿出父親給她買的手鏈,然後對著鏡子自言自語:“爸爸,我和媽媽都很好,你在那個世界別擔心。現在鈺兒好像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了。”


    鏡子裏的岑鈺,眼神從憂鬱變成堅定。


    中午顧章沒有和岑鈺一起留在家裏吃,他們打算去醫院看望岑母。


    現在岑母的手術也提上進程,手術後再休養一兩個月,岑母的身體必然恢複。


    “媽媽,有沒有想我啊。”


    此刻的岑鈺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阿姨好。”顧章與岑鈺並排走進病房。


    “天天來看我,也太勤了。”


    岑母嘴上那樣說,其實心裏已經樂開花。她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女兒如此無憂無慮的樣子。


    “反正我現在空閑時間多,媽媽你有什麽好在乎的。”岑鈺拉來一張椅子,就坐在岑母的床邊。


    顧章沒有去打擾她們母女聊天,而是坐在另一邊刷手機。


    剛玩幾分鍾,顧章的手機就來電話了。


    父親。


    這是他父親打來的電話,顧章不由自主的挺起身板,然後往病房外走。


    走廊上幾乎沒有什麽人,畢竟這裏可不是普通的醫院。


    “喂。”


    “怎麽這麽晚才接電話?”一道極具威嚴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


    “我剛剛有事。”顧章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你什麽時候迴來?”


    “等一年後吧。”


    顧章在來魔都時,就和父親顧嵩商量好,等兩年後再迴去。


    “聽你姑姑說,你找了個女朋友?”


    看來顧嵩是因為這件事,才突然向顧章打電話。


    “對。”


    這件事不可能隱瞞,所以顧章坦然承認。


    “你忘了你的身份嗎?”


    “沒。”


    顧章摸不準他父親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記住自己的身份,別玩太過火。”


    “我明白。”顧章不喜歡和父親聊天,因為父親給他的威壓太大,讓他很別扭。


    掛掉電話,顧章長歎一口氣。


    在一間古色古香的書房裏,一位長相與顧章頗有神似的中年男子坐在一把雕花梨木椅上。


    擺在他麵前的是一堆文件,不過他沒有翻開,而是經過一陣思索便重新撥打一個電話。


    “喂,什麽事?”這是一道中年婦女的聲音。


    “咱兒子的事情,你知道嗎?”


    “咱兒子有什麽事?”那道女聲是顧章的母親蕭萱依。


    “他在魔都找了個女人。”


    “找女人又怎麽樣?那不很正常嗎?”蕭萱依還巴不得自己兒子讓她當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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