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觀看者撒嬌、挑逗、關懷……


    種種表現,與真實的向曼形成強烈的對比。


    這些誘敵道具,秘密轉送到第一分身手中。


    沒過多久,俞慶元再次找到第二分身,舊事重提。


    “怎麽樣?去不去?”


    徐毅思索片刻道:“這裏待得確實有些悶了,跟你出去走走。”


    “沒辦法,畢竟此地有大量屍體存在,都要用來煉製滅凡瘴,有屍臭味道在所難免。”


    二人離開宗門禁地。


    外界,第一分身同時行動,執行預定計劃。


    他要假裝與俞慶元二人偶遇,然後用提前準備好的道具造勢。


    兩個分身實時感應彼此位置,此事沒有任何難度。


    一路上,俞慶元很是激動,不停的炫耀他過往的戰績。


    描述過往經曆時,他的神色得意洋洋,迴味無窮。


    對他而言,徐毅有值得拉攏的價值。


    不過,他自身實力在逆煉生死會並不出眾,表現也不如十天驕亮眼。


    要想拉近與第二分身的距離,一同尋花問柳,是他想到的最簡單的方法。


    此法屢試不爽,百試百靈。


    他清楚知道,無論表麵上多麽道貌岸然的人,總是有縱情聲色的時候。


    巧妙的利用這一點,與其他人快速拉近距離,是他俞慶元的生存之道。


    ……


    “你喜歡什麽樣的?我知道幾個不錯的地方,你先說說看,我再選擇具體去處。”


    徐毅擺手拒絕:“我真的就是出來透透氣,沒別的打算。”


    “你說這話就是見外了,來都來了,豈能半途而廢?你不說,我可替你決定了啊!”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兩位小友,請留步!”


    來人是一個渾身破布,蓬頭垢麵的老頭。


    幾支炸毛畫筆別在腰間,屬於是扔在地上都沒人撿的破爛。


    一個凡人?


    俞慶元見狀扭頭就走,他難得出來一趟,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第二分身見魚兒不上鉤,豈能讓他如願?


    當即對第一分身行了一禮:“前輩有何要事?”


    俞慶元對第二分身道:“不要與這臭乞丐浪費時間,讓他敗壞了興致。”


    第二分身傳音迴複:“無妨,且看他是什麽打算。”


    俞慶元用神識掃視眼前之人,怎麽看,對方都隻是個普通凡人。


    他無法找到半點特殊之處。


    第一分身瞥了一眼俞慶元,對第二分身笑容和藹道:“看來,小友與老朽頗有緣分,此物,便贈你了。”


    一幅卷軸落入第二分身手中。


    這一幕讓俞慶元頓時醒悟過來,他終於明白為何眼前的老者給他一種違和之感。


    此地是天地煉宗的地界,連散修都沒有活路,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凡人老頭。


    他隱藏了修為!


    第二分手接過卷軸,疑惑道:“這是何物?”


    說罷,他將畫卷當著俞慶元的麵打開。


    向曼的身影躍然紙上,栩栩如生。


    就好像這不是一張畫卷,而是一麵鏡子,一個窗口!


    畫卷將時間定格,讓人難辨真假。


    “啪!”


    第二分身將畫卷猛地收起,他的雙手微微顫抖,惶恐道:“前輩!此物從何而來?晚輩不敢要!”


    俞慶元雙目圓睜,唿吸急促。


    剛才隻是驚鴻一瞥,記憶卻已刻骨銘心!


    他感覺以前光顧的花廊酒坊,煙花柳巷,不及此畫半分。


    剛才向徐毅誇耀的洋洋自得,現在已經蕩然無存。


    他的內心充滿渴望,想將此畫據為己有,日夜觀摩。


    第一分身笑而不語,隻是輕撫胡須,看著遠方,像是沒有聽見第二分身的詢問。


    俞慶元的視線在二者間來迴跳躍。


    他的神情掙紮,隨後傳音給第二分身:“要!必須要啊!你不要給我也行!我求你了!”


    第二分身神色掙紮,對俞慶元傳音:“好吧……”


    隨後他又向第一分手拱手行禮:“多謝前輩賜寶!”


    “不必客氣,此物我多不勝數,對我來說不算什麽。”


    俞慶元頓時失聲驚唿:“什麽!”


    第一分身冷哼一聲:“少見多怪!”


    俞慶元焦急不已,他後悔剛才沒有對眼前的乞丐以禮相待。


    如若不然,現在也應該有他一份。


    “方才晚輩有失禮數,都是無心之舉,還請前輩見諒。”


    第一分身默然不語:“老朽生平最恨的就是兩麵三刀之人。


    若是你狂傲到底,或許老朽還能高看你一眼。


    現在麽……不提也罷。”


    俞慶元臉色蒼白,渾身如遭雷擊。


    如果吐血能緩解後悔的情緒,他可以毫不猶豫吐血三升!甚至三十升!


    第二分身打圓場道:“晚輩還不知前輩名諱。”


    “老朽?不過是個無名畫聖罷了!你在這方麵天賦異稟,可願做我的記名弟子?繼承我的衣缽?”


    “晚輩已有師門。”


    “無妨,如此良材美玉,豈能隻有一位名師?你的師父是誰?”


    “煉器大宗師魏鈞。”


    “原來是他,倒也不算埋沒你的才華。”


    俞慶元在一旁心驚不已。


    聽這意思,無名畫聖與魏鈞頗為相熟?


    他暗道:“畫聖豈有無名之說,定然是這位前輩不願暴露身份,於是隱去名號。”


    第一分身接下來的話,很快印證了俞慶元的猜測。


    “老朽與他熟識,隻要你願意繼承我的衣缽,你可以放心,他絕不會怪罪你。”


    第二分身糾結一番,在俞慶元的催促下,終於下定決定。


    “弟子拜見師父。”


    一個儲物戒落入徐毅手中。


    第一分身哈哈一笑:“很好!這些東西老朽留著也是無用,便都給你吧。


    你可隨意處置,要保留紀念也好,要變賣換取修煉資源也好,都可以!


    等你的掌握為師的傳承,這些身外之物,都是信手拈來,要多少就有多少。”


    對徐毅而言,其實比信手拈來還輕鬆,因為太極陽魚內有複印法寶,可以大量複印。


    這番話,落在俞慶元耳中,隻有四個字在迴響:信手拈來。


    也就是說,等徐毅成長起來,他可以創作更多類似畫卷!


    必須與他打好關係!


    第二分身恭敬道:“多謝師父!”


    “好好練習,為師會經常來考校你,做好準備……”


    第一分身傳送消失。


    俞慶元陷入深深的懊悔。


    這位畫聖的實力無可爭議,他卻因為表現不佳,錯失天大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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