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為了給皇帝一個教訓?如此說來,皇帝已經發現了你們‘天’的存在?”


    王焱追問道。


    曹修歎了口氣,道:“他其實早就知道‘天’的存在,我們‘天’的前身,是五姓七望,是這個天下最強大的門閥世家,經曆安史之亂、黃巢起義,門閥世家遭受重創,漸漸淡出了世人的目光,從那時起,五姓七望就意識到了存在於明麵,會遭到針對和打擊。


    不如轉入黑暗中,延續火種,並偷偷的壯大自身,這也是‘天’的雛形,其後五代紛爭,朝代更迭、帝位輪替,就是我們‘天’的手筆!


    那個時候,也是我們‘天’最無限風光的時候,躲在黑暗之中,操弄權柄,皇帝在我們的眼裏,就像是提線木偶,看誰不順眼,就換掉誰!


    誰敢和我們作對,就滅了誰!


    後漢的小皇帝不知在哪得知了我們的存在,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就想著將我們連根拔除,剪除對後漢的鉗製,由此惹怒了當時的太陽。


    太陽便想將後漢滅掉,另立一個聽話的皇帝,看中了當時的郭威。


    可惜郭威也是個不識時務的家夥,迫不得已,我們隻能影響劉承佑,讓他殺了郭威的家人,逼得郭威造反!


    但郭威這個老狐狸也不甘心被我們鉗製,稱帝之後,為了替家人報仇,便四處搜集我們‘天’的情報,拔除我們的據點和勢力。”


    頓了頓,曹修瞥了眼瞠目結舌的王焱,暗暗得意。


    看吧,任你如何自傲,也會被我們‘天’的隱秘所折服。


    在我們‘天’麵前,管你如何妖孽,也不過是曆史長河中的一粒塵埃。


    此時的王焱,腦海裏閃過兩個念頭,第一,曹修在這吹牛比。


    第二,這一切都是真的,‘天’的勢力,你不敢想象。


    “後來呢。”


    王焱問道。


    心道曹修說的要是真的,那這不為人知的野史可就太野了。


    曹修抿了口茶水,繼續道:“郭威蚍蜉撼樹,妄圖挑戰我們‘天’的權威,自然不會有好下場,當了三年皇帝,就被我們送走了,隻不過,他那個養子,也就是世宗皇帝,當真是一代天驕,繼位不過數年,就掌控了大權,鞏固了帝位。


    並一直在暗中追查‘天’的存在,當時的武德司,在郭榮的扶持下,非常厲害,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幾乎將我們逼入絕境,無奈,我們隻能動用棋子,對郭榮下毒,本來郭榮都要死了,等郭榮一死,我們就扶持趙元朗上位。


    誰曾想,那郭榮明明都咽氣了,不知為何,突然又活過來了,並一口氣逮捕了我們‘天’潛藏在朝廷中的暗子,一舉摧毀了我們在朝廷的勢力,接著順藤摸瓜,將我們‘天’的勢力連根拔起。


    但幸在老天有眼,我們‘天’的部分成員,死裏逃生,保存了火種,此後一百多年間,我們一直都在暗中蟄伏和發展。


    直到四十年前,女真人異軍突起,打的大周聞風喪膽,我們才再次活躍起來,開始幹涉天下走向!”


    “如此說來,當年的汴京淪陷,元康帝等皇室宗親數千人盡皆淪為囚奴,都是你們的手筆?”


    王焱臉色凝重道。


    曹修笑道:“是也不是,我們也沒想鬧得這麽嚴重,誰知周廷這般廢物,讓女真人長驅直入,打下了汴京,將皇帝都給俘虜了,但元康帝雖然被俘去了黃龍,可在黃龍過的還是很瀟灑的,又生了好幾個兒子和女兒,直到現在,元康一脈都在黃龍活得好好的!”


    “你告訴我這段不為人知的曆史,是想震懾我?”


    王焱不動聲色道。


    曹修擺手道:“當然不是,我是想讓你知道‘天’的過往,這是每一個核心成員都需要知道的隱秘。”


    “太陽是誰?”


    王焱又問。


    曹修笑道:“這是‘天’最大的秘密,便是我,都不清楚,你想知道他‘她’是誰?等你加入了‘天’,自己去問他‘她’!”


    “哦,那你們平時聯係,靠誰?”


    王焱問道。


    曹修輕笑一聲道:“等你加入了,自然會清楚。”


    王焱想了想道:“月亮,又是誰?”


    “哈哈,王都統的問題可真多,月亮相當於‘天’的皇後,但又並非是太陽的妻子,我隻知道她是當今天下,最美麗的女人,但她的廬山真麵目,我也沒見過。”


    曹修笑道。


    “花瓶嗎?”


    王焱摸著下巴嘀咕道。


    “她可不是花瓶,正所謂,獨陽不生,孤陰不長,陰陽和合,長久之道,月亮也是‘天’的領導者,不過她很少決策。”


    曹修正色道。


    王焱點點頭,道:“看來你們‘天’真的很強大,既然太陽又如此賞識我,我豈能不識抬舉,往後還請子操兄多多照顧。”


    心中則道:今天聽了這麽多秘密,要是不答應,隻怕這個‘天’不會輕饒了自己。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見王焱鬆口,曹修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道:“恭喜玄孟,正式成為‘天’的一員,代號,搖光!”


    說罷,他拍了拍手,在石亭外的陰影中,走出兩個黑衣人,手捧石匣,恭恭敬敬的舉向王焱。


    見到陰影裏突然冒出兩個黑衣人,王焱也是嚇了一跳。


    這麽久的時間裏,他居然沒有發現在自己的二十步內,藏有黑衣人。


    而庭院門口,鄧大同麵朝外麵,仍在戒備,根本不曾留意這一切。


    “……”


    王焱後背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若是自己剛才不答應,隻怕這曹修就要命人刺殺自己了。


    真是該死,自己還是太大意了。


    曹修見王焱的臉色變化盡收眼底,見他露出一臉震驚、恐懼的表情,心中頓感痛快了許多。


    哼哼,‘天’的恐怖,你會慢慢感受到的。


    王焱接過石匣,打開一看,就見一尊精雕細琢的令牌呈現在眼前,玉牌上龍飛鳳舞刻寫著搖光二字。


    掂量了一下份量,又仔細看了看這玉牌的成色和重量,要是自己哪天窮困潦倒了,將這玉牌賣出去,還能吃幾頓飽飯。


    曹修不知道王焱的心理,見王焱一臉凝重的端詳玉牌,還以為他是激動的,也不出聲打擾。


    就這樣,過了一會,王焱才將玉牌放入懷中,朝著曹修道:“多謝子操兄引路,改日我在黃鶴樓做東,咱們兄弟好好暢飲一番!”


    “玄孟客氣了。”


    曹修擺手笑道。


    接著,曹修話鋒一轉道:“眼下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玄孟替‘天’去辦。”


    “……”


    王焱一愣,心道:娘的,老子還沒享受你們提供的服務,你們倒想先來薅我的羊毛了。


    但麵上依然笑嗬嗬道:“子操兄盡管吩咐,隻要是老弟能辦得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曹修又歎了口氣道:“那皇帝也不知是抽了什麽瘋,現在不讓太子返迴建康,看這架勢,像是要長住武昌,外麵都在傳言,皇帝是打算將武昌定為京師!”


    “這可是有什麽不妥?”


    王焱反問。


    曹修苦笑道:“有望氣者觀察武昌地形、雲氣變化,居然認為武昌已經匯聚了天下龍氣,是當今唯一蘊有龍脈的地勢,若是皇帝將京師遷到武昌,則柴氏大興,如此,則不利於我們‘天’,所以,我們要你勸說柴軒,盡快返迴建康,不可讓皇帝遷都成功!”


    這都什麽歪理邪說……


    王焱一臉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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