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尋景,心向暖陽,晨曦微透,波密的晨霧似輕紗,溫柔地纏繞著山巒,李富貴和小桃姐站在房車前,伸著懶腰,眼神滿是期待。房車中,小財神張廷堅還睡眼惺忪,嘟囔著被拉起來看“大山”,張楠則已利落地收拾行囊,哼著小曲,興奮勁兒溢於言表。


    “都精神點兒,今天可有好風景等著咱!”李富貴吆喝著,聲音在清冷空氣中迴蕩,透著對前路的憧憬。車緩緩啟動,發動機聲打破山間靜謐,似奏響探秘藏地的序曲,後麵皮卡車緊緊相隨,張北穩穩握著方向盤,小杏抱著熊貓犬阿寶,逗弄著它,阿寶不時探出腦袋,好奇張望沿途飛掠而過的藏式村落與奔騰溪流。


    行至通麥,陽光驅散薄霧,赫赫有名的通麥大橋映入眼簾。李富貴放慢車速,指著窗外:“瞧,這就是曾經的‘死亡路段’,如今大變樣咯!”張廷堅瞬間瞪大眼睛,趴在窗邊,瞧著嶄新大橋橫跨洶湧江水,橋身堅實、鋼索緊繃,與一旁靜靜矗立的老橋形成鮮明對比。老橋斑駁滄桑,橋體滿是歲月刻痕,石墩青苔叢生,像位遲暮英雄,見證往昔驚險。


    “以前這路,塌方、泥石流不斷,車走在邊上,膽戰心驚,稍不留神就出事。”張北停車後,踱步過來,拍著橋欄感慨,“現在新橋架通,天險成坦途,真是時代之功。”眾人站在橋頭,風拂衣袂,吹起對那段艱難過往的想象,腳下江水滔滔,似在訴說川藏線的蛻變,當年“談路色變”的陰霾,已被建設者們用智慧與汗水徹底驅散。


    當車子拐過蜿蜒山路,魯朗恰似一幅徐徐鋪展的絕世畫卷,在眾人眼前磅礴展開。此地海拔頗高,空氣因而更顯澄澈稀薄,陽光毫無遮攔地傾灑而下,似為這方天地披上一層炫目的金色紗衣,每一寸景致都被勾勒得愈發清晰明豔。


    抬眼望去,天空是那種深邃到近乎純粹的湛藍,仿若一塊巨大的、被精心打磨過的藍寶石,澄澈得能映出人心底的悸動。絲絲縷縷的白雲,像是被一雙雙巧手隨意撕扯、拋擲在空中,它們慵懶地飄浮著,變幻著萬千姿態,時而似綿羊閑臥,時而像駿馬奔騰,時而又如巨龍蜿蜒,給這片湛藍天空添了幾分靈動俏皮。


    目光下移,高山牧場宛如一片波濤起伏的綠色絨毯,從山巔一路鋪陳至穀底,嫩綠、翠綠、墨綠,諸般綠色層層暈染、交織,每一抹色澤都是大自然精心調和的傑作。微風恰似一位隱形的指揮家,輕輕揮動手中“指揮棒”,牧草們聞聲而動,搖曳生姿,連綿的“綠浪”便自遠及近、一波接著一波地翻滾湧動,那沙沙聲響,便是它們奏響的天然樂章。


    在這片廣袤無垠的綠海中,一群群犛牛仿若黑色與白色的精靈散落其間。有的犛牛身軀龐大、毛發蓬亂,牛角粗壯且微微彎曲,帶著曆經歲月磨礪的古樸質感,它們沉穩地佇立在草甸之上,仿若在沉思,又似在守護這片家園;有的則愜意地埋頭啃食青草,嘴巴有節奏地咀嚼著,不時甩動一下尾巴,驅趕著惱人的蠅蟲,尾巴上的長毛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為它們增添了幾分悠然自得的氣質。


    再瞧那錯落分布於牧場間的藏式木屋,恰似大地上自然生長出的古樸“蘑菇”。木屋皆用原木壘砌而成,一根根粗壯圓木緊密排列,透著質樸與堅實,歲月在木牆上留下斑駁痕跡,卻也沉澱下深厚韻味。屋前屋後,青稞垛高高堆起,宛如一座座金色的小山丘,在陽光輕撫下,閃爍著迷人光澤,訴說著豐收的喜悅。五彩斑斕的經幡,更是這畫麵中不可或缺的一抹亮色,它們從木屋四角、簷下伸展而出,烈烈舞動於風中,每一次翻飛、每一次作響,都似在吟誦著古老神秘的經文,將藏民們對天地、對生活的祈願與敬畏,悠悠傳向遠方。


    而不遠處的青稞田,恰似規整的棋盤格,一道道田埂筆直地劃分出界限,青稞已屆成熟,飽滿的麥穗沉甸甸地低垂著頭,微風拂過,麥浪滾滾,金色光芒閃爍跳躍,那是生命與希望交織的璀璨華光。沿途諸多觀景台,宛如一扇扇天然畫框,將這魯朗高海拔牧場的絕美風光悉心珍藏、完美呈現。雖部分觀景台遇有當地藏民收取些許費用,可當眾人目光觸及眼前如夢景致,那點小小的不悅瞬間煙消雲散,掏錢時滿是心甘情願,隻當是為守護這份天賜美景略盡綿力。


    小財神張廷堅早已按捺不住滿心歡喜,蹦跳著穿梭於木棧道間,追逐那低空翩躚飛過的蝴蝶,笑聲似銀鈴灑落一路;小桃姐則張開雙臂,似要將這整片風光擁入懷中,發絲隨風肆意舞動,眼眸中滿是沉醉癡迷;張楠手中相機更是忙個不停,哢嚓哢嚓快門聲不斷,一心要將犛牛群的憨態、木屋的古樸、花海麥浪的絢爛,統統定格成永恆記憶。


    天色漸暗,尼洋河風光帶隻能匆匆掠過,暮色裏,那蜿蜒河水與濕地朦朧剪影,徒留遺憾,成了“驚鴻一瞥”。


    “沒事,留個念想,下次再來細品。”李富貴寬慰著大家,重燃篝火,圍坐房車旁,借著火光,烤著幹糧,笑聲在夜空中迴蕩,驅散趕路疲憊,藏地星空璀璨,似穹頂綴滿寶石,默默守護這群尋景旅人。


    林芝地區曆史悠久,其發展曆程豐富而獨特.林芝古稱工布,藏語意為“太陽寶座”,其曆史可追溯到西藏的史前時期.20世紀70年代,尼洋河邊發現的新石器時代人類遺骨和墓葬群表明,早在四五千年前,林芝地區就有人類從事刀耕火種的農業,並過著相對定居的生活,出土文物中的網墜、箭頭等,還證明當時的人們除了從事農業,還在尼洋河、雅魯藏布江水濱兼營漁業.


    林芝曆史最早的文字記錄見於工布第穆摩崖石刻,該石刻位於巴宜區門日區廣久雍仲增村附近,已有1200多年曆史.石刻記載了雅隆部落第一代首領聶赤讚普從波密來到工布的強妥神山,開啟雅隆部落首領生涯,其第七代首領止貢讚普被殺後,王子聶赤留在工布地區成為工布人的首領,由此開始了工布土王的沿襲,此後多年工布地區都由工布王統治.


    在薩迦時期和帕竹時期(13-16世紀),林芝成為藏傳佛教噶瑪噶舉派的勢力範圍.17世紀甘丹頗章政權成立後,林芝被分封為阿沛、江中、甲拉等幾家地方首領的領地,不久又劃分成立了則拉、覺木、雪卡、江達等宗,而波密地方則長期為土酋噶朗德巴統治,處於割據狀態.


    民國二十年(1931年),西藏地方政府將林芝波密地方劃為波堆、波密兩宗,墨脫地區改為墨脫宗.1951年5月西藏和平解放,1959年中央人民政府平定西藏叛亂後對西藏實施全麵直接管轄,開始實行民主改革.1960年1月成立塔工專員公署,同年2月改設林芝專區,1963年10月林芝專署撤消,波密縣劃歸昌都專區管轄,林芝、工布江達、米林、墨脫4個縣劃歸為拉薩市管轄.1986年2月1日,林芝地區行政公署正式恢複.2015年3月經國務院批準,正式撤銷林芝地區和林芝縣,設立地級林芝市,並設立巴宜區.


    林芝地區的宗教文化底蘊深厚,除了藏傳佛教噶瑪噶舉派,苯教也曾在此地盛行,這些宗教信仰對當地的文化、藝術、建築等方麵都產生了深遠影響,眾多古老的寺院便是宗教文化傳承的重要載體.


    在近代曆史上,林芝也有著重要的軍事意義 。1962年10月至11月的中印自衛反擊戰中,林芝軍分區參與了拉曼、林卡爾、依米來果等戰鬥,展現了中國邊防軍人保家衛國的英勇精神.


    獨特的地理環境和豐富的自然資源,也使其在經濟發展方麵具有獨特的優勢.林芝是國家生態安全屏障重要組成部分,森林麵積廣闊,被譽為“生物基因庫”“高原氧吧”,同時也是自治區重要藥材產區之一,還擁有豐富的水力資源,為當地的經濟發展提供了重要支撐.


    夜至林芝,霓虹閃爍的八一鎮接納了他們。尋好民宿,卸下行囊,眾人漫步街頭,夜市熱鬧非凡,藏飾攤琳琅滿目,犛牛骨手串、五彩經幡掛飾在燈下熠熠生輝;小吃攤熱氣騰騰,藏麵、酥油茶香氣撲鼻,暖人心脾。小財神張廷堅挑了串鈴鐺手鏈,晃悠著,聲聲響徹街巷;阿寶在腳邊歡跑,引得路人逗弄嬉笑。


    民宿庭院,花綻牆角,月光灑下銀輝。躺上床,一天見聞在腦海翻湧,通麥大橋新舊交替、魯朗田園詩意、皮卡車波折、林芝夜的煙火……藏地之旅,像首跌宕詩篇,寫滿山川奇跡、人情溫度,伴著窗外微風,眾人沉入夢鄉,夢裏,依舊是那無盡藏地風光,牽引他們向更遠的藏地深處,奔赴下一場山河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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