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阿然甚至懷疑自己穿迴去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臉頰,最終確定她還是上官婉。


    可為什麽她竟然能在書裏看到這個大渣男?


    陶阿然二十二年來就談過這麽一次戀愛,大半年真情實感的付出換來的隻是渣男的劈腿。如今,數月未見,這一見麵還是很想立刻給他兩腳?


    該死的係統,你是不是要出來解釋一下?五皇子連即墨怎麽會長著我前男友的臉啊!


    “婉兒妹……”


    不等連即墨說完,陶阿然直接打斷他:“五皇子,這裏不歡迎你,不送了!”


    她雙手叉腰,大步走到連修遠麵前,氣鼓鼓地說:“你怎麽不救我?”


    原書中連即墨的武功可不大好,是個文藝男青年,而連修遠武功高強,怎麽英雄救美這種事還被一個書呆子搶先了?


    除非他是故意的!


    果然,連修遠微微一笑:“上官小姐既能上去,便能下來。再說了,樹下那麽多丫鬟婆子,還有一位武功高強的侍衛,隻怕是不需要外人相救吧?”


    這塊木頭,注定要孤獨終老!


    “侍衛怎能如此親密地救我,丫鬟婆子都是女流,力氣不夠大,接不住怎麽辦?”


    連修遠笑若春風:“五弟恰好在此處,救了小姐,幸甚至哉。”


    “連修遠,你!”


    連即墨有些尷尬地打斷他們的爭吵:“看來婉兒妹妹不大希望我來救你,的確是我唐突了。”


    陶阿然瞪他一眼,作為渣男難道不該自覺退出畫麵嗎?竟然還陰魂不散,破壞了她設計了整整三天的碰麵。


    “絞盡腦汁做了三天的飯,看來都喂了狗!”


    連修遠有些神秘地笑了笑,旁邊的那隻‘狗’就主動前來認罵了:“那些飯菜點心,太子哥哥都讓給我吃了……”


    “什麽?”


    “所以,上官小姐日後有飯菜便送去五皇子府吧,東宮有小廚房,不需要那些。”


    連修遠盯著陶阿然那雙滿是怒火的眸子,接著補刀:“至於你的侍衛,也不必跟著本宮,本宮不需要此等貼身保護。還有,本宮來時已同上官大人說清了,上官小姐大可不必為了家族委曲求全。”


    陶阿然看著眼前這兩位渣男,心中實在苦悶,不過是想好好談個戀愛而已,為什麽這麽難?


    連修遠還覺得自己說得不夠明白,又補充道:“本宮一直拿你當妹妹,至於婚約……”


    “說完了嗎?”陶阿然實在是忍不了了,她不要麵子的嗎?堂堂宰相嫡女,京城名媛,竟然被人這麽拒絕。


    “太子殿下,明明白白告訴你,我救你,討好你的確是因為我眼瞎了,對你產生了那麽一絲絲好感。不過,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本小姐已經擦亮的雙眼,對你這種迂腐不知變通的榆木疙瘩沒有半點興趣!”


    連修遠有些懵,卻還是把握了重點:“你對本宮有好感?嗬!”


    他自覺荒唐地笑了笑,“臨津城中有名的金童玉女,連君屹和上官婉,你怎會對本宮有什麽好感?”


    “嗬!”不就是冷笑嗎?誰不會似的!


    陶阿然嗤之以鼻,翻了個白眼:“搞笑,太子殿下難道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那太子殿下知曉我現在最想做什麽嗎?”


    連即墨倒是很好奇:“你想做什麽?”


    “蘭蘭,拿掃帚,趕人!你們兩個渣男,都給本小姐走遠點!”


    陶阿然轉身便走,完全不理院子裏的太子和皇子,迴到房中依舊罵罵咧咧:“這是什麽鋼鐵直男人設?我可是他的未婚妻誒。”


    一個穿書者混到這步田地,實在是曠世難尋。陶阿然當即就下定決心,讓這個狗屁太子自生自滅去吧!


    “再救他,你就是豬。”


    她越想越氣,自從穿進《君屹》之後,她就一直費心費力,累死累活。現在想來,與其辛辛苦苦保護一塊木頭,還不如逍遙快活去。


    “蘭蘭,換身衣服,出去玩去!”


    蘭蘭有些奇怪:“小姐,您這身衣服這麽好看,為何要換衣服啊?”


    陶阿然剛才爬樹的時候就感覺到這衣服的弊病了,衣袖裙擺太長,十分不方便:“換套男裝,女裝太不方便了。”


    蘭蘭十分為難,卻還是硬著頭皮去尋來了一套淺藍色圓領袍:“小姐,您看這個行嗎?”


    “嗯,挺好的。”


    陶阿然換上男裝,卸掉臉上的胭脂水粉,右臉頰上的傷口幾乎看不到了,看來那藍玉軟膏果然是外傷神藥,傷口愈合得相當不錯。


    “走吧!”


    她拿著一柄紙扇,將蘭蘭留在家裏看門,帶著夜眸偷摸地從側門溜出了宰相府。


    這剛出府就看到一輛宰相府的馬車從身邊急速駛過,“小夜夜,這是誰啊?”


    “這是如小姐的車,似乎是去參加樂遊學宮的文辯會。”


    文辯?大學生辯論賽?


    陶阿然可是參加過全國大學生辯論塞的辯手啊,在這種心情不佳無處宣泄的時候,能去辯論塞懟人簡直不要太爽。


    “走,咱們也去看看。”


    樂遊學宮是大盛官辦高等學府,全國學子都可通過科舉考試進入學宮內接受全麵專業的教育。當然,王公貴族家的子女無需考試可自行前往。


    上官婉也是有進入學宮資格的,隻不過這姑娘是個戀愛腦,對學術並無興趣,反而讓妹妹搶占先機,成了臨津城最有名的才女。


    陶阿然帶著夜眸直接往學宮而去,到了之後才發現文辯已經開始了。


    上官如坐在二樓的隔間,四周垂著紗簾,是眾人關注的焦點,而她的對手則是吏部尚書之子王之安。


    兩人的辯題也不算深奧,人的出生能否決定命運。陶阿然聽了兩句便覺得無趣,倒是旁邊的那些古籍更吸引人。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古籍啊,竹簡上都是歲月的痕跡。對於學曆史的來說,簡直是太誘人了。


    “哇,這做工,這質感,絕了!”


    她還沒來得及仔細研究呢,就聽到一邊人聲喧嘩,許多人開始起哄,那個叫王之安的竟公然開始人生攻擊。


    “就如同小姐乃是庶出,這出生便讓你無法跟嫡小姐相比。嫡小姐與太子有婚約,日後要母儀天下,而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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