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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最壞事,以後再不能喝酒了,勸迴了芷菡,他一定把酒戒了,他纏著紗布的手撫在方向盤上,心裏打定了主意。


    “芷菡,芷菡!”裴君浩在樓下大聲叫。


    “若彤,是他來了?不,不要開門,我不要見他,我不要見他。”


    柳若彤見慕芷菡抱著膝蓋,將頭藏進膝蓋裏,很驚恐的樣子,躬身問:“芷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慕芷菡隻是搖頭,不住的說:“別讓他進來,我不要見他。”


    那神情見了讓人不免憐惜,再說柳若彤有多了解慕芷菡,她不是脆弱得不堪一擊的人,能讓她成這個樣子,一定不是小事。


    她歎息一聲:“好吧。”


    裴君浩見柳若彤下來,急忙迎上去。


    “若彤,你說的是真的?芷菡她真的懷孕了?”


    “醫生說的,還能有假?”柳若彤柳眉一豎,攔住了往裏走的裴君浩,“裴少,芷菡現在不想見你。”


    “我接她迴去。”裴君浩想要奪路進去。


    “不行。”


    她要是放了他進去,芷菡一定跟她急。


    “若彤,幫我勸勸芷菡。”從不低聲下氣的裴君浩隻得求她。


    “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不清楚?”柳若彤從慕芷菡嘴裏問不出原因,眼波一轉竟然套起裴君浩的話來。


    裴君浩倒以為慕芷菡與柳若彤說了,畢竟她們是有著十幾年情誼的好姐妹,臉一紅,說:“我真的是醉了,把別人當成了芷菡,我都承認錯誤了,你就幫我勸勸她吧。”


    柳若彤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是這位公子在外麵有豔遇了,不由也替好友不平。


    “我說裴少,芷菡她為你吃那麽多苦,她怨過你沒有?就是那時候她爸……”柳若彤當然知道這是裴君浩的傷疤,可是現在不揭也不行了。


    “就是她當時以為她爸爸死了,她不也沒真正恨過你嗎?”她心情一激動,推了他一把:“她為你連命都不要了,擋在你前麵擋子彈,流那麽多血,現在她懷了你的孩子,你卻做出這樣的事人,你還讓不讓她活了,你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你!”


    “若彤,我真的是把她當成芷菡了,我不是有意沾花惹草的,幫我勸勸芷菡。”


    柳若彤見這位平日高高在上的總裁這般低聲下氣,倒像是有幾分誠意,想了想說:“勸她可以,不過現在見她不行,等我做通她的工作,你再來見吧。”


    說著轉身迴去關了門,把裴君浩撂在了門外。


    慕芷菡就住在柳若彤家裏了,因為裴君浩竟然一直在柳若彤家門口候著,一直到晚上,慕芷菡以為他總要迴去睡了,十二點鍾偷偷從窗簾看下來,陳強竟然給他送了電腦,還有毛毯過來。


    天!他難道要住在車裏,守在這裏過夜?


    是的,裴君浩就守在車裏過了一夜。


    好吧,看你能守多久,你總得去上班,去吃飯吧。


    哪知道第二天裴君浩不但沒有走,陳強將一大疊資料都搬到了裴君浩的車上,飯都是陳強送過來,看樣子是準備打持久戰了。


    到了晚上,下午還睛朗的天氣,突然刮起了狂風,飄起了白茫茫的大雪,原來站在車外的裴君浩也坐進了車子裏,車頂很快被一片白色覆蓋。


    柳若彤看了看不停看向窗外的慕芷菡,笑道:“我說姑奶奶,嘉熙問過了,據說他是真是把那人當成你了,嘴裏還叫著你的名字,都是那馮總自做聰明,要那女子陪他,行了,他也給你台階下了,這大冷天的,在車子裏過夜,我知道你心疼。不如我叫他上來接你迴去?”


    “你這是要趕我走呢?”慕芷菡明明心裏擔心,嘴卻挺硬,柳若彤搖搖頭,打了個嗬欠說:“很晚了,我去睡了,你別怨我沒提醒你啊,他要是病了,你不心疼就行。”


    柳若彤一走,慕芷菡把燈關上,躺在床上,心裏怎麽也安寧不下來,索性搬了一張凳子坐在窗台邊上,看著外麵白茫茫的雪花把朦朧的天空照亮,四周寂靜無聲。


    他真的睡著了?一床薄薄的毛毯,不冷嗎?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既然是在乎我的,為什麽偏偏做出令人難以接愛的事來呢?喝醉就成了出軌的理由麽?


    她輕輕撫著自己的小腹,“寶寶,你說媽媽應該原諒爸爸麽?”


    突然下麵有了動靜,車門開了,裴君浩走下車來,對著雙手嗬了口氣,然後不斷的搓揉著雙手。


    慕芷菡心一緊,難道車裏很冷,還是很悶呢,可是下車會更冷的。


    接著見裴君浩從口袋裏摸出一樣東西來,放在嘴上,看來應該是香煙,隻聽“哢嚓”一聲輕響,亮起了紅色的火苗,他把含在嘴裏的香煙點燃。


    慕芷菡也看清了他手中的火機,是她前些日子與送給他的,火苗離他的臉很近,照紅了他冷俊而略帶憔悴的臉龐,慕芷菡似乎能看見他優美的下頜上黑濃的胡茬,昨晚睡在車上,胡茬都長得老長了。


    火苗熄了,他的臉恢複了朦朧,隻有含在嘴裏的煙被他一吸,那血紅的火點在白茫茫的雪花中異常的妖豔。


    他像個孤獨的旅者,在白雪皓皓下蹲在車旁,一口一口吐著煙圈,一隻手輕輕撫摸在打火機,雪花飄在他的頭上、身上,他似乎毫無知覺,隻一瞬間,他便成了半個雪人,除了一黑一亮的香煙,他的姿勢一直沒有變化,像黑夜中雪地上一個凍僵的雪人。


    慕芷菡不禁擔心,他冷傻了?大半夜的,蹲在這外麵吸煙,難道不怕冷?


    她在上麵定定的看了半個多小時,他一支煙吸完了,把頭低下去,將煙頭擰滅在雪地裏,還不甘心,還死勁一下下的擰著,仿佛要把它鑽進地裏一般。


    也不知擰了多久,就站起來,似乎腳蹲麻了,又俯下身揉了揉膝蓋,然後直起身子,對著手嗬了嗬氣,然後插進口袋,倚在車門上,抬頭向著慕芷菡這邊凝望過來。


    慕芷菡下意識的往窗邊一躲,難道他看到她了?再一想,不可能,她關了燈,又在樓上,他是看不見她的。


    “嗬欠!嗬欠!”


    噴嚏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響亮,可是裴君浩並沒有躲進車裏,而是拿出一塊白色的手絹,擦了擦鼻子,然後又拿出那個火機,卻沒有點煙,而是打燃,照著他的臉膛,像是用那微弱的火苗取暖。


    “笨蛋,車裏不是暖和多了麽?”心裏暗自責備這個大傻蛋,卻也有那麽一陣感動,可是,難道真就這樣原諒他?


    “嗬欠!嗬欠!”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不願再多想,打開門跑了下去。


    “芷菡,芷菡,是你嗎?嗬欠!”裴君浩聽到大門一響,一個身影向他跑來,臨近不遠了,卻又放慢了腳步,聽到他的喊聲,索性停了下來,怔怔的看著他。


    是她,是芷菡,裴君浩展顏一笑,奔了過去,他頭上身上的雪花稀裏嘩啦的掉落,像從雪地裏衝出了一個雪人,跑到她身邊,將她攔腰抱起,在雪地裏飛了起來。


    “芷菡,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受凍,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他歡唿著。


    “還說呢,還不到車上去,感冒了可有得受了。”她斜他一眼。


    他把她放了下來,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扶著她往車裏走,“嗬欠!嗬欠!”自己不斷的打噴嚏。


    她扯下外套塞給他,他重將衣服給她披上,柔聲說:“芷菡,你現在可不能感冒,我們又有了愛的結晶了,是不是?”


    淚水禁不住流了下來,唉,自從與楚彬軒悔婚從倫敦迴來,突然感覺自己軟弱了,動為動就流淚,女人果然是水做的?還是有了愛情後的女人才是水做的?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裴君浩說了一連串的對不起,發誓說:“我以後都不喝醉酒了,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吧!”


    她含淚看著被凍得發抖的他,輕聲說:“還不開車迴去,真不怕感冒?”


    “芷菡,你要是不下來,我凍死在這裏也不走。”她不爭氣的淚水又流了下來,她知道他其實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見到她,但他偏偏選了最笨的一種,來表達他的懺悔和誠意。


    他將她抱上車,雪地裏留下一串串長長的車輪印跡,仿佛一條永遠也走不完的路。


    一迴到莊園,她給他放了熱水,讓他泡個澡驅驅寒氣,裴君浩泡完澡迴到大床上,一把將她摟在懷裏。


    “終於又可以睡床了。”他輕撫著她的柔軟的肚子說:“這次生個和你一樣美麗的女孩。”


    “我又沒說要生下他。”慕芷菡負氣的說。


    “你敢!”裴君浩臉色一變,見慕芷菡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忙改口說:“都說原諒我了,還生氣我出去罰站,凍死算了。”


    她捂住他的嘴,歎道:“你就是因為知道我舍不得你,才這樣為所欲為麽?”


    “芷菡,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不信,你把它挖出來看看。”他握住她的手撫在他的心口,她輕輕貼了過去,唉,她還能怎麽樣呢?愛一個人,到如此不可自撥,她能不相信他嗎?


    “君浩,你說,我們如果生個女兒叫什麽名字?”她輕撫著他的胸膛問,卻聽到他輕輕的鼾聲,兩天兩夜沒有著床,這個壞蛋,他終於累壞了,活該!


    慕芷菡依在他胸膛上也沉沉睡著了,可是半夜醒了,她嚇了一跳,他渾身如火爐一般滾燙,她用手一撫他的額頭,糟了,壞蛋發燒了!很快就要煮成熟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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