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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後,賓汾市。


    燈光搖曳的酒吧裏,裴君浩與梁嘉熙麵對麵互斟互飲。


    “君浩,慕伯父怎麽會突然去世的?芷菡為什麽不理我?為什麽不告而別?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他們……”梁嘉熙吐著酒氣,傷心的搖頭,要不是父親派人把她們接走,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裴君浩蹙眉不語,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


    “君浩,你到底要喝成什麽樣?”裴君浩手中的酒瓶被人一手奪過,兩人抬頭,見梁曼茹怒氣衝衝的站在邊上,雙眸幽怨的看著裴君浩。


    “曼茹,你怎麽來了?”梁嘉熙打著酒嗝問妹妹。


    “哥,你看看你,為了一個慕芷菡,不但一直與爸嘔氣,整天萎靡不振的,君浩他是你妹夫,你不勸他也罷了,還和他一起喝得爛醉。”梁曼茹責備哥哥說。


    “君浩,你和曼茹……迴去吧,對她……好點,畢竟,她生了……你的……孩子。”梁嘉熙斷斷續續的勸裴君浩。


    裴君浩從梁曼茹手中拿過酒瓶,舉起來一飲而盡,站了起來,大搖大擺地向外走去。


    “君浩,等等我,君浩。”梁曼茹對著梁嘉熙說:“哥,別喝了,快迴家吧。”便追了出去。


    裴君浩酒氣衝天的迴了家,沒有迴自己的臥室,而是進了原來慕芷菡的那間房裏,倒頭便睡下。


    芷菡走後,這間房他就不讓人動,一直保持原來的樣子。


    “君浩,君浩。”梁曼茹使勁的敲門,見裏麵沒有動靜,扶要門邊上哭了起來。


    突然門被打開,梁曼茹猛地撲到了一身酒氣的裴君浩身上,說:“君浩,你為什麽這樣?從我們結婚,你就一直不與我同房,現在都兩年了,櫻櫻都一歲多了,你還是一直這樣躲著我,我就這麽讓你討厭嗎?”


    “曼茹,結婚前我就跟你說了,我們的婚姻不會幸福,我們就此止步,你偏不肯,現在我們結了婚,又怎麽樣呢?”裴君浩苦惱的推開梁曼茹,吐著濃濃的酒氣說。


    “都是因為慕芷菡,你心裏就隻想著那個賤女人!可是她已經跟楚彬軒私奔了。”


    “胡說!不許你汙辱芷菡!芷菡她不會與別的男人在一起的,她愛的是我,是我裴君浩!她是我的女人!”裴君浩吼道。


    “她是你的女人?那我是誰,我是誰?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我偏要說!”梁曼茹哭喊著。


    “啪!”裴君浩一揚手,打了梁曼茹一個耳光,吼道:“不許汙辱芷菡!”


    梁曼茹捂著被打的臉,哭著說:“裴君浩,你打我?你為了那個賤女人不與我同房,現在竟然為了她打我?”她拿起他的手,對著自己的臉說:“有種你再打,打死我,看你能不能把那個賤女人找迴來!”


    裴君浩登時愣住,對梁曼茹,他心裏還是內疚的,雖然他不愛她,但畢竟她生了他的孩子,他自己做錯了事,他得承擔起這個責任,這一點,是他的軟肋,見她瘋了一般朝他叫喊,他不願與她糾纏,推開她走出去。


    梁曼茹追出來,他的汽車已經響起,駛出了莊園。


    街上霓虹燈閃爍,繁華似錦,可是裴君浩的心卻孤獨而裴涼,他把車廂裏的空調放到最大,仍然感到寒冷,如果心是冷的,身體又怎麽能溫暖呢?


    慕芷菡與楚彬軒在慕品文的葬禮後,就悄然離開了賓汾市,聽說去了英國。


    在慕品文的葬禮上,慕芷菡和楚彬軒的身邊層層包裹著楚彬軒的人,強大如裴君浩,竟然不能看她一眼。


    他當時就心碎了,她為什麽不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梁曼茹懷了他的孩子,父親以命相逼迫,他雖然不得已和她結了婚,可他的心裏始終隻有她,他終是要想辦法了結與梁曼茹的關係。


    他晚上趕過去,是要給她一個解釋,讓她理解他的苦衷,再等等,等等他,可是她為什麽就等不了,而要與楚彬軒私奔呢?


    更可悲的是,慕品文不該那時候翻個身啊,現在,他就是渾身長嘴的解釋,也說不清,而慕芷菡,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


    那個雙眸飽含癡情的女子,那個就是在他無度的*下也咬住嘴唇選擇隱忍的女子,真的選擇離他遠去嗎?而且是與一個他心中的強勁的情敵一起離開。


    想起往事,胃裏更是有如翻江倒海般的難受,裴君浩將車停下,下了車,扶在路邊的花壇上,“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就這樣將胃裏的東西吐了個精光,仿佛裝在肚子裏的全是苦水,他要把它全部倒了出來。


    吐了十幾分鍾,這才定下神來,緩緩的向車上走去,一輛銀灰色的法拉利從他身邊一閃而過,透過車窗,一張柔美而熟悉的臉的側部讓裴君浩登時愣了半晌,猛地追上去大叫:“芷菡!”


    法拉利已經唿嘯而過,後麵一輛車“嘎”的停下,對著裴君浩叫:“喝了酒就不要命了?”


    裴君浩晃晃頭,真是酒喝多了,眼花了吧,他是太思念芷菡了。


    他迴頭要去開車,見陳強從旁邊走來,說:“裴總,我送你迴去吧,酒駕是不行的。”


    裴君浩點點頭,說:“送我迴公司吧,明天就是新開發區的招標了。”


    到了公司,他努力振作精神,把楊秘書準備的資料全部重新看了一遍,隻要把這項工程定下來,他就決定與梁家攤牌,他要離婚,去英國找芷菡,對梁曼茹的歉疚,他可以用任何代價來補償,這也是一直支撐著他工作和生活的強大動力。


    梁曼茹此時抱著女兒櫻櫻正在默默流淚,雖然她費盡心思,在得到曾稹文的信息說裴君浩知道了她出賣了裴梁合作的工程給童氏後,就先發製人,故意放出懷了裴君浩的孩子的消息,讓輿論和盼望裴家有後的裴誌強出麵幹預,又讓柳若彤傳了信給慕芷菡,與此達到了與裴君浩結婚的目的,可是兩年來,裴君浩沒有動過她一根頭發,仿佛她就是一個外人,如果沒有櫻櫻,隻怕裴君浩早已跟她離婚了。


    正想到傷心處,手機鈴響起,一個熟悉的電話讓她心驚肉跳,這個人,兩年來像惡魔一樣的纏著她,無時無刻不讓她心驚膽顫。


    “你又要怎麽樣?你為什麽就不肯放過我呢?我已經結婚兩年了。”梁曼茹在電話裏哀怨又乞求。


    “曼茹,今天最後一次,我要見你最後一次,老地方,你要是不來,你知道後果的。”童瀚鵬的聲音在梁曼茹聽來有如鬼魅。


    “奶媽,帶好櫻櫻。”梁曼茹下了樓,把櫻櫻交到了奶媽的手上,在櫻櫻粉嫩的臉上親了一口,提了包出門。


    這家酒店,就是她的噩夢,在這裏,她失去了女子最可寶貴的東西,在這裏,她被一個男人時時威脅,不得不被他強行占有。


    抬走顫抖的手,輕輕敲響了門,門開了一條縫,從裏麵伸出一隻有力的大手,將她從門縫中拉了進去,一把拽進懷中,嘴唇就緊緊的貼在了她的紅唇上。


    “曼茹,你越來越漂亮了!你要把我迷死了!”童瀚鵬說著,一隻手就揉在她的飽滿上。


    梁曼茹生下孩子後就請了奶媽,兩個渾圓依然堅挺,沒有一絲鬆馳和下垂,倒是比從前更豐潤水靈,讓童瀚鵬更是難以自持。


    每次一見麵,童瀚鵬都如餓狼似的,梁曼茹已是無力反抗,見怪不怪。


    因為當時與童瀚鵬懷了櫻櫻,而裴君浩從來就不碰她,為了不讓這件事露出馬腳,她急中生智,設計了那次酒後與裴君浩睡了一晚,讓裴君浩以為真的與她發生了關係,才讓她和櫻櫻名正言順的成了裴家的人。


    如今要是不順著童瀚鵬,隻怕裴君浩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必然要懷疑櫻櫻的生世,所以,她一忍再忍。


    可是心裏卻總是驚惶,害怕事情有一天會被暴光,為了穩住童瀚鵬,她已經出賣了不少梁氏與裴氏合作的秘密,今天不知童瀚鵬除了占有她的身體,又會有什麽樣的要求。


    “那些騙人的話,就不要多說了,既然你說是最後一次,你要做就做吧。”她擺出一副任他擺弄的姿態,讓童瀚鵬有些惱怒。


    將她按倒在床上,壓了上來,輕輕撫摸著她柔嫩鮮紅的嘴唇,輕佻地說:“曼茹,我的大小姐,每次都是我主動,今天,我們改變一下,你主動來。”


    梁曼茹惱羞成怒,使勁推著他說:“你不要太過份了!”


    “曼茹,我才是你第一個男人,你和我在一起應該是享受而不是應付,來,今天好好享受享受,我可是每次和你在一起,都很銷魂的,我今天要你和我一起銷魂。”


    童瀚鵬笑著翻身下去,將梁曼茹翻身壓在他的身上,一手握住她的渾圓,另一手在她豐滿的臀部捏了捏,說:“你生了孩子後更豐腴了,裴君浩竟然冷落你,他是不是功能不行啊?”


    “你胡說什麽?”梁曼茹嗬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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