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淵挑了挑眉,他之前也是查過這個袁姚兒的,當然不是對她感興趣之類的,因為她是袁香蝶的妹妹,關於袁香蝶家人的事情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不必了,婉兒小姐這麽明豔動人,我怎麽舍得懲罰你呢。”


    被這樣誇獎,袁姚兒害羞地低下頭,身子蠢蠢欲動的扭著,再抬起頭的時候,發現眼前的晉淵已經走開去拉身後的袁香蝶了!


    “過來。”晉淵朝袁香蝶伸手,“摔著沒。”


    袁香蝶愣了兩秒,確定對方的的確確是在關心自己而不是想打擊報複,她才怔怔搖頭:“沒。”


    “能跳舞嗎?”


    “能!”


    袁香蝶纖長的手搭在晉淵的手上,兩人徑直朝舞池中央走去。剛剛的腳下一滑沒有讓她失態,反而馬上調整心情,和晉淵在舞池當中舞動。


    晉淵比她高出半個頭,袁香蝶提著一顆心,不敢抬頭看他的臉,可依稀能感覺到,從頭頂上方,男人傳來的溫和唿吸。


    她學過跳舞的,以前在學校也經常打比賽,身體的柔韌度超好,對於這種場合她完全不怯場,音樂一起,腳下就像有了魔法,靈動自如。


    黑色的裙子裹住纖長的身體,白紗裹住柔軟的腰肢,她裙子上鑲嵌的水鑽,最開始的那種累贅繁重感,在通過身體舞動之後,在燈光照射下星星靈靈地發光,就好像自帶濾鏡效果。


    那時候袁姚兒才看明白,原來袁香蝶的這套看似繁重的禮服裙是專門為宴會跳舞的時候準備的!場上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嘉賓的裙子在舞動起來的時候會這麽驚豔!


    此刻,她就是全場的焦點!


    連司徒都摘下禮帽瞪大了眼珠子看,生怕錯過一分一秒的精彩!此刻如精靈般舞動的女子,簡直妙不可言!


    在休息室熟睡的小軟子突然醒過來,站在宴會的角落裏麵揉著眼睛,嗯?怎麽迴事?爸爸和誰跳舞去了?嗯?怎麽是阿姨,阿姨怎麽會在這?


    嗯?爸爸居然獨吞阿姨!生氣!小軟子的臉都擰成一團,跟坨小軟子似的,他扁著嘴,再也不跟爸爸好了!


    一曲終了,音樂聲停,袁香蝶鬆開了他,跟他禮貌地跟眾人行禮之後,又彼此行禮。


    “跳得不錯。”


    “是您配合的好。”袁香蝶知道,如果不是晉淵的手放在她腰部附近形成一個保護,她不會這麽放心大膽地跳出來。


    袁姚兒恨得握緊拳頭,她還真當是袁香蝶雪老實了,沒想到從她答應自己來參加宴會的時候就步步心機!


    “你要不要來看看小味。他說他很想你。”


    “想我?”袁香蝶剛答應說好,身後突然袁姚兒走過來,一把拉住了自己的胳膊,好像生怕她再上前一步跟晉淵有什麽交流似的。


    “姐,你剛剛跳得真好,我都看呆了!”袁姚兒拍著手,然後靠在袁香蝶的肩膀上,一副我們姐妹倆很親的樣子。她又繼續說道,“但是咱們得先迴去了,剛剛媽媽打電話過來,讓我們不要迴去太晚。”


    “嗯,好。”袁香蝶答應,然後跟晉淵歉意地說,“對不起,晉先生,太晚我得迴去了。”


    晉淵看出袁香蝶眼底為難的神色,她在世上已經沒有什麽至親,那個繼母一心想控製她,他知道,於是也沒勉強她。


    晉淵覺得今天晚上的收獲夠多了,這個女人已經不止一次給了他驚喜。


    袁香蝶跟婉兒乘車迴去,晉淵迴到休息室,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小軟子一臉的氣憤!小軟子背過身去,雙手抱胸:“生氣!”


    “……”晉淵解開西裝外套,坐在沙發上,“阿姨很喜歡你做的紙紅玫瑰。”


    “啊?真的?”小軟子轉身,呆萌地看著晉淵。


    “噗,不是生氣不理我了嗎。”


    “……”小軟子噘嘴,“看在你幫我把紅玫瑰送給她的份上,饒了你。”


    晉淵揉揉小軟子的頭,盡管他一臉不情願還是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小軟子嘟囔著:“答應我的事情不許忘!”


    “嗯,沒忘。”


    ……


    袁香蝶迴到家中當晚,便把禮服小心翼翼地裝好,放進衣櫃裏麵。這個時候袁姚兒突然開門進來,她進自己的房間幾乎從不敲門,她在這個房間裏麵也根本沒什麽隱私,袁香蝶心知肚明她會這樣監視自己,也沒打算跟她吵什麽。


    “姐,辛苦了。出盡風頭累壞了吧?”


    袁香蝶頭也沒抬,依舊整理著櫃子裏的裙子,好似根本沒心情去管她說什麽,淡淡迴應道:“還行。”


    袁姚兒走了進來,大方坐在袁香蝶的床上,好像她才是姐姐,袁香蝶才是個做妹妹的。


    “我剛剛跟媽媽商量了關於你的婚事。”


    “婚事?”袁香蝶終於迴頭,“你們商量我的婚事做什麽?”


    袁姚兒“善意”地解釋:“姐姐,你年紀也不小了,應該結婚成家了。”


    “謝謝關心,但是不用。”


    “來不及了,我媽媽已經跟歐家的人聯係了,他們家的長子歐陽蕭正好急著結婚。”


    袁香蝶騰地一下站起身:“我不嫁!”


    “這可由不得你。姐,你現在這個年紀,還進過伯萊病院,能找到這樣的就不錯了,這可是我媽媽為你爭取好婚事,你可別任性。”


    “覺得我任性,那你怎麽不去嫁?”


    “你是做姐姐的,姐姐先結婚,然後我就也跟著嫁人,不是很符合情理?”


    袁香蝶嗤笑了一聲:“要是我就不嫁呢?”


    “那您就做好再被袁家綁著嫁過去的準備吧!”袁姚兒根本就是不擇手段!袁家根本不缺對付袁香蝶的人手!


    袁香蝶知道,要不是怕說出去不好聽,林玲跟袁姚兒簡直分分鍾把她逼到山溝溝裏麵吃糠咽菜去!


    “就這麽說定了,我會告訴媽媽你很喜歡這門親事的。姐姐,你別挑了,你這樣的根本等不到再好的男人了。”袁姚兒說完這句魔咒般的話,便離開了。


    等不到嗎……


    對啊,她被指控毒害親人,進伯萊病院……渾身汙點的她,究竟能不能嫁出去都是兩說……歐家的公子哥兒歐陽蕭,那可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二十出頭的時候在學校跟人家搶女人,打折人家兩條腿,下輩子隻能做輪椅,歐家花了不少錢把這件事給壓下了下去,現在渾渾噩噩的開著跑車四處泡吧把妹,花天酒地,沒有他幹不出來的事兒。


    因為在南城的名聲不是一般的臭,他媽媽找不到門當戶對的兒媳婦,張曦正是抓住了作為老母親的這番想法,才把袁香蝶推薦出去。


    所以,當歐夫人帶著歐陽蕭來家裏做客,歐陽蕭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朝自己瘋狂挑眉的時候,袁香蝶一點……都!不!意!外!


    她放下刀叉,蹭地一下站起身。張曦以為她繃不住了,要發火。這正是她所期望的,在長輩麵前失了分寸,這不是襯得自己的姚兒更乖巧更懂事嗎?


    袁香蝶額角抽搐了一番,沒想到憋了半天隻是說了一句要去洗手間。張曦看出來她情緒不對,悄悄對女兒說:“你跟過去看看她怎麽了,要是她不樂意,咱們就來硬的。”


    袁姚兒點點頭,跟了過去。


    袁姚兒拍了拍洗手間的門:“姐,你都在裏麵呆了快二十鍾了,吃一半走開對客人很不禮貌。”


    袁香蝶鐵青著臉開門:“人有三急,非得讓我在飯桌上憋著是嗎?”


    “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看,歐家多有誠意啊,歐夫人怕你不樂意,給你送來了幾禮盒的珠寶,可真讓人羨袁呢。”


    袁香蝶反問:“你喜歡?那你拿去?”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姐,那是人家給你的一片心意,再說,歐家跟袁家是多少年的好朋友,你可不能不領情,壞了兩家情誼啊。”


    意思就是收得收,不收也得收。可是拿人手短的道理她不是不懂,收了不就相當於同意這門婚事了嗎?


    歐家今天突然來訪,她也是突然間才知道。家裏沒有一人提前告知她,張曦就是想搞個突然襲擊,打袁香蝶一個措手不及。


    好一手措手不及。袁香蝶痛苦地掐著眉心,她要是真的嫁給那個歐陽蕭,估計要滿世界給他滅情人兒。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躲也躲不掉,怎麽辦?


    袁香蝶跟姚兒一起迴到餐桌前。歐夫人見袁香蝶迴來了,以為是被袁姚兒給勸好了,答應這門婚事了,就笑著暖場:“既然你們倆都沒什麽意見,我們就定個日子吧。”


    這就定了?歐夫人可真是著急!


    袁香蝶突然說了一句:“不行!”


    餐桌上另外六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在袁香蝶的身上,歐陽蕭被這麽當場拒絕,臉上自然是掛不住麵子,冷哼了一句:“怎麽?你還看不上我們家了?”


    歐夫人趕緊懟了一下自己這個不爭氣的混小子,生怕她再把袁香蝶給惹惱了,這件婚事就徹徹底底的黃了。


    “不不不。”袁香蝶煞有介事地說著,她語氣緩慢,不緊不慢地解釋道,“我呢,是一個很慢熱的人。而且,比較注重生活的儀式感。實話跟您說了吧,我都沒怎麽談過戀愛,所以對愛情二十憧憬,內心二十期盼能跟歐公子這樣的帥哥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歐陽蕭被突如其來的一舔給舔懵了,雙手抱胸,換了個更狂妄的坐姿:“那你怎麽不答應?”


    “對啊,就是因為歐少爺你太優秀了,我要是跟你在一起,我怕我打不過那些情敵。你看我,這麽瘦的一個人,我實在頂不住。”


    歐老夫人立刻插話,試圖挽迴一點什麽:“不會的!嫁給我們陽蕭之後,他隻會對你一個人好的!對吧,兒子?”


    歐陽蕭遲疑了一會,本來他就是被母親歐排著來相親的,心裏麵各種不情願,要不是母親說這個袁香蝶有點好看他也壓根不會來。他可以結婚,但是要他隻有這一個女人,他可不幹!


    要是放在以前,他可能分分鍾就甩手走人了。


    隻是眼前的女子,的確美麗動人。她身上的那種氣質跟外麵那些女人還真有點不一樣。


    歐陽蕭點頭:“沒錯,跟了本少爺,絕對不讓你有別的顧慮!你就歐心伺候我就好!”


    袁香蝶內心os:我信你個鬼!


    “這江山易改,本性還難移呢……歐少爺瀟灑慣了,閱女無數,要不是身體不行了,怎麽可能說變就變了呢……”


    不行?這個娘們居然說他那方麵有問題?


    歐陽蕭臉上繃不住了:“哎你這女人什麽意思?我才反應過來,你這從頭到尾是罵我呢吧?什麽不行了?我歐少爺南城有名的小鋼炮!”


    此話一出,本性暴露無遺,歐夫人臉綠得跟個大冬瓜似的。


    袁香蝶內心得意,對麵上當了。她立馬扭頭,秒變嚶嚶怪:“你怎麽這麽兇啊,人家隻是擔心你的身體,所以問問,畢竟以後是要結婚的……哦,我知道了,看來歐少爺不喜歡我,我就不自作多情了。”


    歐夫人苦著一張臉過來勸:“不是不是……哎!混小子你急什麽!自己做了什麽事心裏沒點數!人家姑娘問問怎麽了?”


    袁姚兒剛要說話,就被袁香蝶搶先一步:“我不應該惹你生氣,看樣子我們並非情投意合,對不起!”


    袁香蝶一副世界這麽痛苦終究我一人抗下所有的樣子,轉身抹著眼淚離去。旁邊的袁姚兒都驚了!


    平時的姐姐是這個畫風嗎?她那麽好強的一個人怎麽會說哭就哭出來?


    “姐!姐!”袁姚兒攔不住她,喊她她也不迴來。


    這下尷尬了,袁姚兒趕緊迴頭歐慰歐陽蕭:“你別多想,我姐姐那個人有點直,說話就那個樣子。”


    “我不多想,那我不娶她,娶你行不行?”


    袁姚兒腦門兒上一個放大版的問號。這蠢男人在想屁吃?


    “你也不答應?怎麽,你們姐妹倆都以為本少爺我是玩不動了,才想著趕快找個人結婚的是吧!”


    “不不不……不是不是……”袁姚兒額角冒著冷汗,百口難辯。最後是張曦一把把姚兒拉到身後,幹巴巴地笑了兩聲:“今天的事有點尷尬,是我這個做東家的沒事先跟香蝶解釋明白,太突兀了,她才問出這樣的問題。怪我,怪我。咱們下次再聚。”


    袁姚兒都受到了驚嚇,心裏尋思著可別讓他再來了!袁香蝶成功逃離現場,擦幹眼淚吸了吸鼻子,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這母女倆還敢給自己挖坑跳,也不知道找個段位高點的,從哪裏揪出來這麽個沒腦子還狂妄的公子哥兒,呸!啥也不是!


    “你可太直白了。”朱麗被袁香蝶逗得眼淚都笑出來,“你還不如直接拒絕人家,沒頭沒尾來了一句不行,這哪個男人受得住啊。”


    袁香蝶冷哼了一聲:“他有臉來袁家提親,我自然有臉撅他。”兩句話把這件事說的理所當然,朱麗又樂了,剛吃進嘴裏的烤雞翅都差點噎住。


    “他想把你撬走我肯定是要跟他拚命的。”朱麗擦了擦嘴角的油,“但是你也小心一點,歐陽蕭是出了名的混蛋,你可別惹惱了他過後人家報複你呢。”


    袁香蝶眉眼劃過一絲淡淡的不削,嘴角揚了揚,輕描淡寫說了一句:“那就讓他報複迴來啊,我又不是當年的我了,誰死還不一定呢。”


    眼底劃過的淩冽殺氣讓朱麗片刻失神,也就是她作為朋友能深刻明白袁香蝶這麽多年的經曆改變了她什麽。朱麗時常在想,如果當年那個被倉皇自控謀害的女孩兒是自己的話,可能根本逃不過那一劫。


    朱麗是袁香蝶大學的閨蜜,這三年裏,她斷斷續續去精神病院中探望香蝶,算是知根知底的。在入獄之前,袁香蝶正和朱麗兩人籌劃開一間工作室,結果剛買下這間門市,她就出了事。


    朱麗幾乎是哭著去袁家找袁姚兒理論,結果被張曦哄出來還扇了兩個耳光。袁香蝶始終記得,朱麗被打的時候,袁家人又是怎麽口出狂言,說朱麗再敢囉嗦就把她也關進去。


    袁香蝶拉住朱麗的手,告訴她不用管自己,首先第一步,工作室一定要開起來,這是她們兩個人的夢想。


    袁香蝶在獄中畫圖紙,每到月末都會把珠寶設計圖圖紙郵寄出去送到朱麗的手裏。這裏麵的操作,全程保密,袁家人完全不知曉。


    朱麗根據袁香蝶的珠寶設計圖圖開始打版,出新款,雖然沒什麽名氣但是店內的生意還算紅火,偶然會接到兩三筆大客戶的訂單。


    這隻是初代想法,真正要做出一個國際品牌來,要走的路還很長。


    朱麗吃完最後一隻烤翅,將半罐啤酒咕嘟咕嘟全喝下去,冒著泡泡暈頭轉向地倒在地毯上。她……又一次把自己灌醉了。


    服裝珠寶珠寶設計圖師的行業競爭力很強,壓力很大,熬夜也是常事。


    “你沒事吧?”袁香蝶捏捏朱麗的小圓臉,哭笑不得,“有人接你嗎?”


    “有,我叔叔一會開車來接我。這裏……麻煩你幫我收拾一下。”工作室內一片狼藉,朱麗心滿意足。然後沒過多久,朱麗的叔叔開著車,袁香蝶幫忙把她扶進車子裏麵,目送車子離開。


    袁香蝶轉身迴到店裏麵,將門口的燈調暗,變成暖光的調調,牌子換上“close”。她彎下腰,將地上散落的易拉罐裝進袋子裏麵,將桌子上的殘局收拾好,把門口模特身上的衣服拆卸下來裝進袋子裏。


    一切井井有條,她很享受房間裏很幹淨很靜謐的感覺。


    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風鈴叮當撞響,她頭也沒迴,隻是淡淡說了一句:“打烊了,明天再來吧。”


    誰知,身後沒有動靜,她迴頭時候,一眼就撞見了晉淵深邃的眼眸裏。


    男人西裝加身,麵容清冷,渾身散發著強烈的雄性荷爾蒙。袁香蝶看呆了,甚至忘了思考為什麽此時此刻這個男人會出現在這裏。


    事到如今,她見到他,還是不受控製想想起那天在宴會上,與他一起在舞池裏跳舞的場景。他沉默寡言,可不會讓人覺得尷尬。相比之下,那份歐靜,讓她很欣賞,也很喜歡。


    也許這就是男人最應該有的樣子。不多說,永遠做的比說的好聽。


    “晉……晉先生?你怎麽會……”話沒說完,從男人身後跑出來一個小小的身影。


    “阿姨!”小軟軟開心地跳起來,袁香蝶幾乎是下意識地蹲下身子抱住了他,小軟軟蹭著她的臉,癢癢的。


    “你、你們怎麽……”


    “是阿姨說可以來看阿姨的!”小軟軟歡喜地揮動著手裏袁香蝶留給自己的紙條。他眼圈怎麽就紅紅的,好像哭過。


    “他怎麽了?眼睛怎麽紅紅的?”袁香蝶朝門口的男人看去,男人冷著一張臉迴應道:“鬧。不聽話。被老管家打了屁屁。”


    所以……小軟軟是挨揍了?天哪,這麽可愛的小孩子怎麽下得去手!


    “他把家裏客人的手給咬了。”晉淵一臉嫌棄地看著小軟軟,看樣子兩個人還在置氣。小軟軟一定是在氣爸爸沒有幫自己!不過看在他帶自己來見阿姨的份上,就暫且原諒他好了!


    袁香蝶捏捏小軟軟的臉,心裏很是不解。小軟軟看上去很乖很聽話啊,怎麽會像晉淵說的那樣又哭又鬧的呢!


    晉淵知道袁香蝶不會相信,終於一臉嫌棄地瞥了自己兒子一眼,這個小機靈鬼,就知道在香蝶麵前裝乖!


    小軟軟帶了一份綠豆糕給袁香蝶,這正好是袁香蝶最愛吃的東西。當然,這一切不是巧合,晉淵早就命人查過她的喜好,知道她愛吃這家的綠豆糕。


    兩人在吃著,晉淵坐在沙發裏麵靜靜地看。不知道為什麽,盯著這個女人看,總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歐謐感覺。


    兩人吃著,外麵突然一陣雷聲炸響,小軟軟嚇得一哆嗦,鑽進袁香蝶的懷裏。晉淵微微皺眉,這臭小子還真不把她當外人了。跟自己怎麽沒有這麽親密的時候呢?


    “別怕,阿姨啊。”袁香蝶抬頭,看向窗外,“怎麽下雨了呀,這可怎麽辦。我一會還得迴袁家。”


    晉淵眉頭一皺,每次他都能看見袁香蝶對袁家人的顧慮,他早就想問,為什麽袁香蝶會忍受那母女倆的壓製一直停留在袁家?以她的實力,換做是別的女人,可能早就遠走他鄉了。


    他開口問了句:“如果不迴去會怎麽樣?”


    也不會怎麽樣,就是會被沒頭沒腦的質問一大堆。袁香蝶苦笑了兩聲:“晉先生,你能送我迴家嗎?”


    男人鐵青著臉拒絕:“不能。”


    “嗯?不……不方便嗎?”


    “不是。”晉淵麵無表情地迴答道,“因為我也是帶著小味偷偷跑出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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