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閉上你那破嘴,別人家的好東西憑啥要分給你?你臉大嗎?”胡德祿大聲嗬斥道。


    要不是胡老蒯這倒黴媳婦兒一直作死,胡家何至於一直被村裏人排擠?


    他這個胡家族長又何至於在這麽多人麵前丟了臉麵?


    胡婆子脖子一縮,往人群裏鑽去。


    二賴子也隱匿在人群中,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第二天一早,顧洲遠駕著騾車,去往劉家村。


    阿娘劉氏也想一起過來,被顧洲遠勸了迴去了。


    他一人在路上會更靈活,趕路也要快一些。


    一出了大同村,顧洲遠便買了軟質防彈背心,穿在衣裳裏麵。


    他頭上戴著戰術頭盔,行走在林間山路中,安全感立刻提升到極致。


    正麵對決他誰都不懼,但是得防一手躲起來放冷箭的。


    一路無事到了劉家村。


    到了離村口還有一小段距離,顧洲遠把頭盔收進係統商城。


    身上的防彈背心因為在衣服裏麵,倒是無所謂脫不脫。


    不經意間,顧洲遠瞟了一眼村口。


    那裏有兩個人探頭往這邊看,不遠處還有一個人大步往村子裏跑去。


    他心中頓時生了些警惕。


    他這兩個月已經來過四次劉家村。


    刨去第一次來參加婚宴,後麵三次他都是駕著騾車過來的。


    劉家村隻有20多戶人家,人口還不到200,顧洲遠的騾車是稀罕東西,村裏人基本都已經認識了。


    可剛剛村口那幾人看到騾車好像很是驚訝,那個往村子裏跑的人明顯是去報信的。


    要說現在特殊時期,有人站崗放哨也屬正常,但是那三人給了顧洲遠一種鬼鬼祟祟的感覺。


    顧洲遠把頭盔從係統裏拿了出來,重新戴到了頭上。


    他腰間別了一把上了膛的手槍,手裏還握著一根高壓電棍。


    那兩人見顧洲遠停在那裏不走,還以為是出了啥紕漏。


    還在糾結要不要追出來時,就見顧洲遠駕著騾車迎麵而來。


    這人戴的這帽子真雞毛醜!


    兩人一對眼神,那個瘦子剛想要說些什麽。


    顧洲遠率先開口了:“兩位把哨大哥,我想問一下,這裏是劉家村嗎?”


    兩人鬆一口氣,原來這人不是劉家村人,這一時半會倒不會露餡兒了。


    瘦子奇道:“你咋知道我倆是把哨?”


    “我這一路過來,基本上每個村都搞的有卡哨,說是為了防止土匪進村。”


    “這幫狗日的土匪,不敢去搶城裏的有錢人,卻要來為難苦哈哈的窮人,媽的,當了土匪也還是慫包軟蛋!”


    顧洲遠說著,掀開麵罩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口水,麵露不屑。


    那瘦子嘴皮子微微抽動,臉上卻不動聲色:“小兄弟是哪個村的?到我們劉家村幹啥?”


    顧洲遠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這兩人,看到瘦子跟吃了屎一樣的難言表情,他心裏已然有了數。


    他笑道:“我來這裏就是來問路的,現在知道這裏是劉家村我就先走了。”


    兩人才交談了兩句話,顧洲遠便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這些應該是山裏的土匪,挑了劉家村這麽個小村子來搶錢搶糧。


    劉家村沒什麽雜姓,又因為人少,平日矛盾也少。


    也因為這樣,族長兼村長跟條鹹魚一般,根本就沒啥魄力。


    土匪挑了這個村子,顯然是經過細致的踩點,把這裏當做軟柿子。


    他一扯韁繩,作勢要調頭走。


    瘦子整個人都方了,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咋不按套路出牌?敢情你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確定劉家村的位置的?


    咋的,你也是土匪,跑這踩點來了?


    這一架騾車起碼值20多兩銀子,要是讓他跑了那還得了?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中年人撩起衣擺,抽出別在腰間的斧頭。


    他一把拉住顧洲遠的胳膊,目露兇光道:“下車,不然我剁了你!”


    顧洲遠眉毛一揚,這人還當真是人狠話不多。


    他抬腳一個正踹,43碼的鞋底子狠狠踹在中年土匪的下巴上。


    兩個土匪顯然沒料到,顧洲遠竟然還敢反抗,平常村民在看到斧子架上去的一瞬間,就已經老實了。


    隻這一腳,中年人仰麵栽倒,連個聲響都沒發出,直挺挺躺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那個瘦子顯然還有些發懵,他咽了咽唾沫,張嘴準備喊救援。


    顧洲遠把電棍懟在他肩膀上,一陣劈裏啪啦聲音過後,瘦子一頭栽倒在地,不時還抽搐兩下。


    顧洲遠把騾車拴在村頭不遠處的小樹林裏,選擇步行進村。


    他有些摸不清這些土匪的數量。


    這村子裏有100大幾十號人,一般村子青壯男子比例在30%左右,也就是說有戰鬥力的男人差不多有50來個人。


    土匪來少了成不了事。


    不過這不是兩軍對壘,不能單算人數,土匪是一個團體,心狠手辣且目的性強。


    村民們則是鬆散的,而且有家庭牽絆,顧忌太多。


    他動作雖快,這連套情報再加上解決兩個崗哨,也用了些時間。


    先前那個跑去傳消息人,按道理這時候應該已經帶人過來了,咋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樣子自己被人小瞧了呀,又或者這幫土匪是純粹的烏合之眾。


    顧洲遠買了一瓶水,蹲在瘦子旁邊,擰開瓶蓋,把水倒在瘦子頭臉上。


    那瘦子悠悠轉醒,待看到顧洲遠那雲淡風輕的臉,他麵露驚恐,張嘴就要大叫。


    一陣劈裏啪啦,瘦子又被顧洲遠給電暈了。


    等再次被顧洲遠用水澆醒,一看到這活閻王,他條件反射般就想要尖叫。


    等看到顧洲遠手裏的黑棍子,剛剛的恐怖經曆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識相地閉上了嘴。


    顧洲遠滿意點點頭,他溫聲小道:“你們是哪個山頭的?來了多少人?不要怕,來,慢慢說。”


    瘦子欲哭無淚,他倆的角色好像搞反了。


    看到顧洲遠手中悠來悠去大黑棍子,瘦子趕忙交代,生怕說得遲了,那棍子便會捅在自己身上。


    “我們是牛頭山黑風寨啃大項的,老大叫做王二虎。”


    顧洲遠“嘿”了一聲,這地兒這名兒他熟啊。


    之前王捕頭栽贓陷害他跟土匪勾結,說的就是這牛頭山黑風寨王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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