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哥!”院門被人敲響,有人在外麵喊道。


    因為鴨圈還沒搞好,幾十隻鴨子還是白天趕出去吃草吃蟲,晚上關在院子裏。


    所以顧洲遠家的院門一直都是關著的。


    劉氏走過去打開院門,見是孫婆子帶著她孫子木頭。


    “孫嬸子,木頭,你們吃過晚飯了嗎?”劉氏側身請人進屋。


    孫婆子笑嗬嗬的,“吃了吃了。”


    “孫奶奶,您身體恢複得咋樣?”顧洲遠扔下炭筆,走過去道。


    顧招娣跟顧得地一人搬來一個凳子。


    孫婆子點點頭道謝,“好多了,現在能吃能睡,多虧了顧三哥你啊,救了我老婆子,也救下了木頭這孩子。”


    顧洲遠擺擺手道:“別別別,您叫我小遠就行,我阿奶就是這樣叫我的。”


    頓了一頓,他又道:“您別說啥救不救的,收螞蚱這事兒,本身就是我做的一樁生意,我就靠這個賺銀子呢。”


    孫婆子嗬嗬笑道:“你這孩子,還在寬我的心呢,老婆子我活了大半輩子,這土都埋到下巴頦了,這點事情還看不透嗎?”


    “我這把老骨頭就不跟你談什麽報答不報答的了,想來你一生無災無難,也沒什麽需要我這老太婆幫忙的。”


    顧洲遠連連擺手,惶恐道:“沒有沒有,不敢不敢,不必不必,”


    孫婆子把木頭拉過來,“受你的恩情,就讓我這小孫子以後慢慢還,替我的那一份也一並還了!”


    孫木頭立刻往地上一趴,“哐哐哐”磕起頭來。


    顧洲遠連忙上前扶起木頭。


    嗔道:“大小夥子了,以後可不能動不動跪地下,明白嗎?”


    孫木頭看著顧洲遠,聽話地點點頭,“我也不是隨便誰都跪的,阿奶說,讓我以後把你當親爹一樣尊重!”


    顧洲遠臉一黑,張大嘴巴,被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四蛋剛剛一直在紙上臨摹木板上的字,聽到孫木頭的話,轉過頭來疑惑道:“三哥要是成你爹的話,那你不是該叫我四蛋叔了?”


    顧洲遠臉更黑了。


    翌日。


    顧洲遠讓顧得地帶著幫工繼續到山上挖引水渠。


    他早早去裏正家裏,兩人商量好,以後挖出來的木薯直接運下山,不用在水潭裏泡著了。


    一方麵毒素太多,怕把深潭裏的水徹底搞壞了。


    另一方麵,泡好的鮮木薯幾天不吃完就會爛掉,曬成幹才能當做糧食儲備。


    顧洲遠把老宅裏的人還有羅寡婦都叫到了家裏。


    準備開始分木薯。


    稱是剛剛從裏正家裏借的,村裏稱糧食用的大稱。


    眾人昨天已經知道木薯被運到這裏,可如今再看到這堆成堆的木薯,仍然忍不住一陣興奮。


    顧洲遠裝模作樣拿出一個小賬本,顯得很是專業。


    其實本子上是他閑著無聊時,寫的伍佰的歌詞。


    現在拿出來冒充賬本,反正眾人也都不認識字。


    他對著本子上寫的“聽見你說,朝陽起又落……”念道:“羅嫂子跟春生幹了一天半,共計3個工,分得木薯300斤!”


    他拿起碳黑筆,在本子上胡亂劃拉了一下。


    這300斤木薯是顧洲遠早就承諾給的,羅寡婦也拒絕過,當時沒成功。


    現在她也不再多說什麽,開開心心的收下了滿滿三大筐木薯。


    顧洲遠把賬本一合,笑道;“剩下的,阿爺阿奶,你們抬走一半!”


    眾人都有些懵逼,你這賬本記得是個什麽玩意兒?


    還以為會有每個人詳細的出工天數,然後按男女老幼出力程度合理分配,結果這麽簡單粗暴的嗎?


    顧四蛋很想看看三哥那賬本到底是怎麽記的。


    他這些天已經認識了不少字,便慢慢走過去,想拿過三哥手裏的本子,被顧洲遠一巴掌給扇走了。


    顧滿倉忙道:“小遠,你這樣分不對,給得太多了些。”


    顧滿囤也附和道:“沒錯,頭一天我們沒去,你們就挖了一千多斤,咋能一家分一半呢?”


    汪氏直覺得心頭一陣絞痛,這兄弟倆,咋一個賽一個的缺心眼兒呢!


    顧洲遠淡淡道:“你們記賬了嗎?”


    顧滿倉跟顧滿囤麵麵相覷,小遠這是說啥呢?我咋聽不太懂啊?


    顧洲遠揚了揚手裏的賬本,“我記賬了,賬本上就是這麽寫的!”


    顧滿倉:“……”


    顧滿囤:“……”


    汪氏立馬覺得心氣順了,早就知道顧家人缺心眼,現在看來,小遠缺的更多些。


    顧洲遠看著開始搬運木薯的眾人,想了想,囑咐道:“這木薯容易爛,大家留夠幾天吃的就好,剩下的全都曬幹,這樣就可以放很久,到時候還可以磨成粉做成糍粑吃。”


    眾人全都點頭應下。


    四蛋又疑惑了,“三哥,你昨天跟裏正爺爺說,可以直接去皮曬幹,不用泡水的,既然都是曬幹就能去毒,那咱們泡水7天幹啥呢?”


    顧洲遠一本正經道:“泡水再曬更安全,口感也更好些!”


    四蛋“噢”了一聲,表示懂了。


    顧洲遠悄悄鬆一口氣:我才不會告訴你,是因為我當時沒想到這些。


    分完木薯,顧洲遠駕著顧有財家的牛車,車上放了幾個空竹筐,竹筐上全都蓋著草簾。


    “顧三哥,去城裏呀?”有留守村裏的大娘喊道。


    “是啊大娘,把螞蚱拉去城裏換糧!”顧洲遠指著車上的空筐道。


    “噢噢,真好,對了顧三哥,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帶二兩鹹鹽迴來啊?”


    “沒問題!”


    到了城裏,顧洲遠在街上瞎轉了一圈,路過油鹽鋪子,在裏麵稱了二兩大粒粗鹽。


    他想先在街上找找,看能不能買到一隻本地狗。


    可惜這世界大概不會有寵物店,顧洲遠溜達了老半天,也沒見有賣狗的。


    看來隻好在商城買一隻了。


    他走到上迴那個偏僻的巷子,在商城裏搜索著。


    藏獒?太猛了些,吃的還多,不要!


    哈士奇?他養狗是用來看家不是拆家,不要!


    拉布拉多?老好狗一隻,對人過於友善,看賊都像看到親人,不要!


    至於泰日天,這流氓狗根本不在考慮範圍。


    想來想去,顧洲遠還是花了200商城幣,買了一隻田園犬。


    皮實好養,不會水土不服,看家護院是把好手。


    關鍵迴家不用費腦筋來編瞎話解釋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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