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姓顧的,你的命挺硬啊!”一道聲音響起,透著股囂張跋扈的勁兒。


    顧洲遠抬頭。


    來人是趙員外的兒子。


    趙富貴之前讓手底下的人去教訓教訓顧洲遠。


    後來手下人迴稟他,說是沒收住手,最後一棍子敲在後腦勺,當時姓顧的就翻白眼吐沫子,眼瞅著是不行了。


    他雖然行事乖張,但是手上也未曾沾染過人命。


    這兩天他提心吊膽,連家門都沒出。


    等了幾天,發現外麵沒有什麽動靜,這才帶著兩個跟班,到街上晃悠起來。


    這兩天憋得很了,要去萬花樓消遣消遣。


    天還早,萬花樓要晚上才好玩。


    他便先來到這元慶酒樓,幾日未見芷柔妹妹了,想她的緊。


    他老遠就看到酒樓門口圍了一圈人,好不熱鬧。


    還以為是元慶酒樓搞出什麽新活動,用來招攬顧客呢。


    走得近了,才發現原來是姓顧的小子在賣豬肉,生意還挺不錯。


    【這小子原來沒死!】


    他心頭恐懼消散,轉而占據他胸腔的就是憤怒。


    姓顧的特麽還活得挺好的,自己居然為此擔驚受怕,好幾個晚上都做噩夢。


    “啪”地一聲,他一耳光狠狠抽在了旁邊一個高個子跟班的臉上。


    “你他麽不是說這小子死定了嗎?”


    高個子跟班捂著臉,也跟見了鬼一樣,“當時我那棍子正正好敲在他後腦勺上,棍子都敲斷了,他不死也得成白癡,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好了呢!”


    趙富貴見人群都注意到他,他裝逼癮又犯了。


    他一腳踹在高個子跟班腿彎,大聲喝道:“老子怎麽吩咐你的?老子讓你弄死這小子,結果你就揍他一頓就完事兒了?!”


    人群一陣嘩然,這趙公子在這青山縣橫行霸道為禍鄉裏,是為一大害。


    可也沒想到他竟然敢指使下人,去傷人性命!


    但是眾人卻是敢怒不敢言,趙公子他爹可是趙員外!


    員外是古代官員的名稱,隻不過都是正員以外的官員。


    這種官職是可以通過捐買得到。


    很多富豪自己科舉不成,為了滿足自己當官的夢想,就會去求一個員外。


    雖然沒有什麽實質的權利,但這種頭銜上的變化還是滿足了不少人內心的欲望。


    趙員外有錢有勢,跟衙門裏的官老爺們平日裏都有來往,這些普通老百姓自然惹不起。


    趙富貴顯然是很享受這種被人關注的感覺。


    他見顧洲遠一聲不吭,都沒有瑟瑟發抖跪地上討饒,不由得有些生氣。


    “呦嗬,書不讀了改行賣豬肉了?”他流裏流氣道。


    “他得罪了少爺,哪還敢在那書院裏讀書?那不擎等著挨揍嗎?”他身邊的一個跟班笑著接話。


    “那倒也是,”他滿意點頭,轉臉一揮手,“一會兒給我把他攤子給掀了!再敲上幾棍子,看他今天夠不夠命硬!”


    顧洲遠眼神一寒,他可以不跟吳芷柔計較,畢竟他也不是爽文的男主,沒有逆襲啪啪打臉的老套路。


    但是有人曾經想要他的命!而且這人現在還在自己麵前叫囂!


    好吧,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算吧!


    他收攏心神,臉上重新掛起笑容,“我說這元慶酒樓房頂上一直有烏鴉叫個不停呢,原來是趙公子你來啦。”


    一句話,在場三個人的臉都黑了。


    吳掌櫃:誰家房頂烏鴉叫了?那玩意多晦氣!


    吳芷柔:人家都說誰人家女兒有大富貴,就會引來鳳凰。


    要是這家的閨女是個旺夫潤宅的好命格,就會有喜鵲落在房簷上。


    她家房頂引來一群烏鴉叫,那不是在罵她是個喪門星麽!


    趙公子:老俗話講,出門遇五事,必有災禍至。


    什麽準備出門時打碎碗盤,出門後遇到蛇攔路,其中第三條就是引來烏鴉叫喚。


    這小子擺明在詛咒於我!


    趙富貴冷笑一聲,“好好好,你小子當真有種,你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嗎?”


    又來了,怎麽這裏的反派都喜歡這樣問話的?


    “莫非是趙公子你的地盤?”顧洲遠作恍然大悟狀。


    “算你還沒癡傻到家!”趙公子滿意點點頭。


    “不對啊!”顧洲遠一臉茫然,“剛剛吳掌櫃說了,這裏都是他的地盤。”


    “你們光顧著圈地盤,都不知道聞一聞的嗎?”


    “聞,聞什麽?”趙公子有點跟不上節奏,他微張著嘴,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聞聞有沒有對方的尿味啊,這樣地盤就不會重合了呀!”顧洲遠一本正經道。


    不知道是誰先“噗嗤”笑出聲來,頓時引發全場大笑。


    趙富貴傻愣愣站著,不知道這幫人在笑什麽東西。


    吳掌櫃臉色鐵青,他湊到趙富貴耳邊耳語幾句。


    趙富貴頓時火冒三丈,“你他娘的敢罵我是狗!來人啊,給我弄死他!”


    顧滿倉先前聽到大侄子一直在激怒趙公子,他也暗暗著急,這趙公子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但是現在聽到有人要動顧洲遠,他立刻把擔憂拋到一邊,操起棍子,就攔在了顧洲遠前麵。


    顧洲遠心下感動,他對著蠢蠢欲動的顧有財喊道:“有財叔,你護著攤子,這幾個小雜魚,就交給我跟二叔了!”


    顧有財一急,雖說顧洲遠這小子在村子上人憎狗嫌,但是那都是人民內部矛盾。


    到了外麵,就要一致對外!


    顧洲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哪裏能夠打得過這些有錢人養的打手。


    不過他也知道,這裏人多手雜,他得護住牛車上的肉。


    先看看情況,實在不行,就豁出去不管這些豬肉,他也要操刀子砍倒兩個!


    顧洲遠毫無壓力,他上輩子是個孤兒,卻也不是個吃虧的主。


    他沒有依靠,從小到大為了不被欺負,不知道打了多少架。


    街鬥巷戰,空手的帶家夥的,那是各種場地打法,經驗極其豐富。


    他把商城裏的複合弓給賣了,悄悄在商城裏買了電擊指虎,套在了手上。


    阿福跟阿貴也在吳掌櫃的示意下,進店裏各拿了一根長棍,朝著顧洲遠圍了過來。


    顧滿倉不到40歲,身材高大,長期地頭的體力勞作,讓他的體格很是健壯。


    他掄圓了胳膊,一棍子甩在跑在前頭的阿貴屁股上,阿貴吃痛大嚎止步。


    阿福瞅準時機,朝著顧滿倉當頭一棍,被顧滿倉舉棍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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