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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小到大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更沒有追不到的女人,而你是例外,看在你漂亮的份上,我嗬護半年,可你從未將我放在眼中,一直當做備胎。


    多少個日日夜夜,在摟著別的女人,我的心裏依舊滿滿的全是你,我不喜歡你冰冷的模樣!”


    她的心中異常的反感,果然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睨了他一眼,無情地打斷,“別再說了,我們沒有任何可能啦!”


    “你果真這樣絕情!”茶幾上麵的水果刀一把抓了過來,就在林淨淨愕然的聲音中,有一個人飛快跑了出來,一把抱住他的手臂。


    手臂緊緊地被禁錮住,蔣道誠頓時無法著力,感覺一個力大如牛的男子從背後抱住,憤怒地直衝著林淨淨吼道:“你家裏竟然藏有野男人!”


    氣惱得奮力扭身,一名金發外國男子溫柔似水的眼睛飽含著不齒,“放下刀!”他用生硬的中國普通話說道。


    “好哇,你的口味真是獨特!”


    嗤笑一聲,邪笑著緩緩地手鬆開。


    水果刀頓時落在腳邊,林淨淨慌忙地起身將水果刀收起鎖了起來,心中依舊難複平靜。


    外國美男的力氣大,蔣道誠稍顯文弱,被禁錮得一動也不動,“你放開我!”他不住掙紮著。


    “隻要你答應不傷害自己,嚇唬這位美麗的姑娘,我就放開你!”


    “好吧!”無奈之下隻得答應下來,可手才鬆開,突然衝著外麵吼:“來人,趕緊來人!”


    外麵鴉雀無聲,林淨淨冷笑一聲,“別喊啊,那些人又怎麽會再進來呢?”突然醒悟過來,自己早已經命令。


    此刻麵如土色,想著離開,又不放心林淨淨和他單獨相處,想著將她帶走,可是剛剛的手腕一道道淤青的痕跡。


    他怒氣衝衝,指著她罵道:“你這個水性楊花,朝秦暮楚的女子,丟人丟到國外去。好,我讓你以後在城裏混不下去!”


    對此林淨淨有一絲顧慮,憑著蔣家的勢力,萬一在報紙上將自己描繪出拜金,同時私生活混亂的女人,往後該如何出門呢?


    她一時之間猶豫。“蔣先生!”


    外國美男居然認識他。


    蔣道誠輕哼的一聲,眼睛斜向上,不肯迴應,試圖找迴顏麵。


    “蔣先生,我叫約瑟夫,來到中國後,聽聞蔣家是名門望族,可你對這位女士的做法太不紳士。


    在我們的國家,對這樣美麗的女子,就連說話也要溫和的!蔣先生,你們二人之間既然有分手之意,為何還要死纏爛打?何不各自祝福對方幸福!”


    “我們中國人的事情不需你來操心!”蔣道誠狠狠地說道。眼眶通紅,緊拽的拳頭隨時有動手之意。


    林淨淨的心提到嗓子眼裏,好在隻是揉了揉手腕,並沒有動手。


    她微微地鬆了一口氣。


    約瑟夫卻漸漸地走向了,笑著說道:“我與林姑娘正在談事情,是你的到來打斷了我們,如今請你離開,我還有話想與她談談!”


    蔣道誠氣得臉龐通紅,似滾水沸過的蝦,紅彤彤的一片,瞧見林淨淨冰冷的神情,咬牙切齒,“好,我在外麵等你!”


    之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自己氣惱地坐在台階上。


    常婆終於舒了一口氣,瞧見裏麵的兩位男子對峙後才知道,約瑟夫總算現身了。


    剛剛她直擔心二人碰麵,如今最差的情況也不過如此,反而心中坦然。


    蔣道誠一離開,林淨淨的鼻子發酸,忍不住抽泣起來,心中無限委屈,突然一張紙巾遞至她的麵前,擦擦眼淚。


    “林姑娘,這樣的男子離開就離開,沒有必要難過,其實就憑著你的容貌才情,還有溫柔,我想追你的男子會排到街尾!”


    明明住在街口,聽著如此誇張的話語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眨了眨眼睛,真誠地說道:“剛剛謝謝你!”


    眼見林淨淨又哭又笑,容貌竟比尋常更加動人,他連連擺手,“原來林姑娘也喜歡西洋的油畫!”


    隻見到牆壁上掛有幾幅用色溫暖,林淨淨點了點頭,“每每欣賞時總會有種親切之意!”


    “和我一樣的,油畫的色彩飽和,可你們中國的水墨畫更是詩意盎然,讓人不禁神往,望著畫卷,尋常在野外爬山,每一日我都覺得充滿驚喜!”


    “是嗎?”林淨淨顯得歡喜,“我也挺喜歡爬山,之後在寺廟裏麵歇息一兩個時辰,吹吹風,再下山迴家!”


    “難怪我們會在寺廟裏相遇,緣分真是奇妙,幹脆這樣吧,明日我們一同上山,就爬附近的銅鑼山,聽說山頂上還能夠聽見對麵山上的阿妹唱山歌呢!”


    “好哇!”林淨淨歡喜地拍手。聊了許多,發覺自己竟和約瑟夫有著許多相同的愛好。


    他來中國已經三年,尋了個翻譯的差事,對中國的文化如數家珍,竟比她還懂得更多。


    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砰砰砰,二人談話的興致正濃時,外麵突然響起劈裏啪啦的混亂的聲音,夾雜著常婆驚詫的喊叫。


    林淨淨透過窗戶,原來他正將酒瓶扔在院子中央。


    碎裂尖銳的玻璃讓常婆驚叫不已,好似心中不滿,歉然地對著約瑟夫笑笑,“對不起!”


    “沒關係!”


    待抓起一旁的帽子戴在頭上,低下頭,親吻著她的手背,“明日不見不散!”


    將他送至院中,約瑟夫繞著碎屑玻璃而走,啪的一聲,用一個瓶子在他的腳邊開花。


    林淨淨急忙一把拉住蔣道誠的手,銳聲叫道:“你做什麽?”


    約瑟夫悠然轉身,扯了扯被殘餘的酒水浸濕的褲腳,含笑衝她說道:“記得我們的約定,不見不散!”


    依舊瀟灑地離開。


    蔣道誠靠著牆角臉龐,醉醺醺的酒意直衝上頭,奮力抓著欄杆站了起來。


    他冷笑著說道:“還不見不散了,說什麽初次登門哄騙小孩呢,你和他有了一腿,當著我的麵勾勾搭搭!


    我告訴你,想要和我分手沒門,早晚我要將你娶迴家裏,讓人供著你!哈哈哈!”


    腦中想起大戶人家裏,守著暗沉沉的大宅子。


    四周陰森森,死氣沉沉,供養兩字觸目驚心,渾身一陣雞皮疙瘩,急急地往裏退,卻被蔣道誠一把拉住。


    “你想躲,對他卻笑臉相迎,到底是不是故意來折磨我的?一直以來,你從未來正眼看過我。


    好不容易我們再在一起,偏偏對我如此冷漠,到底要怎樣才能夠合你的心意,才不會這般忽視,快說!”


    常婆小心翼翼地收拾著碎玻璃,口中嘟嘟囔囔的,瞧見欺負林淨淨,揮著掃把便立刻跳了上來。


    棍子直戳著他的後背,“不要仗著喝酒耍酒瘋啦,我們要打電話報警!”


    “打呀,那兒有許多是我的好朋友,他們不會相信你的話,哈哈哈!”


    “不就是喝酒後耍酒瘋嗎?好,我陪你喝,去拿酒來!”


    林淨淨索性也坐在一旁的台階上,蔣道誠腳步踉蹌著,東倒西歪,同樣笑著坐下。


    整個人攤在石階上,身形舒展,笑得愜意,眯著眼睛,望著頭頂上側目的陽光。


    常婆遲遲疑疑,拿了幾瓶酒過來。


    林淨淨揭開了杯子,和他一人拿著一壺。


    酒喝得暢快,蔣道誠眼神頓時迷離,瞧見林淨淨的模樣,喃喃地說道:“我的心裏有你,可你的心裏卻沒有我!”將酒一點點灌了進去!


    很快一壺酒下肚,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他醒來時已經在家裏。


    “我怎麽迴來的?”


    “少爺喝醉酒,被人從裏麵丟了出來,小的們便將少爺送迴了家!”


    “丟出來?”


    他氣得拍案而起,迴想起來,腦中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對,對!”林淨淨故意取酒來,原來是想將他趕走,真是用心歹毒。


    氣唿唿的,突然想起。往外看去,天空一片暗沉,“現在什麽時辰?”


    “迴少爺的話!淩晨四點!”


    “哈哈,你替我去安排!”


    翌日,天公作美,天氣晴朗,空氣也清新。


    林淨淨和約瑟夫會麵,發現他極為專業,背著一個登山包,早已經準備好了兩根竹子削製好的手杖,一人拿著一根,朝著銅鑼山頂逶迤而行。


    “聽人說,這座山的名字由來已久呢,是因為與香港的銅鑼灣極為相似,便取了這種名字。


    還有的說矮墩的山頂像是一個銅鑼,哈哈哈,你們中國人取名字可真有趣,可是說起來,給人可靠的感覺,像我一樣!”


    她忍不住莞爾一笑,兩旁的樹林蔥鬱,鬆軟的落葉,綿綿的像是一床棕色的毯子,點綴著數朵小野花。


    鳥兒在山在樹葉間跳躍,更有不知名的小動物一溜而過,隻瞧見一抹淡淡的影子,無比的輕鬆。


    山路異常陡峭,她們在半山腰見到一灣溪流,裏麵的石頭光滑如鏡,林淨淨頓時雙眼發光。


    兩邊的竹林修長,風景著實迷人,她停下來後用清水洗了洗臉,“我發現這兒是個好地方,你等著!”


    尋來兩塊石頭,附近搜尋了一些柴火,很快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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