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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父親會生氣,誰會想到他的臉色竟然變得平靜,渾濁的眼睛無神地望著窗外。


    陳阿嬌歎了一口氣,“父親既然不想提,那就算啦,反正陳家的這一切永遠都是父親的,誰也無法搶奪走。”


    眼見父親不想與自己說話,她便悄悄地退了出去掩上門。


    “鈴鈴鈴”就在此時有電話聲音傳來,王媽衝著樓上喊道:“小姐,一位姓溫的小姐找你!”


    “原來是她!”


    兩個人都是溫吞的性子,一件小小的事情遲遲不見結果,她本不欲理會。可是上次命人撞向她,虧得自己動手。


    戲已經開演,就無法再停下。反正一旦促成,往後簡戰漠的廠必然倒閉。最後依舊是陳家的天下。


    一口氣衝到樓下抓起電話,隻聽見對麵急切的聲音,“嬌嬌姐,你有沒有空?我近來就覺得渾身不得勁,每日心慌害怕,你能不能來陪我?”


    “你不必害怕,還有到底有何事情?”


    “是這樣的,剛剛我夢見簡戰漠和林淨淨成親!新娘子穿得一身通紅,蓋著紅蓋頭,歡歡喜喜地一把開,那新娘竟然不是我!嬌嬌姐,我快受不了了,渾身都難受呢!”


    冷哼一聲,簡戰漠的新娘紙是自己,何時輪到她,也真是太把自己當迴事!


    心中極為不悅,陳阿嬌的聲音變得冷清,沉聲說道:“看來若是我們不加以製止,怕是很快她們會步入婚姻的殿堂,我還是教你一個辦法吧!”


    對麵的溫婉儀頓時變得興奮,連忙說道:“好吧,那你快說,要怎樣將裏麵的新娘變成我?”


    “林淨淨出了事,新娘才隻有你一人,我知道有一種藥,可以令人行事瘋瘋癲癲,憑簡戰漠的地位,又怎會娶一名瘋癲之人,而你現在的地位與她相當二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呀!”


    對方遲遲不會說話,她焦急了,連忙追問道:“你還在聽嗎?”


    “我在!”聲音變得堅決,“若是查出來了……”


    “警察處有熟人,還有丁越亭呢,他願意為你赴湯蹈火,又有何好擔心的,你盡管放心去做吧,就算往後林淨淨瘋了,以後我們養著便是。


    隻要她不再出現,成為你與簡戰漠結合的絆腳石,不就足矣,對不對?”


    心下為難,溫婉儀口中卻說道:“你說的不錯,我本不想傷害她,可是沒有辦法的!”


    “那好,你趕緊將她約來,請她吃飯,至於藥嘛,你自己可得好好把握!”


    “難道你不來嗎?”她的聲音可憐兮兮的,像是一隻無助的小鳥在風雨當中飄零。


    “父親病倒需要照顧呢,隻能夠在這兒給你鼓勵,趕緊去吧!”


    電話一掛,她頓時翻了個白眼,想來憑著溫婉儀的性子定然不會動手的,不過讓她糾結難受去,誰讓她喜歡簡戰漠,簡直不配!


    ……


    這天林淨淨才起來,常婆告訴她溫婉儀搬了新家,請她前去。


    “喬遷之喜嗎?都過了許久,才想起小姐,真是人走茶涼!”常婆還不忘補充一句,她之前便對溫婉儀沒有好感。


    林淨淨也不介意,換上米白的長風衣來到了她的新家。秋風瑟瑟之下,爬山虎生命力頑強,一片片樹葉般強勁地攀附著牆壁。


    碩大的葉片在迎風招展,滿眼綠意,煞是可愛。


    林淨淨瞧著花團錦簇,哪有絲毫秋天的蕭瑟,好似時光倒流,依舊是春光明媚。


    可花枝前的溫婉儀卻像是開敗了的荷花,枯黃的麵色,深陷的眼眶,林淨淨連忙上前拉著她的手,緊張地問道:“你生病了嗎?雙手冰涼的。”


    她不自然地抽了迴來,笑著搖了搖頭,“可能是近來太過緊張吧,總覺得休息不夠,整個人毫無精神!”


    “原來如此,幹脆這樣,我讓豹子給你放上兩天假,同時叫方婆前來給你做好吃的,還有歡兒那個丫頭呢!”


    “歡兒聽說你前來,開心不已,非說要去東街那兒買你愛吃的點心!”


    “你看看,她也真是的,我又不常來,而她主要是照顧你,現在倒將你一人撇下來,跑幾條街去買東西!”林淨淨扶著她往裏走一邊,抱怨著說道。


    “歡兒一向都敬重你,還說許久了挺想你的,那是她的一份心意,飯菜都已經準備好啦!”


    林淨淨卻見到隻有單單兩人而已,含笑問道:“難道除我之外沒有請旁人?”


    “是呀,在城中,我們的感情最為深厚,正是旁人無法相比的。”還未拿起筷子,她突然一拍額頭,笑著說道,“你等等!”


    突然站起來,脖子上的圍巾也順勢滑落,她好像並未發現快步走酒櫃前,桌上有兩瓶打開的紅酒。


    她為自己倒上一杯之後,另外一杯她又換了一瓶酒。


    低頭前來一直緊繃著,神情極為不自然,將酒杯遞到林淨淨的麵前,“我們來幹一杯,為我們認識了許久以來的友誼。”


    “友誼?”林淨淨眉心一動,想起不久之前她對簡戰漠的眷戀,之後兩人鮮少來往,就連尋常的點頭之交都不算,又何來友誼之說?


    她低頭抿了一小口,眼見到林淨淨正在發呆,頓時目光閃爍,扯著唇角笑道:“你不喝嗎?”


    “來之前吃點藥,暫時不能喝酒,還有啊,你也少喝一些!氣色已經大不如前!”


    “不行,飯可以不吃,酒可一定要喝的!”她突然變得激動,蒼白的臉色浮起了一團團血紅絲,直勾勾地望著酒杯。


    見到林淨淨錯愕的神情,方才覺得不妥,訕訕地說道:“紅酒不同於白酒,甘甜清爽,適量地對身體有益。”


    林淨淨笑了一笑,也端起酒杯,可餘光見到她既緊張又激動,目光瞬也不瞬地直盯著自己。


    她便裝作喝下去,一時間喝得太快太急,之後猛然地一咳嗽,順勢將酒倒入自己的袖子裏。連忙抓起手帕,擦拭著唇角,說道:“被你說得心動,一時間喝多了!”


    酒杯中的酒幾乎一飲而盡,藥物也該起作用了吧。溫婉儀神情鬆弛。


    林淨淨眼神當中充滿了疑惑。酒必然是有貓膩的,她不住地眨巴著眼睛,神情萎靡,最後嘟囔著說道:“為何眼皮越來越沉重?整個人卻又無力?”


    手一鬆,筷子啪啪地落在桌,整個人也無力地倒了下來。


    果然是藥起了作用,可是與嬌嬌說得不符呀,她說吃了之後會情緒緊張,大喊大叫,很快便恢複了心智和瘋子無異。


    但眼前的林淨淨隻是貪睡,她連忙起身,口中喃喃自語,“這可如何是好呀?”


    她隻想逼瘋林淨淨,之後將她將人趕出去,自己則到鄉下跑一段時間,風平浪靜後再歸來。


    可是人並沒有發瘋,反而躺在自己家裏,若是被簡戰漠知道……想想他冰冷的目光,她一時眷戀,更加害怕。


    突然腦中想起來一人,飛快地找到電話。


    “是誰呀?”對麵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她聽得驚喜無比,“嬌嬌姐,是我,我是溫婉儀!”


    才下樓恰巧接到電話,又是她打來,心情不煩悶,陳阿嬌胡亂地說道:“哦,原來是你呀,怎麽啦?是不是又做了噩夢?”


    “不是的,不是的!”因為太過緊張,溫婉儀有一絲結巴,“我用藥迷倒了林淨淨,但是她並沒有發瘋,而是暈倒啦,現在我給如何做?”


    “暈倒?就去廚房拿一把刀,隻要給她一下,讓她解脫,也省得以後變成了瘋子過得痛苦!”


    “嬌嬌姐,你這說的什麽話,不是說了隻令她發瘋,不取她的性命嗎?喂……”對麵不知何時,電話竟然已經掛了。


    此刻的她呆呆地望著地上的林淨淨束手無策,鬼使神差地來到廚房裏麵。


    雖然倒在地下,可林淨淨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縫,廚房裏麵的溫婉儀形如鬼魅,執著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正衝著她而來。


    心中徹底一寒,看來她口中的嬌嬌姐竟然是陳阿嬌無疑,隻有她才能夠將殺人之事說得這般輕而易舉。


    抬頭起步,隻覺得手腳顫抖的厲害。


    溫婉儀渾身出了一身虛汗,緊逼著向前顫聲說道:“你別怪我,要怪隻能夠怪你為何要霸占簡戰漠,他如此的優秀,你配不上他,我才和他是天生一對!啊!”


    林淨淨眼見道寒光逼近而來,之後霍然睜開眼睛,耳朵被震痛,伸手一探扣住她的手腕,一用力。


    她突然醒來,溫婉儀依然嚇一跳,隻覺得眼前一道影子閃過,手中一陣劇痛,一時間都幾乎要握不住。而林淨淨的另外一隻手正飛快地奪過刀。


    粉麵含怒,杏眼圓瞪,溫婉儀氣衝衝地直望著她,“你沒有喝酒?”


    “我若喝了,早已經成為你的刀下亡魂,你果真恨我到這個地步,非要殺死我才甘心嗎?”


    “我不想傷你的,隻希望能夠找到自己的愛人!”她的眼中溢出了晶瑩的淚珠,楚楚可忪,又是一個為了他而走火入魔的,算算不知是第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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