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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神,如今豹子接手,雞皮蒜毛的小事情倒也省去了不少,所以說你並不適合!”


    “你適合?”林淨淨白了他一眼,現在說她不適合,已經晚了。“對呀,我不適合,同時就連印染更一竅不通!”


    簡戰漠的腳步微微一滯,很快又領著她的步伐,悠悠地往前。


    “不適合不代表你不能,我已經想好了,廠子裏麵,丁越亭最為關鍵,他有五成股份,而你呢,就兩成吧!”


    林淨淨呆住,身不由己地被帶著往前,掙開簡戰漠的手,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你說什麽?”


    “瞧給驚訝的!”身上微微地有了冷汗意,可是林淨淨依舊身著裙子。


    簡戰漠便將西裝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用力地往中間攏了攏,“高興傻了?廠子你占上兩成,這樣的話,往後我才有動力賺更多的錢!”


    眼見她震驚的眼眸,淡淡地笑道:“我們和丁越亭隻有一年的契約而已!”


    她瞬間明白,一年後他便成了八成,這般說來,丁越亭的犧牲頗大。


    “原本他要簽訂五年,不知為何近來又突然改變,隻說一年之後想要出國!”


    “合同已經簽了?”


    “那是自然的,他比我還心急呢。”


    林淨淨心中腦中閃過一道亮光,緩緩地說道:“我看了八成和溫婉儀有關,有空還是單獨去會會她吧,如此大的人情,若真是溫婉儀從中促成,到時候又如何能夠歸還?”


    “關她什麽事,一位歌女而已,如今倒也聽話,瞧瞧,近來真是一時間都忙忘了!”從櫃台上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打開一瞧,原來是一串鑽石鏈子。


    每一顆都金光閃閃的。


    林淨淨詫異地睜大眼睛,呆呆地望著他,連連擺手道:“不行,太貴重!”


    可是簡戰漠角二話不說,抓起項鏈便往林淨淨身前套。


    “什麽貴重?人才是最為貴重的,我瞧瞧!”扳過她的身子。


    她原先的珍珠項鏈顯得脖子纖長而又白皙,垂落下來鑽石項鏈並不累贅,反而更添華彩。


    “她們說鑽石最為堅固,放在感情上,那是一輩子兩輩子也無法更改的!”


    伸手撫摸著林淨淨的臉龐,目光有一絲迷離望著她,附在她的耳旁,低聲呢喃道:“你願意永遠都陪在我的身邊嗎?”


    溫暖的風吹在脖子前,帶著一股癢癢的感覺,林淨淨連連的躲避,身上的外套再次滑落下來,可是沒有人再想起。


    簡戰漠已緊緊地擁住了她。


    一覺醒來,林淨淨下意識地往身上一摸,卻摸了一個空,抬頭望去,陽光灑在梳妝台上,正有項鏈發出璀璨的光芒,閃耀在前。


    她跳下來,撫摸著美麗的鑽石。


    簡戰漠在耳邊的話語依舊響起,閉上眼睛依舊感受到那時的溫柔。


    就在此時,咚咚咚外麵有人敲門,她連忙跳迴到床上,懶懶地叫道:“進來吧!”


    方婆見她正準備起來,一邊收拾,一邊說道:“昨天有三個電話打來,其中是位年輕的小姐,她姓陳,說想和你見上一麵,還有一位蔣公子。”


    突然她的腳步一頓,臉上浮起一團疑雲,“我照顧小姐以來,不曾聽說你有個乞丐朋友,可是這兩天。一名乞丐不時地在門口徘徊,還說認識你,曾經在裏麵住過呢!”


    林淨淨連忙問起來她人在何處。


    用力地掀開了簾子,明晃晃的太陽透過窗戶直直地照射進來,一陣炫目的光芒,林淨淨連忙將頭偏過一旁,跳下床。


    “瞧著如今的時辰,怕是依舊在附近溜達。”


    眼見林淨淨迅速地穿上衣裳,連忙緊張地說道:“可不能夠將她領進來,渾身髒兮兮的,她身上長滿了虱子!”


    人早已披好了外衣往外衝去。


    常婆正端著熱牛奶和麵包走了出來,不等她開口,林淨淨已經如風一般的衝了出去,她無奈得搖了搖頭,將牛奶和麵包放在餐桌上,緊跟隨著小姐。


    待到她將門一打開,臉色微變,隻見到小姐正與那名乞丐拉扯著,準備將她往家裏領呢。


    常婆搓了搓手,林淨淨總是這樣行善,不行,迴到廚房打了一盆熱水,來到院門口,旋即找了兩身幹淨的衣裳,順手將頭油和香皂都拿了過來。


    一切都準備好啦。


    林淨淨瞥見後急得直跺腳,“你拿這些做什麽?一個大姑娘家,難不成還在外麵換衣裳不成?”


    “但是,頭發總洗了吧?”常婆低頭無奈地望著手中的溫水。


    說的也是,長長的頭發打著結,周琴並沒有像上次在鸝花宮門口那般倔強,倒是順從地由她們折騰。


    因為頭發幹枯,並且長滿了虱子,常婆拿起拿剪刀哢嚓哢嚓,剪了個齊耳短發,看著倒清爽了幾分。


    林淨淨原本想幫忙,但是卻被方婆拉走,嫌棄地望向周琴,“東北那邊正打仗呢,有無數的難民正在四處逃亡,我想有一天也會來到我們這兒,到時候你一個一個的往家裏領,這算什麽呀!”


    “方婆,她曾經在鸝花宮宮裏唱歌,也算是我們的朋友!”


    她雖然口中不滿,卻也沒有閑著,找來一個銅盆將周琴身上的那身爛衣裳扒拉下來盡數燒毀,同時找來了虱子藥,用在她的頭發上。


    三個女人忙了整個上午,最後帶到她進入房子,才有個女人的樣子,最後她們都發愁了,因為整個上午她一聲不吭。


    原先兩人還以為她倔強,不禁說了許多林淨淨的好話,等到最後,她張開了口,隻見到裏麵隻有啊啊的聲音,她們則變得沉默,利落地幹活,極少說話。


    林淨淨令她們拿來的紙筆,攤開茶幾上,“你有何要求或者有話就寫下來!”


    周琴拿著紙筆,見到林淨淨殷切的目光,再也忍不住,眼淚啪啦啪啦直砸了下來,顆顆落在紙上,濡濕一團。


    “既然無話可說,那麽就別說,來,都嚐一嚐!”將她拉到餐桌上,指著上麵的飯菜。


    好似餓了許久,周琴絲毫不客氣,一個勁猛吃。


    見到她心中一疼,想著不論如何也算是相識一場,就連不認識的都要拉上一把,更何況是她呢?


    經曆起起落落,怕是不會再像之前那般窮兇極惡了吧。


    正自出神之時,忽然周琴放下了筷子。


    “不必客氣,裏麵米飯多的是,再吃一碗!”常婆柔聲說道,起身為她添飯。


    她搖了搖頭,抓過一旁的紙筆,寫下了四個字,舉起來送到林淨淨的麵前,“你真的想好了?”


    歪歪扭扭的四個大字,“我要迴家!”她不覺一陣熱淚湧上來,鄭重地點頭。


    神色黯然,好似一切盡在不言中。


    “迴家也行,隻不過東北聽說正在打仗呢,你還有沒有別的去處?”


    她連連點頭,立刻低頭寫了兩個字,“揚州!”林淨淨想起來,聽說她有一位堂姐在揚州,小時候與她交好。


    “揚州離此處並不遠,那麽,這兩天我們準備準備,到時候我們改走水路,又安全又便利。”


    讓人安排她前去歇息。


    她先去成衣店裏,為周琴買了春夏秋冬四季的衣裳,裝在一個皮箱裏麵。


    才走出店門,便被人堵在門口,抬頭見是一身灰色長袍蔣道誠。


    林淨淨讓人先迴去,自己笑道:“是不是派人跟蹤我,為何每次外出都能夠遇見你呢?”


    “對呀,誰讓你每次都是買東西,就算是瞎子,也會發現你有錢嗎?想著做你的生意。”說的兩人都笑了笑。


    林淨淨想起問起說起的事情,他的意見簡戰漠可曾聽。


    聞言有一絲失落,他搖了搖頭,“就連你都不答應,更何況簡戰漠呢?或許是我的要求太過苛刻了吧。我想了想,原先我提的便毫無道理,隻有競爭,實業才會慢慢地發展。”


    她深感讚同,同時讚許地望著他,“能夠想通,著實不容易呢!”


    “你在取笑我?”他笑了笑。


    林淨淨連忙搖頭:“倒也不是,其實印染的門檻極低,卻隻有陳家一家,因為每每有別家開起來,陳家便立時前去搗亂。簡戰漠迴來後找了幾個當時被擠兌的,才了解這一出!”


    “陳家是這兒的地皮蛇,有上百年,其實他們所做的事情,我們也是不讚成的,不過做生意,誰又不講究便利呢?任何時候都要靠互助,對不對?”


    “是啊!”林淨淨點了點頭。說了許久都不到正點上,索性徐徐地往迴走。電車緩緩地自身邊經過,梧桐樹下斑駁的影子,走在人行道上倒也愜意。


    兩人一邊漫步一邊開口說話。


    丁越亭先是搓了搓手,轉身鄭重道:“其實我前來是受人所托,有件事情想與你們商量!”


    “你說吧!”他竟然來找自己,定然是簡戰漠那兒行不通,想從自己這兒作為切入口。


    “我希望你們到時候從江城銀行貸款!”廠房及其各種都是需要銀子來周轉的,並且不少。


    “你對簡戰漠如此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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