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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最後瞧見林淨淨正站在門口,急忙止住了話頭,伸手按下開關,“夜深啦,我們迴家了,再見了,靜靜姐!”


    眾人都向她揮手,化妝廳裏變得冷清。等到一切檢查完好後將門鎖上。


    車子停在她的身邊,林淨淨低頭一看,原來是豹子。反轉身探出手,為她開門。


    上去之後,汽車嗖的一聲離開。


    “簡戰漠呢?”她淡淡地問道。


    “少爺有事在外,還未歸來!他讓我照顧林小姐!”


    林淨淨不解問道:“如今虎子如何?”


    “人已經喝得大醉,被兩人扛了迴去,虎子心事重,用情到深,對周琴付出許多,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做兄弟的,看在眼裏也著實心疼啊!”


    “這樣吧,你沒事早早的來到我家,我讓方婆給他做好吃的。”


    豹子笑道:“那好吧,以後我也不在外麵吃了,就等著品嚐方婆的手藝!”


    林淨淨微微一笑,坐在汽車裏麵突然見到前麵一男一女正靠在車邊。


    女子頭上綁著淺紫色蕾絲花帶,分外的耀眼。正是離開的周琴。


    她對麵的卻是位一個老男人,比她略高一些,雙手放在車盯上,將周琴圈在裏頭,兩人談笑晏晏。


    姿態如此曖昧,豹子也瞧見了,車速越來越緩慢,唿吸聲變得粗重,他突然加快速度。大打著車燈。


    一道刺眼的燈光射過去,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在強烈的燈光之下,臉色變得更為慘白,不約而同地後退一步遠離車子。


    在即將撞上的緊要關頭,豹子一個轉彎,林淨淨隻覺得渾身僵硬,手心充滿了汗珠,緊閉著眼睛,準備撞上的後果,卻發現一切如常,趕忙睜開眼睛。


    車子正平穩地走在大道上,後座上的她連忙迴頭,那名年長的男子赤眉白臉地開著車追趕而來。


    林淨淨掏出手帕,擦拭著額頭的汗珠,瞧著坐在前麵得意洋洋的豹子,歎了一口氣,“你簡直就是在玩命!”


    “我看不慣她如此欺負虎子,說實話,若不是你坐在後麵,我早已經撞上去了!”


    “可別亂來!”林淨淨神色一凜,“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這種水性楊花,忘恩負義的女人,原先我還以為她賢惠,心下羨慕虎子呢,沒有想到她竟是這樣的人!”


    豹子的車技了得,左拐右突,穿街過巷,很快將人甩掉了,身後的人或許覺得他是個亡命之徒,報複毫無意義,自動放棄。


    他很快將林淨淨送到門口,朗聲道:“你若是有事,盡管向我們兄弟兩人吩咐,我們一定會義不容辭。”


    感激地望向她,林淨淨輕聲囑咐道:“開慢一點!”


    見到他的車子開走後,她鬆了一口氣。


    “鈴鈴鈴!”才進門,便有人將電話打來。


    順手便接了。


    “喂!”可對麵,卻毫無反應。叫了三聲,便砰地一聲將電話掛上。


    方婆子屋裏走了出來,“飯是溫的!”


    林淨淨卻搖了搖頭,“我在外麵吃過夜宵了!”心下忖度,到底是誰打來,打錯了又或者是惡作劇?


    眼眸當中閃過疑惑,方婆走向廚房時,喃喃道:“一天到晚打來無數的電話,這次也不肯出聲,關於真是怪異之極!


    那個常婆何時迴來?我還不如迴到簡府,至少更加清靜自在。”


    “簡戰漠讓你呆在此處,若非他開口,你又怎能夠迴去?”方婆頓時啞口無言,將桌上的剩飯剩菜端入廚房。


    林淨淨並未再理她,迴到房間時,居然有一大疊的明信片,還有幾封信,展開後發現信中附著一個小玩偶,小巧精致。


    將她放在床頭,不過才出去幾天,每天寫上一封信,盡是在外間的見聞。


    “我每到一處,便想著若是有你在身邊,那麽歡喜便會加倍。”


    林淨淨的唇角漸漸的揚起,想象著麵龐冰冷的簡戰漠寫出這種信來是何模樣,一時之間難以想象。


    索性趴在床上,生出無限的興致,雙腿在空中晃來晃去。不時地張開,又不時地合並著。寫上幾個字,心中並不滿意,揉成一團,丟在一旁。


    一陣睡意襲來,索性丟開了筆,等到一覺醒來,而屋子裏已是滿地狼藉,信上單單隻寫幾個字而已,便將它扔向一旁。


    ……


    鸝花宮,燈火輝煌,將裏裏外外都照應的猶如白日。


    林淨淨接著盯了兩日,她們兩人頗為本分,不再像之前那般處處作對,莫名奇妙地已經和好。


    外麵的少女們伴舞時,被兩人不時地訓斥,心中蓄滿怨恨。


    “本以為她們兩人會爭得魚死網破,或者都另攀高枝,以後就能夠擺脫噩夢,可是,如今的周琴和溫婉儀早已經偃旗息鼓,相處和諧。


    個個臉龐一陣失落,唉聲歎氣地伏在桌上。


    濃密卷發的紅衣少女神秘兮兮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們如此要好,或許不久之後會有更大的衝突呢,反正我們給誰不是伴舞,走了她們,或許會來了兩個更為來一次好的呢。”


    勉強打起了精神。


    今日是周琴要壓軸,她經過溫婉儀之時,一步一頓,斜斜地望向了她。


    溫婉儀麵色波瀾不驚,目不斜視,依舊望著鏡中的自己,少女們匆忙地換好了衣裳,跟在周琴的後頭。


    不知為何,今日的她們頗不得勁。


    這隻舞蹈白日已經跳過了幾十迴,按理說早應該配合默契,可是在周琴退迴到隊伍中時,步子邁得太大,擠占了後麵女孩的空間。


    其中的小麗下意識地往後一躲,直接踩在身後的伴舞的腳踝上,哎喲地一聲,眾人一片混亂。


    隊形立刻被打亂,周琴自顧自地唱歌,絲毫不理會身後,她們在片刻的慌亂之後,在此重新站好隊形,方才糊弄過去。


    即便如此,也引得喝倒彩的聲音,最後還是周琴搪塞過去,有著稀稀落落的掌聲,方才不至於太過尷尬。


    迴去之時,小麗低著頭,不住地哭泣。


    幾個女孩子都上前安慰她,“你也是不想和周小姐撞上,這才往後退的嗎?並不是你的錯!”


    就在此時,周琴自洗手間出來,斜眼望向眾小女孩,冷嗤一聲,“你們要知道,在舞台上,我是紅花,你們都是綠葉,綠葉自然是要陪襯出紅花。


    今日真是糟糕透頂。往後不要再如此,不然別怪我不講情麵,將你們盡數都換走!”


    哼的一聲,轉過頭來,離開之時依舊丟下一句,“也省得你們日在此攪舌根!”仰頭不屑地走過。


    瞧著她趾高氣揚的背影,有人早氣得臉色鐵青,本想上前爭辯,卻被小麗死死的拉住,小聲哭泣道:“今日都是我的錯,令周小姐不開心,我對不起大家!”


    說罷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往外跑,其餘的少女們瞧見之後,趕忙前去追趕。


    才跑至門口,瞧見門口站著的林淨淨,低垂著頭微微地啜泣著,不吭一聲,其餘的女子跑上前來,柔聲將她勸了迴去。


    到了溫小姐準備的時間。路過林淨淨之時,她唇角微微地抿起,笑問道:“之前的事情考慮得如何?”


    “不如何!”林淨淨目光緊盯著她身後的舞伴,眾人因為之前的舞蹈錯誤,而有些許的緊張,“都放輕鬆!”


    為她們扶了扶頭上的皇冠,目送幾人上台。


    蘆花緊張地跟在她的身邊,瞧著台上載歌載舞的溫婉儀,憂心忡忡地說道:“她不會故意將舞蹈搞砸吧?”


    剛剛剛剛的失誤影響雖不大,前來的客人依舊十分失望,有的還不耐煩地拍桌,此時的他們望著溫小姐的表演,目光卻如癡如醉。


    兩人鬆了一口氣,“溫婉儀不是傻子,她一無所有,隻有在此謀生呢。”


    “這事誰又說的定!”眼看著一曲即將唱完,林淨淨自後門而出,來到了街上,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她試探地上前,發現正是虎子。


    胡子拉碴,短短的兩日,整個人頹廢不已,一手將手中抓著的酒壺放在身後。


    “你在等她?”


    他連忙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冷冷地說道:“不是!”目光瞟向四周,淡淡的說道,“近來有人盯上了鸝花宮,不時地在外麵打探!”


    林淨淨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卻並未發現異常,上前奪過他的酒壺,“既然是正事。就不要喝酒,以免誤事!”


    虎子的目光隨著她,到底沒有開口,迴去後拈著腳尖不再吭聲。


    “方婆做的飯菜可合胃口!”


    “當然啦,我們都喜歡!”


    身後的豹子趕來,一手抓著一隻雞腿,吃得油光滿麵,歉意的對林淨淨說道:“我們隻帶來兩隻,給他就酒喝的!”


    “晚上我不吃油膩的東西!”見到豹子前來能夠安慰虎子,林淨淨便往斜對麵而去。


    準備給裏麵的女孩子買上宵夜。


    可是虎子急匆匆地衝上前來,擋在林淨淨的身前,側著頭輕聲說道:“這兒並不安全呢。”街道邊隻有一個混沌攤子,還有兩個戴著帽子吃餛飩的路人,並沒有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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