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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麵帶不甘,“我說呢,長得這樣嬌滴滴的美人在外閑逛卻被班主拾得,果然來曆不小。”心中沮喪不已。


    瞧著林淨淨的小模樣,若是有幸被他看中,有一個美嬌娘呆在家中等候,該是何等的美事啊?卻不想竟如此的來曆。


    想來便覺得垂頭喪氣。


    對她的殷勤少了幾分,轉而向著別人,多人繼續對小翠大獻殷勤呢。


    雖然並非所有人目光向著自己,可如今受冷落的轉而是林淨淨了,小翠依舊覺得滿意,對待她時不似之前的冷言刻薄。


    人人不再被林淨淨吸引,為了顯示寬宏,對於唱戲時她還多加以指點。


    “小翠,我總覺得氣息好似堵得慌!”發音時隻覺得不順暢!


    “此處是你的丹田,用它來發聲,就無需費力,嗓子也不會痛了!”


    林淨淨受寵若驚,小翠竟然這般貼心的指點著,她連連地點頭,手舞足蹈,“不錯,正如你所言,原來這般奇妙呀!”


    小翠冷冷地打量著她,“少見多怪了吧,這可是最基本的常識,就連玩票的都會!”


    “你並非是真唱,就想尋常練習練飛,權當是興趣!”


    林淨淨陪著笑,越來越發覺隻有戲班最安全,不會被人發覺。


    他要求給自己畫著濃彩,這樣即便有突然上門的小混混,也不會被認出。心中狂喜不已,練得越發的勤勉。


    這二天晚上,扮演小醜的戲子突然肚痛,無法登台,陳老板急得團團轉。


    林淨淨本坐在一旁無所事事,瞧見之後暗道機會來了,立刻上前,“陳兄,讓我上吧!近日以來,我練得八九不離十啦!”


    目光帶著懇求。


    陳老板疑惑地打量著她,“你真行?”


    林淨淨重重地點頭,“當然啦,小翠如此厲害,教出來的徒弟必然不會差的,再說啦,不過是拿著道具站在一旁,並沒有唱詞,趕緊的,別誤了時辰!”


    來不及思索,隻得試著令林淨淨上台,立刻為她化好妝,同時叮囑一番走位,林淨淨用心地記在心間,很快的便輪到他們上台。


    眾瞧見是她,眉頭微挑,正欲詢問,時間緊迫,咚咚咚的鑼鼓敲起,隻得魚貫而出。


    林淨淨是最後一人,掀開簾子麵對著黑壓壓的觀眾,原本的信心消失殆盡,緊張無比,悄悄地站在一側,手裏拿著一張盾牌。


    隨著眾人一起舉著頗覺沉重,額頭的汗顆顆的冒出,時間久了腳下發虛。目光偷偷的瞟向觀眾席,以此來轉移注意力。


    突然渾身一僵,她居然發現了陳阿嬌。她正獨自一人坐在二樓,目光死死地盯著她。對麵並沒有簡戰漠,到底他在何處?兩人是否已經成親了呢?


    遠遠地瞧不清真切,林淨淨眨巴著眼睛。


    就在此時身旁的人一推她,“趕緊走了!“林淨淨頓時反應過來,抓緊手中的盾牌之後,在緊密的鑼鼓聲中偷偷地往上瞥了一眼。


    陳阿嬌死死地盯著他們,“會不會已經認出來?


    “還等什麽?趕緊的!”旁邊有人小聲的催促他,心神一亂,立時將之前的叮囑忘得一幹二淨。呆呆地站在舞台的正中,不知所措。


    見到其餘的人已然走向了角落裏麵,林淨淨瞬間顯得慌亂,不知該往何處。座上的人先是一愣,隨後爆發出了哄堂大笑。


    有人立即喝倒彩,“會不會演戲呀?滾下去!”


    立即不斷的有人附和,樓上的陳阿嬌麵色沉沉,微微抬起眼眸望向舞台正中,隻見到一名瘦小的戲子於正中不知所措。


    麵龐通紅,緊張不安。


    立即有人將手中的破布砸向舞台。


    林淨淨麵上一陣燥紅,眼中閃著淚花,轉身便衝下了台,其餘的人有瞬間的慌亂,可是並未理會,依舊繼續舞台表演,漸漸地恢複了正軌。


    坐在梳妝鏡前,她的心中隻覺得愧疚無比,伏在桌上嗚咽地哭了起來,但聽見了沉重的腳步聲音。


    林淨淨連忙坐起,直起身子擦了擦眼淚。


    從鏡子當中他發現陳老板笑眯眯地前來,林淨淨麵含愧色,閃著淚光,說道:“是我的錯,砸你的場子!”


    “你不過是大姑娘上轎頭一迴嗎?有此表現已經了不起!”


    拉著她安慰著,“沒關係,如今上台的都是老手一點,見慣了大風大浪,這一點點小波濤他們不會放在眼中!”


    林淨淨神情舒緩,隨後來至舞台後掀起了簾子,偷偷地向著二樓張望,不知何時竟然已經離開,鬆了一口氣。


    或許被她一攪和,隻覺得戲目無趣才匆匆地離開。


    就在此時,隻是見到有人上前告訴陳老板說有位叫陳阿嬌求見。


    “她來做什麽!”陳老板並不待見他,同時眼中閃過了一抹疑惑,低聲問林淨淨,“原先的她一直糾纏著簡戰漠,而你又在此處,並未將你認出!”


    眼中閃過一團疑雲。


    林淨淨先是心中一驚,連連搖頭,“都是你的揣測,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你去會他,我再學學兄長們舞台的風姿!”


    陳老板前去,林淨淨不知為何心懷好奇,隻想知道她和簡戰漠是否已經成親,偷偷地來到了門邊。


    隻見到小六子端著茶壺準備入內,林淨淨一把接過,唇角揚起輕聲說道:“你忙吧,我去給客人倒茶!”


    小六子擔憂地望著林淨淨的麵龐,指了指,“你還化著妝呢。”


    正是化著妝她才敢前去,搖了搖頭,揚唇笑道:“無關緊要,既來到戲班,自然見到的是戲子,哪有會被嚇到的道理,你盡管放心吧!”


    既如此,小六子便將水壺和茶杯交給林淨淨。


    深深地吸一口氣,她立即敲了敲門,待聽得陳老板說起請進之後徐徐地將門推開,深深地低垂下頭為他們倒好水。


    “你說的那個什麽,我倒想知道你和她有何恩怨!”


    “是她毀了我一生的幸福,幾日之前不知去向,我想找你打聽,其實陳老板在此處並非一般人,向你打聽個人,必然是輕而易舉!”


    “每日前來戲院看戲的人有成百上千,可是若要單獨認出怕是極難,再者她被你們逼得無處可去,哪有閑情前來看戲呢?你說是吧?”


    陳阿嬌臉色鐵青,沉聲說道:“你可別忘了這一帶都是我們兄弟在保護著,讓你做事推三阻四,別忘了我不是求你,而是通知你。


    往後若是被我們瞧出你知而不報,甚至窩藏,別怪到時我們翻臉無情,還有,給你這個!”丟下一張請柬,衝著他嘻嘻的一笑,“明日你還請你前來觀禮!”說罷揚長而去。


    臨走之時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林淨淨,瞳孔微地一縮,她的心中惴然不安,隻覺得渾身僵硬,一動也不動,深深地低垂下頭。


    好在陳阿嬌很快離開,唇角銜著一抹冷笑,噔噔的皮鞋的聲音漸漸地遠去。


    林淨淨長籲了一口氣,望見陳老板任疑惑的目光立刻陪著笑,可是目光望見陳老板眼中的書中的請柬,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打開,正是之前她所拿到的請柬。


    就在明日!


    林淨淨隻覺得腦中嗡嗡直響,無力地坐了下來。


    陳老板望著她眼眸當中流出同情,無奈地說道:“瞧瞧你不和我說實話,現在你就算想隱瞞也隱瞞不了!你既然被人欺負至此,卻不和我說明,哎!”


    林淨淨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她有勢力,並且狠毒無比,惹上她往後戲班又該如何生存呢?”


    麵無表情地將請柬放下,她淡淡地說道:“如今的我已和簡戰漠毫無關係,他和誰結婚我也不再計較,隻想好好地學唱戲,將今日的麵子掙迴來!”


    心疼地望著林淨淨,陳老板的臉色凝重,沉吟後方說道:“唱戲倒簡單,可是失去了得如意郎君往後則較為麻煩。


    幹脆這樣吧,事情一樁一樁地來,明日我們前去她的婚禮,若不然則顯得我們小氣啦!”


    林淨淨連忙搖頭,心中拒絕,“我不想去!”不論陳老板如何勸說,她的心意已決。班長無奈,讓她好生歇息,不必思慮太多。


    眼眸凝著濃濃的哀傷,林淨淨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待到忙完一天的演出之後,不等她關上門,小翠在不遠處衝著她說道:“今日若非幾名師兄得力,被你這班鬧將下來,我們的戲班早就關門了!”


    林淨淨閑閑地掃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戲班存在十餘年,怎會因為小小的一名配角而深陷危機?眾人瞧在兄長的麵上也會頻頻光顧,小翠妹妹你想太多了!”


    夜色沉沉,月亮躲入雲層當中,遠處一片昏暗,小翠的臉龐鐵青,林淨淨好似不曾瞧見,意興闌珊地打著哈欠,懶洋洋地轉身進屋,準備關門。


    “仗著班長的特殊照顧在此作威作福,毫無廉恥!”小翠冷冷地說道。


    林淨淨的臉色一變,瞧見她挑釁的眼神暗自忍了一口氣,轉而將門緊緊地拴住倒在床上,外麵依舊聽見小翠嗤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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