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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竟是一隻怪異且龐大的大猩猩,但是卻張著一張人臉。站在對麵衝著他們一陣怒吼。


    嘴巴裏發出的臭味,還有腥味直撲而來,像是平地刮起一陣大風,兩個人站在柱子上麵,捂著耳朵,蹲在柱子上,一動也不敢動,任由著木柱上上下下。


    “過來,過來!”大猩猩伸長手,林淨淨一迴頭隻見到手即將靠向凱子,厲聲喊道:“他要抓住你啦!”


    與此同時飛刀嗖的一聲,直接沒入對方的手臂上!怪物才抬起的手臂突然縮了迴來,啊的一聲慘叫,直震得天花頂上的灰塵撲簌簌地落了下來,好似一陣天崩地坼。


    “趕緊呀,凱子哥加油!”對麵人競相呐喊。


    林淨淨定了定心神,不再想身後,按照一個一個的上下排序,直接走到最後一個,正欲跨步上前,可是居然打滑,撲麵倒下。


    慘了,心中不安地叫了起來,隻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輕飄飄地被人往上拉扯。簡戰漠拋出鞭子,將人往上拉,額頭上的青筋依舊暴起,待到人落地後輕輕摟住她。


    林淨淨原本嚇得臉色發白,但是投入了熟悉的懷抱後立即緩和過來,連忙轉身擔憂地望著不遠處的凱子。


    凱子即便蹲在木柱上也搖搖晃晃的,依舊逗留在第二根。怪物一聲一聲的吼叫聲音,他的身子更為顫抖得厲害,還是魂已經被嚇飛,麵色慘白,一動也不敢動。


    手指捂著耳朵,不敢聽更不敢看!


    對麵的人衝他喊道:“凱子哥,不必害怕,它受傷了,並且也抓不到你,趕緊過來!“


    凱子好似不曾聽見,傑強冰冷的聲音遠遠地傳過去,“隨著他去,我們等他一分鍾,再不過來立刻走!”


    聲音毫無溫度,臉上披著一層寒霜。


    遠遠的凱子暗暗地罵道:“你們太冰冷無情!”但是不得不站起身來,一鼓作氣地飛奔而去。


    他原本人高馬大,原本腿長,此時有如在平地裏行走,一氣嗬成。


    眾人目瞪口呆,別說一分鍾,十秒不到已經衝了過來。


    傑強得意洋洋,軒眉說道:“有些人若是不逼迫他,永遠隻會當個縮頭烏龜!”在歡喜之餘,凱子聽見之後眉間的怒火不時地竄起,緊握住拳頭卻又無可奈何。


    就連氣惱逐漸消失,裏麵慢慢地變得溫順,誰讓傑強身手好呢,隻得忍下這氣。


    在他們離開之時,怪物嘶吼的聲音依舊響著整個通道,直震耳膜生疼,奇怪,為何此處會有大猩猩?到底是如何生存下去?


    林淨淨心念一動,也隻有地下打通地麵,能夠令它來去自由,養得這般龐大,即便是地麵上如此壯碩的猩猩也極難一見。


    走了許久,耳邊依舊響起了猩猩的吼叫的聲音。心累不已。空氣沉悶,不流通,過了一重一重的關卡,讓他們身心疲憊。


    個個背靠著石壁坐了下來。


    凱子心有餘悸,原先最為調節氣氛的他此刻也緊閉著嘴唇,一聲不吭,林淨淨


    隻覺得困乏靠在簡戰漠的身上。


    其餘的人無精打采,如此困難重重,即便尋得珍寶,如何能夠運走?再說不遠處,還有斐武虎視眈眈。


    有一種前途無望的沮喪感彌漫在眾人的心中。


    斐武不以為然,待到吃飽喝足之後,衝著眾人說道:“既然走上這一步便知道危險重重,此墓有數千年之久,如今竟然完好無損,就是喜好事又是壞事。


    好事是我們可以獲得最大寶藏,而。壞處呢,我想你們現在也已經體會到了。”


    待到眾人休息好了之後才起身,讓人立刻出發。眼前像是一個迷宮,一個一個的溶洞,隨著眼前的人兒走,但是漸漸地發現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隱隱約約有人迴答,但是隱隱約約之間聲音越來越遠。


    簡戰漠和林淨淨走在一處,她不時地迴首張望,驚恐地發現,原本身後有七八人,慢慢地四五人,直至後麵,發現空無一人。


    臉色煞白,停住腳步,拉扯著簡戰漠往後麵一指,他的臉色微變,望著道路如迷宮一般的溶洞,“怕是**陣,也不知道會通往何處!”


    這座墓葬或是人工設計精巧,或是天然溶洞令人眼花迷亂,簡戰漠緊拉著林淨淨的手,二人在一起沒有分開。


    林淨淨安撫著自己,至少不是自己一個人,若不然……她不敢想象該如何待下去。


    盜墓並非是一件有趣的事,原先滿滿的新奇的好奇心,在此次盜墓之後消失殆盡,如今她更願意待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而不是探險。


    好似覺察出來她的不安,簡戰漠一路往前走,一路對她說道:“懷表在你的手中,你可曾聽見家中長輩談論起來,此處還有何需要注意的地方?”


    “在爺爺臨死之前幾日,他好像預料到自己的身體難以維持,於是拉著我的手說了不少,說起繼王的生平。


    可是因為年代久遠我早已記不清原話,繼王名義上雖是王爺,卻做過幾天的皇帝,就連下葬時也按著皇上的規製!


    雖然身處於偏僻,有陪葬的人,寶物也算是首屈一指,不過幾千年來,曆史上所記載的廖廖數十字,對於他的一切,所知並不多。想來葬身此處的盜墓賊不少,個個前仆後繼!”


    說得黯然,他們不是進入的第一批,也並非是最後一批人。


    林淨淨突然問簡戰漠,“我們如此去打擾繼王安寧,你說會不會被報複?”


    “不會的,陵墓幾乎早已經被掏空。若說被報複,那麽自然輪不到你!”


    許久許久不曾走出迷陣,一條一條的岔路,一條一條的突出來的石柱,怪石嶙峋,像是人影,像是怪物。


    林淨淨雙腿似灌了鉛一般再也抬不起來,一屁股坐下,擺手拒絕前行,“你先走吧,我走不了了!”


    簡戰漠卻一把將她拽起,“我們應該走在最前麵,趕緊起來,停下來隻會永遠困在此處!”他雙手一攤,“幹糧在兄弟們的手上,我們身上的也不多!”


    眉頭緊蹙,若非找到同夥,兩人就會白白餓死。


    換做林淨淨一人,怕是不論如何也走不動的,根本不願再次邁開腳步,隻想好好地躺著睡上一覺。


    至於明天如何,明天再思索,但聽到簡戰漠不住鼓勵,隻能一咬牙在他的攙扶之下緩緩的站了起來。


    扶著一旁的石壁,突然此時林淨淨疑惑地迴來的時候,茫然地說道:“石壁為何會留有水漬?”


    據火把一照,有一汪清泉,順著岩石的方向汩汩地往下流去,貼在兩側。道路雖是幹燥,旁邊卻有一條不曾發覺的小溪流。


    真是奇怪,雖然有水流經過,可是整個洞中依舊顯得幹燥並不濕潤。


    兩人再無方向感,林淨淨便指著地下的水流說道:“水往低處走,或許最為前麵的是出口了!”


    極為讚同,和林淨淨一起沿著水流繼續往前。涓涓細細的水流悠悠地向前,七彎八繞之下,眼前漸漸地豁然開朗。


    沒有了吊垂下來的石頭,沒有彎彎繞繞的好似假山一般的石頭陣,眼前一片空曠,卻是一條細長的河流,一直汩汩地往前流去。


    “這是哪兒?”林淨淨不禁掏出了地圖,地圖的背麵是整一個墓碑的地形圖,不知是誰進來之後僥幸逃得性命,出去憑著記憶將其畫下。


    可是太過於主觀,無人能夠瞧懂。


    如今林淨淨一路通過,隱隱約約地才知道上麵幾根波浪線代表的是河流。可眼前的一條細長的溪流根本不符,倒好像是他們之前經過的鐵索橋。


    畫對他們來說毫無用處,林淨淨隻得收起,塞入懷表裏麵,重新掛在脖子上。


    現在已經是深夜,林淨淨體力不支,最後尋得一處使石頭縫隙,縮在裏麵,兩人背靠著背睡了一覺。


    忽然有砰砰砰的聲音不遠處的水裏麵,好似濺起了水花。


    心中警覺地睜開眼睛,林淨淨的動靜也讓外麵的簡戰漠驚醒。


    霍然站起,立即衝了出去。悠悠的水光反照在牆上,發出一片慘白的光芒,照得底下有幾個影子,你擁我擠地在一起,嘰嘰喳喳得不曾吭聲。


    雖然聲音微小,可是在重慶的地下,卻令他們聽得頭皮一陣發麻,尤其是林淨淨。捂著耳朵不敢再聽下去。


    在簡戰漠衝出去之後聲音戛然而止,且有數道目光直衝著他們而來,簡戰漠握緊了手中的劍,不多時,隻覺得一團一團的影子出現在不遠處。


    他們一個一個地試探著上前,擁作一團,好像是幾隻貓,又好像是幾隻猴子,嘰嘰喳喳地發出怪響。


    簡戰漠忽地將劍往前一揮,口中嗬嗬有聲,可它們並不曾離開,依舊虎視眈眈。


    不知從何處生出來的力量,林淨淨立即將一旁的火把點燃。待到照清楚,兩人倒吸一口涼氣。


    一張一張的宛如嬰兒的臉龐,睜著大眼睛不安地看著他們,隻隻四肢短小,後蹄立起,好像是原先的養的寵物,如此這般雙蹄站立來討主子的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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