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著急,你先慢慢說,到後麵,我會告訴你一切。不過你必須要有勇氣,不然我害怕你會嚇暈。”


    “哎,好吧。”


    小女人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繼續將自己知道的逐條分析出來。


    “好,那就是第三個兒子,你說他繼承的主要是多處礦山的持有權,而我目前知道的一個煤礦老板,就是一個叫做神奇煤業的集團。不過他的老板什麽神秘,不僅在網上沒有任何資料信息,甚至狗仔都沒有拍到他的樣子。”


    “他的名字叫高峰,常年居住在印尼一處海島上,國內一切的事務和工作,都是交給助理去完成,自己從不出麵。但他最近卻破天荒突然迴國,並且和高八虎私下見過麵,他們還去了一家孤兒院。”


    韓淩宇的聲音一字不落的落下,瞬間激起千層浪,艾雨沐驚訝的瞪大雙眼。


    孤兒院這三個字,簡直就是一道驚雷,讓她心髒已經懸到了嗓子眼上。


    “這是什麽意思?”


    “雨沐,先將你心裏的疑問忍一忍,這些我最後都會告訴你。不過現在你要告訴我,最後第三個兒子代表的是誰。”


    艾雨沐緊咬下唇,看著男人眼中的鎮定與冷靜,隻覺心口更是沉悶到無法喘息,就好像有一個拳頭,正在一下下擊打。


    她深吸了一口氣,平服好心跳,繼續說道:“第三個兒子,擁有高家所有的房契,放在現代,那就是房地產商。你能一直追問我,應該是這人就是我見過,或者是我認識的人。所以我猜測,這第三個兒子代表的就是歐陽家族,對不對?”


    “恩,有點道理,繼續說。”


    “你說第三個兒子被送到韓國的遠方親戚家,那他們應該和韓國這邊的關係比較好,而歐陽木奎曾經在韓國上過學,我想這也可能是第三個孩子養成的習慣。因為自己在韓國深造過,就會將自己的孩子也送到那邊,而他們的親戚也在那邊,就可以有一個照應。”


    猛然間,小女人說不出下去了,她驚訝的瞪大雙眼,顫抖的問道:“難說樸家就是餘家的那個遠方親戚!”


    韓淩宇眼中滿是讚許,輕輕地點了點頭,誇獎道:“我家雨沐原來不是傻姑娘啊,看來我是見到寶貝了,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麽聰明,真是讓我好欣慰啊。”


    “你到底想說什麽?這些人和我有什麽關係?你到底知道什麽?”


    艾雨沐已經快要心髒驟停窒息了,她此刻的大腦就像是一個小陀螺一般,不停地轉動,隻覺腦殼快要被打穿了。


    但即使頭再如何抽痛,她的好奇心卻越發強烈,急切的想要知道韓淩宇到底想要說什麽。


    男人嘴角微揚,將手放在她的頭上,溫柔的揉了揉,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麽著急,我就繼續將後麵的故事講完吧。不過這次講完,你可能會麵對人生一次重大的選擇。若是你現在選擇不聽,就像和以前一樣,我可以護你一生周全。”


    “可若是你執意要知道的話,你後麵的選擇不管是什麽,我可能都無法去輕易插手你的事情了,你知道嗎?”


    韓淩宇緊閉唇角,認真的看著小女人,期待她堅定的說一句:“那我就聽你的,我不想知道了。”


    隻可惜,幻想再美終是夢,就算是艾雨沐不吭聲,大家都能想到她的答案、


    “不,我要聽,不管以後會是什麽樣的處境懲罰。我都會選擇聽下去,哪怕未來可能遇到很多麻煩困難,但這就是我的使命,你說對不對?”


    “恩,是啊,這就是你的使命。”


    男人聲音有些嘶啞,發出了一聲歎息之後,繼續將後麵的故事說完。


    這高家的長子在江湖上獨自遊走了這麽多年,他身邊有已經擁有了很多勢力手段,不但將塵封了多年的事情都調查清楚,甚至還利用屬於自己的手段,將高家的老宅要了迴來。


    他本想要將餘家的老宅也一起要迴來,但餘家的宅子早在那個男人去世的時候,就讓人推倒了。


    這也許就是另一種報複的方式。


    那個男人心中最恨的人就是餘家的老夫妻,可是人早就死了,所以他隻能用這種方式,在死了之後,將房子全部推掉。


    不過他的泄恨方式,也讓長子學到了一些精髓。


    他為了不讓自己的母親在死後,還要被那個男人打擾,便將墳墓打開,先是將屍骨收集起來,然後磨碎了丟入糞坑裏。


    這件事,在當時的影響很大,尤其是程家的聲勢實力都還在,所以當時的反響很強烈。


    可即使這樣,還是沒有一個人敢在背後說他一個字的壞話,甚至更沒有人出麵指責,所謂的正義人士,更是一瞬間消失。


    這樣的局麵,就可以看出,這個長子迴來之後的勢力有多麽恐怖。


    他開始重新尋找自己的親人朋友,尤其是那些弟弟妹妹們,但這條尋親之路十分的漫長艱難。


    因為在他還沒有成年的時候,那個男人就全國發布了通緝他們四人的命令,要知道,他當時可是將軍,一條命令下達,沒有人會質疑為什麽要對四個加起來,連三十歲都不到的孩子下手。


    所以那些孩子的監護人,為了保護他們,很多就改了姓名,就比如歐陽家族。


    剩下的就是已經到了國外,程家的勢力無法到那裏,便沒有任何影響。


    至於現在那個國內最大的煤老板,為什麽還能叫高峰,之前的上一輩,也是用了另外一個姓氏。


    但現在之所以改迴本姓,就是因為他是長子第一個找迴的親人,雖然也是用時十幾年。


    就這樣,兄弟兩人合力天南地北的尋找剩下的親人,但天有不測風雲,在他們已經有了小兒子一些的線索時,長子卻遭遇仇家埋伏,遇刺身亡。


    當時他還有幾個孩子,也成為了仇家泄恨的對象,但好在他們身邊還有一個忠義的手下,連夜迴去,帶著幾個孩子逃命。


    而長子的妻子,為了幫他們轉移注意力,便留下來任由他們折磨摧殘,最後也是沒能活下來。


    在手下的保護下,幾個孩子過上了父親年少走過的路,開始了逃亡,曆經辛苦。


    而他們的命運卻更加不順,不僅僅是因為頭銜被做成了通緝令,滿大街都是,不管走到哪裏,都能被人一眼認出。


    就這樣,他們連走出山林的機會都沒有,隻能躲在陰暗潮濕的山洞中,靠父親的手下帶食物迴來。


    但這唯一的希望,也在沒多久被打碎。


    他們躲在山洞中,發現一連多日都看不到那人迴來,於是,當時十六歲的大兒子出去尋找。


    卻在不遠處的山坡上看到了被亂刀砍死的屍體,可除了哭泣落淚,他什麽都做不到,隻能緊咬牙關,帶著弟弟們轉移地方。


    為了不讓自己的麵容和通緝令上的一樣,他狠心將自己的臉刮花,這樣就沒有人會認出他樣貌後。


    他衝當起大家長的身份,養活自己的弟弟們。


    他們在街上當過乞丐,大兒子成年之後,更是帶著弟弟們在各大工地上遊走,搬磚卸貨水泥工,沒有他不會做的


    這樣顛沛流離的生活中,他們盼著小伯父來救他們,但一直沒有音訊。


    他們,就像是被丟掉的孩子,被扔到了一邊,沒人還記得。


    長子也是一邊打工,一邊照顧弟弟,天有測風雲,他們好幾次都差點被仇家抓到滅口。


    對方是個信封野草除不盡,春風吹又生,勢必要將他們全都殺了,才能作罷。


    為此,孩子們也是曆經波折,再次迴到了山林裏躲藏的生活。


    漸漸的,隨著日子越來越長,他們走過的路,見過的人情世故也越來越多,對生活可謂是已經徹底失望,他們不再相信任何人,甚至懷疑小伯父不願帶他們這幾個小拖油瓶。


    就這樣,他們在沒有任何工具和人力幫助下,到了邊疆,並且在路上救下一些流浪兒童。


    之後的故事,就是和方淵所說的全部接上了。


    但也有一些出入,就是高九龍為了不讓他心存專門去調查,說自己是流浪饑荒而來的孩子。


    除了可憐,他們真的已經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壓抑的心情。


    方淵心裏很是悲傷,眼淚不斷的滾落到地上,但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哭泣,隻是低著頭,一直緊握拳頭,將眼淚再一次別迴來。


    而艾雨沐的心,就仿若是被千刀萬剮一般的劇痛,她知道那個長子是誰,不敢想象這一路上的心酸難過。


    做了好幾次深唿吸,想要讓聲音平穩一些,可是她都沒有辦法讓自己平穩心情。


    她聲音嘶啞的問道:“那我是誰?我又是在這裏扮演著什麽角色?”


    韓淩宇蹙眉,雙手互相握在一起,咬了咬下唇,沉聲說道:“現在我還不能確定你是哪一家的孩子,但你若是真的想要知道,就等迴國後去見一個人,和他一起做一個親子鑒定,也許答案就能出來了。”


    “是誰?程家的,還是高家的,又或者是歐陽家的?”


    “你和歐陽木奎實際上已經做過鑒定了,這件事,應該是我們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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