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招待會上,眾人一片嘩然,而遠在韓國的程冷言,則是氣的全身顫抖,用力將手機丟到了地上。


    此刻的他,雙眼噴火,眼底堆滿了可怖的血絲,就像是一隻要吃人的獅子一般,就連手下看的都後背發寒,不由打起了寒顫。


    “混賬!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雖然時間並不長,但有了國外快速骨骼愈合的特效藥,此刻的他手臂已經可以活動,但腿上的傷還沒有愈合,隻能坐在輪椅上。


    手下也都是一頭霧水,看著屏幕上站起來的女人,一些參加過宴會的人,都知道她是誰。


    有一個人,更是拿起手機,和在國內的兄弟聯係,詢問情況。


    誰知這電話接連打了好幾個,對方不是已關機,就是無人接聽,這讓他們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程總,國內的兄弟都聯係不上了。”


    程冷言氣的咬牙切齒,緊握拳頭,若不是還要坐在輪椅上,他早就起身,將麵前能摔碎的東西全都推到在地,以泄心頭之恨。


    “嗬嗬,韓淩宇啊,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一手,當真是讓我沒有想到。”


    現在的情況,就算是不用明說,他也能猜出一二。


    隻不過,他現在還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


    韓淩宇不是已經中毒昏迷了麽?


    自己安插在他身邊的人,每天都有將視頻發送過來,他真真切切的看到那個男人躺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這樣一個活死人,怎麽還能組織起這麽一場記者招待會專門坑他呢?


    思前想後,他將目光投向屏幕上閃過的歐陽木奎。


    一定是他!


    他這是想要為好兄弟報仇嗎?


    手機的屏幕雖然已經碎了,但聲音還可以傳出來,隻聽那個艾雨木,正清清楚楚的和大家哭訴丈夫是個變態。


    “嗚嗚,其實我本名不叫艾雨木,也不是這個樣子。但我丈夫心裏有些問題,事事都想要和韓淩宇比較,就連人家找了一個女朋友,他都想要搶過來。可你們也知道的,我和他早就結婚了,不能離婚。他想要婚內出軌,人家姑娘也不喜歡他。他就為了滿足自己的勝負欲,讓我去整容。”


    “我和他結婚一年多,一直沒有出現在公眾麵前,就是因為我在等整容後的紅腫消下去。我當時太傻,實在是太愛他了。我可以忍受各種痛苦,經曆了一年大大小小各種的手術之後,我換了一張臉,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以為這樣,就可以獲得他的真心,誰知程冷言竟然變本加厲,將我對他的真心,當做垃圾一樣的踩在腳下。”


    女人的哭聲很是委屈,情真意切,讓在場的記者氣不打一處來,都為她的委曲求全統一戰線,一起大聲咒罵程冷言不是東西。


    這些咒罵聲從手機中傳出來,讓正主聽得頭痛欲裂,就像是被人下了詛咒一般,眼珠更是通紅一片。


    “混賬!吃裏扒外的東西,歐陽木奎怎麽會找到她的?她不是被關在郊外嗎?那些飯桶都是幹什麽吃的,怎麽可以讓人就這樣被帶走呢?”


    “程總,你先不要生氣,我們這就聯係國內的人。”


    手下們幾乎都是人手一部手機,焦急的和國內同事夥伴進行聯絡。


    可能聯係上的人,什麽都不知道,看守那個冒牌貨的人,卻統統都處在失聯的狀態。


    視頻中,女人還在哭訴丈夫的惡行,雖然都是真有其事,但卻半真半假,無形中將程冷言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嗚嗚,你們不知程冷言有多麽變態,沒辦法破壞韓淩宇和艾雨沐的感情,就迴家折磨我,我每天被他逼著學習艾雨沐的愛好和性格。就算是樣子變了,他還是不滿足,甚至連我的名字也要改成和她相識的,才甘心。他將我關在郊外的別墅裏,不讓我見人,經常將對生活中的不如意發泄到我身上。”


    “我本來就被他折磨的情緒壓抑,患上了抑鬱症,好幾次想死都沒有成功。也許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派鬼怪為我報仇,將他打成了重傷,我這才有機會出來,代替他管理雲天科。可他還是不滿意,要讓我為他背鍋。今天,我真的不能再隱忍了,我要借此將真相告訴大家。”


    “程冷言根本就沒有失蹤,他隻是為了逃脫司法機關的檢查,才演了這出戲。他本人現在就在韓國,等風頭過去以後,他就會出現。到時候,他還是他,可我就是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麽,難道隻因為我是個女人,好欺負嗎?”


    噗通一聲,女人突然跪在了陳建軍的麵前,就算是隔著屏幕,聽到那清脆的跪地聲,都讓人感到膝蓋發痛,可想女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哎呀,艾總,你這是幹什麽?快起來,我肯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陳局長,求求你,一定要將真相公之於眾,我真的受夠了程冷言這個變態了。”


    這一聲哭訴,在場的人,不管什麽身份,都紛紛將話鋒一轉,一起聲討程冷言,齊聲高唿:“陳局長主持公道,不能讓壞人法外逍遙!”


    不到一個小時,曾經高高在上,人人樂道的優秀青年,瞬間跌落神壇,成為了人人喊道的過街老鼠。


    變態這個詞,也成了程冷言的標簽。


    不管是現場的人,還是屏幕前的人,也都是一片嘩然,有人大笑,有人憤怒。


    當然了,這其中最為開心的,當屬艾雨沐本人了。


    她本來還在搜尋迴憶,現在看到這突變的畫麵,大喊解氣的同時,更笑的前俯後仰,無法形容此刻的暢快。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啊!”


    她興奮的原地蹦躂,哼著小曲,很是開心。


    華磊也是大笑不已,被她的情緒所帶動,覺著惡人有惡報,在今天終於得到了驗證。


    “天啊,這台詞是你們誰給她寫的,簡直太完美了。這姑娘實在是太棒了,優秀到讓我熱淚盈眶啊。”


    “哈哈,艾小姐,其實這也不能說是我們給她寫的台詞,我們隻是給她了一個大概的框架,怎麽說都是靠她自己來發揮。不過她說的這些話,真的也是她的自身感觸。我救她出來的時候,她確實很不好,蓬頭垢臉,和瘋子沒有什麽不同,瘋瘋癲癲的,要不是有餘華文的幫助,她也不可能一夜之間就清醒過來。”


    “餘華文?你們找到他了?”


    艾雨沐愣住,隻覺今天的爆炸新聞實在是太猛了,一個接一個,實在是讓人猝不及防。


    華磊想了想,說:“其實韓總當時迴來,並沒有隻帶了一張身份證,他還帶迴了餘華文。”


    女人眉頭緊皺,大腦再次有些混亂,發現自己其實從未參與進來。


    不過她這次並沒有生氣,在得知韓淩宇一直在背後默默保護自己之後,她已經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主角,很多事情不用知道的太過清楚,隻要背後有人在偷偷守護,這就足夠了。


    她所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問:“餘華文不會也是陸晨燁找到的吧?”


    “不錯,高八虎的身份證,還有餘華文,都是陸晨燁冒著生命危險拿到的。隻不過這餘華文能被找到,完全是一場意外。那個家夥即使在逃命的路上,也改不了自己的老毛病,喜歡去地下會所尋找刺激。他在輸光了所有錢後,就借了當地的高利貸,結果一夜全部輸光,又沒有人能給他還債。”


    “那邊可沒有咱們這邊嚴格,那些小混混更囂張無比,直接就要他的命。正好陸晨燁去找他們的老大,路過看到了,連要人的話都沒有撂,就直接帶手下搶人。”


    華磊想了想,感慨道:“真的,陸晨燁真的不辜負瘋子這個外號,他行事真的是不按套路出牌。當時餘華文已經搶到手了,他卻突然提刀,衝向人家老大,抬手就把人家一隻眼砍瞎了。”


    艾雨沐倒抽了一口涼氣,腦海中浮現出那個陰晴不定的麵具男,再次刷新對他的認知。


    那個男人真的是個瘋子,竟然敢在人家的地盤動武,這是要有多大的膽子啊。


    她有些擔心的問:“那陸晨燁現在怎麽樣了?在那邊鬧出這麽大的事,應該沒辦法全身而退吧。”


    “那是自然了,被他砍傷的老大也是個狠角色,尤其是暗地裏還和高八虎有聯絡,當晚就集結自己的兄弟和雇傭兵的人,準備讓陸晨燁以命還眼。不過那家夥雖然是個瘋子,不按常理出來,卻也是個聰明仗義的人,當夜,就讓手下帶著高八虎的身份證和餘華文躲起來。自己帶著一名親信當夜就去警局自首了。”


    說到這裏,華磊也覺得有趣,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艾小姐,你能想象到當時對方集結了大部隊,卻連什麽也做不了的沮喪嗎?這陸晨燁真是個天才,這招確實厲害,不但保護了手下和餘華文,自己也逃過了一劫。雖然失去自由,但要是他敢走到街上,絕對是當場斃命。就算現在,監獄門口每天都還有幾十個小混混守在那裏,隨時都準備磨刀報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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