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什麽好懷疑的呢?我是程總的助理,他信任我,將公司交給我打理,那我必然要給他一份滿意的答卷。你說是不是,韓總?”


    兩個男人沉默對視,無形中升起一陰一陽兩股強烈的氣勢在暗中碰撞,看不出誰勝誰輸。


    韓淩宇眼底閃動寒光,心中更加驚然李多海的詭秘,揣測他在雇傭兵團裏的身份應該也不簡單。


    bh大學,他真的是哪裏畢業的人嗎?


    他仔細打量著麵前的男人,見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可手心卻布滿老繭。


    這樣的手,他不僅僅見過一次,當過兵的方淵和華磊也和他一樣,手心滿是老繭,尤其是在拇指的位置。


    那是常年在軍營中練習,才會有的特別標誌。


    bh大學是醫學專業,畢業後全都是醫生,很少會有人入伍當兵。


    就算是當兵,也都是隨行的軍醫,不可能會有如此高強度的訓練。


    感受到他審視的目光,李多海不著痕跡的將手握拳,揣進了口袋中,笑道:“葉總還真是個火爆的性格,竟然真的要對傅總動手啊。”


    話音剛落,隻聽大門打開的聲音,接著便是葉素擲地有聲的命令。


    “給我把那隻亂吠的野狗趕出去!以後不許再踏入韓家半步。”


    “是,夫人。”


    幾名保鏢手中提著木棒,氣勢洶洶的向大門外走去。


    傅東海一臉驚訝,聲音慌張的喊道:“葉素,你個瘋女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竟然敢對我動手。”


    “傅東海,我就是瘋了,誰敢說我先生半句不是,我就讓他活不過明天!”


    “你,你個瘋子,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就告你!”


    “好啊,我等著你來告我!”


    平日總是一臉嚴肅刻板的葉素,此刻完全將最真實的自己展露出來。


    大家都說她是女強人,卻無人知道,她真實的性格,其實比兒子還要霸氣,隻是身為人母,又是公司高層,不得不壓製性格,展現出冷靜的表麵。


    “你們幾個,就衝著他的臉下手,不用客氣,隻要別打死了,就可以。”


    “是!”


    保鏢立刻迴應,揮動著手中木棒,大步衝向門外的傅東海。


    本來還是父女同情的畫麵,瞬間就在危急時刻,變成了大難臨頭各自飛。


    傅曉嬌驚唿一聲,連忙縮著脖子,向後躲開,眼睜睜看著父親被包圍,連撥打電話都忘了。


    “啊!”


    一聲慘叫,傅東海便被人一腳踹倒在地,雖然葉素下達命令,讓他們也不是真的沒有腦子,知道夫人隻是氣頭上,不能動真格的。


    所以他們動手,也僅僅是製造一些皮外傷。


    再加上他們都很有經驗,知道怎麽做,才能不傷到骨頭,但是卻能顯露出恐怖的軟組織挫傷。


    “啊——你,你們這群混賬東西,竟然敢打我的臉,你們是不想活了嗎?”


    四周迴蕩起傅東海的慘叫聲,卻無人同情,每個人的表情都是冷漠。


    唯有傅曉嬌是緊張害怕,可這也於事無補,因為她什麽都做不了,甚至看到父親鼻青臉腫的模樣,擔心害怕的向後退開,生怕會禍水東引,傷到自己漂亮的臉蛋。


    李多海對打人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他更喜歡看到的,是這樣人性的醜陋一麵。


    他的目光始終黏連在那個節節後退,眼睜睜看父親被打的女人,嗤之以鼻的冷笑聲響起,他冰冷的說道:“你看,人就是這麽可憐,口口聲聲說什麽父女情長,到頭來,還不是一出事就躲躲閃閃,害怕自己受傷。”


    韓淩宇蹙眉,疑惑的看著他。


    “看來你的童年並不快樂。”


    “嗬嗬,快樂?那個詞還真是虛無縹緲,這個世界上,有誰是真正開心的呢?”


    李多海冷笑一聲,麵露不屑,似乎已經沒了耐心,轉身徑直向會客室走去,那鎮定自若的模樣,仿若是在自己家。


    “怎麽?韓總難道還想要繼續看戲嗎?咱們還是珍惜時間,先談合作的事情吧。”


    見韓淩宇沒有跟上來,他停下腳步,一臉笑容的轉身,那雙皎潔的眼睛,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直老謀深算的狐狸。


    似乎是想要了什麽,他打了一個響指,笑道:“哦,對了,你要是覺得我咖位太小,不配和您談生意的話,也不用介意。我們公司的代理總裁,程總的的夫人艾雨沐等會兒也會趕來。我想到時候,韓總應該會很開心的吧。”


    不懷好意的笑聲,在空蕩的屋內顯得更加清晰刺耳。


    艾雨沐,這三個字,就像是一道閃電,瞬間擊中韓淩宇,讓他臉色陰沉,眉頭緊皺成團。


    這個家夥果然不懷好意。


    雖然他很想要見到心愛的女人,但並希望會有人打擾,尤其是還是一個心機頗深的人。


    他冷喝道:“艾雨沐為什麽會嫁給程冷言?你們到底做什麽手腳,她為什麽不記得我了。”


    李多海嘴角微揚,抱著手,笑容詭異,不知在想什麽。


    “嗬嗬,原來韓總真的很在意艾雨沐啊,我還以為你對那個女人並不在乎呢。其實是我一直都很好奇,雖然程總和艾雨沐隱婚的消息還沒有傳出來,但在上流社會中,這幾乎是無人不知的消息。韓總這樣消息靈通的人,不可能會不知道,可你卻一直都沒有來討說法,還真是奇怪。”


    他眼底閃動冷光,慢悠悠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唯一的解釋就是,其實你一點也不喜歡那個女人。我說的對吧。”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衝著他的麵門飛來。


    眼看就要砸中他的額頭,李多海卻沒有任何慌張,隻是微微向旁邊跨了一步,便聽砰的一聲,花瓶在他旁邊碎裂成渣。


    “嘖嘖,看來母子果然是一樣的,葉總的脾氣火爆,韓總也一樣啊。”


    他笑著抬頭,目光毫不畏懼的看向韓淩宇,那揚起的下巴,明顯就是在挑釁。


    兩人靜默對視,氣氛更顯緊張。


    屋內是讓人壓抑的沉悶環境,而院子中卻是慘叫連連的單方麵虐打現場。


    剛剛還囂張叫囂的傅東海已經無法說話,整張臉更是腫成了豬頭,眼睛腫的隻能眯成一條縫。


    葉素麵無表情的揮了揮手,示意保鏢住手,警告道:“傅東海,在我們韓家麵前,你什麽都不是,你也不配說我男人的名字。這些年,你一直自詡和他是多年好友,還說什麽互幫互助,相互扶持的兄弟公司。麵對這些謊話,我都可以忍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揭穿你。”


    “可你今天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敢在我麵前,說我男人的不是。傅東海,你摸著良心,捫心自問,傅氏集團到底是任何才坐上今天的地位?當年,是誰在跪在這裏,苦苦哀求我男人給你融資的?”


    傅東海腫脹的臉,已經無法再有任何表情。


    估計若是此刻臉上沒有腫起來,他應該是紅著臉,一臉羞愧。


    他張了張嘴巴,想要說話,可如同烤香腸的嘴巴,隻能發出含糊的嗚嗚聲,至於說了什麽,沒有人聽明白。


    管家皺眉,仔細聆聽,猶豫的說道:“他好像說,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出手這麽狠。”


    葉素冷笑一聲,鄙夷道:“嗬,給你留條小命,已經對得起你了。傅東海,從今以後,你和我們家再無關係,也不要再到處傳揚我們是世交關係。和你這種小人為伍,我隻覺得惡心。”


    女人的身板雖然並不高大,但聲音卻清晰的傳遍每個角落,就連屋內的人都聽到。


    韓淩宇和李多海不約而同的走出屋內,站在院中,y望向葉素的眼神更是五味雜陳。


    身為兒子,對有這樣的母親,自然是開心崇拜。


    而作為童年不幸運的人,看到家中有一個這樣厲害的母親,卻十分羨慕。


    李多海眼底閃動晦暗不明的光芒,平靜的外表下,卻充滿了向往與迴憶。


    “韓淩宇,我真的好嫉妒你,怎麽可以這麽幸運,良好的家事,還有一個如此維護家庭的母親。你的童年應該充滿快樂吧?”


    這是第一次,他不用敬語,直接稱唿韓淩宇的大名,語氣中更是流露出一種耐人尋味的意味。


    “李多海,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誰,也不知道你的過往有多麽悲慘。但一個人不管經曆了什麽,都應該光明正大的靠雙手去爭取,而不是靠陰謀詭計。”


    “陰謀詭計?哈哈,韓淩宇,你說的未免太輕鬆。你從未經曆過人生低穀,不知道那種吃不上飯,被人欺負的生活,是什麽樣的。像你們這種從出生就含著金躺屍的大少爺,根本不知道我們這些在社會底層的人有多可悲。”


    不知道是因為被葉素刺激,還是他已經不願再繼續演戲下去。


    這一刻,李多海不再裝作平庸,氣勢打開,那雙陰狠幽暗的眼眸,更給他的身上覆蓋一層寒氣。


    韓淩宇眉頭緊皺,和他對視間,再次開始了新的一輪氣場比拚。


    葉素迴頭看了一眼他們,指揮保鏢先收拾殘局。


    把他抬到自己的車上,不要擋在門口。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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