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過大的運動量,讓孟蘭氣喘籲籲。


    她還沒有想好要帶著艾雨沐去什麽地方,但不管怎樣,都不能就這樣停在路邊。


    就在這時,她的腦海中閃過雲天科技四個字,便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去雲天科技。”


    “啊?這麽晚迴公司加班?我看那個姑娘分明需要去醫院看病啊。”


    司機眉頭緊鎖,指了指昏迷不醒的艾雨沐,那張蒼白小臉,實在是讓人無法忘懷。


    孟蘭不悅的冷嗬:“讓你去什麽地方就去什麽地方,少廢話!”


    “嗬,你這人怎麽說話呢?這個小姑娘不會是被你綁來的吧?不行,我要帶你去公安局。”


    見司機態度突然如此強硬,姓孟的立即軟了下來,故作嬌弱的說道:“大叔,你警匪片看多了吧?我一個女人怎麽可能會當綁匪呢?我倆是有急事,要迴公司拿家門鑰匙,我這姐們也不是生病昏迷,而是喝多了。”


    “喝多了?哪有人喝多了臉會這麽白的?”


    “是真的,我這朋友天生皮膚白,再加上瘦小,因此看起來病懨懨的。其實真的什麽也沒有發生,你就信我吧。先開車送我們去公司,要不然我倆今晚可就要露宿街頭了。”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你這大晚上為什麽要戴著墨鏡啊?”


    司機是個熱心腸的好市民,見今晚的客人實在詭異,便多了個心眼,堅決要問清楚才願意發車。


    孟蘭氣的咬牙切齒,也隻能耐著性子,將墨鏡摘下,卻將自己受傷最為嚴重的臉轉向他,自信絕對無人認出。


    “大叔,你看我臉摔成這樣了,不戴墨鏡行嗎?”


    “哎喲,你這臉是怎麽迴事?怎麽摔的這麽嚴重啊?”


    “哎,當然是喝酒誤事了。我也是喝多了,一不留神就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那你摔的真是太慘了,這女孩子啊,出門在外還是少喝酒,太不安全了。”


    司機見解開了心中疑惑,竟然開始閑聊模式,這讓孟蘭更是氣的牙根癢癢,緊握拳頭,若不是現在需要這輛車,她真的很想推門離開。


    她的視線一直鎖定在公寓門口,時刻警惕韓淩宇會出來。


    不過門已經關上了,他應該需要一些時間,才能進去。


    想著,她便焦急道:“大叔,麻煩你先開車好嗎?已經這麽晚了,我們要趕緊迴去拿鑰匙。”


    “實在不好意思,我這人一聊天就容易忘事。放心吧,二十分鍾就能到。”


    “好,請你盡快。”


    司機也有些不好意思,快速發動引擎,向著東邊駛去。


    而車子剛剛離開原地,西邊也開來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進入小區。


    方淵帶著兩名手下下車,快步走入公寓大樓。


    “你們倆個先去監控室,察看今天的錄像,看看是否有可疑人物出現。”


    “是。”


    “艾小姐的照片你們都已經看到了,千萬不要看錯了人。”


    “放心吧,隊長,我們是專業的。”


    幾人表情凝重,各自去忙。


    方淵神色陰沉,本想要乘坐電梯上樓,可轉頭看到最邊上的樓梯間,掃視一圈,發現那一片區域有監控盲區,便本能的向那邊走去。


    他每走一層,就要打一個響指,讓聲控燈亮起來,仔細查看每一個地方。


    就因為這樣,他的動作很是緩慢,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到樓上和老板匯合。


    隻見艾雨沐家的大門已經打開,隻是門鎖已經壞掉。


    而屋裏此刻站滿了人,有公寓保安,還有附近的民警。


    韓盈盈正頭痛的和他們解釋情況。


    方淵一眼便看到站在臥室門口的韓淩宇,連忙快步走上前,小聲匯報:“韓總,我已經讓人去查監控了,我剛剛在樓梯間查看過,並無異樣。但若是有人將艾小姐從這裏帶走,就一定會從那裏逃走,因為隻有這條路有很多監控盲區。”


    “恩。”


    韓大總裁眼眸陰沉,看著地上的手機,表情凝重。


    從現場痕跡推測,艾雨沐應該是和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受到了襲擊被人帶走。


    不然以現在人的習慣,就算是臨時有急事離開,也絕不會不帶走手機。


    “你好,我是陳建軍,是誰報的案?”


    屋外傳來一個嚴肅的聲音,韓淩宇蹙眉轉身,便見一個身穿刑警製服的男人,正在和民警了解情況。


    方淵一眼便認出那個男人,小聲說道:“韓總,他是新調來的刑警隊長,是我以前在警校的同學,為人剛正不阿,若是由他負責艾小姐的案子,肯定不會有問題,您盡管放心。”


    “恩。”


    陳建軍簡單了解了情況,便將視線轉移到臥室方向。


    他身板筆直的走到韓淩宇麵前,禮貌伸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陳建軍,負責這個失蹤案。”


    “恩,我們沒有移動過臥室的擺設,一切還保留最初狀態,盡快找到線索。”


    “小趙,你進來勘察現場。”


    “是,隊長。”


    門口一位跟著一起來的刑警戴上手套,快步走入臥室。


    而陳建軍則是凝眉對韓淩宇問道:“韓總,請問你和失蹤人是什麽關係?又為何篤定她被人綁走,自行破門而入呢?”


    “她是我的女朋友,她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我的,但什麽都沒有說。因此我感覺情況不對,才破門而入的。我的妹妹可以為我作證。”


    韓盈盈立刻上前,連連點頭,事無巨細的說道:“對,雨沐在中途給我哥打電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人始終都沒有說話。不過我有聽到她悶哼的聲音,就好像是被人突然打暈的那種。她之前就遭遇過綁架,所以我們實在不放心,見沒人開門,就將門強行撞開了。”


    “恩,那起綁架案,我看過記錄。”


    陳建軍點了點頭,為了避嫌,他始終都沒有看向自己的老同學。


    而這時,進行勘察的刑警也有了發現,驚唿道:“隊長,這個衣櫃裏之前應該有人躲藏過,你看這些衣服散落的痕跡,按照我的經驗來看,應該是對方快速衝出,襲擊受害人。這個手機掉落的位置要是沒有被移動過,當時受害者應該就坐在床上。”


    “恩,既然這樣,那對方應該會留下足跡,你看看四周有沒有腳印?”


    “隊長,這應該是個很有經驗的慣犯,你看這件衣服上,明明是個鞋的形狀,但卻連一點鞋印都沒有留下。按照這種情況來看,犯罪人應該是有穿鞋套。”


    “恩,受害者有被人綁架的經曆,這樣看來,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之前綁匪的同夥進行報複。還有一種,就是有案底的慣犯流竄作案。你聯係技術部,讓他們到現場進行調查,看是否有留下指紋。”


    “是,隊長。”


    陳建軍臉色凝重,眉頭緊鎖的向四周打量了一圈後,便大步向門外走去。


    方淵見狀,緊隨其後,將自己的發現說出。


    “我已經安排手下去察看監控了,我看過大廳的攝像頭布局,若是對方熟悉這裏的環境,唯一逃跑的路線就是樓梯間。”


    “恩,若你這麽說,那應該不會錯。”


    韓淩宇臉色陰沉,緊握拳頭,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實際早已亂作一團。


    韓盈盈在旁邊小聲安慰:“雨沐一定不會有事的。”


    話雖然這麽說,但她自己也有些沒有底氣,更覺自責。


    若自己當時沒有和哥哥在家中胡鬧,立刻出發來找雨沐,也許她就不會被人綁走了。


    而陳建軍在檢查完門口的環境後,已經和方淵向監控室走去,準備察看錄像。


    韓淩宇見狀,立刻沉默跟上。


    半個小時不到,技術部的刑警也帶著先進儀器趕來,對房間進行詳細勘察,不放過每一個細節。


    在所有人全城搜尋艾雨沐之際,她已經被程冷言和孟蘭抬到了後備箱中。


    將車蓋扣上,程冷言臉色不悅的斥責道:“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若是艾雨沐死了,你將我叫來,我就是共犯了!”


    平日總是說著情話,表達真心的男人,在看到喜歡的姑娘昏迷不醒時,第一個反應不是擔心,而是害怕受到牽連。


    可想這人真的是表裏不一,心中隻有利益,並無真情。


    “哼,你不是和艾雨沐關係很好嗎?怎麽現在不是想著救她,而是害怕自己受到牽連?男人啊,果然都是沒有心的動物。”


    “少廢話,上車。”


    程冷言臉色微變,似乎被揭破麵具而感到不悅,不願繼續停在這個是非之地。


    兩人上車,起初隻是漫無目的的想要離開市中心,後來在突然閃過的靈感中,他們有了目的。


    孟蘭身心俱疲,將身體縮在靠背裏,沉聲說道:“隨便找個荒郊,把這個女人埋了吧。”


    “你這個女人當真狠心,難道不害怕我現在就報警舉報你嗎?”


    女人嘴角微揚,墨鏡下的眼睛閃動得意之色,冷笑道:“你永遠不會舉報我的。”


    “嗬,你還真是自信。”


    “我不是自信,而是了解你。若是你真心想舉報我,那接我的人早就是警察,而不是你了。程總,我們早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是不會出賣我的。”


    車內響起陰冷笑聲,看到程冷言的臉色黑如鍋底,孟蘭頓感一陣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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