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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應天傷得並不重,楚贏天氣歸氣,但是沒下重手,吳應天之所以頭暈目眩完全是饑餓所致,醫生給他簡單處理了傷口準備離開,吳應天一把拽住了醫生的衣擺大叫道“這就完事兒了?你們醫院也太不負責了吧!說好的ct呢?要是我腦子裏留下血塊怎麽辦?你們負責得起嗎?”


    負責給吳應天處理傷口的醫生皺著眉頭說道“你是在質疑我的醫術嗎?你把心放肚子裏吧!如果你腦子裏真有血塊,我負責你開顱的全部費用!”


    醫生走後,吳應天在病房裏喋喋不休的罵道“這個醫生一定是景家那邊兒派來的,醫院想讓病人做檢查還來不及呢!他倒好,送上來買賣往門外推,沒有鬼才怪呢!”


    巧書打了壺熱水,把毛巾浸上熱水,擰幹之後給吳應天擦著臉跟手“爸,這段時間你到底去哪了?我找你都快找瘋了!”


    吳應天歎了口氣,抬頭看了眼巧書道“好孩子,爸爸對不起你啊!當初聽你的就好了,那個工友真的是個騙子,那五萬塊錢,唉!估計追不迴來了!”


    這是巧書早就預料到的,她有這個心理準備,心裏並沒有太大的波瀾,她隻是心疼她的老父親,這把年紀被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打倒在地,那人她還認識,還是景孟陽姐姐孩子的爸爸,為什麽偏偏是他呢?


    吳應天見巧書不吭聲,以為她在因為那打了水漂的五萬塊錢生氣,啪的照著自己的臉扇了一巴掌,把巧書一跳“爸,你這是幹嘛啊!”


    “如果這樣能讓你心裏舒服點,爸再扇幾個也無所謂!”吳應天說完,作勢又要扇,被巧書死死的摁住了胳膊,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的臉上滑落了下來。


    吳應天見狀直說晦氣“哭什麽哭,咒我死是不是,憋迴去!這在醫院又不是在家,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屋裏死人了呢!”


    聞言,巧書止住了哭聲,可還是忍不住抽噎,肩膀一聳一聳的,吳應天看著生氣,又不好發作,畢竟女兒是因為擔心他才會這樣。


    吳應天是個肚子裏藏不住話兒的人,他有什麽不痛快就一定要說出來,他起身盤腿坐在床頭,戳了戳紅的發黑的牙床子,抱怨道“我就說生女兒有什麽用,到頭來還不是給人家養的,這要是個兒子,看到自己老子被打,早就衝上去打他個滿頭包了,這倒好,在我耳朵邊哭個沒完沒了,跟哭喪似的,鬧死心了!”


    “爸,對不起,是女兒沒用,你別生氣了,你餓不餓?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巧書這話算說到吳應天心坎裏了,他餓得都前心貼後肺了“養你總算還有點兒用,我想吃杜記牛肉,再買幾個牛仲喜的燒餅,要是能再有三兩散裝的高粱酒就更好了!”吳應天說著口水都快掉下來了。


    巧書想了想,用商量的口氣說道“爸,酒還是先別喝了吧!你臉上有傷,不宜喝酒!”


    吳應天不吭聲,心裏老大不樂意,他認為喝酒傷身的言論絕對是歪理邪說,古時那些個文人墨客一喝就是幾斤幾斤的,不也活得好好的麽!


    巧書看出了吳應天的不滿,不敢再說什麽,拿起凳子上的衣服,往吳應天身上披。


    “你做什麽?”吳應天虎著一張臉問道。


    “爸,你先將就穿著,等迴家洗個澡,我給你換新衣服穿!”巧書手腳麻利的給吳應天扣鈕扣。


    吳應天聞言,鼻子差點沒氣歪“我什麽時候跟你說要迴家了?那臭小子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這輩子都不離開醫院!”


    “爸,別鬧了,醫生不是說了嘛,沒啥大事兒,都是皮外傷,一會兒我去給你開點兒藥,迴家養養就好了!”巧書蹲下身要給吳應天換鞋,吳應天飛起一腳,實實的踹在了巧書的肚子上,巧書一個趔蹶跌坐在了地上,肚子鑽心般的疼,她捂著肚子,疼得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吳應天看著臉扭曲得跟麻花似的巧書不改恨的罵道“我養你有什麽用,吃裏扒外的東西,合著我就被他白打了唄!我這麽大歲數的人讓他這個小癟三杵了一拳,就這麽算了,我他媽的老臉往哪擱?這要是傳出去,人家還不都把我當軟柿子捏啊!”


    地上的巧書麵無血色,冷汗如雨下,一會兒的功夫,就把裏麵的襯衣給浸濕了。


    吳應天衝地上的巧書催促道“別他媽裝了,你相好的又沒在這,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給誰看!趕緊給我買飯去,我他媽快餓瘋了!”


    巧書掙紮著想坐起來,奈何肚子實在太痛,她咬著嘴唇試了兩次還是沒站起來,嘴唇已經被她咬出了血,甜腥味溢滿了她整個口腔,她現在好想景孟陽,自從母親去世後,她就習慣了一個人,生病自己找藥吃,餓了自己做飯,她這個極品老爸是一點兒都指不上,不給她添亂添堵就不錯了,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坐在陽台上看星星看月亮,與那相離幾萬光年的恆星訴衷腸。


    “你還來勁了是不?趕緊給我起來,你信不信我再給你一腳!”吳應天說著起身就要來個連環踢。


    巧書索性閉上了眼睛,想踢就踢吧!最好一腳把她踢死,她就不用再為他擔驚受怕了!


    可惜巧書沒能如願,就在吳應天的腳離她麵門二厘米的時候,查房的護士一聲爆喝,吳應天嚇得收迴了腳,嘴裏不停的咒罵著“死丫頭,翅膀硬了,我他媽的治不了你了!”


    頭上暈眩感愈發強烈,巧書感覺自己深陷在一片冰涼的沼澤,就在她的頭要被沼澤吞沒的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使勁的把她向外拉,那人的手很溫暖,巧書想他的胸膛肯定更溫暖,她好像抱著這隻手的主人取暖!


    查房護士剛從衛校畢業,對這種突發狀況沒有什麽經驗,她扯著嗓子叫來了幾個臨病房的病人家屬,大家七手八腳的把昏過去巧書抬到了隔壁病房的空床上。


    吳應天嚇呆了,他這時才發現巧書不是裝的,她是真的疼暈了,他自責加後悔,啪!又甩了自己一巴掌,這一巴掌確實扇得不輕,他呸的吐了口吐沫在手心,小心翼翼的往臉上擦,就好像他的吐沫像跌打酒一樣,可以緩解疼痛。


    狹小的辦公室裏,景妍,楚贏天,景孟陽呈一條線坐在問話的兩個警察對麵。


    “你們跟被打著是什麽關係?”警察端著筆,眼神很是犀利。


    “他是我女朋友的爸爸!”景孟陽率先開口說道。


    警察看了看景妍問道“你呢?”


    景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從小到大她從來沒像今天這麽屈辱過,警察紅果果的目光仿佛要穿過她的衣服把她的心看穿,她不喜歡這種審問的方式和態度,非常不喜歡!“我是他姐姐!”景妍用細弱蚊蠅的聲音迴答道。


    “親姐姐?”另一個警察話音剛落,旁邊的上了歲數的警察就給他投了一記白眼,心道你沒長眼啊!不是親的,能長得這麽像嗎?


    “你呢?”老警察指了指楚贏天問道。


    景妍搶著迴答道“他是我肚子裏孩子的爸爸!”


    楚贏天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這個爸爸做得太失敗了。


    “你們結婚了嗎?”年輕的警察多嘴的問了一句。


    本來就火辣辣的臉此時已經快燒起來了,景妍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說話啊!怎麽不說話?”老警察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們還沒結婚,打算等孩子生了再結!”楚贏天邊說邊在桌子下緊緊的抓住景妍的手,使景妍緊張的心慢慢的平複了下來。


    老警察咳嗽了一聲,不想把話題扯太遠,接著問道“你為什麽要毆打傷者?”


    楚贏天做了個深唿吸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老警察的眉頭擠成了個川字“他要找的人是景孟陽,你們把景孟陽的聯係方式給他就好了,為什麽要出手打人呢?”


    “警察同誌你有所不知,之前我爸爸被吳應天毆打過,我還因此差一點流產,他就是一無賴,因為他女兒與我弟弟分手,來我家要分手費,我爸不依,他就動手打人。因為我弟弟跟他女兒有感情,我們才息事寧人沒有選擇報警,沒想到這次他又上門來鬧,而且我懷疑他是跟他女兒商量好了的,她爸負責挑事兒,出事兒了,她報警,然後訛我們一筆!”景妍一口氣說完,抬眼看了看陰著臉的景孟陽。


    “不是這樣的,巧書一直跟我們在一起,她報警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景孟陽低吼道。


    “當時我們都在場,她跟她爸在一起,隻有她有報警的嫌疑!”景妍篤定的說道。


    景孟陽的臉陰得都能擠出水來“不可能,巧書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路過看熱鬧的人報的警,姐你不要感情用事,把她爸爸的過錯強加到她的身上!”


    “我沒有感情用事,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讓警察同誌拿出報警的電話話碼來對峙!”


    聞言,老警察搖了搖頭道“我們不能給你看報警人的號碼,我們有責任保護他的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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