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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院的院子裏,倪信一臉愜意的泡在木桶裏,靳昌在一旁不停的往裏邊放著各種各樣的藥材,至於綠蘿被二人態度堅決的請迴屋裏了。


    隨著泡著的時間越長,倪信的臉色也變化起來,他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靳昌,靳昌自信點了點頭,給他一個放心的表情。


    很快倪信挺不住了,想要站起來,可是剛站起來就被靳昌一下子按了進去。


    “現在正是藥效強勁的時刻,你現在堅持不住就要浪費這些藥材了,雖然有些難熬,但是你要堅持下來,這點毅力都沒有,還想要修煉?”


    倪信聞言,雖然很難受,但是還是安靜的坐在木桶裏,此刻的他渾身發熱,又一陣把他架在柴火上麵燒烤的感覺


    接下來,每當倪信堅持不住想要站起來的時候,靳昌都會眼疾手快的把他摁進去。


    一來二去,倪信也放棄了掙紮,到後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倪信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就看見靳昌探頭探腦的在床邊端詳著他,嚇得倪信想要起身。


    結果剛一動彈,身體上就傳來了一陣陣劇痛,他嘶的一聲,想起身查看下自己的狀況。


    不過卻被一旁手疾眼快的靳昌摁住,疼的倪信又嘶的一聲,靳昌語氣溫柔的說道:


    “倪信啊,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倪信無語的看著靳昌,自從來到靳昌這裏,他受的傷比他之前十幾年加起來都要多,這次自己雖說不知道怎麽迴事,但是不用想,肯定又是靳昌出了岔子了,不然憑他對靳昌的了解,靳昌是不可能對他這麽溫柔。


    靳昌見倪信隻是盯著他卻不說話,尷尬的輕咳一聲。


    “好消息就是我給你買了上好的膏藥,還有就是你的臉非常英俊,不論是之前還是現在。”


    “壞消息就是我這次用藥的量稍微有那麽一些大,你可能得在床上躺幾天了。”


    躺在床上的倪信一臉幽怨的看著靳昌,他有些後悔,自己怎麽就鬼迷心竅的信了靳昌的話。


    倪信執著的起身查看了下自己的狀態,靳昌怎麽攔也沒攔住,身上東一片,西一片的全是密密麻麻的水泡,倪信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癩蛤蟆。


    倪信憤怒的盯著靳昌,此刻的靳昌也沒了以往的霸氣,像極了一個被人欺負了的小媳婦,倪信張開幹的發裂的嘴唇,想說些什麽,但是最終還是輕輕的歎了口氣,靳昌一直對自己雖然很嚴厲,但是倪信可以感受到靳昌一直以來都是真心的對待自己,隻不過有些不靠譜罷了,


    最終一臉鬱悶的躺了迴去,一旁的靳昌趕緊上前扶住倪信,然後慢慢把倪信放在床上,還緩緩的幫忙蓋上被子,那叫一個溫柔體貼,不過卻有觸碰到到了傷處,這次倒是不怪靳昌,隻是倪信的水泡渾身都是,不管怎麽放都是一樣。


    這是,綠蘿端著藥從外邊進來,路過靳昌身邊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靳昌一眼,靳昌則是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委屈的往後稍了兩步。


    綠蘿走到床前,滿臉心疼的看著倪信,越看越心疼,又瞪了一旁的綠頭一眼,瞪的靳昌不得已又往後稍了兩步。


    綠蘿一遍吹著端在手裏的藥碗,一遍緩緩地坐在倪信的床上,拿著湯匙放在唇邊試了試溫度,遞到倪信麵前:


    “倪信哥哥,好些了嗎,你放心喝吧,我特意在藥裏加了兩勺糖,一點都不苦。”


    “這藥不能加.......糖”


    靳昌的話也隨著綠蘿兇狠的眼神也漸漸沒了聲息,看著兩人兩情愜意的樣子,靳昌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但是又不能說什麽,隻能狠狠的歎息一聲轉身離去,眼不看心不煩吧。


    倪信看著靳昌的模樣笑了起來,讓靳昌吃啞巴虧真是太難了,這次也就是自己臥床不起,不然靳昌早就一個巴掌拍過來了,因為他根本就不可能跟你講道理。


    倪信看著舉著湯匙的綠蘿,也就是綠蘿敢這麽對靳昌,要是自己的話,估計自己現在的病情可能會更加重一些。


    倪信張開嘴,一股濃濃的藥味從嘴中蔓延開了,正如綠蘿說的一般,這幅湯藥確實沒有往常的湯藥那般苦,而是滿嘴的香甜中帶著絲絲的苦意。


    倪信有些好笑的看著綠頭,綠蘿的臉紅了一下,然後弱弱的說道:


    “我怕倪信哥哥覺得苦,就又偷偷的多加了兩勺,真的,就兩勺。”


    盡快倪信現在疼的動也不敢動,但是還是伸出手來,寵溺的摸了摸綠蘿的頭,這小丫頭,不管什麽時候都會替自己著想。


    綠蘿也不再喂藥,而是嘿嘿的笑了起來。


    “哼”


    門外傳來綠頭重重的哼聲,然後綠頭的腳步聲也漸漸遠去。


    .......


    雖然受傷,但是難得有個可以休息的時間,這一年來每天都要打鐵,哪怕是早就習慣了,倪信還是想休息幾天,倪信就像包身工,壓根就沒有閑著的時候。


    就在倪信躺在床上想要享受美好生活的第二天,靳昌帶來了成橋鎮的李郎中。


    李郎中年歲頗大,看著麵相大概有個五十多歲,身材偏瘦,尖尖的下把上留著一撮長長的山羊胡,但是人老心不老,前幾年還娶了一房姨太太。


    李郎中捋著自己的山羊胡,端詳著倪信。


    “倪信啊,我看著你躺著都難,特意請來了李郎中為你治療。”


    靳昌滿臉笑意的看著倪信說道,看著靳昌的樣子,倪信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倪信剛要拒絕,靳昌衝著李郎中抱拳說道:


    “那就麻煩李郎中了。”


    “不麻煩,不麻煩,倪信這孩子懂事,我也很是喜歡啊。”


    李郎中走到床邊開始檢查起倪信的身體,對於李郎中倪信還是很放心的,這一年倪信沒少受傷,像什麽打鐵砸到手,下把被靳昌打脫臼等等都是李郎中給治療的。


    雖然李郎中其貌不揚,但是醫術方麵還是讓人信的過的。


    也是因為這個,倪信對李郎中一直也是禮貌有加,以往在茶館碰見了,倪信都會主動給李郎中結賬。


    李郎中越檢查越是心驚,最後,他迴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你前幾日在我那裏配的祛疤膏就是給倪信配的?”


    靳昌老實點了點頭,李郎中不自然的扭了扭脖子,他本以為是靳昌打鐵不小心燒傷,誰知道會這麽嚴重啊。


    “這傷在我看來隻能靜養啊,等時間長了自然結痂脫落就好了,不過我看倪信這狀態並無大礙啊,不知道靳老板叫我來是如何醫治啊。”


    “倪信是因為我不小心才搞成這副樣子的,每當看到倪信躺在床上連睡覺都不敢翻身,我的心裏挺愧疚的,我想讓我這小徒弟早日康複起來。”


    說到這裏,靳昌幹咳一聲,然後一臉慈祥的看著倪信。


    倪信心裏也很是感動,師傅雖然弄傷自己,但是也是為了自己好啊,之前對靳昌的不滿也消失了不少。


    還沒等倪信感動完,靳昌繼續說道:


    “我這次請李郎中來就是想請李郎中用獨傳的天門十二針替倪信醫治,我知道李郎中的天門十二針輕易不出手,但是不管怎樣,這次的診費一定會讓李郎中滿意。”


    說完便抱拳看著李郎中。


    “靳老板,不是我老李拿捏,關鍵是我這天門十二針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啊。”


    “靳某想請李郎中替倪信紮破倪信身上的水泡,這樣雖然疼痛,倪信也可以好的快些,。”


    一時間,屋內一片寂靜。


    倒是倪信最先反應過來,馬上拒絕,這是要自己的命啊,虧得自己剛剛還一陣感動。


    但是最終,倪信還是敗給了靳昌強壯的身手。


    倪信的四肢被綁在床上,腰間被靳昌的雙手死死的鉗住,而一旁的李郎中手中拿著長針,有些不忍,但是最終還是落下。


    “啊!”


    小屋裏傳出倪信的慘叫,很快就傳出了第二聲,第三聲,很快倪信也習慣了,慘叫聲的頻率越來越少,最後,幹脆不再發出聲音。


    “李郎中慢走啊,有時間常來做客。”


    鐵匠鋪前堂,靳昌一臉諂媚的送別李郎中,李郎中聽到靳昌的話不覺的又加快了腳步,他現在對靳昌的笑容有些害怕,而自己不知道怎麽了,也會做出這般喪心病狂的事,想想倪信的樣子,李郎中哪怕是暖陽高照,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倪信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躺在床上,而身下的床單也被摻雜著血液的膿水浸濕。


    倪信想哭,剛剛太可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出去買藥的綠蘿推開房門,看著屋內的慘狀,“啪”的一聲藥碗摔在了地上。


    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解開倪信,看著雙眼無神的倪信,她有些害怕:


    “倪信哥哥,你這是怎麽了,你等著,我去喊我爹來。”


    倪信聽到綠蘿的話,想要製止住了綠蘿。


    但是綠蘿已經一溜煙的消失在房間內,很快院內就傳出了吵架聲。


    這是這一年來,倪信第一次見綠蘿吵架,綠蘿平時雖然有些鬼精靈,但是卻很尊重靳昌,而靳昌更是疼愛綠蘿。


    很快,綠蘿就兩眼淚汪汪的出現在倪信麵前,她用手指輕輕的觸碰了下倪信的傷口,眼睛裏裝滿了心疼。


    接下來的幾天,綠蘿又開始伺候起了倪信的起居。


    想了很久,倪信最終作出決定。


    要不...還是逃吧,時間久了,他怕自己死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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