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托著腮幫問:“母後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梁王嗎?”


    江詩嵐很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氣得牙癢癢,幾乎咬牙切齒地說:“不喜歡!喜歡個屁,惡心死了!”


    秦澤南這一波操作可把她惡心壞了,他和紀溫喻有摩擦就有摩擦,牽連到她幹嘛?


    這兩人真的是,一個油嘴滑舌,一個陰狠毒辣,都不是什麽好人!


    小皇帝眨巴眨巴眼睛,歪著頭:“那為什麽母後你之前還一直和梁王見麵呀。”


    江詩嵐轉頭,“免費的東西送上門你要不要?而且還都是你最喜歡的玩具啊什麽的,你不喜歡?”


    小皇帝兩眼放光,點點頭,“要。”


    江詩嵐指著梁王送過來的各種寶貝說道:“你看,你也明白這個道理,那梁王免費送我寶貝,我當然來者不拒。”


    不過,她現在也算是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小皇帝滿臉糾結,又弱弱地說:“可是紀首輔也說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萬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江詩嵐:“……”


    她有種被嘲笑了的感覺。


    最後,江詩嵐挽尊道:“總之,這些小道消息都是謠言!居心不良!你不要信!”


    小皇帝鄭重地點了點頭,板著小臉認真道:“那母後要不要讓朕把傳謠言的都給殺啦?”


    江詩嵐倒吸一口涼氣,瞪大雙眼地看著他,完全想不到這句話竟然是從這個六歲的小屁股說出來,一時之間有那麽微妙的感動,但更多的畏懼與害怕。


    她想都不用想,這些知識定然是那個鐵血紀首輔教的。


    江詩嵐摸了一把他的頭,“那也不用,殺不完的。”如果不從根本上破除,這些謠言總是會吹風吹又生的。


    小皇帝又問:“好吧,那有什麽是朕可以幫得上母後的嗎?”


    江詩嵐剛想說沒有,忽而轉念一想,幽黑的眸子滴溜溜地轉,她附身說道:“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辦,隻有你能做到。”


    小皇帝挺起胸膛,表示很得意,“母後你說!”


    江詩嵐附在他的耳朵邊上,小聲嘀咕起來。


    片刻之後,小皇帝就邁著堅毅地步伐從慈寧宮出來了。


    此時的紀府。


    隻見清冷矜貴的紀首輔手上握著一支毛筆,筆尖低落一珠墨水,將他鐫寫的寫意書法給毀了個幹淨。雪白的宣紙上,那一滴墨水格外的紮眼,偏生還擦也擦不去,就像某人的存在一樣惹人厭煩。


    紀溫喻皺著眉頭,修長的指節放下毛筆,一把把宣紙揉皺丟進了廢紙簍。等他再想提筆的時候,思緒全無,再也迴不去了。


    紀溫喻此時麵上沉穩極了,心中卻煩躁得不行。


    他不得不承認,慈寧宮的那個女人已經在影響他的思緒和判斷了。


    之前,江詩嵐出手相救,給予他機會證明自己,洗脫嫌疑,即便她嘴裏說著戲弄的話語,但她幫了他是真的,因此才讓他改觀。


    之後,她又用以講故事的方法悉心教導小皇帝,那一刻溫馨的畫麵讓紀溫喻有有一瞬覺得,這個女人似乎還有點用處。


    可是緊接著,她就捯飭出了這麽一場事。


    讓他才建立起來的一點好感全然敗壞沒了。


    真是輕浮!不矜持!不守婦道!


    紀溫喻若是沉下心來思索,就會發現他心中更多的是惱怒,與那個人竟然隻是個梁王的氣憤。


    紀溫喻越想臉色越是黑沉,最終拿起書桌上的奏折開始奮筆疾書。


    在寫到一半的時候,石終進來說道:“大人,陛下傳召您。”


    紀溫喻手中的筆一頓,抬起頭迴道:“我知道了,這就馬上進宮。”


    他放下手上的紙筆,走到門口,想到他剛才寫了的東西,又走迴來,將那本奏折揣在了懷裏。


    紀溫喻匆匆進宮,小皇帝人都沒見到,就被轎攆給送去了慈寧宮。


    紀溫喻臉色微變,冷聲問道:“不是說陛下傳召麽?”


    太監擦了擦額角的汗,解釋道:“陛下就在娘娘宮裏玩呢,大人您進去就是。”


    紀溫喻瞬間就明白了是江詩嵐耍得把戲,推開殿門向裏麵走去。


    才進門,紀溫喻就感覺腳下一滑,他一個輕跳就避開了,垂眸一看,原來地上灑滿了豌豆種子。


    紀溫喻依舊俊逸瀟灑,但是他胸前的奏折卻隨著他的動作掉落了下來。


    紀溫喻正彎腰伸手準備去拿,就被一隻白皙嬌嫩的小手先將那本奏折撿了去。


    江詩嵐好奇打開一看,匆匆掃了一眼,就差點氣得腦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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