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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很薄，似乎隻有一頁，封麵印著一名白胡子老者，整個人看起來極為安詳。
不過凡是認識這本書，同他打過交道，並熟悉其行事風格的人卻不這麽認為。
“真理天君！”
諸天認出了來人，露出驚訝表情，緊跟著一個個臉色劇變，心都不由咯噔一下。
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他們擔心的事果然還是發生了，而且來人還是最難纏的真理天君。
真理天君，乃是一個傳奇，誕生於上上個紀元，他的本體就是一本書，且還不是一般的書，而是智慧之書。
他就是兼界第一本智慧之書，名為真理之書，修行就是修智慧就是他第一個提出來的。
世間所有人都知道真理二字，卻誰都沒有見識過真理，頂多也就是無限接近真理。
其實，哪有那麽複雜，真理就是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真理天君，先有真理天君，而後才有真理這個概念廣為流傳。
此時，諸天已經打起了十二分戒備，且將自己的生死全都置之度外，準備拚死一搏。
然而，他們搜尋好一會，始終都沒有找到對方本體，根本不知道對方在哪。
而他們識海之中的真理之書，實際上不過僅僅隻是真理天君的投影罷了。
“不用找了，有真理的地方就有本座，有智慧的地方同樣有本座，這並非本座本體，隻是智慧結晶凝聚出來的一道真理法則罷了。”
“什麽？”
諸天麵麵相覷，震驚之餘也稍微鬆了一口氣，若是對方並非本體，那麽道可周旋一二。
之前，他們都曾和審判、真理二人動過手，彼此聯合之下卻也沒有太大劣勢。
但而今看來，其恐怕並沒有動用真正手段，不然的話憑借他們應該擋不住。
“你們不用想太多，本座僅僅隻是來觀禮的，到了我這等境界，還不至於如此卑鄙，你們覺得呢？”真理天君再次開口。
“真理前輩所言極是，誠是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知大人如何看待覺界改革，可有引發新潮的可能？”
行天將姿態放低，以前輩稱之，欲以言語穩住對方，並將話題轉迴覺界之上。
他的這些小心思連其餘諸天都瞞不過，就更不用說糊弄真理天君了。
不過，真理天君貌似的確沒有什麽別的心思，真的就好像是來觀禮的一般。
當下，對方也未點破，隻是順著行天話道：“改革內容，我已據悉，平心而論，實乃創舉，如若舉世推行，年不過兆，必使兼、覺兩界壯大萬倍不止，然我觀改革尚有後續，此並非全貌，潮流與否，天機絕密也。”
“呃。”行天摸了摸鼻子，看了諸天一眼，接著道：“我有一疑問，不知前輩如何看待兼、覺兩界關係。”
這個問題比之之前就稍微有些尖銳了，但仍然稱得上委婉，以兼、覺兩界來代替真理堂與混亂殿、諸天盟。
他之所以有此一問，也是想進一步探探對方口風，看看其究竟打的什麽算盤。
“兼相愛，交相利，戰相惡，爭相損。”
真理天君竟然說出這樣十二個字，完全出乎行天意料，亦出乎了諸天意料。
其意很明顯，是完全讚同墨天，或者說是而今覺界推行的理念。
但諸天想不通，其既然也持這種理念，又為何挑起戰亂，與其他幾家合夥圖謀混亂殿。
咕嚕咕嚕！
就在他們交談之際，場中出現了新變化，或者說一直在變化，隻是他們未曾留意。
隨著無起、鈞天二人不斷吸收法則，他們的身體開始發生轉換，成為了法則之體。
而在他們周圍的那一兆法則，激蕩良久之後，形成了一座巨型湖泊。
用湖泊來形容還不恰當，更恰當的說法應該是湯，一鍋熱湯，上麵還不斷冒泡。
接下來，又源源不斷開始有物質從未知區深處而來，沒入這一鍋熱湯中。
這些物質在最初還都保留著原來的性質與形態，但很快就被消融，成為了熱湯的一部分。
而在此時，無起、鈞天二人身形漸漸稀薄，法則之體中的法則漸漸分離，也投入了熱湯之中。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場中之人早就已經忽略了時間這一概念。
期間，諸天與真理天君天君不再交談，雙方將視線都放在了無起、鈞天身上。
真理天君此時已經凝聚了形體，不再置身諸天識海之中，化身一白須白發老者。
“無機之湯，確是比我當年要濃鬱得多，也是，二人同時突破，本應該如此。”真理天君自言自語，也未見他有什麽動作，就和真的觀禮一樣。
“無機之湯？”
聞言，行天心意一動，他想起來一個人，那就是曾經暫居玄幻世界的無機老人。
此人被審判所拘走之後就失去了蹤跡，他當年還曾尋找過，也杳無音訊。
至於其當年的大敵，也就是格位天君，早已被無起斬殺多時了。
現在，他突然聽真理天君言無機之湯，隱約間覺得這二者之間可能存在關聯。
沉吟片刻，他再次開口，“真理前輩，敢問這無機之湯乃是何物，又與突破至高領袖有何關係？”
真理天君微微一笑，似乎有問必答，“天地之間，有凡、聖、天三種生命體，此乃舉世皆知。拋開真靈之沙不談，此三種生命體本質來講皆來自無機之湯，為無機之湯所孕育，之後方才與真靈之沙結合，誕生了凡、聖、天。實際上，除卻三者之外，至同樣是一種生命體，區別於三者之外的生命體，此生命體同樣需要無機之湯的孕育，他們現在做的就是孕育自己的肉身，使之與至高法則相匹配、相兼容。”
“恩？”
聞言，諸天恍然大悟，他們到現在方才明白，原來至高領袖與天君之間其實乃是兩種生物，怪不得二者有不可跨越的鴻溝。
行天也似乎明白了，結合無機老人創造的那些混沌生靈，很有可能他就是得到了一部分無機之湯，這也解釋得通他為什麽遭遇追殺，審判所為什麽下界拘他。
當然，真相究竟如何，他也不清楚，隻是有那種可能，而縱使無機老人得到了無機之湯，恐怕也是自然生成，而非他人凝聚。
其實，在天界很多天君都會著手創造生命，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凡”。
在形勢上與此相差不大，但凝聚出來的並非無機之湯，而是生命之泉。
那是一種比無機之湯簡單得多的液體，又被稱之為培養液，別說從中誕生“至”，就是“聖”、“天”都很勉強。
不過，世間肯定存在這種天然培養液，最起碼也是天級培養液。
不然那些新誕生的天君從何而來？其不可能是真的憑空出現，事實上憑空出現的乃是真靈之沙，這個才是沒有被真正研究透的特殊物質。
同時，諸天此次觀禮還有一個心得，那就是可以自行研製天級培養液，再加之真靈之沙，理論上就可以孵化天君。
此也是從無機之湯受到的啟發，得到的靈感。
而且很有可能至高領袖就掌握這種手段，且已經相當成熟，說不得有些天君並非自然生成，而是來自他們的實驗室。
待到相互交流看法，得出這一結論之後，諸天都不由覺得怪怪的，甚至有些懷疑自身。
當然，他們此刻沒有那麽多閑心去探究這些，他們表麵放鬆，實際上無時無刻不提高警惕，防止有什麽意外發生。
剛剛真理天君也說了，這是在凝聚至高分身，一旦凝聚完成，距離成功也就不遠了。
就這樣，經過漫長等待，無起、鈞天的法則之體已然消失，全部投身無機之湯之中。
咕嚕咕嚕！
無機之湯氣泡越來越多，內部已然沸騰，形成的熱量逼得諸天一退再退。
別說諸天，就連真理天君也是一樣，不過也有可能是他自行退後，到底如何，誰也不清楚。
終於，無機之湯在沸騰到了一定程度之後，情況稍稍有所緩解，逐漸趨於平緩。
本來渾濁無比的熱湯，也開始慢慢沉澱，隱約間都可以看到內部的場景。
在無機之湯內部，有兩道身影的輪廓漸漸生成，諸天判斷這兩道身影就是無起、鈞天。
隻是塑性尚未完成，表麵上看僅僅隻是兩塊頑石罷了，都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最後，頑石越長越高，熱湯也徹底平緩，並成為了一灘清水，清澈見底。
“既有無機之湯，當有機之雷以慣之，此方為真理。”
突然，真理天君輕言，隨後不知從哪裏卷來大朵烏雲，將無機之湯覆蓋。
“不好！”
諸天勃然大怒，他們識得，此乃真理天君的真理之言。
簡單概括就是說什麽來什麽，說什麽是什麽，說什麽什麽就是真理，哪怕是謬誤，也會短時間內成為真理。
當下，諸天齊齊出手，半數將真理天君包圍，半數直奔無機之湯上方，企圖將烏雲攪散。
哢嚓！
就在這時，驚雷乍起，對著無機之湯徑直劈下，諸天被逼得一退再退，一時很難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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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很薄，似乎隻有一頁，封麵印著一名白胡子老者，整個人看起來極為安詳。
不過凡是認識這本書，同他打過交道，並熟悉其行事風格的人卻不這麽認為。
“真理天君！”
諸天認出了來人，露出驚訝表情，緊跟著一個個臉色劇變，心都不由咯噔一下。
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他們擔心的事果然還是發生了，而且來人還是最難纏的真理天君。
真理天君，乃是一個傳奇，誕生於上上個紀元，他的本體就是一本書，且還不是一般的書，而是智慧之書。
他就是兼界第一本智慧之書，名為真理之書，修行就是修智慧就是他第一個提出來的。
世間所有人都知道真理二字，卻誰都沒有見識過真理，頂多也就是無限接近真理。
其實，哪有那麽複雜，真理就是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真理天君，先有真理天君，而後才有真理這個概念廣為流傳。
此時，諸天已經打起了十二分戒備，且將自己的生死全都置之度外，準備拚死一搏。
然而，他們搜尋好一會，始終都沒有找到對方本體，根本不知道對方在哪。
而他們識海之中的真理之書，實際上不過僅僅隻是真理天君的投影罷了。
“不用找了，有真理的地方就有本座，有智慧的地方同樣有本座，這並非本座本體，隻是智慧結晶凝聚出來的一道真理法則罷了。”
“什麽？”
諸天麵麵相覷，震驚之餘也稍微鬆了一口氣，若是對方並非本體，那麽道可周旋一二。
之前，他們都曾和審判、真理二人動過手，彼此聯合之下卻也沒有太大劣勢。
但而今看來，其恐怕並沒有動用真正手段，不然的話憑借他們應該擋不住。
“你們不用想太多，本座僅僅隻是來觀禮的，到了我這等境界，還不至於如此卑鄙，你們覺得呢？”真理天君再次開口。
“真理前輩所言極是，誠是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知大人如何看待覺界改革，可有引發新潮的可能？”
行天將姿態放低，以前輩稱之，欲以言語穩住對方，並將話題轉迴覺界之上。
他的這些小心思連其餘諸天都瞞不過，就更不用說糊弄真理天君了。
不過，真理天君貌似的確沒有什麽別的心思，真的就好像是來觀禮的一般。
當下，對方也未點破，隻是順著行天話道：“改革內容，我已據悉，平心而論，實乃創舉，如若舉世推行，年不過兆，必使兼、覺兩界壯大萬倍不止，然我觀改革尚有後續，此並非全貌，潮流與否，天機絕密也。”
“呃。”行天摸了摸鼻子，看了諸天一眼，接著道：“我有一疑問，不知前輩如何看待兼、覺兩界關係。”
這個問題比之之前就稍微有些尖銳了，但仍然稱得上委婉，以兼、覺兩界來代替真理堂與混亂殿、諸天盟。
他之所以有此一問，也是想進一步探探對方口風，看看其究竟打的什麽算盤。
“兼相愛，交相利，戰相惡，爭相損。”
真理天君竟然說出這樣十二個字，完全出乎行天意料，亦出乎了諸天意料。
其意很明顯，是完全讚同墨天，或者說是而今覺界推行的理念。
但諸天想不通，其既然也持這種理念，又為何挑起戰亂，與其他幾家合夥圖謀混亂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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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交談之際，場中出現了新變化，或者說一直在變化，隻是他們未曾留意。
隨著無起、鈞天二人不斷吸收法則，他們的身體開始發生轉換，成為了法則之體。
而在他們周圍的那一兆法則，激蕩良久之後，形成了一座巨型湖泊。
用湖泊來形容還不恰當，更恰當的說法應該是湯，一鍋熱湯，上麵還不斷冒泡。
接下來，又源源不斷開始有物質從未知區深處而來，沒入這一鍋熱湯中。
這些物質在最初還都保留著原來的性質與形態，但很快就被消融，成為了熱湯的一部分。
而在此時，無起、鈞天二人身形漸漸稀薄，法則之體中的法則漸漸分離，也投入了熱湯之中。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場中之人早就已經忽略了時間這一概念。
期間，諸天與真理天君天君不再交談，雙方將視線都放在了無起、鈞天身上。
真理天君此時已經凝聚了形體，不再置身諸天識海之中，化身一白須白發老者。
“無機之湯，確是比我當年要濃鬱得多，也是，二人同時突破，本應該如此。”真理天君自言自語，也未見他有什麽動作，就和真的觀禮一樣。
“無機之湯？”
聞言，行天心意一動，他想起來一個人，那就是曾經暫居玄幻世界的無機老人。
此人被審判所拘走之後就失去了蹤跡，他當年還曾尋找過，也杳無音訊。
至於其當年的大敵，也就是格位天君，早已被無起斬殺多時了。
現在，他突然聽真理天君言無機之湯，隱約間覺得這二者之間可能存在關聯。
沉吟片刻，他再次開口，“真理前輩，敢問這無機之湯乃是何物，又與突破至高領袖有何關係？”
真理天君微微一笑，似乎有問必答，“天地之間，有凡、聖、天三種生命體，此乃舉世皆知。拋開真靈之沙不談，此三種生命體本質來講皆來自無機之湯，為無機之湯所孕育，之後方才與真靈之沙結合，誕生了凡、聖、天。實際上，除卻三者之外，至同樣是一種生命體，區別於三者之外的生命體，此生命體同樣需要無機之湯的孕育，他們現在做的就是孕育自己的肉身，使之與至高法則相匹配、相兼容。”
“恩？”
聞言，諸天恍然大悟，他們到現在方才明白，原來至高領袖與天君之間其實乃是兩種生物，怪不得二者有不可跨越的鴻溝。
行天也似乎明白了，結合無機老人創造的那些混沌生靈，很有可能他就是得到了一部分無機之湯，這也解釋得通他為什麽遭遇追殺，審判所為什麽下界拘他。
當然，真相究竟如何，他也不清楚，隻是有那種可能，而縱使無機老人得到了無機之湯，恐怕也是自然生成，而非他人凝聚。
其實，在天界很多天君都會著手創造生命，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凡”。
在形勢上與此相差不大，但凝聚出來的並非無機之湯，而是生命之泉。
那是一種比無機之湯簡單得多的液體，又被稱之為培養液，別說從中誕生“至”，就是“聖”、“天”都很勉強。
不過，世間肯定存在這種天然培養液，最起碼也是天級培養液。
不然那些新誕生的天君從何而來？其不可能是真的憑空出現，事實上憑空出現的乃是真靈之沙，這個才是沒有被真正研究透的特殊物質。
同時，諸天此次觀禮還有一個心得，那就是可以自行研製天級培養液，再加之真靈之沙，理論上就可以孵化天君。
此也是從無機之湯受到的啟發，得到的靈感。
而且很有可能至高領袖就掌握這種手段，且已經相當成熟，說不得有些天君並非自然生成，而是來自他們的實驗室。
待到相互交流看法，得出這一結論之後，諸天都不由覺得怪怪的，甚至有些懷疑自身。
當然，他們此刻沒有那麽多閑心去探究這些，他們表麵放鬆，實際上無時無刻不提高警惕，防止有什麽意外發生。
剛剛真理天君也說了，這是在凝聚至高分身，一旦凝聚完成，距離成功也就不遠了。
就這樣，經過漫長等待，無起、鈞天的法則之體已然消失，全部投身無機之湯之中。
咕嚕咕嚕！
無機之湯氣泡越來越多，內部已然沸騰，形成的熱量逼得諸天一退再退。
別說諸天，就連真理天君也是一樣，不過也有可能是他自行退後，到底如何，誰也不清楚。
終於，無機之湯在沸騰到了一定程度之後，情況稍稍有所緩解，逐漸趨於平緩。
本來渾濁無比的熱湯，也開始慢慢沉澱，隱約間都可以看到內部的場景。
在無機之湯內部，有兩道身影的輪廓漸漸生成，諸天判斷這兩道身影就是無起、鈞天。
隻是塑性尚未完成，表麵上看僅僅隻是兩塊頑石罷了，都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最後，頑石越長越高，熱湯也徹底平緩，並成為了一灘清水，清澈見底。
“既有無機之湯，當有機之雷以慣之，此方為真理。”
突然，真理天君輕言，隨後不知從哪裏卷來大朵烏雲，將無機之湯覆蓋。
“不好！”
諸天勃然大怒，他們識得，此乃真理天君的真理之言。
簡單概括就是說什麽來什麽，說什麽是什麽，說什麽什麽就是真理，哪怕是謬誤，也會短時間內成為真理。
當下，諸天齊齊出手，半數將真理天君包圍，半數直奔無機之湯上方，企圖將烏雲攪散。
哢嚓！
就在這時，驚雷乍起，對著無機之湯徑直劈下，諸天被逼得一退再退，一時很難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