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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一路無話,來到嶽家莊園時,已是入夜,可此時莊園內卻人頭攢動,都是嶽家的親眷和子弟,嶽烽陽看著這些熟悉的麵孔,搖了搖頭,這一定又是大長老安排來看我熱鬧的吧。


    嶽家議事廳門外。


    嶽烽陽向裏麵看去。


    廳內燈火通明,大廳中央的座椅上端坐一人,正是嶽家宗長嶽振,正與旁邊而坐的男人說著什麽,那男人便是西凡家宗長西凡豹,似乎對嶽振的話並不感興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偶爾嗯啊的對應兩下。


    廳內其他的座椅上還坐著嶽家幾個長老和幾個嶽烽陽不認識的人,想必應該是西凡家的人。此時議事廳門外也聚集了不少人,都在墊著腳向裏麵張望著。


    這陣勢不小啊!嶽烽陽與風老對視了一眼,兩人帶著風鈴兒,昂首闊步進入大廳。問心無愧,何懼之有。


    看到他們進來,嶽振連忙起身,對著風老一拱手:“風老,一向可好,嶽振有禮了,請坐!”,其他嶽家長老也紛紛起身拱手相迎。


    “不必啦,站著就好,人顯著精神。”風老負手而立。


    西凡豹見此景眉頭一皺,看來這風修在嶽家地位甚高啊,他要是力保嶽烽陽,事情就不好辦了。


    “給叔父見禮!”嶽烽陽躬身一拜。


    “陽兒...”嶽振眼裏露出一絲關愛,他從心底並不相信嶽烽陽能做出那樣的事。


    “咳咳...嶽宗長啊,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西凡豹談談的說道。


    嶽振似乎還想說些什麽,話都到了嘴邊,又被西凡豹擋了迴去,搖了搖頭,轉身看了一眼大長老,“既然你主張對質,那就由你主持吧,我和西凡宗長旁聽就好。”,轉身又看向西凡豹,“不知西凡宗長意下如何?”。


    “啊,哈哈,就依嶽宗長,就依嶽宗長,嗬嗬。”,西凡豹打哈哈道,心裏暗罵嶽振狡猾,旁聽,這等於是要把自己拖出圈外啊,目光看向木人冬,後者點了點頭。


    “嶽烽陽!你可知罪?”大長老高喝一聲。


    嶽烽陽撓了撓頭,“何罪之有?”。


    “不承認是吧,也對,如此陰狠無情之事,料誰也不會承認的,既然如此,老夫替你迴憶迴憶。”,大長老清了清嗓子,音調提高,顯然是想讓門外的嶽家親眷們都能聽到。


    “各位!前天夜裏,我家二少爺和西凡少爺到郡外打獵,不成想遇到一股賊人,不問緣由,上來就打,招招致命,二少爺和西凡少爺拚死抵抗,勉強逃脫,卻也受傷不輕,賊人不肯罷休,窮追不舍,幸而兩位少爺機智,分頭逃遁,才得以全身。”,大長老轉身看向嶽烽陽,“大少爺,此刻,我說的情景,你曆曆在目吧?”。


    嶽烽陽明白了,這一定是嶽風編造的謊話,可是又怎麽引到我的身上呢?“此事確實兇險,但不是何人所為啊?”。


    大長老眼神陰鬱的看著嶽烽陽,“哼哼,何人所為?大少爺不知道嗎?”。


    “誒~此言差矣,我如何知道?”。


    哼!大長老一甩袍袖,走向門口,麵對著嶽家眾人,“行此大逆不道,弑殺手足之事的人,就-是-你!”,大長老轉身點指嶽烽陽!


    “啊?有這等事情?”。


    “不會吧?大少爺看著不像啊...”。


    “不好說啊,他定是因為提親之事記恨二少爺...”。


    “沒錯,他失去繼承之位,二少爺又這麽優秀,難免遭妒...”。


    “辛虧他父親死了,家族要是交給這樣陰狠之人,我們能有好這日子過嗎?”。


    “是啊,也許哪天,我們也會身首異處!”。


    嶽家眾人紛紛議論著,開始還有人懷疑,但是隨著一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看似合理的分析,這輿論逐漸倒向了嶽風一邊。


    “大長老你既然斷定我是兇手,那一定是有證據在手嘍!”嶽烽陽覺得大長老這邊不會有什麽證據,全是憑著嶽風一張嘴胡咧咧的,再說能有什麽證據,除了嶽風確實是自己打傷的以外,其他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嘿嘿!大少爺,你倒是問到了點子上,你沒想到吧,那日二少爺和西凡少爺分開後,二少爺由於受傷,找了個樹叢緩了緩,你帶著人正好追到他們分手的地方,你和風鈴兒商量往那邊追的話,被二少爺聽個正著!”。


    “到現在為止,都是你的一麵之詞,就連這證據也是嶽風所講,這恐怕難以服眾吧?”風老冷冷的看著大長老。


    “風老你不用這樣看我,證據嘛...”大長老看了看木人冬,“自然是有的,隻不過不在我這裏。”。


    嶽烽陽和風老都是暗暗一驚,同時看向了木人冬,能有什麽證據?風老又看了嶽烽陽一眼,嶽烽陽搖了搖頭。


    木人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捋了捋胡須,“那晚,我家少爺迴家後就同我講了此事,我推斷不出兇手是誰,於是就想著趕迴事發地點探查一下,也許能有線索,沒想到在事發地我們找到了這個!”。


    木人冬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嗬嗬,大家看看這是什麽?”,木人冬將紙舉在手中在大廳裏走了一周,“有些人可能看不清吧,那老夫就辛苦一下,拿近點兒讓他們看看。”,說著,木人冬走向嶽烽陽,將紙往他眼前一遞,“看清了嗎?哈哈哈!這是你報名參加選拔賽的迴執,上麵可有你的大名啊!還想抵賴嗎?”。


    “什麽!這...這怎麽可能,我的迴執被我放在行園了。”嶽烽陽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張迴執,可上麵確確實實有著他的簽名,筆記無差,“你,你們作假,我的迴執被我放在行園的屋裏,放在了枕頭底下,你們不信可以派人去取來!”。


    風老此時陰沉著臉,“你覺得他們派去的人,真的會給你取來嗎?”。


    “風修,我們做事光明磊落,怎麽就取不來,就怕你們那張是作假的吧!哼哼!”木人冬冷笑道。


    這時,主位上的嶽振也走了過來,接過迴執,仔細辨認著,越看臉色越難看,“陽兒,這...這如何解釋?”。


    嶽烽陽腦子很亂,努力迴憶著那晚的每一個細節,一旁的風鈴兒急的掉下了眼淚,本來嘛,是我們被截殺了啊。


    “嶽宗長,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晚被截殺的是我和烽陽哥,而截殺我們的人裏就有西凡浪,他們被我和烽陽哥打敗了,還有一個跑掉了,應該...就是二少爺吧。”風鈴兒辯解道。


    “好啊!好啊!大家聽聽,在鐵證麵前還不認罪,反而倒打一耙,誣陷二少爺和西凡少爺,你這女子的心好歹毒啊!”大長老高聲說道,門外的嶽家眾人,又是一陣騷亂。


    “柳家宗長,柳家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到!”門外侍衛喊道。


    隻見門外人群分開,走過來幾個人,嶽烽陽定睛一看,不是貝兒是誰?


    柳彧先是和眾人客套了一番,又問問事件進展,當聽到已經證據確鑿時,不禁皺了皺眉頭,他本來不想過來,畢竟這是嶽家的內事,可挨不住三姐妹的央求,隻能硬著頭皮走一趟,要說多管閑事,也不能那麽說,好歹嶽烽陽是他的準女婿。


    “我看迴執並不能作為證據。”說話的竟是柳貝兒。


    “嗬嗬,這麽多長輩在...柳宗長你的家教可是叫人佩服啊!”西凡豹揶揄地說道。


    柳彧臉上一緊,“貝兒,退後,不得胡言!”。


    “父親,嶽宗長我就是要說!”柳貝兒咬著嘴唇,眼神堅定。


    嶽振點了點頭,“貝兒小姐,有話請講,嶽家不是一言堂,有理都可以講。”。


    “多謝嶽宗長!那迴執說明不了什麽,那一日報名,四大家族的長老都在,偷偷拿迴一張空白迴執,易如反掌,至於簽名,我就可以模仿烽陽哥哥筆記,別人肯定也可以模仿,何況,如果偷走的是烽陽哥哥簽名那張紙下麵的一張空白迴執,我想上麵會有簽名的印記吧。”。


    “嘶~”,嶽烽陽恍然,貝兒所說有道理啊,那日除了郡主府的官員,四大家族都是去了人的,我怎麽沒想到呢,貝兒還真是比我聰明啊!其實嶽烽陽也不傻,隻是他是當局者而已。


    大長老和木人冬對視一眼,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那你倒是說說,我們為什麽要誣陷嶽烽陽?”西凡豹插話道。


    “這...我並不知道,也許...也許烽陽哥哥身上有什麽對你們很重要的東西吧。”柳貝兒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西凡豹心裏暗自一驚,難道走漏了風聲。木人冬和西凡浪也是吃驚不小。


    卻不知柳貝兒隻是瞎猜的而已,沒想到正巧猜對了,西凡家可不就是衝著嶽烽陽的烏火靈刀嗎!當然,這件事情死也不能承認。


    “嗬嗬,貝兒小姐,你的心情我理解,自己的未婚夫嘛,怎能不向著,可是你所說的都是推斷,也沒有真憑實據不是嗎?”大長老看了一眼嶽風,“我就問大少爺一句話,二少爺的傷是不是他打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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