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班驚愕道:“天界!?我為什麽會到這裏?難道我已經死了嗎?”


    春香“撲哧”笑道:“官人,既然來到天界,自然說明你已經不在人世了呀。不過,卻並不是常人理解的死亡。譬如幾千年前的人間大能,也都有肉身成聖,白日飛升的先例。”


    “那春香姑娘的意思是,我已經超凡入聖,成為了神明一樣的存在?”


    春香嫣然道:“不錯!我們醉神宮千年一次的甄選,都是由天帝掌管。這次既然選中了你,說明你自然有與眾不同之處。”


    “隻要小哥哥不走出這醉神宮,宮殿之內,你就是群女之主,我們唯一的聖王!宮內三千佳麗,任君嬉樂。珍饈美食,天地珍寶,全部都歸君所有。小哥哥,就讓我們做一對神仙眷侶,玉老千年吧!”


    說到最後幾個字,她忽如蝴蝶般翩然飛至眼前。


    公輸班唿吸一窒,這姑娘的美貌與身段俱是世間罕有,大殿上的眾美女與她相比,立時黯然失色。


    “好美!這輩子還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的姑娘!”


    思忖間,春香的水蛇腰霍然已緊貼他的小腹,腰肢纖軟,盤旋而上,被她緊緊纏繞。


    公輸班大腦一片空白,春香忽然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道:“小哥哥,不知為何,奴家見了你就歡喜。這一段‘霓雪驚鴻舞’可是三千年都沒有跳過了呢!希望你喜歡,以後要多多寵幸春香呦!”


    話音方落,忽然琴聲驟起,若清風拂麵,九轉迴腸。


    春香隨著樂曲翩然跳躍,藍裙飄飛,長袖善舞,那婀娜的舞姿令人心曠神怡,如癡如醉。


    公輸班雖不是什麽貴族,但也算富甲一方的望門出身。


    每逢佳節,公輸家也會邀天下各地有名的藝伎到魯莊獻藝唱曲。


    那些藝伎也都是色藝雙絕,才藝雙馨之輩。不過和眼前春香的舞技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春香的每一個動作、眼神都恰到好處,身與心完美的融入這舞蹈之中,再加上那雪白的肌膚,嬌美的身段,晶光閃閃的抹胸藍裙……


    “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豈能與相逢!”公輸班越發覺得美不勝收,頭腦昏沉,幽幽唱道。


    看來這裏的酒實在夠勁兒,僅三杯他就已經快醉了。


    若是這曲聲能再優美一些,那就太完美了!人間又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剛想到此,忽然耳畔如潮,飄起一段若有若無的蕭聲。


    公輸班豎耳聆聽,隻覺那蕭聲與琴音相合,淡入月色,寂寥悠遠,曲調跌宕迴旋,洞入心房。不知為何,讓他心中的那團欲火越發炙熱如織。


    春香轉首望向寶榻上的紅衣女子,蹙眉嘟嘴。


    公輸班也隨著她的目光望去,原來是那紅衣女子,不知何時取出一支白玉洞簫,悠然吹奏。蕭聲如泣如訴,直入仙樂,令人悠然神往。


    “如玉姐姐,看來你也迷上這俊俏的官人啦!那就讓咱們各顯神通,瞧瞧這小哥哥今晚到底是選你還是選我!”


    春香一邊說著,一邊舞的更賣力。


    公輸班怔怔地欣賞這姐妹二人的表演。


    舞姿翩翩,如霓光幻雪;仙樂渺渺,若清子出塵。芳物不可一世!


    他心底一個聲音嗡然笑道:“小子,這雙仙子豔絕天下,傾國傾城,均對你暗送秋波,你還在等什麽!?你若不收下,寡人可就替你收下啦!”


    可是紫淩……


    他還想苦苦強撐,不料一個囂張瘋狂的意識徒然從那團欲火中升騰而出,將他本就虛弱的神識瞬間趕出心腦。


    一時間,他的眼睛又變成了血紅色。忽然像變了一個人,淫笑著衝入舞池,與春香貼身熱舞。


    春香措不及防,不由得呻吟一聲。


    眼見是公輸班將她緊緊抱住,一雙手不老實地上下摸索,心如鹿撞,雙頰緋紅,幾個動作下來,周身便宜竟被他占了個精光。


    群女嘩然,春香一擺手,眾人盡數退去。


    金碧輝煌的大殿裏,隻剩下公輸班和如玉、春香三人。


    春香媚眼如絲道:“官人,我們還是去寶榻那邊吧。”


    說著翩然躍起,公輸班捏著她的重要部位,隨著幾個起落,來到寶榻上。


    “以後都叫我聖王!哈哈哈,愛妾賤婢,快快到本王的懷裏來!”


    二女嘴上嬌羞叫不依,身子卻極為誠實地躺進他的懷裏。


    寶榻之上,一時春光無限。


    公輸班上下打量如玉的絕美麵龐,陰惻惻地笑道:“寶貝兒,看你吹簫功夫了得。想必嘴上功夫更是無敵了!”


    話音剛落,猛地一口吻上她的唇瓣,貪婪地吸吮起來。


    如玉雖然不愛說話,性情卻是極為放浪。不僅全力迴應,還伸出纖手撫摸公輸班寬厚的胸膛,急切地幫他寬衣解帶。


    正當三人濃情蜜意,即將巫山雲雨之時,突然一陣淡雅的清香撲鼻而來,令人精神一震。


    公輸班隻覺那香氣極為熟悉,一時間卻怎麽也想不起來。恍惚中,隻覺頭痛欲裂,連忙推開二女,抱頭翻滾不已。


    如玉、春香茫然不知所措,妙目橫掃,忽然發現公輸班的衣衫上暗兜裏,竟然藏有一隻精致纖巧的藍白色香囊。


    “小哥哥……聖王,是不是你胸前的東西在作怪?”春香疑問道。


    公輸班低頭也發現了那隻香囊,不由得聞了兩下,突然頭痛的更厲害了。


    恍惚間,腦海中霍然響起玥紫淩那溫柔的聲音:“盤哥哥,這隻丁蘭香囊是我親手縫製的,丁蘭花香又破除迷幻,提醒神腦之用。希望你能時時帶在身邊,不要……不要被外麵漂亮的小姑娘迷惑了心神呦!”


    “嗯!紫淩送我的東西,我自然貼身佩戴,就將它放在我的胸口處吧。我會時刻記得你對我的好,一生一世永不忘記!”


    公輸班的頭像要炸裂似的疼痛,嘴裏不斷發出淒厲的哀嚎!


    “啊!不,我還沒玩夠呢。你……你不能這麽著急趕我走!”


    借助丁蘭花的香氣,公輸班原來的本我神識漸漸蘇醒,與另一個瘋狂殘暴的“公輸班”開始爭奪身體的控製權。幸而今天並不是月圓之夜,瘋魔的“公輸班”力量虛弱,隻能逐漸退出心腦,消散於他的身體內。


    如玉、春香二女從未見過有人如此癲狂分裂,唯有坐在一旁,不敢靠近。妙目中滿是驚疑、恐懼之色。


    片刻後,公輸班終於漸漸恢複理智,再睜眼時,猙獰的赤紅色已全然褪去。


    春香見他恢複平靜,試探地靠上前,問道“小哥哥,小哥哥,你還好吧。”


    公輸班一迴頭,見一個仙女似的姑娘穿著薄如蟬翼的衣衫,妙目瞬也不瞬地凝視自己。從這個角度看去,她胸前的兩座雪丘一覽無餘,春色無邊。


    “姑娘,請……自重!”


    公輸班連忙向後退去,動作太大,後腦“嘭”地一聲撞上寶榻邊緣的檀木,“啊呀!”一聲疼的他齜牙咧嘴,意識登時又清醒幾分。


    春香見他又恢複了那呆木癡傻的模樣,全然不似剛才的霸道無理。


    頓時促狹之心大起,幽幽道:“小哥哥,方才是你將奴家脫成這樣的,你自己現在不也是衣冠不整嘛,怎地現在又開始君子起來了呢?”


    公輸班低頭看去,不禁被嚇了一跳,自己果然坦胸露乳,外衫早已不知所蹤。


    正待他不知該如何辯解,如玉悄然爬到他的身邊,一把扯下他的褲帶,冷冷道:“官人說奴家洞簫吹奏的極好,不知嘴上功夫如何。現下我便讓你嚐試嚐試!”


    公輸班大凜,“別!我可是快成親的人了!”


    雙手勾住檀木邊緣,雙腿用力猛蹬,淩空翻身閃到寶榻外,急忙穿好褲子。


    春香大為不解,道:“小哥哥,你可是被天帝選中得以盡享仙福之人!這機會千載難逢,難不成你還想迴到人間,繼續遭受生老病死,愛恨離別的折磨麽?”


    公輸班雙手飛快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拿著玥紫淩送的丁蘭香囊聞了聞,迷幻之感立時消減了大半兒,精神一震,道:“少拿這番冠冕堂皇的說辭誆騙我,什麽醉神宮,什麽天帝,什麽千載一遇!”


    “這不過都是為考驗我能否經受住金錢、美色的誘惑,而設下的第二輪測試吧,主母!”


    聲音高亢嘹亮,在整個大殿裏迴蕩。


    等了半晌,還是毫無迴音。


    如玉、春香二女俱是一愣,然後捂著肚子,“咯咯”嬌笑不停。


    “嘿嘿嘿,小哥哥你實在是太可愛了,到現在還不相信眼前的現實。姐姐,我實在太喜歡他了。第一次你一定不要和我搶!”春香笑靨如花,翻身也下了寶榻,裙裳飛舞,直奔公輸班而去。


    如玉冷冷道:“誰搶到,便是誰的。”紅衣飄飄,也加入了搶人大戰。


    眨眼間,公輸班仿佛變成了待宰羔羊,被兩位仙女窮追不舍。弄得他實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自己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如果已經死了,那究竟是怎麽死的?倘若活著,又為什麽會稀裏糊塗地到這醉神宮裏來?


    不過眼下似乎生死已經不重要了,如何從兩位仙女姐姐的“魔掌”下保住貞潔,才是公輸班最火燒眉毛的事情!


    “小哥哥,抓到你啦。這次看你還往哪跑!”


    藍袖飛舞,將公輸班退路封死,二女猛地齊齊撲進公輸班的懷中。


    正當三人“難舍難分”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盤哥哥,紫淩來找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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