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習習,紅葉落地。


    兩個人坐在桌子跟前,心中各有所想,終是少女率先開了口,“怎麽了呀?我哥和大白出什麽事了?”


    夜澤笑了笑,“並無。”似乎是有些難為情,男人的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告訴了碧落,“先前我下凡,發現解雨痕不大對勁。京都中有一股勢力正在迅速發展,也不知誰是這幕後操控之人。”


    少女聽完一席話,指尖輕叩著石華紋的桌麵,一向清澈無辜的眼眸中多了一絲難懂的神秘之色。


    “京都…迅速崛起的勢力何以見得與他們倆有關?”


    男人看著少女一下一下,富有節奏叩在桌子上的手指,抬起眸子,涼薄的唇微微抿著,“鳳凰,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從小到大,她這個手勢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了,要不就是有心事才會叩桌子,要不就是慎重思考時才會有這麽一番動作。如此看來,顯然前者更有可能。


    碧落聞言,手指僵硬的停在半空中,而後莞爾一笑收迴了手,“我是知道。”少女眼神戲謔的看向他,“他們是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嘛,和我們的關係有的一拚了。”


    這種半懵懂半陰了的眼神是夜澤從未見過的,她終是和以前變得不一樣了,也會有事情不願意告訴自己了,這究竟是好是壞無從得知。


    定定的望著少女熟悉而陌生的眼眸,男人頓覺得胸口有些堵,悶悶的,好似有什麽東西塞在心口喘不過氣來。


    少女隻是靜靜地坐在男人對麵,粉色衣袖隨風輕輕擺動著,臉上浮著一抹淺笑,對上他的目光,睫毛緩緩垂下蓋住了眼底的思索。


    一桌之距,隻因這一句謊言,仿佛拉開了千萬丈的距離。


    ……


    魔宮。


    仲契慵懶的閉著眼,單手支撐著腦袋靠在塌上,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好消息。


    殿內忽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用看光是氣息便知是鳩鶴來了。


    “尊上…”


    鳩鶴擰著眉頭,一拂袖袍單膝跪了下去,“屬下無能。晝神果真取得了太陰兵法,隻不過替罪羊成了那羽族公主,據報她被打入了玄天籠。”


    仲契嘴角邪魅一勾,妖冶眸子緩緩睜開,“那豈不是更好?這該死的女人…”


    鳩鶴腦袋狠狠地壓著,“尊上。這是大快人心的一方麵。不過…事有變卦,晝神被發現了,那羽族公主也被放了出來,況且晝神已帶著太陰兵法不知去向。”鳩鶴終是一鼓作氣,將事果說了出來,壓低身段靜候仲契發落。


    仲契驀地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的吐字,“不知去向?”


    “九重天那幫廢物呢?如何不派兵去捉拿晝荒,就任由他帶著他太陰兵法逃了去不成?”


    鳩鶴五指捏緊了緊,“聽阿瑤來報,天帝似是很信任晝神,估計猜到了他不會將兵法輕易贈予我們。”


    仲契眸子危險的眯了眯,“本以為來了個九重天的人助於我大業,沒想到卻是個麻煩…派魑魅魍魎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太陰兵法拿迴來!”


    “是!”鳩鶴正準備起身告退,高座之上又傳來仲契嗜血的聲音。


    “告訴阿瑤。自今日起,她的任務就是隨時傳達羽族公主的消息,一絲一毫的行蹤也不能懈怠。”


    你們幾個不是要死要活都要待在一起的朋友麽?既然你要逃走,就別怪他對那不知死活的女人下手。到了那時,看你還能躲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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