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的時間後,陸辰將文竹按在石凳上:“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信了!我信了!陸辰兄!快放手,這上麵涼的很!”


    聽到這陸辰總算舒服了些,鬆開了手。


    “啊!”


    文竹痛苦的叫喚了一聲,趴在石凳上喘了幾口氣:“既是魔教餘孽,那你幹嘛要護著對方,隨她自生自滅不就好了?”


    陸辰聽後解釋道:“昨晚救下這女人就是因為我看到了均小寧和她在一起,現在已經出手相救,她要是被抓了,你覺得守衛軍查不到我們頭上嗎?包庇魔教餘孽,這足以讓我們蹲上好幾年大牢了!”


    文竹眼珠轉動,深思了一會,斬釘截鐵的得道:“不行!我出去叫守衛軍!我跟他們解釋,現在還來得及!”


    “不行!”陸辰衝上前攔住文竹的去路:“絕對不行,我身體裏的那個魔教之主答應我傷好就走,這女人也沒做什麽壞事,你能不能別生事端!”


    “是我生事還是你生事?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文竹不可思議的走到陸辰麵前,慢慢的湊近:“你居然相信一個魔教之主的話?”


    陸辰低下頭,表情十分糾結,也不知道怎麽和文竹對視。


    “行!”見狀,文竹無奈的笑了一聲走到石凳上坐下:“我不管那個魔教之主怎麽鑽你身體裏的!但是陸辰,我相信你這一次。”


    聽到這,陸辰立刻笑了出來:“哎呀!好兄弟!”


    “得了吧你,別跟我來這一套啊!”文竹嚴肅的道:“這期間我當你對的盾,幫你保守秘密,但是醜話我說在前頭。這女人要是膽敢在炎華城作惡,就別怪我文竹翻臉。”


    “哎呀~我的好兄弟啊!你就放心吧!”


    ……


    另一邊,巡查府後備處倉庫中。


    一套胸背甲遞在唐霄麵前。


    “穿著吧,雖然比不過你們守衛軍的步戰甲,但刀砍劍刺還是能扛得住。”


    唐霄麵無表情的伸手接過。


    眼前的這人是炎華城巡查府金吾衛的一名夥長,名為周飛月。這人倒是大大咧咧十分熱情,眼睛裏也沒什麽奸詐。


    巡查府,下轄金吾衛滿編不過三百五十餘人,例行守衛軍同等編製,在炎華城負責日常的大小案件的調查和摸排。也負責對一些觸犯法律的犯人進行抓捕,審訊,宣判等。是維護炎華城治安的基層力量。


    “你剛來,可能不習慣,頭已經吩咐好了,就委屈你,先當個伍長。”


    說完後伸手遞過來一個丁香丸。


    唐霄將甲放在地上,接過丁香丸:“你在守衛軍當過兵?”


    這丁香丸本是守衛軍內部比較流行的一種口嚼食,內有丁香薄荷,放在嘴裏嚼動幾下可提神醒腦還能去除口臭。但後來由於產量減少,現在已經快消失了,也隻有一些老兵油子還在追捧這東西。


    “當過!四年守衛軍,現在,在這金吾衛已經第三個年頭了。”周飛月說著坐在一個甲箱上。


    唐霄將丁香丸放入口中,然後拿起腰牌眯著眼打量著。


    腰牌背麵刻著:金吾衛。


    正麵:伍長-唐霄。


    “我在守衛軍從一個兵做到伍長用了三個月,從伍長到夥長用了一年,從夥長到隊長我用了六年!沒想到失手放走了一個餘孽,又迴來了。”


    說完後彎腰將胸背甲披上,戴上頭盔掛上腰牌。


    “聽說了!守衛軍,金吾衛,玄甲軍,就連守著城主龍嘯宮的禁衛軍也都知道了。你可是個名人。”


    “那魔教餘孽叫風如燕,長相特征已經交代,明天那畫像就該傳到巡邏隊手裏了。”唐霄嚼著丁香丸,一屁股坐在旁邊的甲箱上。


    “不活捉那個餘孽,我唐霄咽不下這口氣。”


    周飛月笑了笑,起身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是失手一次了,再失手一次,可沒人保得住你了。”


    唐霄眯著眼看著地麵:“我是為了百姓。”


    “得了吧!”周飛月幹笑了兩聲:“說的好聽沒用,你說你為了前途和功名,我說不定會信。”


    這下唐霄不幹了,猛地站了起來:“我唐霄自幼生在炎華城,新曆十六年募兵。雖說前途重要,但我對炎華城的感情隻有我自己清楚!不除了這個魔教餘孽,我寢食難安。”


    “不愧是謝飛將軍的兵,說起什麽事情都是豪氣衝天!”周飛月拍了拍手道:“你想當那個長矛?你得先顧好你自己。”


    “唐霄,人不能糊塗,糊塗一次算你失策。糊塗兩次,那就是個榆木疙瘩了。”


    說完後,周飛月推門離去。


    偌大的倉庫中,隻剩下唐霄一個人站在原地揣摩著對方剛才的話。


    片刻後,將口中的丁香丸吐在手中,揚起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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