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和高沛,二人爭得先鋒之職,知道漢中無甚大將,自恃武功,立功心切。等不得後麵的嚴顏大軍趕到,便率大軍,一路疾行,趕至寧強關口。見寧強關口防守嚴密,知道不可強攻,便離城十裏,選了一有水源的開闊處,立下了營寨。


    第二天一早,楊懷,高沛便率領大軍,前來寧強關下挑戰。徐晃早就派出了斥候,探知楊沛,高沛之後百十裏內沒有援軍。當即打開關門,率眾出戰。


    兩軍陣前,楊懷率先縱馬殺出,大唿:“敵將可敢前來受死?”


    胡才一聽,心裏火冒三丈。縱馬挺槍,大聲高叫:“胡某前來取汝性命!”


    兩馬相交,刀槍並舉,兩人便在兩軍陣前廝殺起來。楊懷人高馬大,力大無窮。胡才雖然相對瘦弱矮小,但勝在身手敏捷。


    二十苦鬥三十餘合,仍不分伯仲。高沛也心急了,吩咐副將,做好防守,自己也挺槍來鬥。


    口頭大喊:“蜀中大將高沛在此,誰來敵我?”


    楊奉一見,欲揮刀上前迎戰,徐晃卻勸阻說:“將軍且慢,待吾上前,斬殺此二賊,將軍可揮軍破敵!”


    言罷,倒提大斧,緩緩縱馬,徐徐加速,待到高沛身前,馬速恰好到達高速。徐晃也不答話,隻要宣花大斧,迎頭便剁向高沛。


    高沛正在耀武揚威之時,冷不防徐晃不講武德,話也不答,迎頭便是一斧。


    慌忙間,舉槍格擋。雖知徐晃一斧足有千釣之力,哪裏擋得住。“喀嚓”的一聲巨響過後,高沛槍身便被一斧砍斷,利斧順勢而下,深深嵌入高沛肩頭。


    “哎喲”高沛慘叫一聲,跌下馬來。徐晃看也不看,隻把大斧一掃。高沛巨大的身軀,便被拍飛在十米開外,落地之後,聲息全無。估計是兇多吉少了。


    楊杯一見,亡魂皆冒,調轉馬頭,欲往陣中逃去。


    高速騎在馬上的徐晃,哪裏容他逃脫,一拔馬繩,便朝楊懷急馳而去。


    楊懷還未逃出十步,便被徐晃趕上。攔腰便是一斧。楊懷偌大的的身軀,一分為二,先後摔落馬下。


    蜀軍士卒,何曾見過如此暴力的場麵?幾乎人人兩股顫顫,瞠目結舌,不敢亂動。


    楊奉知曉徐晃武功高到何等程度,率先迴個神來,大喊一聲:“全軍殺敵”,揮軍衝殺向前。漢中軍見徐晃英雄,各個像打了雞血,奮勇爭先殺敵。


    巴蜀大軍,失了兩位主將,再無戰心。兩軍剛一接觸,便兵敗如山倒,潰不成軍。漢中大軍,狂追三十餘裏,才收兵迴營。


    漢中軍殺敵8000人,收降近人,竄入山中,逃出生天者,十不足一。


    此役過後,巴蜀震動。蜀軍遲遲未敢有新的攻擊行動。


    恰好此時,漢中使者到達成都。使者未先去見張魯,隻是攜帶重禮,拜訪了蜀中別駕張鬆。並呈上陶響親筆信。


    信中,陶響執禮甚恭,言蜀中有大才,必然是張子喬也。


    張鬆看完信,渾身舒坦。哈哈大笑,言道:“陶浩宇懂我也!”


    第二天,劉璋召見漢中使者,使者呈上張魯的親筆信。張魯在信中說,漢中,巴蜀原本一家。但經常有小人,在兩家之間挑撥離間,致使兄弟相殘。漢中經曹軍偷襲,痛定思痛,決定與巴蜀重修舊好,永不相侵。


    這時,曹軍在上庸全軍覆沒的消息已傳至成都。加上力主對漢中作戰的楊懷,高沛已死。本就對聯合曹軍,進攻漢中不滿的嚴顏,張任等將,更說征漢中山高路遠,勞民傷財,徒勞無功,不如罷戰。


    也有少數將領,平時楊懷,高沛二人交好,如冷苞,吳蘭,鄧賢等人,高聲嚷嚷,要為楊懷,高沛報仇雪恨。


    劉璋聽得頭大如鬥,不知如何決策。偏一扭頭,見別駕張鬆默默地站立一旁,好似堂內爭吵與他無關。心中好奇,平常口若懸河的張鬆為何此時悶不作聲。


    劉璋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住嘴。召張鬆上前,問張鬆有何建議。


    張鬆這才緩緩踱步,行至劉璋跟前,道:“主公,此事如晴空之月,清晰可見,還有什麽可爭議的?”


    劉璋不解,問何出此言?


    張鬆不答,反問劉璋:“主公,臥蹋之畔,你希望是一隻綿羊還是一頭餓虎?”


    劉璋答道,當然希望是一頭綿羊,否則豈不寢食難安嗎?


    張鬆灑然一笑,句句鏗鏘道:“曹孟德者,餓虎也。許子將早有所雲,此子盛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也!狼子野心,不知厭足也。


    張魯與之相比,乃綿羊也。雖敗吾楊懷,高沛大軍,實乃二人立功心切,長途行軍,以寡擊多,輕敵大意,故有此敗。


    上庸曹軍敗亡,乃孤軍深入所致。歸根結底,也是輕敵致敗。


    相較於偶露崢嶸的張魯,不過一郡之地。吾巴蜀之地,是其十倍有餘。人口亦然。


    曹孟德卻坐擁雍涼二州,精兵強將,數不勝數。有朝一日,若主公與之對陣,還有勝算乎?”


    張鬆之言,如醍醐灌頂,嚇出了劉璋一身冷汗。想起自己在成都的安逸生活,可能就此拱手讓人。豈能心安?


    劉璋擦擦額頭的汗水,道:“子喬之言,甚是有理。吾意已決。同意與漢中交好。不僅如此,吾軍還將與漢中保持信息暢通,貨物之類,互通有無。共抗狼子野心的曹魏大軍。”


    並命張鬆親自前往漢中,同張魯商議起草盟約,與漢中交好。必要時候,甚至可出兵相助漢中,抵抗曹操。


    漢中使者,興高采烈,同張鬆一道,迴返漢中。


    張鬆到達南鄭,拜見了張魯。轉達了劉璋的意圖。劉璋大喜,暗地裏安排張鬆拜見了陶響。


    兩人一見如故,暢談了整晚的天下大事。張鬆向陶響推薦了還未出仕的,隨行好友法正法孝直。


    陶響召來一見,果然是難得的人才。尤其是對漢中,巴蜀之山川地理,了如指掌。便安排法正,協助賈詡處理漢中軍情。尤其是賈詡不方便出麵的事。明麵上,陶響請張魯給法正封了一個主簿的官職。


    想起曆史上,張鬆酒後吐真言,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陶響再三叮囑張鬆,迴返成都之後,切記做好保密工作。切記少飲美酒。另身邊婦女與小人,千萬要提防。


    張鬆覺得奇怪,問陶響何出此言。陶響托言,自己少小在武當山中學藝,識幾分麵相。張鬆恍然大悟,滿口答應自此不沾美酒,直至新漢大軍,光複成都。


    張鬆與張魯擬訂了盟約之後,戀戀不舍地離開南鄭,迴返了成都。


    陶響留下了賈詡在漢中。漢中文有賈詡,法正,閻圃,武有徐晃,張燕諸將。暗中還有文曲等特種作戰人員相助。又有巴蜀的勢力可作依托。陶響相信,縱使曹孟德親伐漢中,也討不了好去。


    安排好漢中諸事,又與張魯相談一日。作為後世之人,陶響對中國本土產生的道教的教義,有過專門的研究。


    張魯對陶響的博學,自愧不如。陶響鼓勵張魯,道教的推廣,不必局限於漢中一地。但前提是,要對道教的教義和教規等,進行完善和改良。


    張魯心中燃起了一股熊熊的火光。倘若能讓天師道走出漢中,在大漢十三州,不,是十四州傳播。自己哪怕化為灰燼也值了。


    陶響輕裝簡行,隻帶了許褚等幾名護衛,喬裝打扮,悄然迴返了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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