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子前輩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碰上他?”


    薑飛陽沒有多想,當夜把淩亂的屋子收拾妥當,上床睡覺。第二天一早,約雷正在樓下吃了一頓豬腳飯,久違的老味道,格外令人懷念。


    倒不是因為山珍海味吃不起,而是豬腳飯更有性價比,一天三頓豬腳飯,省時省心又劃算。


    其實,主要還是城中村裏沒有太多選擇,而且兩個大老爺們兒都是隨性之人,實在懶得為一頓飯食再跑太遠。


    吃飽喝足,薑飛陽帶雷正迴到出租屋。


    狹小的出租屋內,薑飛陽把僅有的一張靠背椅讓給雷正,自己坐到床邊,目光又四處觀察,說道:“昨晚我迴來的時候看見,屋子裏被人翻箱倒櫃,也不知是不是進了賊?等我把一切收拾好,到頭來也沒發現丟了什麽東西,我猜測是不是我那位叫花子師父來過?”


    雷正一聽,激動得霍然站起,問道:“真的嗎?老前輩真的來了嗎?”


    薑飛陽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來無影去無蹤的,有一迴我在浴室洗澡,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沒想到洗完澡出來,就看見他躺在我這張床上……”


    說到此時,薑飛陽不禁心想:“難道又是迴來跟我討要經書的?”接著又對雷正說道:“道兄,你在旅館多住幾天,咱們先等等,看看我那叫花子師父會不會再來。”


    兩人一直等了一個星期,始終沒能等來叫花子現身。眼看快到陰曆十五,這意味著茅山的靈氣又將出現。


    雷正提議道:“馬上又到月圓夜了,咱們去利美堅荒廢了一個多月沒有修煉,真氣隻出不進,如今丹田氣海裏空蕩蕩的,不如先迴茅山吸收些天地靈氣,事後再迴來恭候老前輩。”


    薑飛陽也正有此意,兩人一拍即合,於是買了車票,一同踏上去往茅山的動車。


    月圓之夜,茅山之巔。


    天地靈氣如約而至,充盈整座山頭。


    兩人趁著夜深人靜時,摸著黑一同上山,前往靈氣匯聚處修煉。


    眼下兩人都急需吸收天地靈氣,以煉化真氣填補空虛的丹田氣海。


    薑飛陽依舊比雷正吸收得更多更快。


    但這一次,雷正卻沒有請他留手。


    因為雷正心裏清楚,薑飛陽重傷初愈,更需要及時充盈自身真氣,盡快恢複實力。


    因此這一夜,雷正所獲甚微,隻能無奈說道:“我先留在山中恢複一段時日,高人若有事可先走一步,將來再有需要的地方,我雷正隨時出山助你。”


    他心裏想著,等薑飛陽離開以後,他再獨自一人繼續修煉,到時就沒有人再跟他爭搶天地靈氣。


    薑飛陽感激雷正一段時間以來的幫助,尤其是在船上那夜,自己重傷昏迷時,若非雷正渡來一口真氣,隻怕自己也沒有那麽容易醒來。


    想到雷正不惜自損真氣,帶傷相救,薑飛陽感念其恩情,便打算再給他點撥一番,同時傳授一點入門的九陰九陽玄門心法。


    薑飛陽說道:“經書上的口訣,道兄也曾看過,但如果沒人點撥,隻靠自己幾乎不可能參悟口訣背後的深意。我現在給你解釋一節,道兄可嚐試領悟一下……”


    雷正感激點點頭,眼中滿是期盼的目光。


    薑飛陽便把心法中兩句口訣,按照叫花子當初所解釋的含義,向雷正一一說明。


    雷正聽了,先是皺眉深思,琢磨半晌,後來眉頭一展,似有頓悟。隻見他一時間喜上眉梢,納頭便拜,感激說道:“多謝高人指點!”


    薑飛陽急忙扶他站起,說道:“道兄不必如此,傳授你的不過是一些粗淺的入門心法,你且留在山中好好修煉,如今我功力已經完全恢複,先迴去看看情況,若是能遇上師父,那時我自會向他請示,說不定將來能再多教你一些。”


    雷正千恩萬謝。


    兩人就此作別。


    薑飛陽又獨自一人從茅山迴到自己出租屋。


    不料剛打開門,隻見屋內又是一番淩亂景象,書籍衣物散落一地,櫃門抽屜也都敞開。


    “什麽情況?”


    薑飛陽見此情景,不由得生出一絲怒氣。


    當天便打電話給房東,要求房東把監控錄像調出來。好在這一趟去茅山修煉,前後才不過幾天時間,因此查閱起來不太麻煩。


    可是,當他從頭到尾看完監控錄像後,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也就是說,緊閉的房門在這幾天時間裏,自始至終沒有任何人進出過。


    再迴去檢查房間門窗,仍是沒有發現任何撬動痕跡,由此可見,入室者應該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高手。除叫花子以外,薑飛陽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具備這樣的能力……


    “就算是叫花子前輩來了,也不至於在我屋子裏翻箱倒櫃吧?”


    “到底是誰來了?”


    “來的人又是為何而來?”


    薑飛陽越想越覺得困惑,可一時間卻又百思不得其解,隻得先暫時歸罪於城中村治安太差。


    他打開手機,查看了一下自己賬戶上的餘額,仍有四百五十萬出頭,便打算第二天去買房,到時立馬搬離這個蝸居了兩三年的出租屋。


    免得雷正再來,沒個地方容身。


    薑飛陽打定主意,當天收拾好屋內行李,把該打包的東西都打包好。忙活完了,便又躺在床上休息,順便追讀一下絕藝的小說。


    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追更,落下了幾十個章節,等看完全部未讀章節,不知不覺又入深夜。


    第二天一早,換上一身高雪曾經幫買的名牌衣衫,便打車去了當地一處高端樓盤。


    他不喜歡炫富裝逼的打臉戲碼,所以聯係了一位曾經接待過他的售樓小姐,花費三百萬巨資,當天跟對方買下一套三室兩廳的精裝房,家具齊全,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房子買完,身上餘額也就隻剩下一百五十萬出頭,餘下這一筆錢,他打算將來什麽時候再投資開一家診所,重操舊業。


    畢竟人要吃飯,總不能斷了生計。


    而那位售樓小姐,天降鴻運開了個大單,沒想到竟會碰上這麽個多金豪爽的帥氣小哥。


    當初接待的時候,還以為薑飛陽隻是個來浪費她時間的混子,沒想到今天從看房到付款,前後才不到半個小時,三百萬的合同就簽訂完成。


    不像有一些客人,打著手機電筒也要看看,牆麵上的大白刮得夠不夠平整,地上的瓷磚縫夠不夠美觀,到頭來卻又覺得小區裏有一根草長歪了,影響到風水,最後再沒有下文。


    她喜歡薑飛陽這樣幹脆豪爽的買房客。


    更喜歡薑飛陽這樣年輕多金的小帥哥。


    所以她心花怒放,非要請薑飛陽吃飯,甚至暗示另有夜宵吃。


    薑飛陽又不是為了吃夜宵才來買房的,婉言謝絕了售樓小姐的好意。獨自打車迴出租屋去,著手籌備搬家事宜。


    這一次,薑飛陽終於碰上了入室行竊之人!


    那人是個三十出頭的中年漢子,靜坐在出租屋內的靠背椅上,微微翹著一條二郎腿,身穿一件黑色長衫,頭戴一頂黑色禮帽,鼻梁上架著一副圓框黑色墨鏡,活像民國戲裏走出來的特務。


    隻見其麵容猙獰,臉色漲紫,斜斜一條陳舊的刀疤,從額角一直貫通到下巴,像是曾經被人一刀砍下所致,模樣看上去怪異可怖。


    而且此人身上,隱隱散發一股森冷的寒意。


    他緩緩摘下墨鏡,雙目中也似透著寒光。


    兩人目光相接,仿佛刹那間碰出火花來。


    難道是島國敵特?


    薑飛陽目光一凜,一隻手揣入兜中,兩指間已捏著一枚硬幣,沉聲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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