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少隻是轉頭向後方幾人隨意的看了一眼,而長裙少女眼中的失望之色也隻是一閃而過,並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所以朱少也就沒有能夠察覺到少女臉上的異樣神色。


    笑罷之後,朱少重新轉過頭來看向身前的司機,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轉而換上一副冰冷的麵孔。


    見到朱少的這幅表情之後,司機心中便是“咯噔!”一下,心道:“壞了,恐怕我又不小心說錯什麽話,得罪這個該死的二世祖了,媽的!真是晦氣!”


    心底雖然在暗罵著,但司機的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一絲異樣的神色,依舊是滿臉恭敬的微笑著看著朱少。


    朱少歪著腦袋,眼神冰冷的盯著司機的雙眼,伸出右手在司機的臉頰上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後,咬牙切齒的低聲道:“你今天讓老子很沒麵子,你還很不爽了?那老子今天就讓你好好爽爽!”


    話音剛落,朱少拍打著司機臉頰的右手猛的高高揚起,臉上的表情也變的猙獰起來,作勢就要狠狠一巴掌抽在司機的臉上。


    見到朱少真的準備動手了,司機臉上雖然依舊還掛著笑容,但眼中的笑意卻是瞬間退去,被一抹寒芒所取代。


    但凡是能夠在軍隊中站穩腳跟的,哪一個不是絕對夠資格稱得上硬漢的人物,他們或許可以在一些小事上選擇隱忍退讓,但若是有人想要將他們的尊嚴踐踏在腳下,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他們一定會奮起反擊,即便明知對方並不是自己能夠抗衡得了的存在。


    所以,就在朱少的手掌剛剛揚起的一瞬間,司機的右腳便隨之不動聲色的後移了一小步,膝蓋微微彎曲,同時右手也暗暗藏在背後,準備在朱少的手掌落下的一瞬間,立刻用軍體拳中的擒拿術將其製服。


    至於說對方的身份,司機此刻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既然事情已經鬧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對方都已經要動手了,那他即便是再怎麽隱忍,也是無濟於事的了。


    而且,這樣以來的話,他們江南軍區的臉麵可就讓他給丟盡了,如果讓鄭華康知道他被人當眾扇耳光還不敢還手的話,那別說是出麵保他了,恐怕能一怒之下直接將他的軍籍撤銷掉,鄭華康可是最恨那些窩囊的士兵的。


    所以,他現在別無選擇,隻有在朱少動手的一瞬間將其製服,然後趕緊聯係鄭華康,讓他與當地政府部門溝通一下,看看是否可以從中調解,相信有鄭華康的出麵,此事應該能夠得到妥善的處理,畢竟本來也就沒有什麽大事。


    說起這些,司機的心底也是鬱悶無比,他直到現在也都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究竟是哪裏招惹了這個朱家的二世祖。


    難道就因為自己是外省部隊的人,到了他們朱家的地盤沒有先去拜訪一下,所以朱家人就來找麻煩了?那這朱家人也太過霸道了些吧,簡直就是鄂省的土皇帝了。


    就在朱少的手掌運足力氣,即將拍向司機的臉頰,而司機同樣也緊緊注視著朱少的手掌,隨時準備出手將其擒住之時,一道宛如百靈鳥般清脆悅耳的聲音從朱少身後傳入眾人耳中。


    “夠了,朱穎,你不是說要帶我們去武當山的道觀裏祈福的嗎?那又在這裏胡鬧做什麽?如果你再這樣的話,那我就先迴去了。”


    聽到這道聲音之後,朱少臉上的表情瞬間愣住,緊接著臉上的寒意便立刻消散一空,轉而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轉過身去,對長裙少女柔聲說道:“啊?悠悠,我,我沒有胡鬧啊,是這個臭當兵的實在太沒有公德心了,居然在公路上隨意停車,影響公共秩序,我這隻是想要給他點教訓罷了,讓他下次記住了,咱們鄂省可不是他們江南省,咱們這裏的社會秩序是很文明的。”


    聽著這位名字頗為女性化的朱少一本正經的信口雌黃,若是此刻有不認識他的人聽到的話,肯定會將這個相貌帥氣的大少爺當成是社會好青年。


    然而,在場的幾人誰不知道他的德行,其他三人不敢表現出什麽不信的表情,全都是在一旁深以為然的使勁兒點著頭。


    曲悠悠則是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她可絕對不認為這位朱家大少爺會是這麽有公德心的人,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顏麵的問題。


    曲悠悠的家庭也很富裕,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家裏也有幾個億的資產,所以平日裏接觸的圈子也大多都是富貴人家的子弟,對於這些紈絝大少們的行事作風也是多有了解。


    雖然她本人對於這些什麽本事都沒有,隻會拿著家裏的錢在外麵到處揮霍,惹是生非的家夥感到很不齒,可無奈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強者永遠都是騎在弱者的脖子上的,即便是她再怎麽看不慣,卻也不可能去改變這一切。


    而且,曲悠悠的家庭背景就注定她隻能生活在這個圈子裏,不可能去融入到社會中下層的生活圈子中,如果她是個男孩子倒還無所謂,可她是個女孩子,那她的父母是肯定不會同意的。


    既然無法去改變什麽,那就隻能被迫去融入到這個圈子當中。


    而一直以來她也發現,這位朱家大少爺雖然是她所接觸過的二代們當中家世最為顯赫的,卻也是最為靠譜的一人。


    不像其他那些世家大少們一樣,整日裏胡作非為,這位完全可以在鄂省橫著走的家夥,平日裏隻要不惹到他頭上了,他的行事作風也還算是低調,至少跟那些恨不得把尾巴翹到天上去的二代們比起來算是低調的了。


    這應該也跟家族教養有關吧,畢竟朱家可是從戰亂中走出來的家族,對於為人處世之道完全是深入到骨子裏的,自然不是那些暴發戶們能夠比擬的。


    而如果是平時的話,遇到今天這種事情,恐怕朱大少爺最多也就是一笑了之。


    但今天由於她曲悠悠在車上,極為好麵子的朱少在喜歡的女孩兒麵前丟了麵子,自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了。


    不過,曲悠悠卻是看不下去了,這原本就不是什麽大事,沒必要這般咄咄逼人,現在竟然還上升到了動手的程度。


    而且,他們已經在這裏擋路很長時間了,周圍不少人都開始在一旁圍觀,這對於向來喜好安靜的曲悠悠來說,實在是讓她感到渾身不自在。


    見朱穎依舊沒有動作,曲悠悠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語氣平淡的說道:“算了,你要是不想走的話,那我自己先迴家了。”


    說到這裏,曲悠悠便轉過身去,抬腳就要往路邊走去。


    “誒,別別別,我這就走,這就走……”


    一見曲悠悠真的要走,朱穎連聲勸阻,其餘三個青年男女也是趕緊上前拉住曲悠悠,一陣好言相勸之後,這才又將曲悠悠給勸了迴來。


    他們三人誰不知道,朱穎之所以帶著他們出來玩兒,還不都是沾了曲悠悠的光,否則的話,以他們三家的家世,恐怕連跟這位朱少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難得有這麽一個接近朱穎的機會,如果不盡全力把握住的話,以後再想遇到這樣的機會,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而朱穎這時也不敢再繼續為難麵前這個當兵的了,他本想在曲悠悠麵前顯擺一下自己的威名,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如果曲悠悠真的就這麽走了,那他今天一切的安排全部泡湯了不說,說不定還會在曲悠悠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他好不容易才和曲悠悠拉近的一點關係,也就全都白費了,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的結局。


    後過頭來瞪了司機一眼之後,朱穎惡狠狠的低聲說道:“你給我等著,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絕對沒你好果子吃。”


    司機此刻臉上的笑容也已經消失,既然雙方都已經撕破臉皮了,他也沒有必要再偽裝下去了,此刻臉上也是一片冰冷。


    “哼,請便,我是奉命執行任務,至於朱少您有什麽想法,可以直接去跟我們鄭司令反應!”


    司機臉上沒有一絲懼色,語氣冰冷的迴敬了一句,剛才曲悠悠說的話他也全都聽到了,心底忍不住一陣怒火中燒。


    他還以為自己究竟怎麽得罪了這位朱家大少呢,原來就是因為自己剛才的一個急刹車,這些富二代整天都是閑的沒事幹了嗎?就為了這麽點破事兒就上來找茬,還真當他們江南軍區的人好欺負了?


    如果這位朱少真敢將此事捅到鄭華康那裏去,司機相信鄭華康絕對會火冒三丈的,以鄭華康的暴脾氣,恐怕會直接一個電話打到朱家去。


    雖然朱家在鄂省山高皇帝遠的,但不代表他們就能完全無視一位大軍區司令的質問。


    至於朱少剛才的那番威脅恐嚇,司機也完全沒有往心裏去,反正現在目的地在即,隻要把王嶽安全送到,他的任務就完成了,到時他直接原路返迴,難不成朱少還能跑到江南軍區去找他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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