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警長?我看完了。”


    見男人在發呆,黎清隻好將資料放在了桌子上。


    哼哼,不是他說。


    自己已經破案了!!!


    “這兩起案件,根本不是同一個兇手做的。”


    少年說完,秦臨這才迴過神來問道。


    “為什麽?從作案的手法,到解剖胸膛的方式都一模一樣。”


    其實男人也認為昨晚的案件,是同一個人做的。


    可他現在更想聽聽,黎清是怎麽判斷出來的......


    “你看呀,法醫報告上寫的是死後解剖,才取出的心髒。”


    “可真正的開膛手l,明明是在死前。”


    少年說完,還有些小得意。


    幸虧昨天看了雷安德給自己的資料,否則還真是難住了。


    “死前?!你是怎麽知道的?”


    “......”


    此話一出,辦公室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


    秦臨站起身來,雙手拄著辦公桌,靜靜的注視著小人。


    這樣精細的檢測,隻有警察局中的法醫報告才有寫。


    這些機密可是從來都不對外公布的......


    眼前的偵探,又是怎麽發現的呢?


    不過死前死後......


    這個問題,自己倒還真沒有注意到。


    之前一直都把重心放在作案手法和解剖方式上了。


    也沒在意前後有什麽區別。


    可現在想來。


    根據開膛手l的變態心理,死前解剖或許是一種樂趣吧。


    “啊?”


    剛才還一臉得意的黎清,頓時沒了聲音。


    他的眼睫輕顫,眸中帶著些許的慌張。


    自己是怎麽知道的?


    這難道不是雷安德在警察局裏,收集到的線索嗎?


    “我......我猜的。”


    少年最終並沒有說出真相。


    可他的表情,卻都被男人看在了眼裏。


    “猜的?那偵探先生,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呢?”


    宛如黑豹般的秦臨,繞開辦公桌,走到了小人的麵前。


    他將黎清攔在身下,慢慢的靠近......


    “我,我不收學生。”


    少年撇過頭去,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


    心虛,太心虛了!


    別再過來了!


    “沒關係,這裏隻有你和我,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


    秦臨的手,掐住了小人的下巴。


    他一點一點的逼近,讓黎清無處可躲。


    氣氛逐漸曖昧。


    男人的眼神熾熱,馬上就要吻住那紅唇時。


    “咚,咚,咚。”


    一聲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


    “警長,a區有人鬧事!”


    “......”


    因為門外警員的打斷,少年也趁機逃離了秦臨的魔爪。


    該說不愧是叔侄嗎?


    品行簡直是一模一樣......


    “這點小事還用告訴我嗎?還不快去!”


    男人的青筋暴起,一臉無語的向外喊道。


    警員:不是你之前說要事事報告嗎?


    現在不是工作狂了???


    “抱歉,剛剛嚇到你了吧?”


    轉眼間,秦臨就換了一個語氣。


    等他想要再次拉住黎清時,卻被直接掙脫開。


    “沒,沒事,秦警長,我就先出去了......”


    少年見此哪裏還敢多待?


    再不跑,就真的要親過來了!


    “砰!”


    房門被關上。


    男人握緊拳頭,打算問問剛才敲門的警員是誰。


    自己要扣他工資。


    此時外出執行任務的警員:......


    請蒼天,辨忠奸啊!


    他真的隻是嚴格執行警長的任務而已!


    ——


    “砰!”


    一直等在外麵的兩人,見黎清急匆匆的出來,緊忙上前詢問道。


    “沒事吧清清?”


    “黎先生!你跟警長這麽快就溝通完了嗎?”


    他們望著少年那紅彤彤的小臉,感覺有些喉頭幹渴。


    不是在談案件嗎?


    這副意亂情迷的樣子是怎麽迴事???


    “我,我們......都說完了,這兩起案件並不是同一個兇手。”


    黎清支支吾吾的解釋著。


    而身旁的雷安德,臉上有些驚訝。


    他的表情就好像是沒想到,小人會這麽說一般。


    “不是?!黎先生,能跟我說一下原因嗎?”


    阿斯坎也很震驚,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因為......”


    剛才還被質問了的少年,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時候不早了警官,我們該去吃飯了。”


    見黎清有些為難,雷安德緊忙出聲打斷。


    “哈哈哈是啊,等秦警長忙完你再問他吧,我們就先走啦!”


    少年邊走邊附和著,飛速逃離。


    “誒?你們別走啊!”


    阿斯坎望向兩人的背影,氣的牙癢癢。


    那個男人真的是助手嗎?


    怎麽自己看他就這麽不順眼呢?!


    ......


    “唿~總算是出來了。”


    剛從警察局離開的黎清,鬆了一口氣。


    “辛苦了,我們買菜迴去做飯吧。”


    跟在身後的雷安德,拍了拍少年的後背。


    其實自己並不在意警察都說了些什麽。


    不過他有一點很是好奇。


    “對了黎先生,你是怎麽知道不是同一個兇手的呢?”


    男人目不轉睛的看著黎清的側臉,舍不得離開。


    自打從警察局出來以後,他就又變迴了之前的稱唿。


    這讓少年很是不理解。


    “你其實不用這麽生分的,想怎麽叫都行。”


    畢竟雷安德現在是自己的助手。


    老是先生先生的叫,少年也很難受。


    “這就要多虧你給我看到的資料了,昨晚的兇手是死後解剖,和真正的l不太一樣。”


    雖然自己並不知道為什麽......


    不過能解決問題就行。


    說到這,黎清停下腳步來,質問起男人。


    “等等,你又是怎麽知道開膛手l是死前解剖的呢?”


    少年雙手插腰,假裝很嚴肅的樣子。


    因為這個,自己差點就要被強吻了!


    “我在警察局裏有認識的熟人,是他告訴我的,清清......”


    見黎清這麽說,雷安德立馬改變了稱唿。


    其實他本來就想這麽叫的。


    可是又怕少年介意,這才沒有說出口。


    不過清清還真是厲害啊,竟然發現了這麽細微的線索。


    “原來是這樣啊......”


    黎清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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