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一路小跑,心急如焚,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


    他衝進賭場經理辦公室,胸膛劇烈起伏,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滾落,打濕了衣領,那原本整齊的領結此刻歪在一旁,狼狽至極。


    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他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說道:“經理,外麵來了個厲害角色,邪門得很呐!


    從他上桌起,我這心裏就直發慌,感覺牌桌上的局勢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牢牢拿捏住了。


    那些老賭客們,平日裏多鎮定自若啊,這會兒臉色全變了,一個勁兒地咋舌。


    咱這賭場開了這麽久,可從沒見過這般場麵,客人都驚著了,這事兒太蹊蹺!


    我這眼皮子一直跳,就覺得要出大事,趕緊跑來跟您說。”


    賭場經理原本正悠閑地靠在老板椅上,翻看著今日的營收報表,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嚇了一跳。


    他眉頭瞬間緊皺,把報表“啪”地一聲甩在桌上,心裏惱火這荷官的莽撞,攪了自己的清淨,但目光還是迅速投向監控器。


    隻見屏幕裏,一個挺拔的背影靜靜佇立,雖看不到麵容,可那周身散發出來的深不可測的氣場,卻如實質化的威壓一般,透過屏幕都能讓經理感到絲絲寒意。


    經理不自覺地眯起眼睛,緊緊盯著那個背影,心裏犯起了嘀咕。


    他使勁在記憶裏搜尋,試圖剖析出此人的身份,漸漸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仿若有一根無形的線,將往昔零碎的記憶片段拉扯串聯起來。


    刹那間,腦海中如電石火光般閃過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他心裏猛地一沉,暗叫:“不好,怎麽是他!”


    這三個字像是一道魔咒,瞬間攪亂了他的心湖,往昔聽聞的那些關於此人的傳奇事跡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現,每一幕都透著令人膽寒的威懾力。


    他想起那些同行賭場被一夜整垮的傳聞,想到那些在賭桌上被玩弄於股掌之間、輸得傾家蕩產卻敢怒不敢言的大佬們,冷汗從額頭冒出。


    可經理畢竟久經沙場,臉上神色隻是微微一變,便迅速恢複如常,轉瞬就強撐出一抹看似輕鬆的微笑。


    起身拍了拍荷官的肩膀,試圖穩住他的情緒,說道:“還好你機靈,及時來找我匯報,要是任由這事兒在外麵發酵,今兒這事兒啊,哪怕出一點岔子,我這飯碗可就徹底砸咯。


    走,咱別露怯,去會會這位大人物。”說話間,他暗暗攥緊了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以此來緩解心底不斷攀升的緊張,心裏卻在盤算著該如何應對這棘手局麵,既不能得罪此人,又得盡量保住賭場的顏麵和利益。


    此刻,高進仿若未聞周遭的喧囂與紛擾,氣定神閑地坐在賭桌旁。


    他身姿端正,如同一尊古鬆,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仿若自帶韻律,有節奏地輕叩著桌麵,發出篤篤的聲響,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周圍眾人的心尖上。


    他微微垂眸,讓人瞧不見眼底的神色,隻那濃密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扇形的陰影,為他冷峻的麵容添了幾分莫測高深。


    實則他心裏清楚,自己這一現身,已然引起軒然大波,不過是要借此震懾一番,把那些暗中作祟的勢力敲打敲打。


    時間仿若凝滯,眾人皆屏氣凝神,偌大的賭場安靜得隻剩下高進手指叩擊桌麵的聲音。這安靜中透著壓抑,每個賭客都大氣不敢出,生怕招惹到這位神秘人物。


    約莫等了五分鍾,這五分鍾於旁人而言仿若煎熬,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賭客們心裏七上八下,既期待又恐懼接下來的變數。


    終於,賭場經理滿臉堆笑,那笑容裏卻藏著難以掩飾的緊張與忌憚,疾步走到高進近前。


    他先是微微躬身,那姿態放得極低,像是古代臣子麵見帝王般恭敬,嘴唇微微抖動,好半天才開口:“先生,這局我們認栽,眼瞅著這牌麵,再鬥下去也是徒勞。咱賭場也懂規矩,給您準備了三千萬,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貴手,移步離開吧。”


    說著,他又湊近了些,幾乎是用隻能兩人聽見的氣聲說道:“賭神,您這一來,咱這小廟可經不起折騰呐。


    您威名遠揚,咱這點小把戲在您眼裏怕是不值一提,求您今兒個就當是閑來逛逛,別掀了這攤子。”


    經理此刻滿心焦急,隻盼著高進能順順當當收下錢走人,別再生出枝節,這賭場可是他多年心血經營,可不能就這麽毀了。


    高進聞言,深邃雙眸中瞳孔微微一閃,仿若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他心裏暗忖:“此行不過是略施小計,震懾一番,目的已然達到,倒也不必多做糾纏,徒惹是非。”


    麵上神色未改分毫,嘴角輕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聲音清冷卻又不失禮數,淡淡道:“那就多謝了。”


    隨即身形一動,仿若一陣疾風,又似鬼魅般瞬間隱沒在熙熙攘攘、人頭攢動的人群之中,隻留下一眾瞠目結舌、還未迴過神來的眾人。


    荷官滿心疑惑,仿若置身迷霧之中,眼睜睜看著高進如幻影般消失,愣了好一會兒神。


    待緩過神後,他忍不住湊近賭場經理,伸長了脖子,小聲問道:“經理,他到底是誰啊?


    怎麽您這般忌憚,我在這賭場也混了不少年頭,可從沒見過您這般緊張模樣。”


    賭場經理長舒一口氣,那口氣仿若憋了許久,此刻終於得以宣泄。


    他的目光仍死死追隨著高進消失的方向,像是生怕那人又折返迴來,苦笑著感慨:“哈哈,他可是賭神!


    那名號在賭界就如同泰山北鬥,一亮出來,甭管是多囂張跋扈的角色,都得敬讓三分。


    這些年他的傳奇故事在江湖上那是傳得沸沸揚揚,什麽千術神技、臨危翻盤,樁樁件件都神乎其神。


    咱這小賭場,要是得罪了他,那還不是螳臂當車,瞬間就得被碾得粉碎,咱惹不起呐!”


    說到最後,經理的聲音裏已然帶上了幾分敬畏與無奈,仿若已然預見了這場風波後續引發的種種波瀾,隻盼著能就此平息,別再掀起更大的風浪,心裏卻在琢磨著要不要找人去疏通疏通關係,以後別再被賭神盯上。


    待人群稍稍散去,賭場經理仍心有餘悸,踱步迴了辦公室,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抬手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他的腦海裏不斷複盤著剛才與高進對峙的短暫瞬間,越想越覺得後背發涼。


    那賭神高進,看似雲淡風輕,可舉手投足間散發的威壓,卻如同實質化的枷鎖,勒得他喘不過氣,想著要是當時哪句話說錯了,會不會當場就被賭場給砸了,自己也得跟著遭殃。


    荷官跟在後麵,亦步亦趨,還沉浸在震驚之中無法自拔。


    “經理,您說這賭神咋就突然來了咱們這兒?難不成是衝著咱們賭場來的?”荷官滿臉憂色,小聲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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