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手上黏膩濕滑的汗水擦掉,緩解一下心裏的慌張,蹭的時候還在原地不停地轉圈,時不時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往鐵門裏張望,眼睛裏滿是焦慮和不安。


    大天二也慌了神,趕忙伸手去摸兜裏的手機,手指因為緊張都有點不聽使喚了,按了好幾次才把屏幕解鎖。


    還輸錯了好幾次密碼,好不容易撥通了阿強的電話,他衝著手機吼道:“阿強,你小子趕緊到大b哥這兒來,門打不開,出大事了!


    別磨磨蹭蹭的,要是耽誤了事兒,b哥怪罪下來,有你好受的!”


    電話那頭的阿強正哼著小曲,優哉遊哉地在街邊閑逛,手裏還拿著根冰棍吃得正香呢,被大天二這一吼,嚇得手一抖,冰棍“啪嗒”一下掉地上了。


    他連忙連聲應著,撒腿就往這邊跑,一路上氣喘籲籲,胸膛劇烈起伏,臉漲得通紅,像熟透了的番茄。


    等阿強火急火燎地趕到,手裏拿著鑰匙,哆哆嗦嗦地往鎖孔裏插,那鑰匙在鎖孔裏“哢哢”地轉動,聲音特別刺耳,就像命運的齒輪在艱難地咬合,每轉一下,都讓人的心跟著揪緊一下。


    隨著“嘎吱”一聲,鐵門緩緩打開了,一股濃烈刺鼻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像洶湧的潮水、決堤的洪水一樣。


    撲麵而來,嗆得幾個人差點喘不過氣來,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血手,一下子捏住了他們的咽喉,讓他們唿吸都停滯了。


    門完全打開後,屋裏的景象映入眼簾,三個人一下子都驚呆了,站在那兒像木頭人一樣,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急劇收縮,心髒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了,血液都凝固了。


    隻見大b歪歪斜斜地倒在客廳沙發旁邊,身子泡在一大灘已經幹涸暗沉、暗紅色的血泊裏,血泊邊緣凝結成奇形怪狀的樣子,像惡魔伸出的猙獰爪痕。


    他身上的衣衫破破爛爛的,一道道口子咧開,像是被鋒利的刀刃反複撕扯過,露出下麵慘白的肌膚,看著特別紮眼。


    身上好幾處刀傷觸目驚心,皮肉都翻卷起來了,就像一張張咧著嘴狂笑的血盆大口,那翻卷的皮肉邊緣已經幹涸結痂,可這反而更讓人覺得恐怖,仿佛能看到他生前拚命掙紮、絕望反抗的樣子。


    他的雙手還保持著防禦的姿勢,手指彎曲僵硬,好像是想抓住那奪命的兇器,又或者是想擋住兇手致命的一擊。


    指甲縫裏嵌著絲絲縷縷的血肉,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兇手的,這雙手就像在無聲地訴說著他的不甘和慘烈的抗爭。


    “b哥!”大天二最先反應過來,眼眶瞬間就紅了,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洶湧而出,他嘶吼著,不顧一切地朝著大b撲過去,腳步慌亂,差點被地上的雜物絆倒。


    他伸出雙手,手臂在空中劇烈地抖動,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指尖顫抖得厲害,可就在快要碰到大b身體的時候,他猛地停住了。


    雙手懸在半空,聲音哽咽得不成樣子,帶著哭腔喊道:“是誰,是哪個王八蛋幹的!b哥對我們這麽好,誰這麽喪心病狂,敢下這樣的毒手啊!”


    他那嘶吼聲在寂靜的屋子裏迴蕩,充滿了悲憤和痛心,每一個字都像帶著血和淚,讓人聽了心裏發酸。


    包匹這時候也滿臉怒容,脖子上的青筋像一條條憤怒扭動的小青蛇,“噌”地一下就冒了出來,爬滿了脖子。


    他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爆發了,抬起右腳,對著旁邊的桌椅狠狠踹了過去,身體隨著這一腳快速旋轉,腿部肌肉高高隆起,那一腳帶著千鈞之力,“嘩啦”一聲,桌椅被踹翻在地,木屑四處飛濺。


    他一邊踹,一邊咆哮道:“敢動我們b哥,老子跟他沒完!我包匹發誓,一定要把這雜碎碎屍萬段,用他的血來祭奠b哥的在天之靈,不報這個仇,我誓不為人!”


    他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每喊一句話,唾沫星子就像下雨一樣四濺,眼睛裏燃燒著熊熊怒火。


    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在空中不停地揮舞,就像在模擬捶打兇手的場景,發泄著滿腔的怒火,最後還狠狠地砸在自己大腿上,“砰”的一聲,可他好像感覺不到疼似的,心裏全是仇恨。


    阿強年紀小,哪見過這樣的場麵,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雙腿發軟,“撲通”一聲癱倒在地,屁股著地揚起一陣灰塵。


    他雙手抱住腦袋,身體像篩糠一樣瑟瑟發抖,蜷縮成一團,眼睛緊緊閉著,嘴裏喃喃自語:“這,這怎麽會……b哥怎麽就這樣了……”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大天二強忍著悲痛和怒火,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掏手機,手心裏全是汗水和淚水,屏幕都被弄得模糊不清了。


    他胡亂地在衣服上擦了幾把,好不容易撥通了陳浩南的電話。


    這時候的陳浩南,正悠閑地坐在自家堂口,翹著二郎腿,皮鞋擦得鋥亮,手裏把玩著打火機。


    跟底下的小弟們吹噓著昨晚的風流韻事呢,臉上掛著得意洋洋的笑容,說得眉飛色舞:“昨晚可真是豔福不淺呐,碰到個美人,那身材、那臉蛋,嘖嘖嘖,別提多迷人了,那風情萬種的樣子,兄弟們,你們是沒瞧見啊!”


    正說得高興,看到大天二來電,還以為是叫他去尋樂子呢,笑著打趣道:“哈哈,大天二,你和b哥啥時候到啊,我這兒好酒都準備好了。


    就等著咱們兄弟好好喝一頓,再合計合計怎麽把東邊那幾條街搶過來,擴大咱們的地盤,讓其他幫派都知道咱們洪興的厲害,別在咱們地盤上瞎搗亂!”


    大天二聽到陳浩南這熟悉的聲音,憋了半天的悲憤一下子像火山爆發一樣,噴湧而出,他帶著哭腔,聲嘶力竭地吼道:“浩南,b哥他已經被人害死了!”


    聲音沙啞得厲害,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充滿了痛苦和絕望,那哭腔通過手機傳過去,像一把尖銳的刀,直直地刺進了陳浩南的心裏。


    陳浩南一愣,還以為大天二在開玩笑,笑著迴道:“哈哈哈,大天二,你別鬧了,b哥可是咱們洪興社團銅鑼灣的堂主啊。


    怎麽會被人害死呢,難不成還被安排去賣鹹鴨蛋啦,在哪個菜市場門口啊,改天咱們還得去捧捧場呢。”他還想著用這玩笑話維持心裏那點僥幸,不願意相信這個可怕的噩耗。


    “陳浩南,你到現在還有心思開玩笑!”大天二徹底怒了,眼淚不受控製地順著臉頰往下流,匯聚在下巴,成串成串地滴落,把衣服都打濕了。


    聲音顫抖得像在寒風裏飄搖的樹葉,“b哥被人送去西天靈山大雷音寺找如來佛祖報道了,你懂不懂啊!


    他在家被人害死了,身中數刀,就躺在這兒,血都流幹了,你怎麽還能笑得出來啊!”


    陳浩南這才猛地反應過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手機差點從手裏滑落,他手忙腳亂地趕緊握住,聲音都變了調,六神無主地說道:“你是說b哥在家被人刀了?啊,知道是誰幹的嗎?”


    大天二緊緊攥著手機,指甲都深深地嵌入掌心,掌心被掐出了一道道月牙形的印子,咬牙切齒地說:“不知道,可不管是誰,咱們絕對不能放過他!這仇要是不報,咱們洪興在銅鑼灣還怎麽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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