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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維這麽說,君以澤聽了心裏更是躥火,但又毫無反駁的理由是良久以後才露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明明是在笑可是卻讓她打心底裏的害怕。


    “行啊,你跟他在一起了,薑維,好樣的。”他笑嗬嗬的,手卻攥成拳頭。


    薑維笑著看著他,心裏卻一直在打鼓,這個男人逼急了什麽事都能幹出來,但她也隻想刺激刺激他罷了。


    “不早了,請迴吧。”她垂著眼眸,毫無感情的樣子讓他恨不得掐死薑維。她真是越來越出息,什麽都能幹得出來。


    他冷眼瞧著薑維,恨不得要將她心底的所有不正當想法都瞧出來,分明薑維什麽事都沒做,可好像在他麵前卻總是猶如十惡不赦的罪人。


    在君以澤轉身的那一刻,她渾身鬆了口氣,整個人腿軟的站不住,踉蹌了一下。


    “你怎麽了?”君以澤聞言轉過身,皺了皺眉頭,揚聲喝道。


    “沒事。”


    “要注意身體,不知道昨天晚上幹了什麽連腿都軟了。”他附在薑維的耳邊,輕聲說道,還不忘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這一句話讓薑維頓時麵紅耳赤,分明就是他氣場強大加之自己說謊心虛造成的,怎麽在他嘴裏就變成了……


    “謝謝關心,會好好照顧身體的。”她也不忘一句話坐實了君以澤心底那些不幹不淨的想法。


    但是她這一係列的變化,在君以澤看來,隻是被戳中了心事,頓時他眼底又閃過一層涼薄,仔細看來還有諷刺。


    君以澤轉身頭也不迴的摔門而去,薑維可真是夠可以的。


    他一路飆車迴到家,脫下西裝外套便開了酒,一杯一杯的下肚,保姆瞧著不大對勁,但起初也沒出聲管。


    緊接著從客廳裏傳來一陣驚人的碎玻璃聲,打破了這棟別墅裏的安靜。


    他開始把喝光了的酒瓶都狠狠摔在地上,仿佛隻有這樣心裏的怒火才能被平息一些。


    “薑維啊薑維,你真可以,真的可以……”他說著說著神誌開始不清,像是喝多了的模樣。


    保姆看不下去,索性通知了君以皓,讓他過來看看,這樣總是好的,況且那些玻璃渣一不留神也容易傷著人哪。


    君以皓得知了消息以後立刻趕過來,君以澤所在的地方已是一片狼藉,他自己也爛醉如泥。


    他自己都被震撼著了,這輩子還沒見到過素來自製力這麽強的君以澤醉成這樣。


    “哥你怎麽了?”他晃了晃君以澤的身體,心下也有些慌張,看著這滿地的玻璃渣,檢查了他身體發現沒有什麽極端現象才算安心下來。


    “哥你醒醒。怎麽了?”


    “薑……”他渾身的酒氣饒是君以澤也聞著不舒服。


    “薑什麽?”君以皓心下一驚,薑維?


    緊接著君以澤像是認錯了人一般,非要拉著君以皓絮絮叨叨薑維,他什麽也不說,就隻說薑維。


    但是他越是這麽說,君以皓心底就越著急,這是和薑維幹什麽了?至於醉成這樣都叫著她的名字嗎?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在家裏醉酒?


    “阿姨把這裏掃掃吧,你別喝了。”他扯過君以澤手中的酒杯,卻被他一把奪了過去,酒灑在了他白襯衫上顯得有些狼狽。如果他要是醒著,一定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兩人折騰了半個小時,君以皓實在沒力氣和他鬧了,索性搶過君以澤的手機,把電話打給了薑維。


    電話對麵的薑維看到來電顯示是君以澤,先是愣住,潛意識的想要接通,但又很快製止了自己近乎罪惡的想法,任著鈴聲響著,感到煩躁直接掛斷。


    她裝作無事發生一樣繼續吹頭發,但很快發現自己心緒不寧了起來。


    滿腦子都是君以澤為什麽要給自己打電話,又有點後悔沒接電話了。


    君以皓第一遍沒有打通,隻好用自己的手機再次打過去。


    “喂?”即使薑維知道他發打給自己是因為君以澤,但她還是鬼使神差的接了。


    “我是君以皓。這麽晚了抱歉打擾到你……”他有點不知所言,畢竟有點不知道從何開口。


    “怎麽了?你有話就說吧。”她眉眼暗淡了下來。


    “我哥喝多了,就在家,一直念叨你的名字,要不你來看看他吧,還挺可憐的,不省人事。”他憐憫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君以澤,為他沉默的歎了口氣,又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畢竟他不知道今天君以澤和薑維到底發生了什麽。


    薑維眼底閃過一些猶豫,很多時候君以皓說話都帶有誇張的成分存在,要說信也不能全信。


    但從他現在說話的語氣來看,不像是天馬行空編出來的謊話。


    “很晚了,我一個人去不太方便。”她婉言拒絕。君以澤的家,不太歡迎她。


    “我給你叫車吧,我去接你也行。”君以皓沒想那麽多,讓她過來看看君以澤,說不準兩個人的心結就都解了。


    “我現在還有事,抽不出時間過去。”她聲線又涼了一些,不像剛開始接電話那麽熱情了。


    君以皓皺了皺眉頭,聽出來了她言語中的涼薄和不樂意,“什麽事?能不能推掉?現在挺急的。”主要是君以澤他在不停的喝酒,明明已經爛醉如泥了卻還是停不下來。


    “不能,我不想過去看他,抱歉,早點休息。”她冷言冷語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以後心思久久不能平靜。


    君以皓的態度真的很熱情,但她卻有一種無力感。


    她都洗漱好了,卻躺在床上卻遲遲難以入睡,滿腦子都是君以皓剛才的電話,思前想後看了時間,也不太晚,又風風火火的起來穿衣服往君以澤家走。


    她滿腦子都在想,自己真是個神經病,別人盛情邀請她不去,都過了這麽久又放心不下巴巴的去了。


    君以澤的情況還算可以,他喝的都是烈酒,燒胃,但好在掛斷電話以後沒多久他就睡過去了,君以皓找人收拾好了殘渣碎屑,他除了偶爾嘔吐也沒出其他狀況。


    薑維在他家門口站了許久,隔著窗戶看到了裏麵的情況,他連自己房間都沒去,君以皓守在沙發上一邊看球賽一邊看著他,場麵還算和諧。


    既然這樣的話,她進去不進去,也就沒有那麽重要了吧?


    她停留許久便離開。


    次日一早,君以澤醒過來的時候腦子都要炸了,絲毫不記得昨天晚上幹了什麽,隻有身旁的君以皓和不幹淨的垃圾桶能證明昨天晚上自己有多放縱。


    “你醒了啊?”君以皓這一晚上被他鼓搗的連覺都沒睡好,此時閉上眼睛都能睡著。


    然而君以皓看到白襯衫上麵各式各樣的紅酒印時,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一聲不吭的迴到樓上換衣服,也沒問昨天晚上怎麽了。


    “總裁,你要求調查的事情,剛才有了結果,我把全部的資料都整理起來發到了你的e-mail。”秘書給他打了電話。


    一向注重儀表的君以澤滿臉胡茬,憔悴感也很明顯,甚至清早連襯衫扣都落了一個,這樣的強烈反差引起了君以皓的好奇。


    但他很快進了書房,連他“窺探”原因的機會也沒給。


    他飛快地瀏覽了秘書發來的資料,無非是關於薑顏的那些過往。


    可是看完以後,他臉色卻不好了。


    當年薛婉淑本意是將薑顏送到外地,是尹靈曦自作主張將薑顏沉江。


    他出了書房以後,被君以皓堵在了門口,腦袋還時不時的往裏麵看。


    “哥你怎麽了?”他有些八卦的問道。


    “沒事,剛才有點事情要處理。”他還當君以皓是小孩那樣糊弄,雖然他不信,但始終沒多問。


    他收拾好了以後把東西拷到了u盤裏,帶著它見了薑維。


    “君總找我有事嗎?有事快說吧。”她漠然的看著君以澤,客客氣氣的問著,仿佛昨天晚上她什麽也不知道哪也沒去似的。


    君以皓把u盤放在了她麵前,和玻璃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這些是我要跟你說的全部。”


    她輕輕瞥了幾眼,“你不妨長話短說,這樣都好。”


    他說出來了u盤裏的內容。


    “我想跟你和好。”這句話換做別人來說,薑維一笑而過,但唯獨君以澤,她陷入了猶豫。


    那些證據都是真的,他字字句句都是真的,可是薑維還是不知所措。


    她慌亂的收拾東西離開,連一句“再見”也沒說。


    薑維隨手攔了出租車,想都沒想就要去見醫生,她向公司請了假,連班也沒心思上了。君以澤的話說的太突然了,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而且,原來他並沒有不信任自己,當年的事情,薛婉淑確實沒有插手,薑維還是覺得去找醫生做疏通更舒服。


    不過,該答應嗎?


    “醫生,我也不知道怎麽做。”她說了句說了等於沒說的話,但不知所措卻是一點都不假。


    “這些事情太困擾你了,你可以去散散心,不能整天都在想和這些有關係的。”


    聽到醫生說的話,薑維陷入了沉思,確實,她確實每天都在想和這些有關係的,可是……散散心就能不想了嗎?


    “它們就像一道道魔咒一樣,每天都會盤旋在我頭頂上。”她說出來這句話時是惶恐的,腦子裏一幕幕的更是剛才君以澤那張好看的麵孔。


    “保持良好的心態最重要了,你不能總是這樣。”醫生和她講了一堆大道理。


    從心理醫生那裏出來,莫名的薑維覺得自己也在放寬自己的心態,雖然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但相比於之前,心情方麵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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