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聲:


    “不會吧,白子洋真有證據。”


    “我去,李清風這是在玩雙頭蛇啊,兩麵押寶,兩麵討好。”


    “哼,咱們卻是被也利用了,看他今晚怎麽下的來台。”


    聽到這些話語,李清風臉上陰晴不定,一滴冷汗偷偷從額頭滲出,心裏不停地念叨著:


    “不可能,不可能,我家的客廳沒有任何攝像頭,白子洋來的時候是空手,他不可能有證據的。”


    正所謂怕啥來啥,就在李清風惴惴不安的時候,大廳裏突然響起了自己的聲音,在大喇叭的加持下是無比的洪亮:


    “白總,實不相瞞,自從您上次跟我談話之後我想了很多,權衡利弊之後我已有了決定,我決定從此跟隨白總”


    ….


    “我既然已跟了白總,還管他徐冶有什麽想法,咱們就是要這麽做,就是要叫徐冶知道,這長陵是咱們長陵人的地盤,他徐冶在這也鎮不住!”


    ….


    李清風臉色瞬間蒼白,茫然抬起頭來,看到大屏幕上正是自己和白子洋在客廳交談的畫麵。


    李清風的心一下落到了穀底,完了,本想兩頭討好,現在變成兩頭得罪了,而且自己的形象在今晚算是全毀了。


    因為恐懼,他臉上的肌肉在微微跳動,偷偷迴頭想看一下大家對這件事的反應,放眼望去,卻盡是鄙夷的目光和幸災樂禍的笑容。


    李清風猛地咽了口口水,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麻木了。


    就在這時徐冶的咆哮聲猛地在李清風耳邊響起:


    “李清風你這個老東西,你居然敢耍我,你既已拜了白子洋的碼頭,你竟敢跑到我的長紅酒店裝腔作勢,你信不信我今晚就拆了你這把老骨頭。”


    李清風現在卻已是方寸大亂,嘴唇囁喏著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就在這時,白子洋敲了敲話筒懶洋洋的說道:


    “喂喂,徐冶,你這是在幹嘛,欺負一個上了年齡的老人就是你的本事了?你可別忘了今晚可是咱們的君子之爭,你要真想玩,過了今晚我陪你慢慢玩。”


    “現在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不要真以為我們長陵沒人了啊。”


    徐冶猛吸兩口氣勉強壓下怒火,指著李清風的鼻子罵道:


    “待會我再收拾你。”


    然後轉過頭來一臉煩躁的對白子洋說道:“白子洋,你今晚到底是來搗亂的還是來選舉的,如果你是來搗亂的請你現在就出去。”


    “我們長陵不需要一個破壞者,而更需要像我這樣的建設者,請問你當選你能帶給長陵什麽好處?”


    “哦,想要跟我辯論是吧,不過我覺得那些都是小孩子玩的把戲。不如我們直接跳過所有程序直接投票吧。”


    白子洋懶洋洋說道,然後猛地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大聲說道:


    “我宣布,選舉正式開始,選我的就坐最後五排,選徐冶的就坐前邊五排,棄權的站過道兩邊,現在大家可以自由選擇了。”


    會場頓時一陣騷動,這樣做就不是暗選了,是明選,誰支持誰一目了然,根本沒有渾水摸魚的機會。


    所有人都眼巴巴看著徐冶,但徐冶也不發一言,似乎也讚同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


    底下的人交頭接耳一陣之後,各有選擇。


    嘩啦啦,剛才坐在一起的人群瞬間分成兩團,除了四個棄權的,徐冶這邊得票二十一票,白子洋這邊得票二十票卻是比徐冶少了一票。


    徐冶的助理清點一下人數,立即一臉驚喜的對徐冶說道:“徐少,我們贏了,我們這邊比白子洋多一票,商會主手的寶座是徐少您的了。”


    “我去你大爺的。”


    徐冶雖然贏了,但是還是很不開心,狠狠的打了助理一拳直接打成了熊貓眼,目光噴火的盯著那七八個背叛自己的人。


    狗東西,收了我的黃金居然還敢選白子洋,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就在這時,失業了將近半小時的司儀終於拿迴了話筒,大聲宣布道:


    “今晚的選舉已有了結果,徐少二十一票,白總二十票,我宣布,長陵第一屆商會主手是…”


    “等一等我還沒投票呢。”


    司儀話還沒說完,門外突然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


    伴隨著這個聲音,一身盛裝的劉玉明出現在眾人麵前,身後跟著兩個高大威猛的保鏢,強大氣場瞬間秒殺全場。


    如同皓月當空,所有人在她麵前都黯然失色,卑微如塵。


    所有人都伸長腦袋看著傳說中的劉家大小姐,想要一睹風采,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她來了,她真的來了。


    外界都傳聞劉玉明和白子洋有交情,難道這傳聞居然是真的?


    萬眾矚目之中,劉玉明施施然走到白子洋這邊的陣營,揚了揚自己手裏的紅色小票扔到投票箱裏,擲地有聲的說道:


    “我投白子洋一票。”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他真的投了白子洋一票,但她這一票的分量卻足以秒殺在場的所有人。


    那今晚這場選舉該如何計算,到底是誰贏誰輸?


    徐冶的臉色瞬間鐵青。


    他覺得自己今晚就不該來。


    他就不該來競選這個主手。


    今晚本來是白子洋的打臉之夜,但是弄不好,自己就會被打臉了。


    雖然現在是平手,但徐冶依然覺得麵上無光。


    花費這麽多心思,送出這麽多黃金,難道就是為了平手的結局?


    徐冶不能接受,心裏有一萬個不服。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劉玉明說道:


    “劉小姐,你怎麽來了,今晚是長陵商界的同僚在推選主手,您來投票恐怕有些不合適吧。”


    劉玉明翻個白眼,冷冷說道:


    “我來投票怎麽就不合適了,我劉家在長陵也有三家公司,如果我連投票權都沒有的話,你徐冶又有什麽資格競選主手呢?”


    “這…”


    徐冶一下被懟的啞口無言,內心裏掙紮了半天還是不得不接受了整個結局,轉過頭冷冷對司儀說道:


    “你可以宣布結果了,今晚我跟白總票數一樣,共同成為長陵商會主手,不分正副。”


    司儀抹了一下頭上冷汗正想宣布這個結果,白子洋卻一步踏出大喝一聲:


    “等一下,我還有一個朋友沒投票呢。”


    徐冶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對白子洋吼道:


    “白總,你還要玩什麽花樣,選舉都結束了你那朋友還沒來,他什麽身份,難道比劉玉明小姐還要尊貴,他沒來按時參加會議就是不重視我們這個會。”


    “就是不重視我們所有人,他有什麽資格投票給你。”


    白子洋微笑道:“徐少稍安勿躁,我這個朋友早就來了,人現在就在會場中。”


    “嗯?”


    徐冶心裏一寒,目光不善的盯住了那幾個選擇中立的人身上,大聲說道:


    “前邊已作出決定的現在可不能再更改了,要不然今晚所有的投票全體作廢。”


    那幾個人點頭哈腰連忙站到一邊,免得引起徐冶誤會。


    徐冶心下稍微安,突然,他的電話響起,徐冶拿起手機一看是端木蓉打來的,猶豫幾秒還是走到一個角落接通電話:


    “喂,蓉兒,你怎麽現在給我打電話,我現在很忙,你待會再打好不好。”


    電話那頭傳來端木蓉虛弱的聲音:


    “咳咳,徐哥我知道你現在在和白子洋競選商會主手,你放棄吧,不要和他爭了,這樣對我們沒有好處,你,你把你那一票投給白子洋吧,咳咳…”


    “什麽!”


    徐冶猛地睜圓眼睛,憤怒在胸腔澎湃,想要發火但又忌憚端木家族的勢力隻得忍氣吞聲的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說完,徐冶就哢的一下掛了電話,誰知還沒等他喘口氣,徐震天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徐震天在電話裏表現的很憤怒:


    “徐冶,你在搞什麽名堂,好好的競選什麽商業主手?你是不是腦袋暈掉了,忘了我這次交給你的任務是和白子洋搞好關係了嗎?現在你立刻向白子洋低頭,把選票雙手投給白子洋。”


    “剛才我已跟端木家主溝通過了,他對白子洋很重視,他將來會是我們和端木家族合作的重要橋梁,你要是敢搞破壞,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徐震天就哢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熱血直衝徐冶腦門,徐冶緊握著自己的手機,久久不能言語。


    為什麽,為什麽所有人都在為白子洋說話。


    今晚明明是自己的榮耀之夜為什麽會搞成這樣?


    頭頂的燈光明晃晃的刺眼,似乎也在嘲笑。


    徐冶失魂落魄的迴到了會場,麵對白子洋,低聲說道:“白子洋,你又贏了,你真狠。”


    白子洋齜牙一笑:“一般,一般,徐少,你現在可以投票了嗎?”


    徐冶迴首茫然四顧,看著那些兩個小時前還信誓旦旦一定要支持自己的麵孔,迴想起自己和他們談笑風生的畫麵,迴想起自己的豪言壯語,此刻,這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一條毒鞭,一下一下的抽打著徐冶的心,徐冶的臉。


    徐冶的臉上火辣辣的疼,他極其艱難的開口吐出幾個字:


    “我棄權,我投白總一票。”


    嗡!


    底下一下炸鍋了:


    “怎麽會這樣,徐少怎麽突然放棄了。”


    “不會吧,剛才發生了什麽?”


    “天呀,不敢相信,簡直不敢相信,徐少怎麽會認輸,居然反投了白子洋一票,這個世界太瘋狂了,不好,我高血壓犯了,助理,快把我的藥給我。”


    而那些給徐冶投了票的人此刻也是一臉的錯愕驚訝,雙眼充滿了疑惑,迷茫,甚至憤怒。


    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先降?


    太失望了!


    太丟臉了!


    跟了徐冶簡直到了八輩子黴了!


    砰的一時,有人直接站起身來走向了白子洋的陣營。


    這是紅果果的背叛,更是紅果果的打臉。


    徐冶立即把憤怒目光投向此人背影。


    但叫他絕望的是有這個人帶頭,越來越多的人背叛了他,幾乎所有人都跑到白子洋那邊去了。


    李清河站在中間東張西望,一臉的惶恐,最後終也是歎息一聲,低著頭坐到了白子洋的陣營。


    這下好了,徐冶這邊除了自己的人連一個長陵的人都沒有。


    光杆司令,直接被替光頭了。


    屈辱,難以言喻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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