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點,聚仙樓。


    端木家和魏家各出六人分坐兩排,白子洋獨自一人坐在最中間。


    他是東主,此坐並無不妥。


    雙方人馬一見麵就互相怒目而視,恨不得現在就大打出手,魏無涯和端木狂更是互相瞧不順眼,除了見麵時互相打了個招唿,就各自冷哼一聲,眼睛看著天花板,誰也不理誰。


    對於這個局麵,白子洋很是頭疼,他輕輕咳嗽一聲,舉起麵前的酒杯笑著說道:


    “難得大家歡聚一堂,來,大家一起喝一杯,有什麽恩怨,大家吃飽喝足之後慢慢談。”


    場中鴉雀無聲,沒有一人有所反應,一秒鍾之後,魏無涯第一個舉起酒杯,滿臉堆笑的對白子洋說道:


    “白兄弟,咱們兩個算是不打不相識,昨日一戰打的痛快,來這杯我借花獻佛,算是我敬你,了結了端木家的事之後,不論結果如何,咱們還是好朋友,白兄弟如果有空的話,多來我天南魏家坐坐,我家有一藏經閣,裏邊收藏頗多古卷,想必不會叫白兄弟失望的。”


    白子洋滿臉堆笑:“一定,一定,素聞魏前輩喜愛書法,白某也有幾分珍藏,到時候一並送到魏府請魏兄品鑒。”


    “哈哈哈……”


    兩個人心照不宣,大笑一聲,共飲此杯。


    魏家子弟見魏無涯如此,自然不敢怠慢,紛紛舉杯示意,陪著白子洋喝了一杯。


    端木狂冷眼看著魏無涯的舉動,心裏甚是奇怪,他與魏無涯相識四十幾年,深知這老頭心高氣傲這輩子就沒服過誰,現在卻對白子洋這個小輩和顏悅色,平輩相交,言語之中頗有巴結之意,莫非這白子洋真的有什麽了不得的來頭?


    一想到白子洋那變化莫測的本事和神奇的醫術,端木狂越想越覺得可能,心中暗惱居然叫魏無涯先敬了酒,搶先一步討好了白子洋,萬一白子洋倒向他不給自己醫治那可麻煩大了。


    所以魏無涯這邊剛放下酒杯,端木狂立即舉起酒杯也是滿臉堆笑的說道:


    “白兄弟,來,我也敬你一杯。昨日咱們兩相談甚歡,一見如故。白兄弟的風采實屬年輕一輩的楷模,今日多謝白兄弟出手調停我端木家和魏家之事,不管最後結果如何,白兄弟已是我端木家最好的朋友,以後要是想來我們海外小孤島玩,我端木狂隨時歡迎。”


    說著端木狂也與白子洋飲上一杯,身邊弟子自當作陪。


    兩杯酒下肚,白子洋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夥人心裏還是憋著氣呢,不管自己怎麽拉和,他們就是不肯同對方喝酒。


    這可咋辦?


    白子洋看看端木狂,再瞅瞅魏無涯,隻好把話挑明白說了:


    “我說兩位老前輩,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大家都坐在一起了,何不同飲一杯,該說的話說明白了,事情揭過去就算了。這天底下還有過不去的事嗎?”


    話剛說完,魏無涯就冷哼一聲,對著端木狂說道:


    “聽到沒,白兄弟叫你表態呢,你們端木家好大的狗膽,殘害我外門弟子,掌摑我內門弟子,就這事,你放到哪裏去說都是你們的錯,還敢在這給我甩臉色,簡直是不知死活。”


    端木狂哼哼道:


    “打了你們魏家的人是我們的不對,不過那也不需要多大的膽量,換做我打的更狠。徐冶是我家外婿,也就算是我端木家人,他犯了錯,自然有家族懲罰,你們憑啥打他二十棍。況且我端木家族先前是如何給你們好好道歉的,你們魏家的魏無殤說了什麽?他說的是【你們端木家的賠償我並不需要,打了我們內門弟子就是打我們魏家的臉,這個徐冶必須死,除非你以端木家家主的身份親自上門下跪道歉,要不然這件事不死不休。】”


    “白兄弟,你說說看,這說的是人話嗎,這個魏無殤以為自己是什麽人,居然敢如此對我們端木家主說話,真是大了他的狗膽。”


    “端木狂,你說什麽,你再跟我說一次。”


    一聽端木狂侮辱家主,魏無涯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麵就站了起來,大聲嗬斥道。


    端木狂也是不甘示弱,猛的一拍桌麵也站了起來,大叫道:


    “我說你大爺,不服就幹,我端木狂忍你們魏家已經很久了。仗著自己是老牌家族,做起事來老氣橫秋,兇狠霸道,你以為我們端木家族是泥捏的,任憑你們揉搓。”


    這兩人在這一吵架,身邊的弟子也紛紛站立起來,一起來房間裏劍拔弩白,一副隨時要翻臉開戰的樣子。


    白子洋聽的也是火冒三丈,真沒想到這兩家都是這麽不講理,一家死不認錯,一家死要麵子,看來為今之計隻有用那最後一招了。


    於是,白子洋同樣猛地站起身來,一巴掌拍在桌麵上,大喝一聲:


    “都別吵了,既然你們的矛盾真的無法調解,那我走了,你們談。”


    說著白子洋轉身就往外走,眼看著白子洋已經走到門口,魏無涯和端木狂一起拉住了白子洋大叫道:


    “白兄弟慢走。”


    白子洋壓低聲音對兩人說道:“你們兩位當初都是怎麽答應我的,為何一見麵就吵了起來,說來說去無非就是麵子,麵子有這玩意實惠嗎?”


    白子洋說著偷偷摸摸的從袖子裏摸出一顆聚靈丹,丹紋七道,放在現在這年代絕對是絕品中的絕品。


    這個卻是藥神以前煉製的,昨晚告訴了白子洋咒語,念咒之後,一瓶聚靈丹就破空而來,直接飛到了白子洋手中。


    兩老頭的目光一下炙熱起來,都忘記吵架了。


    魏無涯吞著口水說道:“白,白先生,你這聚靈丹,賣,賣不賣?”


    白子洋嗬嗬一笑:“不賣。”,眼看兩老頭直接變了臉色,白子洋又說道:


    “不賣,聽話的直接送。這個丹藥我有一瓶,送個十顆八顆的出去,毛毛雨啦。”


    “當真?”


    兩老頭齊刷刷往前跨了一步,激動的眼睛都紅了。


    白子洋直接把那聚靈丹扔到嘴裏,胡亂咀嚼兩下,含糊不清的說道:


    “這有什麽真不真的,這東西是我煉製的,隻要有材料我隨時可以煉,有啥稀罕的。”


    眼看著白子洋把聚靈丹當糖豆吃,兩老頭心痛的不行,又聽白子洋居然會煉丹,更是望著白子洋就像望著聚寶盆,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之後,兩老頭終於低下了頭,小聲說道:


    “白先生,我們願意接受和解。”


    就在這時,叮鈴鈴,魏無涯的電話突然響了。


    魏無涯走到一邊接了電話,接完電話之後臉色已經變得陰沉無比。


    電話是家裏打來的,說是魏家的一家投資公司利德國際這兩天被人搞了,虧損了整整二十五個億,罪魁禍首就是魏家外門弟子魏天心,他出賣了公司,出賣了魏家,家主的意思是無論如何要把魏天心活著帶迴魏家受罰。


    而根據可靠情報,魏天心現在已經投靠了徐冶,正在幫徐冶辦理一家公司的上市。


    下意識的,魏無涯就已認定這次的事就是徐家一手策劃的,怪不得徐家這麽大方,直接拿出五億道歉,他們可是直接從魏家賺了二十五億啊。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堂堂魏家豈能被人如此戲耍。


    魏無涯轉過頭目光兇狠的掃過端木家眾人臉龐,最後落在了端木蓉的臉上,冷笑一聲,魏無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端木蓉身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就那麽一提,已經把她抓到了魏家的陣營。


    這一變故,眾人皆驚。


    白子洋大叫道:“魏老前輩,你這是做什麽?這件事跟端木姑娘一點關係都沒有。”


    端木狂大叫道:“魏老三,你是不是瘋了,欺負晚輩算什麽本事?”


    端木家的人更是叫罵不已:


    “老賊,快放了我們師姐。”


    “老匹夫,突然偷襲,卑鄙無恥。”


    “老前輩,她是我們家主的孫女,快放了她,要抓你抓我吧。”


    ……


    嗯?


    在這緊張時分突然聽到這麽清奇的聲音,白子洋忍不住迴頭看了說話人一眼,原來是被自己昨天教訓過的小武,功夫不怎麽樣,倒是長了一張會說話的巧嘴。


    這時,隻聽魏無涯說道:


    “端木家的人聽好了,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叫徐冶和我魏家叛徒魏天心一起在長陵西碼頭的小樹林裏見我,要不然你們等著給端木蓉收屍吧。走!”


    說著魏無涯帶著魏家一眾人就想離開,端木家的人立即圍了上去,雙方叫罵不已,魏無涯突然一緊端木蓉的脖子,厲聲道:


    “都給我滾開,要不現在就捏死她。”


    端木家的人怕傷了端木蓉,紛紛躲開一條道,唯有白子洋不躲不閃依然擋在麵前。


    魏無涯苦笑一聲:“白兄弟,不是我故意跟你為難,實在是徐家人做的事太可惡,這次徐冶不死,我實在無法對族裏交代。”


    白子洋正色道:“魏老先生,徐家到底做了什麽惡事,叫你如此動怒,還請說明。”


    “這……”


    魏無涯不好明說是因為金錢,那樣有損魏家名譽,隻得籠統的說道:


    “徐家包庇我魏家叛徒魏天心,這就是公然與我魏家作對,我扣押端木姑娘也不會傷害她,隻是以防徐冶和那個叛徒收到風聲就此逃跑了。”


    魏天心?


    白子洋稍微一想已想明白了事情關鍵,估計是魏天心現在投靠徐冶了,徐冶也真是個蠢貨,這麽明顯的借刀殺人他看不出來,倒是白費了自己一番苦心,好不容易把兩個擰巴老頭說和在一起,現在全毀了,難道這就是天意?


    白子洋歎了口氣,對魏無涯說道:


    “這樣,你先把端木姑娘放了,我保證三天之內把魏天心帶來給你。”


    魏無涯搖搖頭:


    “白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徐家這次著實欺人太甚,我魏家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時端木狂忍不住大叫起來:


    “老匹夫,不要再做這些醃臢之事,幹脆點,咱們兩家做上一場,你們若是贏了,徐家的事咱們再也不管,你自去屠了他滿門便是。你們若是輸了,以前的事一筆勾銷,誰也不要再提,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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