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觀氣之術,魏天心體內真氣剛一動,他就覺察到了危險,在醫仙和毒仙的指點下他很快找到了魏天心所練武功的命門,也就是他手腕上那個穴道,隻要壓住那裏,魏天心一身真氣根本聚不到一起。


    魏天心額頭上熱汗滾滾,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精神煥發。”


    陳玉瑤覺察有點不對勁,悄悄掐了白子洋一把,小聲說道:“你們兩個搞什麽,握手握那麽久。”


    白子洋鬆開了魏天心的手,嘿嘿笑道:“我跟魏小弟一見如故,情不自禁,有點舍不得鬆手。”


    剛才還叫魏兄,現在就成了魏小弟了,這可把魏天心氣的夠嗆,不過他現在受了內傷,不宜和人動手,隻得勉強一笑:“我也是,我也是。”


    陳玉瑤嬌嗔道:“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這說什麽一見如故,酸不酸啊,好啦,快點坐下吃飯吧,我早上可連早餐都沒吃呢。”


    魏天心溫雅一笑:“玉瑤,我記得你念書的時候最愛吃蜜糖藕,今天特地給你點了這道菜,待會可要多吃點哦。”


    “謝謝。”陳玉瑤紅著臉說道,卻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白子洋一眼,生怕白子洋吃醋。


    誰知白子洋卻已坐在了凳子上自顧自的玩起了手機。


    “這個死人。”


    陳玉瑤在心裏暗罵了一句,笑著對魏天心說道:“魏總,你也坐吧,說起來咱們也有四五年沒見了,這些年你過得怎麽樣啊?”


    兩人落座,魏天心一臉深情的看著陳玉瑤說道:


    “玉瑤,叫魏總太生分了,還是向以前一樣叫我天心吧,我這些年啊……”


    魏天心開始滔滔不絕的吹噓自己這些年的光輝事跡,順帶提上一兩句自己當初和陳玉瑤的甜蜜往事,陳玉瑤聽的感觸良多,魏天心卻不時的偷瞧一眼白子洋的臉色。


    他是多麽希望白子洋能露出嫉妒憤怒的表情,誰知白子洋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玩遊戲玩的津津有味。就像他所說的這些根本不值一提。


    這可叫魏天心怒上加怒,忍不住問道:“白兄,不知你現在在哪裏高就。”


    陳玉瑤臉色一變,白子洋還沒來得及說話,陳玉瑤就搶先說道:“他現在是我們陳氏集團的執行董事。”


    魏天心冷笑一聲:“哦,原來是做上門女婿的,怪不得到現在一句話都不說呢,平常你們開董事會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吧。不過這樣也挺好的,當個隱形人不惹是非,有吃有住,蠻好。”


    這句話就說的有點重了,陳玉瑤都變了臉色,冷冷說道:“魏總,我老公很有本事的,他現在已經有我們陳氏集團不少的股份。”


    魏天心嬉皮笑臉的說道:“他當然有本事了,要不怎麽能娶咱們當年的校花陳大美女呢,股份是你們陳家的,你想送多少給他都行,愛屋及烏嘛,我懂的。”


    “你……”


    陳玉瑤氣的說不出話來,實在沒想到幾年不見,當初溫柔體貼的魏天心已變得如此刻薄。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白子洋終於抬起了頭,笑著問道:“魏總,你剛才說你現在在做什麽?”


    “我是利得國際的總經理!”


    魏天心大聲說道,他現在確實有點上頭了,原因很簡單,一來陳玉瑤這麽維護白子洋他心有嫉妒,二來自己辛苦了這麽多年才坐上總經理的位子,白子洋這個廢狗隻因為老婆娶的好就已身居高位,如何能服?


    “哦,總經理啊,混的還算不錯。不過總歸是給人打工的,小魏啊,不是我說你,年輕人要有魄力,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自立門戶,翻身做主人呢,就像我,手底下也管著幾個總經理,天天被我罵的像狗一樣,也不為啥,心情不好就罵嘍!”


    白子洋淡淡的說道,身子斜靠在椅子上,一隻手輕輕的撥弄著一個玻璃杯,那派頭簡直比魏天心的大老板還要大。


    “你……”


    魏天心氣的青筋亂蹦,但卻根本沒法反駁,人家白子洋說的沒錯啊,不論財富多少,也不管白子洋現在這位置怎麽來的,有沒有實權,他現在的地位是比不上白子洋啊。


    陳玉瑤看氣氛鬧的有點僵,就在桌子底下踢了白子洋一腳,怒斥一聲:“你閉嘴!”


    然後又對魏天心笑著說道:“魏總,你別往心裏去,我老公這人實在,不會說謊,他呀根本就不能跟你比。”


    魏天心的心裏苦澀不已,陳玉瑤這麽說不就變相承認白子洋說的是對的嗎,難道在陳玉瑤心裏自己真的比不上白子洋嗎?


    他勉強笑了一下:“沒事,沒事,大家聊天嘛。”


    就在這時服務員端著菜進來了,魏天心借坡下驢,熱情的給陳玉瑤介紹起今天的菜品來,輕輕鬆鬆的化解了剛才的尷尬,陳玉瑤也不想今天鬧的大家都不開心,就誇獎了魏天心幾句,氣氛重新變得暖融融起來。


    幾個人邊吃邊聊,大多時候都是陳玉瑤和魏天心在說話,白子洋隻負責吃菜,過了一會,白子洋突然叫道:


    “哎呀,怎麽沒有涼拌白蘿卜,我最愛吃這道菜了。”


    陳玉瑤正和魏天心聊的開心,聞言瞪了他一眼,冷冷說道:“叫什麽,你愛吃你自己點不就行了。”


    “服務員,服務員,上兩盤涼拌蘿卜絲,再拿一瓶五十六度的白酒過來,啤酒我喝不習慣。”


    白子洋立即扯開嗓子大叫起來。


    不一會,服務員端了兩盤涼拌白蘿卜和一瓶白酒擺在桌麵,白子洋把那蘿卜絲轉到魏天心麵前笑著說道:“小魏來嚐嚐這道菜,順滑可口,解酒去膩,好吃的不得了。”


    魏天心不想拂了陳玉瑤的麵子就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一吃之下,頓時覺得真如白子洋所說,香脆可口,不由就多吃了幾口。


    這時白子洋又倒了兩杯白酒,遞給魏天心一杯,笑嘻嘻說道:“小魏,我剛才說話有點直,你別往心裏去,來,我敬你一杯。”


    魏天心趕緊站起來接過了白子洋手裏的酒杯,就算心裏再恨,麵子上總歸是要過得去的。


    陳玉瑤也給了白子洋一個嘉許的眼神,很是為白子洋能夠識大體而高興。


    唯有白子洋心中冷笑不已,白酒配蘿卜,吃吧,吃的越多,死的越快。


    白酒配蘿卜,自然是一道美味,如果加一盤花生米,效果更佳。


    不過對於受傷的人,特別是受了內傷的人,那卻是致命毒藥,會對髒器造成很嚴重的損害。


    魏天心啥都懂,懂武功,懂法律,懂投資,懂藝術,偏偏他就不懂醫術。


    所以他現在也就隻能做一個小傻子,乖乖的往白子洋給他指的路上走,在白子洋的恭維聲中,蘿卜吃了不少,白酒也喝了兩大杯。


    突然他的肺部傳來一陣劇痛,頭上也是冷汗滾滾。


    白子洋放下了手裏的筷子,笑著問道:“魏兄弟,你的臉咋又白了?”


    “酒,酒喝多了。”


    魏天心勉強說道。


    “哦,那少喝點酒,多吃點蘿卜。”


    白子洋說道,又把蘿卜轉到了他的麵前。


    那陣痛來得快去的也快,不一會又沒感覺了,魏天心又和白子洋兩人聊了會天,酒足飯飽,心滿意足,意氣奮發的大叫一聲:


    “服務員買單。”


    陳玉瑤連忙客氣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們來買單好了,這裏是我家應該我們請你才對。”


    魏天心假裝生氣道:“這是什麽話啊,不是說好我請的嗎,這年頭誰還請不起一頓飯啊。”


    說著他伸手去摸錢包,一摸之下,頓時臉色大變,怎麽搞的,早上走的時候明明記得帶錢包了,怎麽不見了。


    這時候服務員拿著賬單走了進來,微笑道:


    “哪位買單。”


    白子洋一邊拿牙簽剔牙一邊指著魏天心,含糊不清的說道:“他,他買單。”


    “先生,承蒙惠顧,一共三千六百二十八。”


    服務員又微笑著站在了魏天心的麵前。


    魏天心的臉一下紅的像是煮熟的螃蟹,結結巴巴的說道:“待,待會買,我先去個廁所。”


    說著就想用尿遁之術去廁所叫人送錢過來,不料白子洋卻一把拉住了魏天心的胳膊笑著說道:


    “魏兄不會是想逃單吧,身上沒帶錢的話我請好啦,這年頭誰還請不起一頓飯呢。”


    聽著這熟悉的話,魏天心的臉上就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麵紅耳赤的說道:


    “不是,我,我有錢。”


    “那你掏錢啊。”


    白子洋步步緊逼,毫不留情。


    魏天心都快被逼瘋了,酒氣上湧,一時失去了理智,氣急敗壞的大吼起來:


    “我真的有錢,隻不過錢包丟了,你們看我這身衣服,像是沒錢人嘛?”


    雖然他叫的很大聲,穿的也很有撐頭,但還是引起了服務員的疑心,他鄙夷的看了魏天心一眼,轉頭問白子洋道:


    “那你們幾個到底誰買單?”


    同時拿起對講機唿叫起來:“保安,保安,到六號包廂來一趟。”


    陳玉瑤什麽時候做過這麽丟分的事,臉色一沉,猛地站了起來,從包裏掏出一張金卡遞了過去,淡淡說道:


    “刷我的卡吧。”


    服務員一看是金卡不敢怠慢,立即刷了卡又一臉恭敬的還了迴去,這時幾個保安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陳玉瑤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冷冷說道:


    “白子洋,我們走。”


    “好嘞!”


    白子洋得意一笑,緊隨其後,走的時候還對魏天心說了一句:“魏小弟,以後吃飯可記得帶錢啊,這頓就算我請你了。”


    魏天心差點氣的吐血,連忙追了上去,嘴裏大叫道:


    “玉瑤,玉瑤,你聽我說,我真帶錢了,我真的是錢包丟了.”


    可是陳玉瑤已經不想聽他說話了,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魏天心還想再追,可突然心頭一痛,一下栽倒地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幾個服務員立即圍了上來竊竊私語:


    “呀這人怎麽了?”


    “不知道,好像是剛才沒錢買單,怕是給氣的吧。”


    “我看是被前邊那女的甩了才氣成這樣,嘖嘖,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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